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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捂住鼻子忍住了。
不过,在看见水红衣衫的女子衣领上的一圈白粉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
旁边的人才把目光移到沈惜容和这个女子身上,听闻笑声,又掉转头来看着柳柳。
水红衣衫的女子恼怒,几乎就想发作。
她好容易借沈惜容的机会出一回风头,让如此多的人看她。
却屡屡被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坏了事。
沈惜容连忙招呼。
“原来是孙小姐。孙小姐也是来进香的?”
“可不是吗?”
孙小姐连忙上前两步,抓住沈惜容的手,满脸堆笑。
“惜容,别那么生份,叫我小芸就好。今儿初一,正是进香的日子。没想到惜容你也在这儿。我说呢,今早怎么一起来就听见喜鹊叫。”
两只肥手抓住沈惜容的纤纤玉手直摇晃。
柳柳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惜容的眼神。
看得出来,她眼中有着深深的忍抑与厌恶。
只不过,她掩藏得极深,旁人都瞧不出来罢了。
若不是柳柳对人的眼神有着极丰富的研究,只怕也不能够察觉。
沈惜容面上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温婉可亲,带着适度的热情。
让周围一干看热闹的人都看呆了眼。
沈惜容回握着孙小芸的手,非常得体地寒喧。
“小芸,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今日能在这儿遇见,也是缘份。”
“可不是么。”
孙小芸见沈惜容没有推拒她的意思,更是欣喜。
“惜容啊,才没多久不见,你更加漂亮了。”
沈惜容笑答:“我不会装扮,哪比得上小芸你。你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什么时候,我得跟你学学化妆,还有服饰搭配。”
柳柳偷偷撇嘴。
沈惜容的妆容清淡,完美地衬托出了她自身的风采,这才叫美。
若她化妆成孙小芸的模样,还能称得上是美人吗?
☆、何必束缚自己4
孙小芸可不知道沈惜容这是客套话,闻言更是两眼放光。
激动地说:“惜容,还是你懂得我。说真的,你装扮得确实太寒碜了点,跟你的身份一点都不相配。”
柳柳又撇了撇嘴。
旁边,一个人凑到她耳边说:“沈家大小姐真是够虚伪。”
声音很熟悉。
柳柳扭过头一看,只见她身旁正站了一个头戴斗笠,身穿布衣的男子。
斗笠下方,是一张清绝脱俗的脸。
那张脸上,有一双灵动的眼睛朝她眨了眨。
斗笠戴得太低,别人都瞧不见他的容貌。
若不是他凑得近了,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柳柳也凑近了一点,悄声说:“堂堂花魁公子竟然穿这样寒碜的布衣?真是难得。”
“嘻嘻,为了看美人啊。”
东方挽衣偷偷笑。
这神情,让柳柳很是怀疑,东方挽衣其实知道沈惜容就是曼箐。
那边,沈惜容矜持地笑。
孙小芸热情地又说:“惜容,什么时候你去我家,或者,我到你家来,我好好跟你讲讲这女人装扮之道。”
柳柳“噗哧”又笑出了声。
孙小芸恼火地扭过头,问:“喂,你笑什么?哼,三番两次跟本小姐作对。若不是惜容在这儿,本小姐才不会忍耐你。”
柳柳笑道:“我没有跟你作对啊,我这是高兴。我也想听听孙小姐讲这女人装扮之道。”
“真的?”孙小芸面露怀疑之色。
“真的。”
柳柳非常诚恳地点着头。
“孙小姐,下回若是我穿上跟你一模一样的衣衫,梳一个跟你同样的发式,化同样的妆,你不会怪我吧?”
“不,不怪。”
孙小芸大概是头一回遇到柳柳这样的人,一时间反应有点迟钝。
柳柳悄声问东方挽衣:“我够不够虚伪?”
