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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个儿说做牛做马都可以,如此当真了,怎么就是我无理取闹了?”原本她只想戏弄安墨麒一番,没想到竟惹了左子轩三番四次的斥责,左嫣然未免气极,拍桌而起,拂袖而去。
“哎,嫣然,别走……”安墨麒正是为难,却又见左嫣然拍案而走,不免着急,上前欲拉回左嫣然,不料一时情急,竟然用力过度,左嫣然一下重心不稳,竟然摔倒在他怀里!
“哎哟——”左嫣然的身子与安墨麒的身子撞了个满怀,待她站正,满脸恼怒的看着他,“安墨麒!你这个登徒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本姑娘豆腐!本姑娘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
“本姑娘才不听你的胡言乱语!”
“嫣然……”安墨麒无奈的看着她进了屋,狠狠的摔了门,“砰”的一声,似乎把他的心也给摔碎了。
他明明是来和解的,为什么竟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墨麒,你不必太过介意,嫣然只是小孩子心性,过两天便就消气了。”左子轩见安墨麒一脸愁苦,出言安慰道。
“嗯。”安墨麒心中仍是惴惴不安,像是胸口有块大石,堵得他甚是慌闷。
“子轩,我不太会哄女孩子,你平常是如何哄白姑娘开心的?”左子轩与白岚紫两人感情甚笃,如胶似漆,也不知左子轩是否有什么哄女孩的秘诀。
“岚紫啊……我也不知,只是真诚待她,多些甜言蜜语,女孩子都喜欢的,倒也不觉有何特别的秘诀。”
若不是悠然的提点,也许他也没那么快发现岚紫的心意吧。只是说到两人一起之后,只觉得一切顺其自然,也没有什么刻意为之的行为,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自然就发生了,所以说让他教安墨麒,倒也让他无从下手。
“对了,墨麒,子君与你妹妹的事情,真的是毫无回旋之地么?”
安墨麒摊手一脸无奈状:“爹爹已是下令禁了墨伶的足,你也知道,爹爹素来与左丞相不和,估计这事确实比较难。墨伶倒也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在家里似乎也乐得悠闲。”
其实,他私心里也想帮左子君,希望爹爹不会如此坚持的。毕竟若是爹爹对于墨伶与左家人交往的事情断然拒绝的话,以后,他若是想娶嫣然,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兀自烦恼着,也未曾留意他这种想法有何不对。方才还在苦恼该如何打动左嫣然,现在倒是在苦恼该如何让自家爹爹同意两人交往,仿佛他已经成功掳得美人的芳心一般。
左子轩了然的点头。他也知这事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不过这几日见左子君与爹爹皆因此事烦恼,他心里确也不好受,也不知安将军何时才能解开这个心结。不过那安姑娘,倒也不见得有多么喜欢左子君,否则怎会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呢?
看来,两情相悦并可以情定今生,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想到岚紫,左子轩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微笑,相比之下,他真是个幸福至极的人儿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不嫁我嫁谁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不嫁我嫁谁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喜娘一边梳着头,一边叨念着喜庆吉利的话语。凳子上的梁泳儿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面露微笑,任由嬷嬷喜娘们在她头上身上折腾着。
“泳儿,你真美”一旁的左悠然不由得赞叹道。
梁泳儿披散着一头长发,以前天真稚嫩的圆脸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的磨难,去掉了原来的婴儿肥,反而出落成一张鹅蛋脸,掩去了幼稚的味道,反而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韵味。她的皮肤原本就是细嫩,在这瀑布般的长发的相映之下,更显发如墨肌如玉。而她这般温婉端庄的坐着,眼眉中带着浅浅的喜色,自然是美不胜收了。
“是啊,泳儿今天好漂亮哦怪不得人家都说新娘子是最漂亮的”左嫣然也在一旁啧啧的称赞道,眉眼处皆是羡慕的神色。
梁泳儿露出淡淡的微笑:“你们俩这不是笑话我么?悠然,你如此一个倾城佳人称赞我美,我如何承受的起?嫣然,待你大婚之时,必定比我漂亮个千倍百倍”
左悠然凑近她,看着铜镜里娇俏的美人,笑言:“怎么承受不起?瞧,我被你比下去了。呀呀呀,好生一个美人儿,怎么就被徵寒哥哥给娶了去徵寒哥哥当真好福气啊”
梁泳儿作势轻拍了她的脸颊:“你就知道逗趣我。”
待梁泳儿梳妆完毕,戴上凤冠,只剩下红头盖未曾盖上,左悠然轻轻握了握她微凉的小手:“紧张么?”
