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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这才注意到太后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个转弯,和那天在大殿审问自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丝毫不会想到是太子将实情告诉了太后。
“我让王珂一会进来见你,你既然嫁了人,就要恪守本分,历朝历代都没有太子夺大臣之妻的道理,若是本朝开了先河,那同北韩那些蛮夷之邦又有和区别,你是聪明人,听得懂哀家这话里的意思。”太后将杯子轻轻搁在桌上,眼睛瞟了一眼碧青信手写的字。
碧青垂着头,半响之后才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点点头。
太后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祖母绿戒指牵着碧青的手,将戒指退下来带在她的食指上:“这是哀家送你的,康定候府上下没有谁会欺负你,哀家瞧着王珂对你也并不是没有情分,女人这辈子能有个好的归宿就是最好的选择,你父亲原本ˉ打算要你五妹妹去一个边寨小国和亲,可是前两日你那五妹妹便与一个商人成了婚,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尽管皇帝的命令还没有发,却足以见得皇帝身边有人走漏了风声,你回去之后也要小心行事,万万不可在向上次一样大意被人下了毒药,你那三妹妹哀家会派人去找,你放心便是,只是答应哀家一条,再也不要和太子有什么瓜葛。”
碧青抿着唇没有迟疑的点头答应。
她的心里早就有了断绝,不论太后是如何知道那些过往的,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她也要去保护她在意的人。
她可以不管自己,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亲人。
“有时间回去看看你父亲,哀家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太后突然话锋一转看着碧青,不待碧青回答又接着说道:“你二叔一直都在替哀家做事,你祖母死得蹊跷,相信你能看出来,你父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比哀家清楚。”
碧青这次没有提笔而是跪下给太后磕了一个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后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又是急促的咳嗽声,恰好这时外面有宫女在轻叩房门。
太后便起身看也不看碧青一眼,离开了房间。
太后一走,整个房子里又是一种自然的静谧,碧青出神的望着那燃起的檀香,半晌之后终于低头抚摸手上被太后戴上的戒指:“或许这样的结果也不差,只是碧凡你究竟身在何处?碧瑶你又是嫁给了谁?”
相比天启的人心惶惶,北韩的针锋相对,南韩这边则显得安静许多,当然安静只是表面的,南韩的女王已经调兵遣将暗中部署军队。
而距离薛成安去北韩寻找五贝子也已经过了二十天。
小白天天待在碧凡身侧,随时注意用药的计量,并且观察碧凡身体的反应,以及体内胎儿的脉象,确保母子平安。
只是短暂的二十天,小白整个人便像是老了十岁之久,因为这次医治不能被人打扰,所以小白从医谷里选了两名女弟子过来,其他人一律不许进来打扰。
包括李哥和女皇在内的众人都只是远远的看着紧闭的宫门,期待碧凡醒来的那一刻。
此时女皇和李哥都在门口驻足,女皇突然轻启朱唇:“北韩那边要给周厉海娶媳妇却偏偏要指定是碧凡,你怎么看?”
李哥也是在三天前得知这件事情,他因为知道碧凡和周厉海之间那一层同门关系,便将事情仔细的分析了一遍,最后竟然得出了好几种不同的答案。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牵扯面甚广,所以摇摇头:“我的看法就是等薛成安回来一切都会明了。”
女王微微一笑:“你倒是信任那个小子。”
“自然,虎父无犬子,王爷的儿子不会差到那里去。”李哥十分自豪的说起薛成安。
“不过我看他这一趟未必会顺利,周厉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两个人碰上了八成是旗鼓相当,只可惜薛成安是孤身一人。”女王笑着眺望远方,似乎想将薛成安现在的位置给看清楚。
“那到未必。”李哥笑笑眼睛里有一种自信的光芒。
女王看了笑而不语,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心里却是都有了答案。
第二百零七章 苏醒
第二日清晨,碧凡终于在太阳升起地平线的时候睁开了双眼。
她动了动手指身边立刻有人惊醒,声音喜悦的喊道:“师傅,师傅,她醒了。”
小白胡子拉碴的出现在碧凡眼前,碧凡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这还是那天能看到的那个婀娜多姿的医圣小白吗?此时的碧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多时。
“小丫头,你总算是醒了,在不醒过来,李哥估计都要将我拆穿入腹了。”小白眯着双眼,笑的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因为碧凡的转醒,才让他了解了五贝子的真是用处。
那药性若要发挥必须提前十年采摘,放置在冰雪当中冷冻,而后才能入药,否则就与那普通的药材一般,并无分别。
这么说多亏了当年的五贝子才能救得了碧凡,也亏得红宁泉下有知保佑了这个孩子。
要不然就算是薛成安千里迢迢从北韩带来了新采摘的五贝子恐怕也没有什么功效,碧凡到时候可就性命堪忧了。
“看看身体哪里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小白亲切的问道。
碧凡在床上昏迷这些日子,虽然不能吃东西,可是身体并没有因此而消瘦憔悴,反而是被养的极好,肤色红润,身体健康,就连腹中也不觉得有饥饿感。
“我这是在哪里?”碧凡被小白的两位徒弟扶起来,他们这里并没有将病人看得极为娇弱,认为想要尽快恢复最好的办法就莫过于自己身体的自我调节,多多走动,对碧凡是有好处的。
“南韩的宫殿。”小白端了一碗汤药过来递给碧凡:“你刚醒,不要剧烈活动,不要有大的动作,这安胎药你且喝下去,我这就差人让李哥过来,一会儿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小白说完这话,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风一阵的跑开,一边跑还一边骂道:“我说哪里来的嗖味,原是在这里待了二十几天竟是没有净身,怪不得碧凡那丫头刚才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古怪,我自己这几天是闻习惯了,闻不出来,若是这样邋遢的样子被李哥瞧见,我可真是丢死人了。”
