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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她依旧等到一屋子打地铺的男人们睡着后,悄悄踮着脚走了出去。殊不知,这一屋子男人,谁不晓得她这个口是心非的秘密事。当然除了睡在别屋的薛有道和易水寒,他们两个此时睡得正香,虽然易水寒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唤了一声“问儿”!
……
山洞内,洞口处依旧燃着一堆火柴,劈吧之声偶有传来,薛问儿在洞口立了许久许久,刚想象往常一样转身离开时,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变了主意,要离开的腿不听指挥地踏了进去。
洞内的人面色依旧苍白,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是个活人,薛问儿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就在还差一步就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隔着这一步的距离,久久地凝望着高台上躺着的人。
忍不住伸手,凝着眉,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会伸出手来,为什么会将手探过去,为什么又不敢摸上去,只能这样停在半空中,紧紧地皱着眉头。
“恨你吗?感激你吗?爱你吗?”半天,她才苦涩一笑,竟是向前迈了一步,靠坐在了高台边上,自言自语起来,“好像都不是,找不出那最恰当的一个词来形容,只是想着,只要不谈论你,不总是想着你,应该就是你我两清之时了,只是,为什么这心里却又总是放不下呢?”
“难道真是用了你的血,便再也割舍不下你了?呵呵,太荒谬了。”她说着说着,感觉有点冷,谷里像是起风了,洞口的火苗不时地东倒西歪,盯的时间长了,眼睛酸酸的,有了些困意。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背对着颜如玉说道:“在这里呆了也近一个月了,现在,我的余毒也全部排出来了,这两天我们就要回家去了,希望,你能早点醒过来。”
该回家了,早就该回家了啊。
她决然离去,不能回头看那人一眼,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恩怨情仇,也能让每个人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生活着。
从山洞回来后,她看着屋子里躺着的四个男人,不禁疑惑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如此安祥,如此平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她盯着四张睡脸,一时半刻竟说不出来。不过,看这几个人疲惫的样子,一直以来,他们肯定既担着心,又受着累,实在是辛苦他们了。
要不,奖励一下?薛问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盯着暗月的脸看了半天,终于咬着唇,红着脸俯下身子,轻轻在他额上印了个吻。
然后是墨莲,再然后~“这个霍天翔怎么这么霸道,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她不高兴地戳了戳酣睡的霍天翔,不过还是低下头,照样印了慰问吻。
“小无尘,你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谁见过一个大高个儿的男人整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哭个不止的。小孩性子!”虽然嘴里骂着,她还是捧起了他的脸,吧唧一口,也亲了一下。
“谢谢你们,辛苦你们了,晚安!”她依次帮他们掖了掖被子,然后躺在床上,轻轻道了声晚安,嘴角含笑,渐渐地睡着了。
“啊~不对!墨莲~”刚闭上了双眼,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薛问儿突然大吼一声,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惊醒了地上睡着的四个男人。
“夫人,怎么了?”暗月最先起身,两三步就跨到了床边,担心地拥上了她的肩膀,皱眉望着她,“做噩梦了?”
“不,不是,是,是墨莲,墨莲!”她摇着头,激动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妻主大人,我可不是噩梦,你如果是梦到了为夫,却吓成了这副样子,为夫会很伤心的。”墨莲苦着一张脸,怎么这人一回来,先是乐呵呵的,接着一沾枕头却喊着自己的名字吓醒了?!
“不是,是~”她连忙摇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霍天翔拉住饿了手,只听他急切地问道:“问儿,你到底梦到了什么了?”
“我,我没做梦。”她再次摇摇头,看向众人。
秋无尘不明白了,没做梦,怎么会突然惊醒呢?“那你这是怎么了?”他倒了一杯凉茶来,递到了她的手里,亦焦急地问道。
“你们没死!”薛问儿喝了一口茶,抬起头,却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把屋子的几个男人说得莫名其妙,外带窝火。怎么他们是该死的人吗?
“呸呸呸,”墨莲愣了一下后,急忙朝一边吐了几口口水,然后无奈地转过头来看着她道:“妻主大人,我们当然没死,看来,果然是做了噩梦,难不成在梦中,为夫死了?还是说,我们大家都被你梦死了?妻主大人,你~也忒歹毒了点吧?”
他并不好笑的笑话令薛问儿更加摇起了头,连连说道:“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啊?”几个人真的胡涂了,就连暗月也深深地皱起了眉。
“是,是~墨莲,你最近好像,一直没犯病?”想了半天,薛问儿才觉得这样问比较合适,于是抬起头,犹豫着问道。
“我没病啊。”墨莲瞪着大眼,有些不明白了,他什么时候生病了?
“我是说,睡着了之后的病~”
“呃~”听到她故意压低的声音后,墨莲半天说不出话来,细想一下,好像最近,他们几个人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事发生过吧?
虽说因为太过担心薛问儿,他并没有多少日子是踏踏实实地睡着的,但好像,真的,没再发生过睡觉中伤人的事情吧?!
