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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贵妃冷冷一笑,上次清绾进宫说,她见到的聂臻,思维缜密,头脑清晰,不像是即将疯癫之人,很可能表姐的办法并没有奏效。
温贵妃十分恼怒,这才发现低估这个聂臻了,看来聂臻早就发现她想置他于死地,却故作不知,她在玩弄聂臻,聂臻反过来也在玩弄她,到底谁在看谁的笑话还不一定呢!
温贵妃进宫以来,还没有过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屈辱,正愁找不到机会报仇,机会就这样送上门来了!
“皇上驾到!”外面忽然响起内侍的尖细禀报声!
温贵妃忙站起身,前去迎接皇上,仪态万方,“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一脸忧色,径直越过温贵妃,坐于榻上,他听说聂臻不见了,十分奇怪,“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温贵妃心如明镜,当即妩媚一笑,坐在皇上身边,关切道:“皇上今日因何事而烦忧?”
皇上面有怒容,“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不见了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道还是有鬼了?”一想到那个曾经想纳入怀中的佳人居然不见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生气!
温柔对皇上的怒意了然于心,却并不点破,“这件事臣妾也听说了一点风声,这事说来也真是奇怪,可臣妾觉得世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的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果!”
皇上眉目一肃,“爱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贵妃唇角一弯,“聂太傅得皇上信任,所以封为太傅,已经一年多了,虽然平日她的确用心教导太子读书,可私下品行并非无懈可击,臣妾倒是听说了不少风言风语呢!”
“哦?”皇上饶有兴趣,“什么风言风语?”
温贵妃面露尴尬之色,“这聂太傅原本是皇后娘娘的义妹,听说来自民间,个性本就不受约束,她在东宫的时候,也难耐宫中寂寞,三天两头地出宫去!”
“有这回事?”皇上脸色立即肃重起来,“她一介太傅,住在宫中,怎能随意出宫?这成何体统?”
温贵妃不着痕迹一笑,意有所指道:“臣妾听说她常常去豫王爷和小王爷府上,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臣妾是无权过问!”
这话虽然说得似是而非,但温贵妃相信皇上绝对听进去了,果然如愿见到皇上脸色更加不好看,温贵妃又添油加醋道:“臣妾也觉得好生奇怪,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呢?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如今臣妾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把聂太傅找回来问个清楚!”
皇上微微颔首,“朕也是怎么想的,爱妃有什么好主意?”
温贵妃胸有成竹一笑,“皇上不要忘了,聂太傅不是一介不守宫规的宫女遁逃那么简单,她是朝廷命官,官居太子之师,影响何等重大?现在无缘无故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不了宫中约束,逃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不瞒皇上,现在后宫议论纷纷,前朝想必也一定不平静吧,出了这样的大事,就算皇上宅心仁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也肯定是捂不住了,她的名声是怎么都没有办法保全了,国事为重,还望皇上三思!”
一席话说得皇上的脸色愈加深重,不悦道:“孝慈说她深谙儒家礼学,朕才把太子交给她教导,如今看来,真是所托非人,这个聂太傅,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呢?真是辜负了朕的信任!”
温贵妃眼底漫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又道:“皇上且请息怒,聂太傅来自民间,散漫的性子也是早成习惯了,把宫里当成了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是皇上不信的话,大可去查一查,看聂太傅是不是经常私自出宫?”这一点,温贵妃极有信心,聂臻经常出宫,她心知肚明,若是皇上真的去查,只会更加相信她说的话!
这话说的皇上脸色更加难看,温贵妃叹了一口气道:“臣妾知道皇上怜惜聂太傅是一介女子,知书达理,谨守儒家礼道,可问题是这宫中不能没有规矩,朝堂更不能没有规矩,要是都由着聂太傅的性子,来去自由,视宫规朝廷礼制如儿戏,那天下不是要大乱了?”
温贵妃刻意小事化大,深知皇上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折腾,天下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却故意将聂臻的事情夸大其词,夸大到天下都要大乱的程度,虽然让皇上不高兴,可加重了皇上对聂臻行为的深深恼怒!
良久,皇上敛了肃容,微微叹道:“爱妃所言甚是,绝不能由着聂太傅肆意妄为!”
温贵妃轻笑道:“皇上圣明,不管怎么说,聂太傅身为太傅,置教导太子之任于不顾,玩忽职守,随心所欲,身为朝廷命官,不守宫规,绝不能轻饶,现在必须要先把人找回来,至于后面怎么发落,可以交由大理寺按国法处置!”
皇上略有犹豫,“难道真要下发海捕文书吗?这事,朕觉得还是等六弟回来再行商议!”
温贵妃娇嗔一声,“皇上,臣妾可是一心一意为皇上着想,再说豫王爷现在去了边关,等他回来的时候,聂太傅只怕已经逃到天边去了,到时候哪里还去找人啊,皇上尊严何在啊?”
一席话说得皇上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这么办吧,来人,下发海捕文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六章 生存法则
在温贵妃如愿以偿之后,皇上离开了潜云殿,梅青的脸上写满狐疑,“娘娘,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异样的蹊跷,皇上的疑虑也是有道理的,如今聂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难怪上上下下都议论纷纷,你说她到底去了哪儿呢?”
温贵妃发出一声轻笑,漫不经心道:“如今我既要掌管六宫的主要事务,又要照顾二皇子,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整天关注一个微不足道的聂臻?她去了哪儿我不关心,只要永远回不来就好了!”