两个徒弟都是捂着嘴低低笑着:“你瞧,师傅又开始说笑了。”
另一个则是拿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碧凡,均是一些凝神补气的东西开口说道:“可不就是么,这几天他总是这样,一会儿笑的花枝乱颤,一会儿又眉头紧锁,谁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你休息片刻,我去给你打些水来。”两位女徒弟对碧凡很是客气,能让师傅这样兴师动众的治疗,别说是整个南韩就算是北韩和天启恐怕也没有几个人。
碧凡偏着头致谢:“有劳二位姐姐了。”
碧凡环抱着双膝坐在床榻上,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竟是不知道这样度过了多少时日,薛成安身在何处,香寒就这样死了,那大姐呢?她又好不好,还有父王和浩宇,不知道他们是否平安。不知道小白刚才说的好消息又是什么呢?还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这么亲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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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正在坐在铜镜面前,对镜贴花黄,听到丫鬟过来通传碧凡醒过来,母子平安。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小白曾经说过,只要碧凡能醒来,并且顺利的喝下汤药,那就说明身体内的毒已经解的干干净净。
她望着镜子中自己,自言自语:“红宁,你瞧,你的孩子她平安了,你的孙子也会健康的生产,不会和碧凡一样,自打娘胎就带着病,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身上的毒是那个男人下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不管你会不会怪我,这一次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说罢,她为自己的唇涂上殷红的颜色,描了远山黛眉,着大红帝袍走向碧凡休息的寝殿。
。。。。。
天启方面,太子妃不被允许踏出寝殿半步,不允许和碧落有任何的接触,包括是太子妃在内的所有的宫女太监若是没有太子的同意,任何人不许和外面有联系。
太子妃惶恐不安,晓芙在一旁出声劝慰:“请太子妃宽心,三姨娘无事的。”
晓芙知道太子妃是听闻了陈府大太太吸食大烟的事情,十分不安,便将这些日子听到的消息告诉太子妃。
只有她知道,太子之所以软禁太子妃为的恐怕不是治治太子妃那目中无人的倔脾气,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不定太子早已经察觉出她的身份。
那她更得先下手为强,不能再拖了。
“晓芙,你说我能不着急么?娘亲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她从来都只知道忍让,我怕大太太差周执事家的或者李妈妈嫁祸到她头上,她都不会反驳,我现在又被太子软禁,若是大太太拿我的事情威胁娘亲,只怕娘亲身边连个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太子妃捂着胸口,小产之后给她带来的唯一创伤就是每逢阴雨天她的胸口总会异常疼痛。
请了太医来却是怎么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对以后生育没有影响,索性她还有一个儿子,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依先下的状况看,身体怎么越发的没有力气。
“还有我这个身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软绵绵的,这样下去只怕我的太子妃之位早晚要被外面的两个狐狸精给夺去了。”太子妃一想起那两个侧妃就浑身不舒服,偏巧她们二人都有了身孕,太后高兴的不得了,还给太子添了一位侍寝的小妾,太子虽然年轻,却也不是纵情声色的人,在加上最近朝堂之上的不定因素。
如今的天启只怕是很难在平静了。
“太子妃切不可忧虑过度,奴婢已经在找配药的药材了,相信再过几日就能找齐,太子妃的身体定会无恙。”晓芙轻声安慰,一边给太子妃揉着太阳穴。
“都是那个该死的陈碧凡,嫁了人还是这般狐媚样,偏生又能招惹到什么北韩的太子,还要娶她当什么太子妃,真是天大的笑话,她都不嫌丢人,我们陈府还要脸面的,幸好她那个贱娘死的早,不然只怕要气的吐血不成。”太子妃如今只能咒骂碧凡,来缓解心中的怨气。
“太子妃,奴婢听说碧瑶小姐也出嫁了,只是贵人那边却像是安静了下来,奴婢只担心,贵人又利用了太子妃。
”晓芙皱着眉说道。
碧馨手里的帕子捏的更紧:“她碧落如果不是我怎么能有今天,忘恩负义的东西,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她娘亲坐上正妻的位置。”碧馨突然又是大笑说道:“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也太响了,她不记得为了她进宫出身不被人宫人拿来议论,早就改成大太太的名下,说起来她可是有罪之身,父皇不见得还能有多么垂怜她,她要想在后宫里立足,还是只能靠我。”
“话岁如此,可是奴婢总是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您和贵人刚商量着要给碧瑶小姐找门亲事,怎么那边就这么快的嫁了人,而且还是亲生母亲入狱的当日被提亲,这么蹊跷的事情难道只是巧合?再说那提亲的人可是从来没有人听过,陈老爷会这样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可是少见的?”晓芙分析到。
碧馨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却始终想不透,那个卖女求荣的爹爹何以在碧瑶的婚事之上这么轻易就松口?
“她的事情先搁在一旁,找个机会让我见见大太太,说不定她马上就会被父亲休掉,成为李氏,那时候我到要去问问她,这自食其果的滋味怎么样。”说罢,碧馨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慰。
晓芙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是在想别的事情。
康定候府内王珂正牵着碧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