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嘟嘟,你看,小船”
“嗯。”
“嘟嘟,看那边,有人在钓鱼”
“嗯。”
左都督虽然话不多,可还是尽力在回复着他们
看着看着,蒋若男的眼睛微微发酸,
这幅画面本来不应该是这样,那个人也不应该是他
可是一切都变了……
“夫人,夫人”旁人有一把平静的声音在轻唤。
蒋若男回过头去,见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站在身边,她认出,就是上次跟着左都督一起去柳嫂子家的男子。
叫什么来着?
正在想,那男子已经一辑下去,“夫人,在下文子恒”
对,蚊子哼,那只能把小鸟哄下树的蚊子哼
“先生有什么事吗?”蒋若男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却见他直起身子,转身看向前方的左都督和孩子们,满脸沉重地长叹一声,“夫人独自将孩子们拉扯大,真是不容易。”
“还好。”
文子恒看了她一眼,女人往往听到这种话,总会忍不住地诉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多么辛苦,这个女子果然特别。
“夫人虽然能干,可惜……有些事情是夫人尽全力也代替不了的……”他摇头,语气中无限遗憾。
蒋若男看了他一眼,不出声,不接话。
文子恒等了一阵见没有反应,只好自己将戏接下去,
“夫人知道孩子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左都督吗?”
“为什么?”蒋若男不禁问,这个左都督,长得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疤,夜叉一般,孩子们竟然不害怕?真奇怪。
“其实很简单”文子恒笑了笑,“因为左都督刚好能填补孩子们心中总所空缺的位置”
他看着前方正和孩子们玩闹的左都督,和左都督相交多年,这种放松状态下的他,还真是不多见。可见再强势的男人也需要一个家,需要女人和孩子
难得他看上一个女人,作为朋友的他可不能不管。
蒋若男听到他的话,沉静下来,这些年,孩子们不是没有问过父亲的情况,可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紫珊就在旁边跟他们胡扯,什么高大如山,力大如牛,威武勇猛,反正男人该具有的一切优点,她都给他们输入
在他们心目中,父亲就是左都督这个样子吧,或者说,他们希望父亲是这种类型的男人?
“夫人,孩子们不止需要母亲,也需要父亲,孩子们越大,所需要面对知晓的事情越多,有些事情不是夫人可以代替的,他们需要父亲来作为他们人生的向导和榜样”
文子恒见她露出深思的神情,满意地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说的太多太明显,反而适得其反
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乔夫人要改嫁,有谁比左都督更合适?乔夫人不是傻子,她会想的
晚上,蒋若男和紫珊两人照顾孩子们入睡。
庆哥儿一下就睡着了,张着小嘴,鼓着腮帮子呼呼的打鼾。可爱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蒋若男微微笑着,为他们撸紧被子。
这时博哥儿忽然睁开眼,“娘……”
“博哥儿,怎么还不睡?”蒋若男摸摸他的脸,温柔地说
博哥儿看着她,眨了眨眼,“娘,爹爹就是像嘟嘟那样的人吧”
蒋若男***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博哥儿,你很想要爹爹吗?有娘有紫珊阿姨疼你不够吗?”
“爹爹可以骑高马,爹爹可以将我举得很高,爹爹可以用胡子扎我……我看别的孩子都有这样的爹爹。”
蒋若男心一酸,“博哥儿和庆哥儿也会有爹爹的。”
“真的吗?”博哥儿眼睛一亮,“让嘟嘟做我爹爹好不好?”
蒋若男皱起眉,“谁跟你说的,嘟嘟跟你说的吗?”
“不是,蚊子哼说的,他说,可以让嘟嘟做我们爹爹”
蒋若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这些人,竟然利用孩子
她心中气愤难消,再也按耐不住,出了房间,来到左都督的房间前。因为是在船上,他房间前并没有人守卫。
蒋若男用力敲他的门。
过了一会,门打开,左伯昌面色阴冷地站在门口,身穿中衣,中衣前的襟口微开,露出棕色的胸膛,和一团隐隐的胸毛,蒋若男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
从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是你?”他冷冷地说,“这么晚,夫人为何敲本都督的门,这似乎于理不合”
蒋若男暗怪自己鲁莽,当下维持着面部的平静,冷冷道:“都督,民妇有话对都督说,请都督来甲板上。”说完转身就走。
蒋若男走上甲板,站在船头,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左伯昌走到她身边。
蒋若男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着一件黑袍,暗烈的色泽让他的气息更显阴沉。
“夫人找本都督何事?”
江面上风很大,在他们之间肆虐,将他们的头发衣衫吹得飞舞起来。可是再大的风也无法吹淡他身上的酒气。这个人很奇怪,明明喝了很多酒,却从不显醉态。
蒋若男转过头,看着他,沉声道:“都督,我以为那天晚上我已经说清楚了,看来都督还是不明白。很感谢你喜欢我的孩子,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孩子面前乱说话谁做我孩子的父亲,由我说的算其余的人,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蒋若男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左伯昌紧抿着嘴唇,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阴冷而愤怒,然后他转过身,一掌击在栏杆上,“咔哒”一声,栏杆断成两截。
接下来的日子里,左伯昌与文子恒都没再出现在蒋若男的眼前。孩子们仍然会去找左伯昌,左伯昌对孩子们一如既往地温和,不过再也没在孩子们听到要左都督做他们爹爹的话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离皇城越来越近,蒋若男心中的担忧与日俱增。
这天晚上,蒋若男担心地睡不着觉,出来甲板吹风。
寒风凛冽,水声滔滔。
今晚没有月亮,江面上一片漆黑,只有船上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照亮附近的水面。
蒋若男看着江岸边连绵起伏的青山,心中的忧虑无法排解。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若兰,还在担心太后的病?”温和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温暖人心。
蒋若男回过头去,见刘子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他的双手搁在栏杆上,寒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来。
第228章 回
蒋若男转过身看着他道:“怎么可能不担心?太后年岁大了,身患消渴症又这么多年,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我真怕……”蒋若男心中难受,说不下去了。
最怕就是并发症,一旦引起一些严重的并发症,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非常的危险!