她嘴角微弯的摇摇头,凤冠垂坠着的珠子跟着摇曳生辉:“不紧张。”
“终于是等到今日了……过去种种的苦难皆已结束了……泳儿,我愿你幸福,要一直这样幸福着才好”本来只是普通的一句祝福,说着说着竟不由得泪湿了眼眶。
一路走过来,他们经历了多少磨难,她是一直看着、陪伴着走过来的,而今天,两人终于要成婚了,又让她如何能不激动呢。
梁泳儿回想过去种种,也不禁泛了泪意:“嗯,我会的。”
“泳儿,太漂亮了我恨不得也要成亲穿成这样才好”左嫣然忍不住在一旁嚷嚷着,打破了两人伤感的气氛。
“傻丫头你就如此恨嫁了?”梁泳儿收了泪意,刮刮她的脸颊。
“对了,上回安墨麒找你赔礼道歉之事如何了?”左悠然倒是惦记着这事了。
“别提了我发誓再也不理那混蛋了”一想起那日的事情,左嫣然的小脸不免怒气冲冲。那安墨麒害她被哥哥责骂了几次,最后临走前还偏要吃她豆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以后见到她就掉头走
左悠然心中有些疑惑,怎地?明明嫣然也算是原谅他了,难道是安墨麒的认错态度不好?本想细细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又见今日是泳儿大婚,还是待改日再问好了。
梁父梁母也过来说了会体己话,三人也不禁泪眼涟涟,旁边的喜娘只是劝道:“新娘子别再哭了,哭花了这妆就不好了。吉时也快到了,赶紧补补妆,新郎官一会该来接新娘子了。”
果不其然,梁泳儿补好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鞭炮声,与各种吵杂声,人声鼎沸,梁父梁母赶紧出门迎接。待外面戏弄了新郎官一圈,才放了白徵寒进来。
白徵寒身着一身红色喜服,映衬着整个脸色也是颇为红润,眉梢眼内都有掩饰不住的喜色。看见端坐的梁泳儿,一身红色袭人的新娘嫁衣,朦胧的红盖头模糊可见的娇羞面庞,嘴角不禁微扬,欣然之色溢于言表。
他终于等到今天了……
他终于能把心爱的女子娶回家了
白徵寒拜见了岳父岳母大人,他轻轻的执起梁泳儿的手,一同完成了繁琐的仪式之后,搀着她的手迈出梁府。
从今天开始,她梁泳儿,就要变成我白徵寒的娘子了
左悠然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总是有一种泪眼朦胧的感觉。是她泪腺太浅了么?她竟觉得今日泳儿大婚,她比自个儿成婚还要激动些许。
“姐姐,别哭了,泳儿她会幸福的。”左嫣然乖巧的帮她擦了擦眼泪。
“嫣然,我是高兴,你知道么,我是高兴……”
左嫣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催促道:“姐姐快走,泳儿他们都走远啦”
左悠然赶紧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换上笑容,牵起左嫣然的手:“我们走吧”
梁泳儿已经上了喜轿,白徵寒飞身跃上绑了大红花的骏马,吩咐迎亲的队伍起行。这队伍绕着京城足足走了一圈,向整个京城的人宣告:白侯府的白徵寒要娶梁府的梁泳儿啦这一行人吹唢呐的,敲锣打鼓放鞭炮的,热闹不已,惹得路人注目观看。
迎亲队伍绕了快一个时辰,才走到白侯府的门口。白徵寒跃下马身,亲自接了梁泳儿出喜轿,又按照喜娘的指示,迈了火盆,又跨了马鞍。只待一切繁文缛节结束之后,一对新人同牵同心结入了大堂。
两人手执同心结拜过天地、高堂夫妻也对拜过后,梁泳儿终于被送入洞房。白侯爷与白夫人只招呼着各位宾客去大堂歇息用膳去,只待晚上的喜宴开席。
到了此刻,左悠然才终于松了口气,拉着左嫣然去了嘉宾席就坐,却看见笑意吟吟的慕容瑾。
“怎地你今日也那么早过来?”左悠然疑惑的问道。
