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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中的轻慢聂臻岂能听不出来?不由得轻笑出声,看来在这位二公子眼中,自己不过是借助霍家的权势才能得到今天的所谓荣华富贵!
霍兴彦眉间出现了一道深川,轻咳了两声,让霍沁年一震,不敢再放肆。
霍兴彦见状,转移话题道:“到底是什么要事?”
好在聂臻也不怎么计较霍沁年的态度,道不同不相为谋,犯不着和他置气,梓冉虽是自己的师姐,可更是霍家的女儿,正事要紧,聂臻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等聂臻说完的时候,一时室内静极,霍兴彦的手指头握得差点将瓷杯捏碎,而霍沁年当即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狠声道:“我早就怀疑姐姐死因可疑,如今看来,果然不出所料,温柔这个践人,我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沁年!”传来霍兴彦极力压抑的暴吼,“你给我闭嘴!”
霍沁年被大哥的怒气震住,不敢再发作,将桌上的茶水狠狠灌了两大杯,怒意恨意在眼中交织,悲愤交加!
霍兴彦心绪难平,看着狂怒的沁年,良久,才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听着,没有父亲和我命令,你什么也不许做!”
这话让聂臻的心一惊,上次自己进大理寺狱的那件事,莫非不是霍兴彦做的,而是这个易怒易燥的霍沁年干的?
没等聂臻多想,霍兴彦就道:“臻儿,你是否有了计划?”
聂臻也不隐瞒,“是,不过还要大公子去查明一些事情!”
事关姐姐的死因,霍沁年也顾不得对聂臻的介意,主动请缨,“大哥,交给我去做,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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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书房。
将军易诺大步跨进王爷的书房,以前都是春风满面,今日却是面带忧色,坐下来之后就一言不发!
君玄影正在挥毫疾书,此刻眼眸未抬,只是淡淡道:“怎么了?”
常年带兵的人,性情粗犷,直率耿直,易诺开门见山,“王爷,你说清绾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清绾?君玄影放下了手中的笔,命人撤了下去,“她怎么了?”
易诺能带兵打仗,指挥千军万马,却拿这个妹妹毫无办法,叹道:“当初她死活要去泰昌礼佛朝拜,我就是不同意的,可这丫头被爹娘*坏了,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说那什么大师的鬼话都是骗人的,不过是在故弄玄虚,可她偏偏不信,说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诚则灵,上天一定会看在她一片赤诚,让她得偿所愿!”
君玄影一笑,幽然在上座坐了下来,“本王当初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是些无稽之谈而已,可她不听,也就随着她去了,让她了了心愿也好,要不然她会一直心存遗憾,反而不妙!”
易诺粗中有细,话里有话,他今天来找豫王爷,是因为他上次进宫探望表妹温贵妃的时候,温贵妃和他说的一番话记忆深刻!
温家与易家是表亲,易诺为长,温柔次之,易清绾最年幼,温柔对清绾这个表妹也是疼爱有加,在一番寒暄之后,温柔问起了易清绾的近况,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易诺忙道:“娘娘身怀龙裔,切不可忧心!”
温柔面呈隐忧,“我哪里是为自己忧心呢,还不是为了清绾?”
易诺一愣,“清绾怎么了?”
温柔见表哥还蒙在鼓里,委婉提醒道:“清绾一去泰昌就是大半年,豫王爷那样的尊贵,那样的风采,她未免也太放心了!”
原来是这件事,易诺十分不以为然,“娘娘不必忧心了,王爷和清绾的感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爷至今还没有册妃不就是等着清绾?否则以王爷的尊贵身份,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等到今天?”
见表哥这样掉以轻心,还在盲目自信,温柔忍不住加重了语气,“看来你还不知道呢!”
易诺一愣,“知道什么?”
温柔意味深长道:“据我的可靠消息,豫王爷最近可是和聂太傅走得很近,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聂太傅?易诺浓密的眉峰皱了起来,仔细回忆了一会,才不确定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宫宴上面出风头的女人?”
温柔见表哥憨态,忍俊不禁,“是啊!”
一听是她,易诺又想起以前似乎还远远见过一次,颇有些姿色,还会武功,不由得嗤笑表妹的杞人忧天,“聂臻岂能和清绾相比?也太自不量力了,区区一个太傅难道还妄想当豫王妃不成?就别异想天开了,她根本不足为惧,娘娘还是放宽心,保重身子要紧,舅父还等着你早日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呢!”
温柔啼笑皆非,想不到表哥竟然粗线条到了这个程度,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只得耐下性子,好言相劝,“表哥有所不知,我在宫里也算是阅人无数,可这个聂臻,我就是看不透,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还是小心为妙!”
表妹的聪慧易诺自然是知道的,见表妹这样说,易诺道:“王爷和清绾认识都十年了,这种青梅竹马的情谊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了的,那聂臻先不要说身份低微,她才认识王爷几天啊?娘娘实在虑了!”
温柔正色起来,“表哥真是在说胡话,难道不知道能抓在手里的东西才是实在的,相隔两地,山高水长,时间久了,怕是王爷连清绾长什么样都忘了!”
见表哥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温柔有了怒色,“表哥可不要忘了,皇家薄情,恩*就如像琉璃一样易碎,夜长梦多,不可大意,还是早点定下来早日安心吧!”
见表妹生气了,易诺也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温柔见表哥神色有所松动,又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让他千万不要对聂臻掉以轻心!