刘子矜安慰道,“你别担心,如今以你的医术,一定能治好太后”连天花都能克制,在刘子矜的心中,蒋若男已然是神医。
蒋若男摇摇头,自己知道自己事。
她是拜了个好师傅,紫珊的曾爷爷是前朝的御医,国破家亡后,带着孙子隐居山林,继续钻研医术,后来孙子孙媳遇到意外双双死了,只留下个曾孙女。
蒋若男之前在侯府时已经看了不少医书,本身又有很丰富的养生自疗知识,所以在两年内尽得这位老中医的真传,两年后,老中医寿终正寝,她带着紫珊离开,接下来的三年里,四处漂泊,拜访各地的名医,诚心诚意地与对方交换心得,再加上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大夫所不了解的病症,机缘巧合下治好了一般大夫治不好的疾病,所以才得了神医的名号。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无所不能
“如今我们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担心也没有用,我看你这段日子吃不好也睡不好,再这样下去,我拍你还没到京城,自己已经先累倒了到时候又有谁能救太后?”刘子矜又道。
蒋若男点头,“你说的对,以后我会注意的。”
刘子矜笑了笑,转过头去,看着漆黑的江面,寒风吹动他的长发,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若兰,回京后,你……怎么办?”
蒋若男怔了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她低下头,“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全心全意地给太后治病……”
刘子矜转过头,看着她,旁边的一盏灯笼在她身上洒下淡淡的光
“若兰,孩子是安远侯的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你说寡妇,可是我知道,孩子应该是安远侯的,时间上骗不了人”
蒋若男轻轻道:“对,孩子是他的,我没打算隐瞒这一点。”之前用乔夫人这个寡妇身份只是为了隐姓埋名,也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若兰,”刘子矜犹豫了一会,才道:“安远侯一直没娶妻,也一直没有子嗣,你现在既然生下他的孩子,要不要……”
蒋若男的心沉沉一跳
五年了……他还未娶妻?可是,怎么会没有子嗣?
她回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刘子矜:“之前于氏不是怀有身孕?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月了怎么会没有子嗣?”
刘子矜见她不再逃避这个问题,心中悄悄松口气,“详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于氏和孩子都死了,好像是难产”
于秋月和孩子都死了?蒋若男心中一阵茫然,虽然之前她很讨厌她,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她并不觉得开心
应该是长期喝那符水引起的吧,她摄入过多的重金属,对身体很不好,在这个时代,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危险的事情,稍有差池就会送了性命
蒋若男轻轻叹口气,虽然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但是这么凄惨的结局,还是让她觉得可悲。
“太夫人一直很想要孙子,四处给安远侯求亲,可是当年你们的和离……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愿意将女儿嫁过去为继室……总之这几年,侯府很冷清,太夫人要是知道你生下靳家的孙子,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孩子认祖归宗,回到靳家若兰,你打算怎么办?”
蒋若男的心很乱,往事一幕幕地回到脑海中,有温馨甜蜜的,也又让她痛苦伤心的,到最后,所有的回忆都化为一声叹息。
“我一直带着孩子四处漂泊,以前孩子们还小,无所谓,四处看看也算是长见识,可是现在孩子们渐渐大了,需要入学,需要一个平稳的成长环境,需要结识朋友。他们始终是靳家的孙子,如果太夫人硬要他们认祖归宗,只要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会反对。”
文子恒有句话说的很对,她再怎么疼爱孩子,也代替不了父亲的位置,他们需要父亲来作为他们人生的向导和榜样。而且人伦亲情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就算他们离了婚,也没道理阻断孩子们和他们的关系
她不会让孩子们因为她而失去什么,同样的,她也不会因为孩子们而去将就什么。
她如果可以将就,当年也不会豁出一切和离,将就中完全没有幸福的影子,不幸福的父母,孩子们也幸福不到哪里去,只要有心,一样能让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
她可以处理好其中的关系,不让孩子们受到伤害。
“原来你已经都考虑好了”刘子矜见她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当当,很是欣慰。
“现在最重要的是太后的病,其他的慢慢再说。”蒋若男看着他笑着说。
再过两天,船靠岸,接着又赶了几天陆路终于到达皇城。
进京后,左伯昌与刘子矜蒋若男分开而行。蒋若男先找了家客栈安置孩子和紫珊,然后和刘子矜进了宫。
刘子矜进宫后先去了太医院,而蒋若男凭着令牌直接去到慈宁宫。
刚进去,便有一名生面孔的宫女拦住蒋若男,沉着脸喝道:“你是谁?竟敢擅闯慈宁宫”
五年的时间过去,慈宁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