左嫣然识趣的让了位置给慕容瑾,跑去缠着暂时空闲的白岚紫玩去了。慕容瑾只是笑笑,道:“今日是徵寒的大喜之日,我与他交情匪浅,自然是早些来了。”
又细细看了看她的表情:“怎么,仿似很有感触,该不会是哭鼻子了吧?”
“才没有”左悠然正要否认,看着慕容瑾了然的看着她,只得乖乖的承认:“是有点感触啦”
慕容瑾悄悄握上她的手:“待你嫁给我那天,倒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子了”眼睛却是含着笑容,似乎在取笑她。
“谁、谁说要嫁你了,哼”左悠然故作生气的说。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悠然,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慕容瑾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却难得带了些宣示主权的意味。
“嗯。”她轻轻的应道。
不知为何却有些心慌的感觉。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虽然觉得心中温暖,却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对了,你何时变得如此口甜舌滑的?那日才带我去了桃花林,才回府没多久又遣人送了信过来,好不正经。”她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
“信?什么信?”慕容瑾疑惑的问道。
“还不承认么?”左悠然以为他是故作不知,清了清嗓子念道:“长相思兮长相依,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长相思兮催人老,仍愿当初曾相识。”
念罢,促狭的看着他:“二皇子好狡猾,还假装不知了。”
慕容瑾一愣,脸色不佳的说:“确实不是我写的。”
左悠然见他的脸色有些发黑,语气不善,才明白确实不是他写的,反而一愣,不是慕容瑾,那会是谁呢?
气氛正是冷场尴尬,左悠然在思索是谁给她写的书信,慕容瑾却在气恼竟有人写了情信给她,而自己却没想起竟能云雁传情,懊恼之中又带些吃醋的意味。忽闻桌上“砰”的一声,抬头一看,竟是左子君抱着酒埕径自坐下,也不理会两人,在一旁自顾自的喝酒。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左子君咕咚的灌了一碗酒,随即放下空碗:“安将军,不允墨伶与我相见。”
“所以哥哥就失了仪态,这般醉酒?”
“不然,还能如何?”言语间又是一碗酒已灌下。
“哥哥”左悠然不免气极的夺了他的酒碗,“你这是干什么安将军不准你们相见,你就要借酒消愁了么莫说安将军允了,那安墨伶果然就非君不嫁了么?我看着她倒不是很喜欢哥哥呢”
“你”左子君头一次听了别人说安墨伶不喜欢他,不免激动的瞪圆了眼睛盯着她。
“不是么?若墨伶姑娘果真对你有意,不管安将军如何不让你们见面,写封信给你倒还不是困难的。正因为她对你并不喜欢,才一直不冷不热,所以她对安将军的禁令才如此无所谓吧”左子君终日沉迷于醉酒,不肯面对现实,今日既然把话都说开了,索性就把话摊开来说。
“左——悠——然”左子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目露凶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慕容瑾赶紧挡在左悠然面前护着她,生怕左子君因喝多了又在气头上,不知会不会一时失手伤了她。
左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