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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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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惨绝人寰
天元大陆,长京国209年。
六月初六月老节,京城内热闹非凡,花灯挂满夜空,行人接踵摩肩,才子才女、情郎意女正成群结队地吟诗作对,或有擂台比气术,欢声笑语飘散于晚风之中。
京城郊区一座静雅的院落之中,一声嘶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那漆黑如墨的夜空。
“啊!周智成……你这个恶毒的男人……终有一天你会被天打雷劈!绝子绝孙!”院落的一角,一个女人满身是血地从柴房里爬了出来,一张脸已被毁得看不出半点人样,一双眼睛也被挖成了空洞。一眼看去,可要吓得人魂魄尽飞。
两个婆子走了出来,重重地踢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要脸的贱人,在叫嚷着什么?别在这里脏了主子的耳朵!”
容栖月只觉得全身都如刀剜一般的疼痛,力气都被疼痛抽走了,她剧烈地喘息着,再也没有力气爬动半寸地儿。
一双手,在玉白地板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衬着白玉铺就的地板如此的触目惊心。
一双多彩云纹绣花鞋出现在了容栖月的前面,可惜她看不到。
女子如莺般的娇笑声响起,带着直刺人心的冰寒,让人如同瞬间坠入千年冰窖里。容栖月一下子全身哆嗦了一下,凄惨叫道,“惠真公主……你好……好狠的心!你们一对奸夫淫妇,绝对……不会得到好的报应的!”
她力气无多,声音细如蚊子,眼前的女人那双盈盈美眸里,折射出强烈的恨意。
那只绣花鞋子轻轻一移,重重地踩到了容栖月那只血淋淋的手上,狠狠一磨,痛得她全身如筛糠。
“不会有好报应?呵呵,容栖月,你想得太美好了……就因为你霸占着智成,所以我只能这样让你消失在世界上,也正好坐上了周家大夫人的位置!”
惠真公主冷漠地笑着,语笑嫣然,眼中却尽是冰寒之意。
容栖月回想起自己这八年来呕心沥血为夫家经营酒楼,家业开始兴旺,儿子聪慧可人,亦以为夫君待她恩重如山,夫妻情深如海。
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局!夫君周智成早就和惠真公主勾结成奸,如今将她毒害,还不是为了迎娶惠真公主入门?
好一对奸夫淫妇!
好一对恶男毒女!
容栖月再也没有泪,一双美目早被两个凶猛的婆的子挖了下来,血染白衣,钻心入骨的疼痛令她抽搐了几下,最终慢慢地垂下了另一只欲爬向儿子院落的手。
“对了,智成让我留着你那贱儿子的命,等哪天你的奸夫回来了,再狠狠地将他千刀万剐……真可惜,容栖月,你看不到他的惨状了。不过可以想象一下,你儿子将会叫我一声娘亲,并且……粉玉成骷髅,孩童成病儿……那样的情况,是多么的让人心痛呢……”
容栖月听到最后面那一句,顿时回光返照,猛然抬头,空洞地看着惠真公主!
惠真吓了一大跳,以为这个女人就要气尽命殒,没想到还突然抬起头,瞧见那一脸血,竟然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心房一颤!
“惠真公主!周智成!求求你们放过他!天赐是无辜的!如果你们敢……敢虐待他!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若有来生,我必定……让你们血债血还!惨死收场……”
容栖月断断续续地道,声音细如蚊子,全身抖如筛糠,她知道自己都已不行了,如果他们真的对天赐动手,那么她怎么能走得安心?
“哈哈哈?放过他?”惠真公主张狂地笑了起来,“你知道么,你在嫁给周智成的那一晚,和你洞房的人……并不是他!当时他被许多同僚缠身,待回到新房前,却发现家丁喜婆们被人打晕了,他大惊之下想逃,没想到有人在他背后出手亦打晕了他。醒来的时候回到房中,你已衣破身残,他为了让你给周家打理好家业,方才一忍再忍!你以为那野种真是他的种?”