“是吧?”薛问儿见他不语,连忙凑近了几分,十分小声地说道。
“这个,月奴才,我有病吗?”墨莲装傻充愣,迎上了霍天翔审视的目光,这里面几个人,好像只有他不太清楚自己的怪毛病吧?!墨莲心中暗想,了解到薛问儿只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也不是因为梦到自己而吓醒了,他急忙转身,倒头就又睡去了。
“月,陪我说说话吧。”薛问儿见他也要走,连忙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暗月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坐回了床上,与她并排躺在床板上。
“睡觉睡觉,把别人赶跑,自己倒甜蜜蜜起来,哼,睡觉!”地铺上的墨莲愤愤地踢着被子,头一蒙,故意发出极大的酣睡声,逗得薛问儿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薛问儿抬起身子,趴在暗月的胸前对着墨莲嚷道:“快睡你的吧,明天你我说悄悄话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哼~你们两个瞪什么瞪,没听到妻主大人发话了,谁不睡,谁没机会说悄悄话的,快睡,快睡!”墨莲听见她这话,心里才舒服了些,刚要合眼去睡,去发现黑暗中闪着两双怨恨的目光,他连忙坐起身,将霍天翔和秋无尘的被子全往上提了提,蒙住了他们的脑袋,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了回去,既然怪毛病莫名其妙地没发作了,那就要美滋滋地睡觉才对。
至于床上那一男一女在说什么,他才懒得听,万一有些堵心的话或声音,破坏了他的美梦该怎么办,所以,他一蒙头,趁他们还没开始说什么,连忙进入了梦乡。
薛问儿这叫一个佩服啊,原来,睡觉,也是可以自我控制的,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薛问儿睡意渐浓,喃喃轻语,对着暗月说着回家的事情,暗月点头,见她渐渐合了眼,呼呼地睡着后,自己也不愿再动,便拥着她,与她同床共枕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墨莲伸着幸福的懒腰,满脸得意地从地铺上爬了起来,见人便说:“我的怪毛病终于好了,哈哈哈~妻主大人,以后,为夫终于可以抱着你一块睡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挤开了暗月,轰走了霍天翔,踢跑了秋无尘,自己独占着薛问儿温暖的身躯,献媚般说道:“妻主大人还记得昨天晚上的话吗?今天晚上,咱们一定要说悄悄话,做悄悄事。”
“悄悄事?我只记得答应了你说悄悄话,再说,悄悄事是什么事情?”薛问儿看着这个闷骚的男人,满头黑线,一边吃着桌上的早饭,一边不着痕迹地向一旁挪动着身体。
结果,她移一下,墨莲这个臭男人连忙也动一下,直到噗通一声,她跌坐在了硬冷的地面上,他才摸摸鼻子,讪笑着又移回了刚才自己的位置上。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不拉我起来啊?”她撇撇嘴,委屈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拉住了暗月伸来的手,偎进了暗月的怀里,“月,今天晚上,还是咱们说悄悄话,不理某些人。”
薛问儿心里委屈,她这才好了没几天,怎么这男人原形毕露,又来欺负自己了,难不成欺负人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她不悦地努努嘴,伸着胳膊就揽上了暗月的腰。
“不行,”墨莲见状,连忙探身将她夺了过来,“妻主大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今天晚上,呃,就当是妻主大人陪为夫做个试验如何?看看那怪毛病,是不是真的好了,好不好?”
“怎么?你终于发现自己的怪病好了?”神医端着一碟子油腻腻的肥肉走了进来,挑着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看得众人顿时没了胃口,这么油,他竟也吃得下去?
神医可不这么想,自从这些人来了之后,他整天看见的全是素菜,没见着一点油星子,昨天好不容易出了趟谷,买了一堆肉食,这几天,他可得好好补回来。“看来我这医术还没退步啊。”
“嗯?神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墨莲满头雾水,自己的怪毛病好了,跟他的医术有什么关系?!
“咦?不是暗月央着我给你治病的吗?当初不敢告诉你,现在都医好了,难道那月你还没说?”神医继续往嘴里扒着肥肉,刚不解地望了眼暗月,接着又洋洋得意起来,“哎,也幸好是有我神医在,若是换了别人,想治还不敢下手呢。”
“月奴才?这是怎么回事?”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当然,墨莲的心里,隐隐还觉得有股热流涌出,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头,除了问清楚这一切,他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实在是不擅长说那么做作的感谢之类的话啊。他心中长叹。
薛问儿也愣愣的,看着暗月再看看神医,又晃晃墨莲,似乎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又似乎不甚明白,这暗月怎么就知道墨莲得的是病,而不是精神受创遗留下来的怪毛病呢?
那如果是病痛致使他睡觉时产生敌对情绪的话,那么之前对他所做的一切改善行为,不就成了对他的白白折磨?517Ζ根本不起一点用的嘛!她心里唏嘘不已,十分的希望墨莲来个失忆什么的,可别哪天一回头,突然想起那些事情,再来个哭诉加“报复”!
“咦?看来你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边薛问儿正担心着哪天墨莲想起以前所受的非难会不会大爆发,这边,神医却夸起了暗月。
他终于将一碟肉全吃完了,擦着手就走到了暗月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那个暗月啊,你这心,是不是也太好了点?要是换了我,就凭他这张贱嘴,我也不会想着去替他求药的。天底下还有你这么傻的人?”神医摇头,钦佩地看向他,然后转过头来又看了一眼墨莲,嘿嘿一笑,阴寒之气骤起,“若是没人医你,顶多再有个三五年,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的,嘿嘿,你说,若是就这样冤死了,你亏不亏?”
“三,三五年?”墨莲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实在是不敢相信这话。“不是怪毛病吗?怎么倒成了致命的病了?”
神医摇摇头,弯下腰仔细地瞅了瞅他的后脑勺,笃定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病,你的头部是不是曾经受过重创?”
墨莲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