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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死心,就不会再回头,也再也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
太后见她心意坚决,知道再劝也没用,暗暗叹一口气,也就没出声了,不过她认为,只要若兰生下孩子,以后心意就会有所变化,将来自然而然就会妥协,虽然她很心疼若兰,却认为她的坚持毫无道理,到最后受伤害的只是她自己。
如同他父亲一般。
蒋若男见太后面色沉重,连忙换一个话题,问起皇帝的伤势。太后道:“太医说,这次的伤势不轻,伤了心肺,要好好调养,否则日后会留下病根!”
蒋若男心下有些歉意,她知道他的伤来自于滚下陡坡时的撞击,如果他不是一心护着她,也不会伤得如此严重。按道理,她应该去看看他,可是一来皇上在乾清宫,她身为外眷,不好随意进入,二来,也不想再与他有接触。
她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食疗方,“这是可以调养内伤的食疗方,应该对皇上有帮助,还请太后交给御医过目。”
太后点头,转交给一旁的叶姑姑。
蒋若男再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便去坤宁宫看望皇后了。
傍晚时分,太后来到乾清宫。每天,她都会来瞧一瞧皇帝的病情。
问了刘院使关于皇上伤势的情况,又将蒋若男的食疗方交给了太医。太医退下去后,景宣帝坐起身。
太后连忙走过去,“你身体不舒服,躺着就好。”
景宣帝笑道:“从受伤后,就一直躺着,都躺了十几天了,骨头都快麻了!”
太后看着景宣帝有些憔悴的脸,心疼的眼圈都红了,“以后可不要这么任性了,竟然只带着三名普通随从闯进密林!还好这次没出大事,要是……你叫母后怎么办呢?”说着就抹眼泪。
景宣帝连忙道:“是儿臣的错,让母后担心了!”太后握着他的手,点点头。
景宣帝又道:“刚才那食疗方可是若兰给你的?”
太后道:“今天若兰进宫交给我的。”她看了景宣帝一眼,“皇上,如今若兰已经嫁人,皇上不好再直呼其名了!”
景宣帝低下头没出声。现在他竟然连唤她的名字都不行了吗?
耳边又听到母亲说:“不过她今天进宫,到是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这个月十二,她便和安远侯圆房了,她终于定下心来,我也了了一件心事!”
“十二!”景宣帝猛地抬起头,握着太后的手一紧,“十二若兰要与他圆房?”满脸的震惊。
太后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心中惊诧不已:“皇上,若兰与安远侯圆房理所当然,皇上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失态?
虽然早已知道他们要圆房,可是那好像是很遥远很模糊的事,他一直不愿意去正视,可是今天却很清晰地摆在他面前,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她就要完完全全地属于别的男人了!
“不行,母后,朕要阻止此事!”景宣帝一把撩开被子,挣扎着起床,可是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再加上心情激动,双腿一时无力,软到在地。
太后惊呼一声。连忙招人将他抬到床下,又叫这些人退下。
内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景宣帝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坚持起身,“朕要下旨!朕要解除他们的亲事!朕马上就下旨!”他脸色苍白,神情激动!
太后无比震惊,她按住景宣帝的肩,大声道:“皇上,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景宣帝抬起头,看着太后,眼眸中就像有火焰在燃烧!
“母后,若兰本来就是先帝配给儿臣的,母后不是一直都有这个意思吗?若兰本来就是儿臣的!若兰绝不能和别的男人圆房!”
“皇上!”太后一声暴喝,威仪尽显,景宣帝这才稍稍冷静了些。
太后瞪圆了眼睛,胸口不住起伏,“皇上,当初先帝是将若兰许给你,可是是你一直拖着不肯将若兰接进宫的!先帝驾崩后,哀家不止一次地与你提及此事,是你一意孤行将若兰亲手许给安远侯的!如今圣旨已下,若兰成为安远侯夫人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实!现在,你又在说些什么浑话!”
“太后,朕知道都是朕的错,朕不该以貌取人……”景宣帝直起身子握紧太后的双手,“可是现在,朕知道了若兰的好,朕很喜欢若兰,朕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朕非得到她不可!太后,你支持朕!儿臣现在需要母后的支持!”他看着太后,神情急切,目光中满是恳求,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
太后从未见的过皇上如此失态的样子,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一刻的他绝对是认真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他那么讨厌若兰,连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都会让他不耐烦,可如今,他怎么就……
太后想起这段时间蒋若兰的所作所为,不由地叹一口气,如今的若兰也确实招人心疼,
“孩子,你知道了若兰的好,可是你可知道,若兰的改变是为了谁?若兰的眼里心里,只有安远侯一个,你如此又是何苦?”太后瞧着儿子完全无望的执着,心中很是心痛。
“朕不管,朕是天子!要若兰回到朕的身边,她的眼里心里就会是朕!”景宣帝语气坚定,可是脸色却越来越白。
“皇上!”太后加重语气,“天子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圣旨是你亲自所下,你怎能出尔反尔,夺**室?你要怎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你要如何面对言官的指责?你父皇是怎么教导你的,他信任你,对你寄予厚望,将辛苦打下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上,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毁掉你的名声吗?”太后将他的手一甩,站起来,坚决地说:“此事容不得你胡闹!哀家不会支持你!”