梅青点点头,“是啊,只有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的人才会被全国缉捕,她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海捕文书一下,就敲定了朝廷钦犯的身份,不管是死是活,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只是娘娘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会凭空消失?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尚不知晓的阴谋?”
温贵妃不以为然道:“有阴谋又怎么样?聂臻罔顾朝纲,不辞而别,视朝廷律法如儿戏总归是事实,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这条条罪状,不论哪一条都足够她吃不了兜着走了!”
梅青想了想,颔首道,“的确如此,海捕文书一下,满朝皆知,就算她还活着,在宁国也再无立身之处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的名字就会渐渐消失,再也没有人记起了,而易小姐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温贵妃脸上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那是当然的,若是死了最好,就算还活着,要是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只要一出现在宁国境内,她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一直让我头疼的人物,只是太顺利了,难免没有什么成就感,我这心里边也高兴不起来!”
梅青见娘娘心情大好,眉目微展,问出了心中盘桓许久的问题,“依娘娘看,豫王爷…对聂臻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温贵妃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道:“若是果真无一点感情,清绾就不会这样担忧了!”
梅青立即恍然,马上又道:“其实以易小姐的身份地位,大可不必忌惮聂臻!”
“你懂什么?”温贵妃嗤笑一声,“她的确不必忌惮聂臻,一位名至实归的国公府千金,和徒有虚名的太傅比起来,豫王爷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懂得如何选择,可若聂臻只不过是个低眉顺眼的小家碧玉也就算了,豫王爷根本不会看上眼,可问题是在聂臻面前,似乎应该低眉顺眼从来都应该是别人,而不是她!”
说到此,温贵妃更加舒缓了语气,微微笑着,“如此高傲的女人,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听说在皇上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豫王爷对聂臻喜欢到了什么程度,除了他自己,恐怕就只有清绾最清楚,清绾自幼就有七巧玲珑心,而豫王爷心里一向只有她一个,这么多年都不册妃,只为等着她,何等专*?可现在心里突然进驻了别的女人,清绾怎么能高兴?她可不能接受王爷心中有别的女人!”
听娘娘这样说,梅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娘娘的意思莫不是说聂臻和她弟弟的突然失踪和易国公府……?”
温贵妃冷眼瞪了她一眼,“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娘娘的怒意吓得梅青后面没说完的话立即缩了回去,忙讪讪道: “奴婢知罪!”
温贵妃也并不责怪,幽幽道:“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很可疑!”
“谁?”这一切实在太过扑朔迷离,就连梅青这种在宫里历练多年的宫人也一时看不清,觉得一头雾水!
“豫王爷!”温贵妃的眼眸透着精光,挑眉冷笑,“他能有今天的盛势,和易家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按理说以后清绾为妃,聂臻为妾,也没有什么不行,只要保证清绾的正妃之位,其他的官家小姐中挑几个入眼的为侧为妾,都是合情合理的事,这一点,清绾也明白,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向明白事理,不至于因为些许小事争风吃醋,损了自己的大家之风!”
“易小姐之气度,的确名不虚传!”梅青恭谨道。
温贵妃眸光变得渐渐冷冽,“可错就错在聂臻认不清楚现实,心性太高,在皇上面前都不低头的人,你觉得会心甘情愿做一个妾室?早就听说她和豫王爷最近闹得很不愉快,如此不知轻重,恃*而骄的女人,谁知道有没有惹恼豫王爷?像豫王爷这样的人物,岂能容忍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在他面前妄为放肆,挑衅他的威严?”
梅青听得目瞪口呆,温贵妃又是一声轻笑,“当然了,这些只是猜测,事实是怎样的,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聂臻如此美貌,又一向喜欢游山玩水,也许是被哪个山寨强盗看上了,抢去了当了压寨夫人也说不定,反正一切皆有可能,总之以后这个人不用必再提起了!”
“还是娘娘福泽深厚,连上天都在帮娘娘!”梅青不停点头附和!
一切如此顺风顺水,自然让温贵妃想起了太子,“聂臻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了,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让皇上同意把太子交由本宫抚养?”
梅青恭维笑道:“娘娘不必担心,如今放眼整个后宫,就属娘娘最得圣心,只要娘娘开口,皇上一定同意的!”
“没那么简单!”温贵妃淡淡道:“皇上虽然*爱本宫,却尊重贤妃那个老女人,谁能把太子夺在手中,谁就多了一份筹码,这样好的机会,她自然也不会放过,定会孤注一掷,夺走太子,相信很快就会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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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天看着前面繁华的城镇,挑眉一笑,“我们要去北齐,这座清平镇是必经之路!”
聂臻遥见前方的人群正在推挤,吵吵嚷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啸天看过去,“看样子似乎是官府发了什么告示!”
“你去看看吧!”聂臻心下一动,沉静道。
她和子麟隐藏在树影下,冷啸天带上帷帽,遮住脸庞,看上去像一个江湖游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高大的身材依然很显眼,不过他只在告示前面停留了一会就回来了,嘴唇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向聂臻,似笑非笑道:“是宁国朝廷下发的关于你们两个的海捕文书!”
聂臻早就猜到了,虽然隔得极远,但依稀可见自己和子麟的头像在白纸上高悬,纤细有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