东方挽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比沈家大小姐差远了。你这话,只有孙小芸这个傻蛋才会相信。”
☆、何必束缚自己5
柳柳也朝他哼了一声。
孙小芸却当真信了柳柳的话。
问道:“姑娘,你家住在哪儿?我怕你买不起这样的衣衫首饰。难得你喜欢,本小姐今日高兴,就把这衣衫送给你吧。反正我穿旧了,以后不可能再穿了。至于首饰,你可以让人做一套假的,差不多的就行了。”
柳柳笑道:“多谢孙小姐了。只是我不敢穿啊。我怕邻家的那个弟弟看见,怕我太富贵,不敢娶我了。他家可是有三间大瓦屋,还有两头耕牛呢。”
这回,就是孙小芸也听得出来,柳柳这是在取笑她了。
恼火地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去。
周围有人在吃吃地笑,有一双眼睛却灼灼地盯着柳柳。
正是开头那个想上前问她家门八字的人。
柳柳倒有点后悔了。
其实这个孙小芸不算坏人,就是有点自恋,还有点富家小姐固有的高傲。
她这样当众取笑她,好象有点过了。
沈惜容却挽着孙小芸的手,说:“小芸,时候不早了,我们赶快进去进香吧。”
“好的,好的。”
孙小芸连连答应,回挽着沈惜容的手,往前殿里面走。
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说话。
“惜容啊,今日难得有缘相见,呆会我们一定要好好聊聊。”
“那是自然,我也想和小芸你聊聊天呢。”沈惜容的声音很得体。
“上回我们聊了各地美食,今日我们就好好聊聊衣着首饰。”
“好啊,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呢。”
“惜容,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也跟我最知心。我们总是能想到一块。”
两人说着话,进入前殿的门内去了。
柳柳暗暗替沈惜容揪心。
聊吃的也就罢了,跟孙小芸聊衣着首饰?
天啦,那该是件多么煎熬的事。
看沈惜容这样子,呆会估计多半会赞同孙小芸的装扮,而且,少不得得做出喜欢欣赏的样子。
☆、何必束缚自己6
东方挽衣又贴着柳柳的耳边说:“瞧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说不定,人家不觉得是受罪呢。”
柳柳替沈惜容开脱。
“她不觉得?”东方挽衣夸张的语调说,“才怪。我看啊,她在醉香楼那一个月过得快活得多。”
“醉香楼?”柳柳大惊,“你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
“我当然知道。”
东方挽衣得意。
知道曼箐就是沈惜容,多亏了护花四杰。
他早就怀疑曼箐的身份了,只是被护花四杰先打听到了。
若不是他们四个,说不定他还得多费点周折。
不过,他相信,自己迟早能打听得出来。
那晚偷听墙角的时候,他知道柳柳知道了曼箐的真实身份,因此,现在跟她说起这个,一点不避忌。
反而因为终于有了个诉说的对象,而欣喜不已。
柳柳没有追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东方挽衣和沈惜容的情况,她了解得太少。
这个实在不算什么。
想了想说:“那个孙小芸也不算坏,沈大小姐只是怕伤了她的面子吧。”
东方挽衣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只是怕伤面子?如果仅是这样,她找个借口走掉不就行了,干嘛还非得陪人家聊天?”
“这,这借口不易找吧。”
柳柳替沈惜容想着借口。
“难找?”东方挽衣大摇其头,“我看她在醉香楼的时候很会推脱嘛,借口一个接一个的,一个比一个妙。”
“那她为什么不推掉同孙小芸的聊天?”
柳柳难以想象,沈惜容会当真想同孙小芸探讨服饰装扮一类的深奥问题。
“她?就是要面子呗,要违护她沈大小姐的形象,违护她沈家的形象。人家提起沈家,提起沈大小姐,都会竖起拇指夸她。”
“真是这样?”
“当然。”
东方挽衣怂恿柳柳。
“不然,呆会她们进完香之后,我们去捣捣乱,替她脱身?”