听表妹这样说,易诺自然不能再不当一回事,他是哥哥,有责任有义务为妹妹的感情和姻缘保驾护航,包括铲除和拔除潜在的威胁!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见聂臻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她以后会成为清绾感情路上的绊脚石?他在京城望族长大,见识过太多仗着有几分姿色而野心勃勃的女人,处心积虑寻找往上攀爬的机会!
此时易诺也认为表妹说的有道理,回府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给清绾去了一封信,隐晦地提醒她别相信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鬼话,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住长久分离的煎熬,为了不引起妹妹不必要的担心,加重她身体的负担,他没有明说有关聂臻的事情,只是暗示妹妹赶快回来,让有*终成眷属,成就一段佳话。
谁知清绾却不为所动,很快就回了一封信,字里行间里充满对她和王爷感情的信心,她认为,王爷要是对别的女人动心了,早就动心了,何苦要等到今天,更何况,她也是为了她和王爷的感情弥坚,才远离京城甘愿寂寞地在泰昌祈福修行,也是为了以后能顺利为王爷绵延子嗣,坚信王爷定然不会负她!
清绾心性高洁,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兄长心中的宝贝,尊贵不亚于金枝玉叶,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一番风顺,几乎可以预见,清绾的一生都会过得十分幸福通畅,易诺也不想见到任何潜在的不安分因素!
既然清绾那边无计可施,就只能在王爷这边旁敲侧击,所以易诺今天前来豫王府,看似是在闲聊,实则意有所指,“清绾这丫头离开大半年了,父亲和母亲也很是想念,可她就是不肯回来,不知王爷可否修书一封劝劝她,也免教家人担心?”
君玄影一边品茶,一边不经意淡笑道:“本王已经给她去过信了,可她执意不肯,反正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就如了她的愿吧,你也别太心急了,回去好好劝劝易国公夫妇!”
君玄影说的是实情,也有对易清绾的纵容*爱,可落在易诺耳中就是另外一重味道,他暗暗心惊,难道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王爷并不像以前一样盼着清绾归来?
易诺当然不知晓王爷为什么接近聂臻,在他看来,定然是聂臻利用美色*王爷,她的姿色才学都很出众,未必不会吸引王爷的眼睛,只有清绾赶快回来,才能让聂臻知难而退。
君玄影见易诺愁色不减,安慰道:“本王开始也和清绾她说过了,什么大师之言不过是妖言惑众,可清绾硬是相信,本王也拿她没办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有*溺的笑意,易诺见状,心才略略平静了些,长叹一声,“我这个妹妹啊,自幼身子不好,个性又倔强,不想给王爷增加麻烦,只要有一点可能,她就愿意去尝试,如果不是那个大师误人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和王爷分开这么久了!”
易诺的意思很明显,暗示王爷清绾是为了他才去礼佛朝拜的,他看在和清绾长达十年的情谊上,绝不能负了自己心中的宝贝妹妹,豫王妃的位子只能是属于清绾的!
可令易诺失望的是,王爷仿佛没有并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再耐心等等吧!”
易诺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王爷的语气让他愈加担忧,清绾以后嫁给了豫王爷,他就是王爷的大舅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比较随意,有时候甚至如同朋友一样,什么话都可以说!
可现在王爷敷衍的态度忽然让他觉得不安,难道真让表妹说中了,王爷态度的变化真是因为聂臻?表妹的心思之细密,为人之机警,他洞悉于心,表妹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清绾不在京城,他这个爱护妹妹的兄长必须做些什么,才能安心!
☆、第四十八章 只在此山中
这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聂臻一早就出了宫,来到了京郊附近的沧澜山采药。
山色绮丽,丛林郁郁葱葱,人烟稀少,聂臻穿了一件十分素净的衣裙,头上没有任何钗饰,只有一条粉蓝色的丝带缠缠绕绕将长发束起,不施粉黛,素颜朝天,身后背着一个精致翠白的竹篮,一副采药姑娘装扮!
云绵绵,雾漫漫,千山时隐时现,几座苍翠欲滴的山峦蜿蜒回旋,沿岸山色空濛,犹如笼上了轻纱一般,像一幅诗意盎然的水墨画,放眼看去,舒畅惬意!
越往里走,越是人迹罕至,可无限风光在险峰,最珍奇的药草往往是在最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采到,不过这些都难不倒聂臻,以前在云中城的时候,她就经常独自上山采药!
聂臻喜欢为子麟采摘草药的过程,宫里的药草虽好,可毕竟少了那份亲自挑选亲自采摘的乐趣!
暖暖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挥洒在山林里,洒在树叶上,地上透出点点斑驳,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儿的鸣叫,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聂臻贪恋这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天宽地阔,自由恣意,宫里再华美,也比不了分毫!
在山里走了半日,走走停停,已然收获颇丰,不仅采到了些上好的草药,还找到了难得一见的石生花,它形态独特,色彩斑斓,极其少见,让聂臻欣喜不已,步履越发轻快起来!
沧澜山极大,绵延起伏,那种在天地旷野之间无拘无束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沉醉,聂臻在宫里呆久了,越加迷恋这种感觉。
直到太阳开始西沉,聂臻看着满满一竹篮的战利品,怕太晚了,宫门落锁了,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山间下午的风十分凉爽,令人心旷神怡,聂臻正在饮山泉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不同寻常的风声!
这里是深山,鲜有人至,聂臻立即警觉起来,莫非是猛兽?
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上山采药的时候经常遇到毒蛇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