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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琰笑而不答。这可是他每天训练的成果。
“阿姑。阿姑。”阿瑗叫得有些不耐烦了,小手在谢琬眼前乱舞,面前这个反应迟钝的阿姑就是没有觉悟,不知道她这么卖命的叫她实际是想要她耳边那亮晶晶的玩意儿吗?
确定了那小不点真的是在嘤嘤的叫自己后,仿若有一阵和暖春风拂过,谢琬心里突然就柔软起来,暖暖的。
她激动的扑向阿瑗,在她脸颊亲了又亲,只觉得怎么样都亲不够,直到阿瑗再次将她的耳朵抓得生疼,她才扁着嘴装委屈的捏着她的小脸,“小坏蛋,你把阿姑的头发都弄散了,耳朵也被你揪疼了,跟你阿父一样的心狠,打小就欺负我。”
王琰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笑便打不住了。难怪她与谢杰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感情是谢杰从小就欺负她?可是据谢敏说,不是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吗?
“你笑什么?”谢琬见王琰笑得满面透红才惊觉自己刚才的话语太幼稚了,一时也红透了耳根。
王琰马上闭嘴敛了笑,他不得已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才终于将憋闷在胸口的那团气息散了出去,然后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要。”
她这边正欲为他的欲盖弥彰发怒,那边便听到阿瑗脆生生的童音,一时怒气便莫名的全消了,轻轻托起阿瑗的小手,笑着问道,“阿瑗要什么呀?”
“要。”阿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小手一直向着谢琬扬着,眼睛忽闪忽闪的,迷得谢琬昏呼呼的,只想把她要的都给她,可是她不知道她笑着究竟要什么。
“她要什么?”她迷惑的问王琰。他经常在这边住,跟孩子比较亲近,应该知道她要什么吧?
“嗯……她看上你的耳坠了。”王琰愧敛。
“啊?”谢琬惊讶,“真是个爱臭美的小姑娘。”她话说着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将耳坠拿了下来,给阿瑗当玩具。
“教坏孩子。”王琰假瞋了她一眼。
谢琬哽了一下,本想还嘴的,忍忍还是算了,不跟他在小孩面前斗气。
免得教坏孩子。
“乖乖,走路给阿姑瞧瞧。”她转口期待道。
阿瑗窝在王琰的身前专心的摆弄谢琬刚给她的耳坠,完全没再把两人放在眼里。谢琬叫了她好几遍她都置若罔闻,她只好垂头丧气的将耳坠夺了过来。
“呜呜呜……”心爱的宝贝突然被人抢走,阿瑗扑进王琰胸口哭了起来。
“乖乖,别哭,我还你成了吧。”谢琬头疼的将耳坠塞回她的手里,谁知还是堵不了她的哭咽,“我抱你去玩儿好不好?”她伸手去抱阿瑗,可阿瑗只认王琰,死活不准她碰。
你姓谢,又不姓王,我才是你亲戚呢!谢琬挫败的哼了哼。
“她玩了一早上,累了。”王琰一面安慰谢琬,一面哄谢媛,抱着她回去睡觉。
“你这怎这么了解她?她为什么跟你这么亲呢?”谢琬有些艳羡的跟在后面。
“庄子后面有条密道直接到军营,我没回府的日子晚上都歇在这里,白天有时间也会过来看看。”王琰看着在他怀里已经迷糊入睡的阿瑗,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阿琬,你与阿瑗都流着谢家的血,你没发现她的眼睛很像你吗?
