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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愈加疼痛,急切道:“既然有亲人,姑姑就应该理解我的处境…”
“潇潇!”聂臻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桑姑姑厉声打断,“不,大祭司,如果你能斩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以做一个很称职的大祭司,以你的能力,会比以前的大祭司们还要出色,终身为苍茫部落的子民祈福,你的名字将会被草原子民世世代代传颂!”
聂臻紧紧地盯着姑姑的眼睛,似乎经过了万年般长久,再没有事不关己的淡定和冷漠,沉声道:“姑姑,请恕我现在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乔桑姑姑的话低沉而坚定,“自从你接过祭司神杖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退路了,必须终身谨守祭司礼仪,因为有你,可汗一向庇佑苍茫部落,所以你和可汗之间的事情,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若草原子民知道你并非洁净之身,却位居神圣的大祭司之位,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并非洁净之身?聂臻脸色一变,这几个字和钢刀一样,剜得她一阵阵剧痛,姑姑在提醒她,不要和过去再有什么瓜葛了,不然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了。
聂臻深吸一口气,看向广袤无垠的夜空,久久凝视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我虽不是洁净之身,可有洁净的灵魂,神佛慈悲,为什么我不能侍候神佛?”
乔桑姑姑一愣,脸上忧色立显,沉默了一会才道:“就算我能接受你,可汗能接受你,可草原上万千子民人人都能接受你吗?潇潇,听姑姑一言,不管你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都要一刀两断,才是上上之策!”
对上姑姑那双无比期待的眼神,聂臻忍痛道:“我会答应姑姑的,但要等到这件事了了之后,我才能与过去做个了断,包括每月初三我都会去的那个地方!”
乔桑姑姑被聂臻眉间的惆怅所打动,到底是花一般的年龄,谁能耐得住寂寞?想了一会,有一种无奈和退让在心底升起,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姑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残忍了,不过无论何事,一向有舍才有得,正因为你现在的舍弃,将来才能成为万人敬仰的大祭司,名垂青史!”
不等聂臻说话,乔桑姑姑语气变得沉沉低哑,又似有无限期望,“能被选中成为大祭司,是草原子民无上的荣光,你要懂得珍惜!”
聂臻眼眸中有淡淡雾气升腾,喉中一时哽咽,“多谢姑姑提点,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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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王爷看,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可疑之处?”一回到住处,星辰就迫不及待地问王爷!
在冷啸天的牙帐之时,星辰一直冷眼旁观,若不是王爷随机应变,今天他们都别想从牙帐顺利走出来,这是在冷啸天的地盘上,光是染上嫌疑,就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星魂却并不乐观,淡淡道:“纵然逃过一劫,可冷啸天也已经对我们起疑心了!”
君玄影依旧一脸的淡定,心中却在沉思,这件事有诸多疑点,难道真的是潇潇吗?
星魂的眸光在王爷高深莫测的脸上扫过一眼,试探道:“王爷那晚去找红衣祭司,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他相信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意有所指,他甚至怀疑是大祭司监守自盗,要不然这事情也巧合得有些过头了,王爷前脚去过神安院,后脚权杖就被盗,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君玄影想起那晚潇潇和他说过的话,如果自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神佛也无能为力,那是他和潇潇之间的秘密,不想对任何人提起,只是微微摇头,淡淡道:“并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气氛一时凝固,每个人都在心底猜测,现在冷啸天已经起疑,只怕他们的行踪不会这样自由了!
果然,过了没一会,就有禁卫军带来了原野大将军的指示,在查出偷盗权杖的窃贼之前,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遵请任何人都不要离开住所!
星辰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咬牙切齿,“这是公然怀疑我们了吗?”
星魂眼眸眯起,若有所思,“怀疑我们是必然的,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个陷阱?”
君玄影缓缓开口,“本王认为这件事和大祭司并无关系!”
星辰星魂皆是错愕,星魂淡然出声,“王爷何出此言?”
君玄影淡淡道:“北齐圣物,每天都有无数人看守,若想偷盗,没有事先周密的安排,没有堪称诡谲的身手,根本就做不到,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就轻松得手了,而本王深夜去神安院只是事出偶然,没有谁能事先预料到,如果说有人想嫁祸本王,实在太过牵强!”
星魂一想,也是,心中暗自希望王爷不要因为那位神秘的大祭司和聂臻有些许的相似而一时心软,只是颔首道:“王爷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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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宜郡主一向无忧无虑惯了,在北齐更是无拘无束,天宽地阔,肆意畅游,现在蓦然被禁足,哪里都不能去,十分恼怒,“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把本郡主当做窃贼了?”
负责看守的侍卫面无表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为了郡主的安危着想,还请郡主见谅!”
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言语间并无任何敬意,可宜郡主也听得出来,“你们让开,本郡主要见六皇叔!”
侍卫只当做没听见,可宜郡主见没人理她,就要闹将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沉静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侍卫闻言,脸色一变,“回大祭司,末将奉原大将军之命,保护各位贵宾,可这位宁国可宜郡主…”
可宜郡主冷笑道:“什么保护?就是监视吧?何必说的这么虚伪?”
聂臻心下明了,知道已经冷啸天已经对宁国一行人起了疑心,微微一笑,“原大将军多虑了,依本祭司看,可宜郡主武艺高强,并不需要派人保护,原大将军这样做,是看不起郡主的身手了?”
侍卫当然听得懂聂臻的意思,脸上有为难之意,“这…?”