景宣帝不顾一切地叫道:“朕是天子,难道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得到吗?谁敢说朕半句不是,朕就杀了谁!”
太后怒道:“那你第一个就将哀家杀了吧!哀家绝对不会任由你胡为!”
“母后!”景宣帝下了床,跪在太后身边,“母后息怒,儿臣又怎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想起他身上有伤,心中不忍,她蹲下来,扶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皇上,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你得到天下人的拥戴,得到江山,你的一言一行就必须符合大家的愿望,很多事情都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否则,到时,你会失去的更多!”
“母后,儿臣不是不明白这些,可是儿臣……儿臣……”景宣帝拉着太后的手,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而且皇上,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不但得不到若兰,还会害了她,你不会不明白这件事的后果吧,到时,你真能护她到底吗?
景宣帝握紧太后的手,轻轻地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放下吧,孩子,“太后伸出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柔声道:“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无法挽回了。你是皇帝,天下间所有的好女子供你选择,比若兰好的,还有很多很多。”
景宣帝颓然地起身,坐回床上,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显得毫无生气。
他喃喃道:“天下间的好女子是有很多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是若兰……”
第165章 耳鬓厮磨
慈宁宫里,香烟缭绕,静谧非常。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扰了这片寂静。
“阿叶,是你吗?”太后靠在黑漆鎏金的床头问道。
阿叶先是往宫灯里添了些油,然后回头说:“太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心烦,头痛。”太后叹口气。“冤孽,冤孽啊。”
“要不,明天太后传若兰小姐进宫问问此事?”阿叶身为太后的贴身宫女,当时守在内殿门口,自然听到了他们母子的谈话;事后太后也和她说起此事,并没有瞒她。
太后摆摆手,“此事应该跟若兰没有关系,若兰整颗心都在安远侯身上,是皇上一厢情愿。她很快就要圆房,何必再为此事来烦扰她?这些天,哀家还要好好看住皇上,免得他一时冲动做下无可挽回的错事!”
阿叶走到太后身边,帮太后捏肩膀,“太后放宽心,奴婢看,皇上只是一时的执念,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太后点头:“希望如此。”
蒋若男坐在房里,哄着银狐小白吃红烧肉。
“小白,这个可好吃了,比烧鸡好吃,不信你试试看!”总是在厨房烧鸡,久而久之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得培养它另外的口味。
小白鼻子凑过来闻了闻,马上转过头去,尾巴翘得老高,一脸不屑的样子!
蒋若男失笑,这家伙肯定是闻出不是鸡的味道。
“这个确实不是鸡,可是比鸡更好吃!”蒋若男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吃饭。连着哄了几句,好话说了一箩筐,小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咬了一口。
吃下去后,眼睛立马一亮,尾巴连晃,眯眯笑的表情。
蒋若男被它逗的呵呵笑,“没骗你吧,好吃吧,这一碗都是你的了!”说着将一碗红烧肉推到它面前。小白欢快地叫了一声,立马埋头吃起来。
正看着它吃得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给靳绍康请安的声音。银狐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转过身,丢下一碗红烧肉,几下跳上窗台,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接着靳绍康推门进来。
“绍康。”蒋若男笑着迎上去,“母亲不是说,这些天你不能歇在秋棠院?”
靳绍康关上门,转身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嘴上轻啄一下后,笑着说:“我又没说要歇在这里,只是一天不见,有些想你了,来看看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蒋若男环住他的脖子,调皮地眨眨眼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靳绍康眼睛微微一亮,“此句尽述我心也!我的小娘子果然是个才女!”
蒋若男摇了摇脑袋,“我为人一向低调,夫君可不要帮我张扬,免得人人都知道我是个才女!”
靳绍康被她的模样逗乐了,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瞧你得意的,调皮的小家伙!”
转头见到桌上的红烧肉,便问:“现在才吃饭?这都多晚了,果然没有我在你身边看着就不行!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家伙!”
蒋若男看了看红烧肉,回头对他笑着说:“这不是我吃的,我替你引见一位朋友。”
小白的事情可以瞒住任何人,可是却不想瞒住他。
说着蒋若男挣脱他的怀抱,走到窗台边,吹了几声口哨。靳绍康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好奇的看着外面,不知她搞什么鬼。
蒋若男见没有动静,知道小白是害怕,回头对靳绍康笑着说:“我这个朋友害羞,你再等一等。”她走到桌边,拿起红烧肉,站在窗台处向外说:“小白,别怕,这个人不会捉你,过来吃红烧肉!”
不远处,小白从围墙的一角伸出一个小脑袋。
蒋若男又再三向它保证,它才半信半疑地向这边慢慢靠近。
靳绍康看着它惊奇地张开了嘴,“银狐?你捉到银狐了!”看着银狐跳进蒋若男的怀里,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据他所知,历史上,捉到银狐的还是有,可是能真正驯服银狐,得到银狐信任的可没几个!
“小白不是我捉到的,它是我的朋友。它这段时间在我家做客!”
“朋友,做客?”靳绍康有些愣愣的。
“小白,这个人你一定要认识,这是我相公!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过的人,是个好人,你尽管放心!”蒋若男将靳绍康介绍给小白,郑重的模样让靳绍康觉得他面对的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一个人。
小白乌溜溜的眼睛在靳绍康身上扫了几下,蒋若男在旁边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