谢琬守在边上,王琰熟练的将阿瑗放进摇篮,一面轻轻的摇着摇篮,一面低低的哼曲。她看了看阿瑗甜美的睡容,又看了看王琰恬静的笑容,心田不知被什么轻巧一点,荡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若他们也有个孩子,他会不会也会这样疼爱他?他会不会抽时间回来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若他经常陪在她身边,她就不用胡思乱想了。这一刻,她好想为他生一个孩子,流着他们的血、凝着他们的爱的孩子。
“唔,你干嘛?”谢琬再次惊醒过来时已被王琰激吻着挤到了墙边,睁眼看到他沉醉的样子,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不抵触他的亲密了,是因为刚才想到要一个孩子吗?可是想到这还是在阿瑗的睡房里,有些酥软的她气喘吁吁的偏头躲开了他的唇。
“刚才是谁说要为我生一个孩子?”王琰胸口还起伏的激动着,不依不饶的吻上她偏头正好露出来的洁白脖颈。
谢琬一阵惊愕,回过神来后脸颊透红,“讨厌,教坏孩子。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她狠狠踩了他一脚,趁机逃了出去。
王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难掩的痛楚,只一瞬间又恢复了淡然的浅笑。
在谢母的殷切挽留下,两人留宿在了庄子。谢琬当然更看懂了她那热切眼神的暗示,心里反而更别捏,一直赖在这里逗阿瑗玩。
“好了,你别再吵阿瑗,她该睡觉了,否则明日又闹人得紧。你赶紧去睡了,明日一早还要赶回府去呢。”谢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将谢琬推了出去。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被埋在鼓里的只有她这女儿了吧。那日在靖王府宴会上的事别人不说她也知道女儿该有多委屈,可是她知道女婿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小两口闹别扭这么长时间也该结束了。
王琰在书房看到谢琬回来的身影突然就心神不宁起来,放下手中的事郑重交代了王忠一句便尾随她而去——“今夜天塌下来也不准来烦我!”
老实巴交的王忠脸颊渐渐灼热,立在原地愣愣的点了点头,再抬头望去公子与少夫人已消失在视线中。
他走进院子去透一口气,抬头望见公子与少夫人房间的灯还亮着,进屋去将刚才的残局收好整齐,再走出书房向楼上望去时,那间房的灯正好被吹灭。
他憨憨的笑了笑,向院外走去。刚踏出院门,便与大汗淋漓的王曜撞了个满怀,他顿时眼冒金花,“你见鬼啦?”从来也没见他这么冒冒失失过啊。可是转念一想,王曜,他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王忠顿时忘了疼,浑身警觉了起来。
“公子在吗?”
“在。”王忠答道,一阵风从身边飘过,他马上追了上去,拦住王曜,“公子……公子这会儿……忙。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我要亲自见他。”王曜也不跟他多客气,直接就奔着书房的方向去。
王忠穷追不舍的截住他,“究竟什么事?公子这会儿谁也不见。”
因为事关机密,王曜沉思了一会儿,对王忠耳语了一番。王忠脸色马上就白了,说话也支吾起来,“公子……嗨!我问你,这件事有天塌下来严重吗?”
“啊?”王曜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大声说,“天塌不下来,是山塌了。”
王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抓着王曜的肩就往外走,“天没塌下来就成。公子练功去了,再等等。”
山穷水尽疑无路
谢琬侧身躺着,静静的看着王琰在柔和的灯光下将一件件衣服穿上,他不时回头对她浅浅一笑,一股难以言说的幸福自她的嘴角流泻。
他们刚才只是相拥着说起了各自的往事,谈起了他们现在的生活。静夜床头的悄悄话不知不觉就减灭了那一时冲动的□,耳鬓厮磨,相呼相吸,却比**噬骨的相索相与更情意缠绵。
“王琰……”谢琬叫了他一声,坐了起来,王琰走到床边来,先亲了她的额头,轻问,“怎么了?”