惠真公主的话令得容栖月如同五雷轰顶,她震惊地呆在那里,气息越来越弱。
无数回忆汹涌而来,怪不得大婚之后,周智成对她开始冷漠起来,再也不曾亲近过她。可是容栖月天真地以为他只不过因为她怀孕所以才不和她太亲密,因为太忙所以没有时间亲热。
并且在天赐出生之后,这个男人只是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天赐,从来不说一句抚慰的说话,更看不到任何欣喜。
周智成越来越不愿意踏入她的院子,开始和侍女们公然调情,出双入对,她依旧相信那只不过男人多情,需要多纳几房妾而已。
原来……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她容栖月竟然被蒙在鼓里!可是大婚那一夜,她坐在新房里累极了,后来还没等周智成归来就睡去,朦胧之中有人对她行云雨之欢,当时她还真以为是周智成!
毕竟周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亦为小富之家,守于门口处的家丁喜婆就有好几个,不是他的话怎么可能进得了来呢?
“还有哦……你的父母在昨晚被山盗入屋,一夜之间血染青石地,你父母死无全尸哦。”那么惨烈的事情被惠真公主轻巧地说出来,这些话如同无形的利剑,将她的心早就千刀万剐,一股闷痛自胸部涌上,腥甜的液体涌喷而出。
双目被剐,早就痛得麻烦,然而容栖月仍然觉得世界的痛永远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她抬起头,用最后一口气对那个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凶残女子尖声叫道,“惠真公主……周智成!我容栖月记住你们了!我容栖月此后生作恶人,死作凶灵,我要你们生生世世……死不得终善,活不得安宁!”
容栖月说罢,手指缓缓垂下来,头部重重伏到地上,再了无声息。
只是她的诅咒如同还回响于耳边,两个婆子脸色煞白,看到眼前这一副惨烈情景,也不由得为公主的心狠手辣而心惊胆战。
惠真的脸色煞白无比,两个婆子连忙道,“公主还是快快离开吧,这种肮脏之地肮脏之事,亵渎了公主的眼睛啊!”
惠真公主却只觉得冷汗涔涔,恨恨地看了一眼地上已毫无生气的容栖月,她死前的诅咒却如同魔音,一直在她的耳边,缠绕,回响!
惠真踉跄了一下,在小侍者的搀扶之下急急离开。
一弯残月悬浮于夜空,星疏月朗,残月却渐渐变成了血红,风低虫鸣,天边的乌云重重叠叠涌来,隐住残月,四下有着深重的墨色弥漫开来……
☆、002:重生,懦弱千金
寒月寺,灯火通明,人声沸腾。
按理说,寺庙之中深夜都为幽静沉寂,可是这一晚,六月初六,寒月寺却热闹无比。
因为刚刚花厉霆将军的大千金花栖月在寒月诗里调戏一名俊逸小和尚而被别人当场撞破了,一时间围观的人水泄不通。
容栖月只觉得迷迷糊糊的,额头有着沉沉的钝痛,耳边人声吵杂,有男有女。
奇怪,她不是死在了惠真公主的两个嬷嬷手下了么,怎么还会有人来观看?是不是事情有变?
容栖月——不,应该是花栖月缓慢地睁开眼睛,那双如星辰般灼亮的双瞳一下子看到了无数张脸,这些人围着花栖月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说话绕在她的耳边。
“瞧,这就是花家的大千金,真是丢死人了!”
“是啊,被当场抓到了,哈哈,看来花府又有一番狂风暴雨了。”
“花栖月被人称为小淫娃,果然如此,连和尚都不放过,真是恶心!”