☆、何必束缚自己7
“不了,要去你去吧,我还有别的要紧的事。”
柳柳想起自己同护花四杰的约定,推拒东方挽衣的邀约。
她现在有重任在身,可没心思去搞这种小儿科的恶作剧。
东方挽衣望着殿内叹气。
喃喃自语:“什么时候,她才能够象我们两个这样,不受身份的束缚,好好地过一回自己呢?”
柳柳听得怦然心动。
莫非东方挽衣对沈惜容有那意思?
想起在醉香楼的时候,沈惜容对东方挽衣的特别的态度,柳柳暗自替他俩鼓了把劲。
若他们俩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美事一桩啊。
“喂,小衣衣,你尽管去捣乱吧,告辞。”
看出东方挽衣对沈惜容可能有着那层意思,柳柳更加不愿插入其间。
“你真不去?”
东方挽衣有点遗憾。
柳柳鬼灵精,又不怕丢面子,有她一道捣乱,可是一大臂助呢。
“真不去,我真有事。”
柳柳向东方挽衣告辞,出了山门。
为了看沈大美人,她已经耽误了太久了,必须得走了。
算起来,若真有人要杀她,只怕这会儿已经埋伏在半路上了。
时已至午,许多香客陆续下山去了,余下的大部分挤在前殿门前。
门口倒是显得空旷了。
门外的几个大香炉前,几个和尚正在清理燃尽的香烛。
一捆捆的竹签被拔出来,扔进畚箕。
佛们大概吃得饱了,胖脸上均露出满足的笑意。
柳柳不敢多作停留,她怕万一那背后之人等不及,在惮光寺内对她下手就麻烦了。
虽然因为了青衫男子,她现在着实对惮光寺没啥好感。
但好歹它是百姓寄托心灵的一处场所,若是受到什么影响,总是不大好的吧。
还得凌霄费心来善后。
在步出山门之前,柳柳将护花四杰给她的一颗药含在口中。
走出山门不多远,一个身穿布衣,背上背着个背篓的人追上她。
☆、还有我要你1
嘻皮笑脸问:“这位姑娘,可是要回城?我们一道吧。”
声音有点熟悉,象在哪听过。
柳柳朝他一瞪眼。
说道:“本姑娘是索命无常,谁跟了我谁就得死。你敢吗?”
恶狠狠摆出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
“姑娘真会开玩笑,”
那人被她吓得倒退了一步,讪讪地笑。
“姑娘,我家也有三间大瓦屋,两头耕牛,不比你邻家那个弟弟差。你家住哪儿?八字多少?我想请媒婆上门提亲。”
柳柳这才省悟,原来这人就是刚才挤在人群中说想娶她的那个。
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面向着他,盯着他的眼睛看。
那人被她看得发毛,又再倒退了一步。
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干嘛?该不会,现,现在就想吃,吃了我?”
柳柳气得瞪眼。
“谁想吃你?吃你我怕拉肚子。”
“哦,哦,是,是,我不好吃。”
犹豫着,却舍不得就此罢休,还想同柳柳套套近乎。
柳柳轻言细语说:“时候不早了,赶快回家去吧。”
“哦,好。”
那人答应,语音象在做梦一样。
“把遇见我的事情忘记了。”
“好。”
“去吧。”
“好。”
那人乖乖地答应着,离开柳柳,往山下去了。
柳柳吁了口气。
她发现,在运用催眠术控制别人的行动这方面,她似乎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过去,她很少尝试着这样做。
她总觉得,控制别人的行动是件很不道德的事。
催眠术就是应该用来帮助别人摆脱心理固疾的,应该是个很好的东西,不应该用来做坏事。
控制别人的行为其实也不难,就是给他一个心理暗示罢了。
柳柳独个儿继续往山下走着,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
“唉,人与人不可比啊。”
走几步路,又再嘀咕。
☆、还有我要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