聂臻见状道:“你放心,本祭司会和原大将军解释的!”
侍卫微一沉吟,“好吧!”
可宜郡主见没人限制她的行踪了,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对聂臻露出灿烂的笑容。
聂臻眼眸微动,这个小女孩,祭天大会的第一天,聂臻就认出来了,虽然时隔三年,她长大了不少,但是脸部轮廓未变,依然可以看得出来就是当初她和子麟逃出京城之时,遇到的那个乘坐华丽马车的小女孩,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现在好像过了及笄之年了,可宜郡主,是君玄影的侄女。
可宜自然不知晓聂臻就是当年她在出城的时候遇到的那对奇怪男女之中的姐姐,见聂臻此时仗义相助,极为高兴,“多谢大祭司!”
说完还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如同树桩一样岿然不动的侍卫,恼怒道:“说什么保护,分明就是监视,拿人当窃贼看了,真是无聊至极,我们好端端地要权杖做什么?”
听到这样天真无邪的话语,聂臻哑然失笑,却不动声色,“郡主也应该知道,权杖等同于玉玺,一朝被盗,自是非同小可,上上下下紧张过度也是在情在理,发生此等大事,自然要彻查,难免殃及无辜,希望郡主不要往心里去!”
听到这样如沐春风的话语,可宜不快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大祭司人真好,话也说得这般入耳,全然不似那帮莽夫,言行粗壮无礼,令人讨厌!”
聂臻悠然一笑,“不过本祭司不得不提醒你,既然有贼人出没,郡主还是小心一点好!”
可宜微微昂首,到底是出身高贵的郡主,言语间颇有傲然之意,“我可是堂堂郡主,怕什么贼人?再说,还有六皇叔在,贼人见了我们,逃都来不及!”
正在说话间,原野目光变幻不定地走了过来,看到可宜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聂臻见状,平静道:“这位是宁国可宜郡主,本祭司相信她与此事无关,还望大将军行个方便!”
原野向来不苟言笑,此时更是面色肃然,并不退让,“任何人都有嫌疑,越是不可能的,越是要查,还请大祭司不要…”
“本祭司可担保可宜郡主与此事无关,也不会让将军为难的,本祭司会亲自向可汗解释!”不等他说完,聂臻打就断了他的话。
原野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打量聂臻半晌,脸色逐渐紧绷起来,终于开口,“不用了,大祭司既然坚信可宜郡主无辜,末将信了便是!”
聂臻一顿,想不到这般固执冷漠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主意,没等她说话,原野就猛然转身,丢了一句话,“差点忘了转告大祭司,可汗在牙帐,请大祭司即刻前往!”
“多谢!”盯着他冷硬背影,聂臻从唇齿中挤出了两个字,这位年轻将军很奇怪,那天晚上,神安河边,他情急之下的挺身相救,现在对她的彬彬有礼之中,又透着诡异和疏离,让人一时揣测不清楚他的意图!
可宜郡主有些迷茫,“是不是因为我,大祭司和那个冷面将军不和了?”
聂臻眼眸未动,淡淡道:“不关你的事,我相信与你无关,你想去哪里就去吧,以后没人会限制你的行踪!”
可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多谢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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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帐内。
冷啸天看着聂臻,眼神肃杀,“潇潇,我只问你一次,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聂臻早就知道他会问自己,并不意外,淡淡道:“可汗何出此言?”
“我眼睛没瞎,是不是你和君玄影有仇,所以想乘机嫁祸于他?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时候,他也在你房里,对不对?”冷啸天的眼中有森森机芒,甚至,有一丝杀意一掠而过,说的相当笃定!
聂臻眉头紧皱,不置可否,一字一顿道:“可汗说话可要有证据!”
冷啸天勾唇浅笑,眼眸中有洞察犀利之光,“我的话就是证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直想见你,虽然被拒绝了,但我相信君玄影绝不是知难而退之人,他既然对你很有兴趣,自然会找各种机会去见你!”
聂臻坦然对上他探寻目光,“废话少说,言归正传,是我干的又如何?不是我干的又如何?”
冷啸天闻言,声音沉了下去,“若真是你干的,我还能怎么做?自然会把此事闹大之前,把事情遮下来,我自然舍不得责罚你,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去玩闹,再说纵然真的是你干的,也情有可原,我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这样动情纵容的话语,聂臻却并不为所动,反而只是淡淡一笑,“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拿走权杖,此事真的与我无关!”
冷啸天的眸光蓦然寒霜似冰,“真的?”
聂臻淡淡道:“我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可汗的眼睛,但这一次,真的不是我,其实说白了,权杖对你们这些逐鹿天下的王者有用,对我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不贪图钱财,二不贪图财富,再说君玄影的行踪并不是我可以掌握的,我哪里能算计得那么好,知道权杖被盗的前夜,他会刚好来找我?”
冷啸天不再说话,室内有霸气和怒气肆意流淌,良久才道:“不是你,我就放心多了!”
聂臻微微一笑,“冷啸天,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我选择不告诉你,但我从来不会欺骗你,权杖之事,真的与我无关!”
冷啸天眉眼染上释然笑意,“看来这次真是我的错了,你不会怪我吧?”
聂臻的倾城眉目微微一蹙,“你怀疑是谁盗走的?”
他的面色重新归于冷肃,“谁都有可能,君玄影自然也不例外!”
聂臻不着痕迹一笑,“那我就帮不了你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