“……”
耳边又传来了一丫头的低泣声,花栖月定了定神,环视一周,看热闹的人几乎是水泄不通,两个穿着华丽的女子似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正冷冷地讽刺地看着她。
不远处衣衫不整的一个和尚低头站在那里,全身哆嗦着仿佛非常害怕。他的衣领斜开着,可看到那精致的锁骨与晶莹白嫩的肌肤。
花栖月身边则有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哭得伤心欲绝,眼泪像圆润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地打落在青色朴素的衣襟上。
容栖月秀眉一蹙,正奇怪自己为什么还能看到东西,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厢房极为简朴,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边挂着的和尚袍让人有一种在寺庙里的错觉。月光斜斜地从花窗打入,映下了碎碎的剪影。
有什么狠狠地冲击了一下花栖月的大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所有的记忆都被她读取了。
花栖月,女,18岁,花厉霆将军的嫡女,性格懦弱,却又极爱美色,每次看到美男都会失态地如饿狼地盯着别人。
花栖月即使是花府里的嫡女,却依旧被二姨娘的几个庶妹欺负。在花府里过的日子,比外面的乞丐都不如,食不果腹,着的是陈年衣裳,都补了好几个洞。
受此待遇,花栖月从来不敢向花厉霆或者老夫人告状,更因为她气脉不通,不能练就此国的气术,所以更不受重视。老夫人也从来没有到他那破偏院看过她,过节偶然能见见老夫人,但那老夫人被一群儿孙围绕,哪里还记得那个性格懦弱的废材嫡孙女呢?
在天元大陆,如果不能练气术,那就被视为废物。
以术为尊,气术的级数越高,得到的尊重和朝廷贡赏越多。
气术分为九级,每一级都有一种代表颜色,即为甲玄(纯蓝)……凌霄(青)……龙图(绿)……修界(红)……蚀月(银)……圆日(黄)……圣神(墨)……大仙(紫)。
而花府的两个庶出的千金,即二千金花梦诗,三千金花晓依,她们都已在气术凌霄级别,是府里极有名的气术高手。
印象之中,花梦诗虽然不怎么亲自欺负她,但是她的侍女下人常常刻薄花栖月,有的干脆设计玩弄她,有一次花栖月还在楼阁上被人推倒摔下楼去,幸好下面是池塘,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
花栖月明明知道推她的人是花梦诗的侍女蓝珠,可是却从来不敢找花梦诗或者蓝珠算账,她就像一只鸵鸟,懦弱地将脑袋藏到沙子里,以为敌人就看不到她了。
而眼前这情况有些不妙,花栖月黛眉轻锁,从这原主人的记忆中,窥探到了原来花栖月被花晓依拽着到寒月寺上香,没想到却识中花楚诗设下的局,就造成了“花栖月调戏小和尚被当场撞破”的闹剧。
“说话啊!大姐,你该不会因为晕了过去,就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吧?”
☆、003:反击!
说话的是花府的三千金花晓依,指着花栖月尖声叫起来。
花晓依一脸嚣张的样子,眼中充满了对花栖月的不屑,可见平时她对嫡姐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而花梦诗则非常担忧地皱着眉,动动唇瓣,一副娇弱的样子,“三妹,你莫要着急,也许大姐是被人冤枉的呢!”
“哟,二小姐,瞧你的心肠真好,明明就是这个小贱人调戏了一寒和尚,你却为她说话!二小姐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否则会落得个包庇恶女的罪名啊!”
花梦诗的侍女蓝珠轻着道,尽管她是个侍女,身份地位都低花栖月好几等,但是眼里尽是藏不住的轻蔑与得意。
“大姐,你做出了这等无耻之事,回去后好好享受家法吧!”
花晓依冷哼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花栖月幽幽开口,“三妹,你说的是什么话?”
花栖月冷然一笑,眼底闪烁着冰寒之光,众人不由得心神一震,熟悉花栖月的花家主仆从来没见过大小姐这等样子,皆迷惑地看着她。
“小姐……你醒了?你没事吧?”一边啜泣着的追侍女绿心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大小姐一下子醒过来了。
花栖月她感觉到额头钝痛,,那是因为她在被那个一寒小和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