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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清绾不敢再想下去,这两年以来,父亲和王爷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父亲有时候谈起王爷的时候,会面有余怒,若是王爷真的感染时疫,父亲会怎么做?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但不管怎么说,王爷的真实状况必须让父亲早些知道,心中有底,不能一直蒙在鼓里!
易清绾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就是闯也要闯进去,正好此时星魂不在,只有星辰,让采澄和苗贞贞分别缠着其他几名侍卫,她找准机会闯进去。
主意一定,易清绾立即准备好以前王爷最爱喝的她亲手做的冰雪莲子汤,带着苗贞贞和几名婢女直奔王爷寝居而来!
不出意外地,又遭到了星辰的阻拦,不过这一次,易清绾早有准备,星辰性子耿直,不似星魂那样八面玲珑,不好应付,谈笑间能让你无话可说!
对采澄一使眼色,采澄会意,忙上前笑道:“星辰大人辛苦了,易妃娘娘也给你多准备了一碗,您先尝尝吧!”
苗贞贞挡在星辰的侧方,易清绾微微一笑,看准了时机,疾步过去,闯了进去,正好对上一双深邃幽寒的眼睛,像是千年寒潭!
易清绾心底悚然一惊,忙收敛了心头的种种疑虑,温柔欠身道:“妾身参见王爷!”
君玄影站在正前方,身穿一件黑色蟠龙朝服,凌厉威严,面无表情,迫得易清绾有些窒息。
想不到进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王爷优雅如常,尊贵如常,冷漠如常,她心头暗暗后悔,自己太过冲动了!
星辰随后进来,请罪道:“请王爷恕罪,属下一时…”
“退下,自己去领责罚!”君玄影连看也不看他,声音淡然醇雅,却不怒自威!
“是!”星辰一言不发地退去,无声无息!
就因为她闯了进来这件小事,他便狠厉处罚自己的贴身侍卫,毫不手软,易清绾正在惊魂未定间,听到王爷淡淡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还是这样淡漠的语气,让易清绾心底漫起一种深浓的悲哀,曾经把她握在手心的疼和*,曾经的春暖花开,曾经的衣缕飘香,如今都已经远去。
平息心中的难过,易清绾很快想好了应对之策,“妾身已经有十余日没有见到王爷,实在担心,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还望王爷恕擅闯之罪!”易清绾知晓他最厌恶的便是砌词狡辩,这个时候,坦然承认,效果好得多!
君玄影不带感情地扶起易清绾,目光微露了锋芒,意味深长道:“是吗?你这么急进来,想看见什么?”
易清绾心底大惊,却不敢露出分毫异色,美丽的脸上染上一抹哀婉忧郁,“王爷是我的夫君,王爷身体不适,却不让我伺候,王爷这样无视我,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君玄影缓步走到门口,颀长的身影刚好堵住了清晨的阳光,投下了一片浓黑锋锐的影子,“清绾,我一早就和你说过的,我能给你的只有一个名分而已!”
说完,头也不回,踏步离去,易清绾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毫无眷恋,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下脸颊,直到侍卫到来,“易妃娘娘,请回房!”
☆、第六十二章 背后的高人
大理寺监牢。
君玄影神色冷肃,看向霍兴彦,“本王只问一次,治疗时疫的药方是哪里来的?”他都只能靠等待的事情,霍兴彦是怎么得到的?
霍兴彦心底猛然一惊,王爷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气势,在污秽的监牢里肆意流淌,本来就冷的温度此刻更是低了几分。
如果不是那张药方,他到死都不可能见到这位权倾朝野的豫王爷,想起那个神秘莫测的黑衣女子和他们之间的约定,那是仅有的能让霍氏一族翻身的筹码,面对眼前这个唯一能拯救霍氏的男人,他平静道:“是一个朋友给的,请恕微臣不便透露她的身份!”
朋友?君玄影挑高了剑眉,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气稍纵即逝,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会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淡淡道:“如今你霍氏一族的生死都在本王一念之间,你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
轻描淡写的声音,却有惊天动地的气势,足以使世人侧目,霍兴彦目光直视着眼前尊贵俊美的男子,气宇轩昂,神情淡漠,眉宇间却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人后背生出凉飕飕的寒意。
曾经就是这个男人,让臻儿爱得痴狂,爱得无法自拔,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无视他的情谊,可最终,臻儿又得到了什么?是全国通缉的朝廷钦犯,是生死不明。
说是生死不明,其实谁都知道,臻儿和子麟已经永远不可能回来了,这件事,霍兴彦一想起来,心底就抽痛不已,如果那天不是去访客了,如果不是明珠这个歼佞女人故意拖延,或许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如今,不过是徒生幻想罢了!
霍家遭受灭顶之灾,举家都被投入大狱,霍家上上下下有五百多人,遍布牢狱,那个黑衣女子不但准备地知道他这位大公子关押在哪里,而且能在戒备森严的大理寺监牢中来去自如,无人发觉,足以见得能力非同一般!
霍兴彦是朝廷重臣,自然知道现在治疗时疫是朝廷的当务之急,皇上离开了禁宫,豫王爷主政,可时疫态势有增无减,但是那黑衣女子却轻松地拿出了治疗时疫的药方,现在距离霍氏一族被行刑只余一天的时间,王爷突然来了,就说明药方的确有效!
这个女子,如此神通广大,如此高深莫测,到底是什么人?她与温柔又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呢?这些,是霍兴彦自己也一头雾水的事情,轻轻咳嗽了两声,望向王爷,平缓道:“请属微臣不能告知王爷这位朋友的来历!”
君玄影忽然笑了,在这阴森恐怖的大牢里,更添几分森寒,“其实你也不知道你那位所谓的朋友是什么人吧?”