谢琬微微弯了弯腰,伸手替他整理好衣襟,亲手将他的衣带系好,不舍的向他胸膛靠去,他身上令她心安的浅浅的阳刚气息紧紧的将她包围,她突然觉得有些许的晕眩。
“我爱你,王琰。我爱你。”眼泪莫名的流了出来,她笑着偷偷在王琰身前蹭干净了。一直在她心头嘴边的这句胡,若不是她那么倔强而迟迟不说,他们中间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她终于说出口了,连自己都幸福得欲醉了。
此夜,此情,他们的冰释前嫌已令王琰内心如一汪春水泛起阵阵的涟漪,那三个字如轻柔的飘絮拂在面上,丝丝绵绵的缠在眼尾,不经意的就撩起心头的一阵翻涌,温热的液体濡湿了眼眶,缤纷的桃瓣在春风吹拂下徐徐洒落粼粼水面,带着若即若离的浅香,将曾经幸福的画面都倒映在水面,她依旧娇甚桃红。
“我爱你。”他紧紧将她一搂。这一瞬间已是永恒。
“你不是还有事吗?”谢琬不得已提醒他,双手却仍是紧紧的抱在他的腰间。
“嗯。”尽管万分不舍,可是刚听见王曜说话的声音,王琰心里不安,还是不敢耽搁,紧紧握着腰间有些冰凉的手,心疼的将她抱进被子,“你先睡,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谢琬微微点了点头,等他出去后仍换了刚才看他穿衣服时的姿势,睁大眼睛等着他回来。
王琰回来时面色沉静,用他温暖的手疼惜的捂了捂她的脸,“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想等你回来。”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傻瓜。”王琰轻笑,紧紧的抱了她一会儿。“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睡,别冷到了。”
“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儿?”其实见他迟迟不脱衣服,谢琬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他尽量轻松的笑了笑,“你好好睡,明日不急着回府,你在这边多待几天。”
其实最关心王家子嗣的不是王父不是王琰,而是在王母离去时已然懂事的王家长女王秀。谢琬当然知道他说不急着回府是怕回家省亲的阿姊会拿孩子的事为难她,阿姊待她和气,可那也是有条件的。
“真的没什么吗?这么大半夜了,我不放心。究竟什么事?要不我跟你去好不好?”
王琰牵强的笑了笑,“外边危险,你在家好好待着等我,我尽快回来。”
一听他说危险,谢琬心里更慌了,缠着他非要她说清不可,“你每次都神秘兮兮的,弄得我紧张兮兮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是刚刚才说的以后再也没有欺骗隐瞒了吗?”
王琰紧抱着她的手颤了一下,沉思片刻缓声说:“是伯兄那边,山体塌方,我要马上赶过去。”
“山塌了?怎么会这样?伯兄他们怎么样了?”
“伯兄没事,有几个手下被埋在山下估计凶多吉少,事出蹊跷,我要亲自过去一下。”
“我跟你去。”谢琬马上跳起来穿衣服,王琰马上制止了她,“阿琬,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很危险,不准去。乖乖睡,等我回来。”
“王琰,越危险我就越放心不下,你带我去好不好?再说那里还有我的伯兄和阿嫂,我要亲眼见到他们现在怎么样才心安啊。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好不好?”
“好吧。”王琰无奈的点了点头,与王忠王曜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城东数十里外的荒山野岭。
天色迷蒙,两旁是高山峻岭,黑黢黢的压迫人心,周围一片死寂,没有出事后的喧燥气息,谢琬心里更是惧怕。
“王监军。”突然从黑暗处传来的一个声音将谢琬吓了一跳。王琰握了握她的手,抱着她跳下了马,一面疾走一面问道,“怎么样了?”
其实这条密道并不是谢敏转贩商品的那条商道,负责修建的除了谢敏的死士还有王琰和靖王的人,来人便是靖王的亲信。
“被埋在山下的有九人,已找到的七人全部身亡,还有两人下落不明。九人名单已查明,但其中一死者面目全非……”
那人有条不紊的报告,谢琬越听越恐惧,心里禁不住去想象死者的样子,被自己的幻想吓了一跳,王琰紧了紧她的手,“别怕。”那些骇人的场面定不会让她看见。
谢琬不想给他添麻烦,定定的点了点头,对那人道:“你继续。”
来人在黑暗中微微扯了扯嘴角,“那名死者身份与未找到的两人具体身份难以确认,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