霍兴彦心底陡然一惊,定定望住面前淡然微笑的男人,竟让王爷看出来了,他垂下眼眸,不置可否道:“霍氏遭难,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却挺身而出,自然是微臣的朋友,只是不便告知!”
君玄影修长如玉的手指敲在斑驳锈蚀的铁锁上,微微一笑,“霍兴彦,你知道吗?本王从不喜欢和人平等交易,也不喜欢被人要挟!”
霍兴彦当然知道皇家薄情,虽然是利益结盟,但脱不了君臣之分,谁是君,谁是臣,一目了然,君王薄情,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霍兴彦凉凉一笑,“微臣明白,时疫虽然暴虐横行,但死的大多是些宫人,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妃嫔,何况皇上已经携同宫中贵妃离宫,这时疫对王爷来说,其实并非迫在眉睫的要事,所以微臣绝不敢有贪功之意,只希望能为王爷尽一份绵薄之力!”
君玄影淡笑出声,不紧不慢道:“你很聪明,不过最好不要自作聪明,霍氏一族到底还有没有价值,是本王说了算,皇上圣旨已下,根本无从更改,霍氏一族是否会无声无息地消失,这个名门望族是否能传递下去,就看现在的你怎么想了,本王对你身后的那位高人很感兴趣,你不知道没关系,为本王引见就行!”
霍兴彦握紧了双手,王爷在威胁他,用霍氏家族的性命安危威胁他,嘴唇咬得几乎沁出了血,坚定道:“请王爷恕罪,微臣不能说!”
君玄影嗤笑一声,凝视着霍兴彦,霍家大公子的风采和痴情,曾经也是京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似不经意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尊夫人在监牢中不幸染恙,已经奄奄一息,不知道能不能熬到行刑的那一天了?”
霍兴彦目光猛地一震,喃喃道:“如曼,如曼?”这个新夫人虽然不是娴雅,可霍兴彦对第二次婚姻的期望并不高,勉强也算举案齐眉,忽然听到如曼重病缠身的消息,他的眼眸迸发出哀恸的光芒!
君玄影将他悲痛神色尽收眼底,淡淡道:“想好了吗?”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霍兴彦已经从悲哀中走了出来,平静道:“微臣一家,平日占尽风光,一朝下狱,必定受尽非人折磨,若能早一日死去,也是一种解脱,很快,微臣一家就会在刑场团聚,不必伤感!”
君玄影冷眼扫过,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真是个硬骨头,没让他失望,“很好,你没让本王失望!”
“多谢王爷赞赏!”想起父母族人,霍兴彦心痛如割,就在这时,王爷醇雅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一件事,本王要听实话,如有半句虚言,就算本王对你身后的那个人感兴趣,就算你们霍氏一族还有些用处,但此事本王也定然会置身事外!”
霍兴彦当然知道王爷要问什么,那名黑衣女子不感兴趣的东西,王爷未必不感兴趣,敛了心神,“王爷请说!”
君玄影优雅地坐在藤木椅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手中华丽的瓷杯,淡淡吐出四个字,“弑君一事!”
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被王爷漫不经心地这样说出来,还是让霍兴影瞳孔猛地一缩,悚然大惊。
君玄影见霍兴彦不说话,淡淡一笑,“圣旨已下,除非有足够改天换地的理由,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否则是对皇室威严的最大挑衅,圣旨都能朝令夕改,皇家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天地之间?霍大公子想要本王救霍氏一族,就要拿出诚意来,给本王愿意这样做的理由,不要以为一张破纸就可以让本王插手此事!”
“王爷说的是!”霍兴彦艰难道,声音竟然有不自觉的颤栗,王爷的话虽然残酷,却是事实,置他于死地的是易家和温柔,而易家和王爷什么关系,他一清二楚,连升斗小民做事之前都会权衡一下利弊,更何况是深不可测的王爷?
他心头思绪翻涌恍如千年,今日王爷倒是有很好的耐心,并未催促他,只是悠闲地把弄手上的玉扳指!
霍兴彦深知,此时若是说一句王爷不想听的话,便是霍家的死期,想要保住整个霍家,想要毫发无损,根本不可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深吸一口气,“回王爷,此事的确是沁年谋划的!”
霍家二公子?君玄影了然一笑,淡漠而危险,“有胆量!”
王爷的语气中充满了杀气,纵然是霍兴彦这种久经朝堂的人也忍不住一阵寒噤,这个时候,他根本不可能保得住沁年,欺瞒王爷的代价,就是整个霍氏家族的覆灭,整个家族都会为沁年的举动殉葬!
霍兴彦的神色晦暗,字字艰涩,“沁年一直对父母专注于霍氏长子和长女心有不满,他希望可以做一件让霍氏家族刮目相看的大事,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在长兄长姐之下,也借此让父母更为重视他!”
昏黄的松油灯在王爷俊美面容下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俊美如魔,轻笑道:“然后呢?”
霍兴彦面如死灰,“功夫不负有心人,机缘巧合之下,沁年结识了一位训虎人,重金请他训了一头猛虎,沁年一心想要出人头地,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这些事情,都瞒着我和父亲,到了这个时候,并非我推卸责任,还请王爷明察!”
君玄影微微一笑,道:“很好!”
霍兴彦沉沉而叹,“这些年,太子的地位已经风雨飘摇,朝不保夕,但请王爷相信,沁年只是想除掉二皇子,为太子将来登基提供保障,他不想伤害皇上!”
君玄影却不为所动,笑容诡异而危险,“如此说来,易诺也没算冤枉你们霍家!”
霍兴彦嘴角抽搐,“王爷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但沁年他没有收买御林军,他是和雨音联合起来,温贵妃曾经杀了雨音的孩子,还想置凉夏公主于死地,雨音也恨她,但是,沁年再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