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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吧!”蕊然淡淡一扫,并未发现王爷们的牢所。
“娘娘这边请?”谢宁远似是看懂了蕊然心中所想,淡淡起身,将蕊然引去前方,蕊然微笑颔首似是谢过。
地牢的最里间,四位王爷皆是入座于此。谢宁远打开牢房,与蕊然一起进了去,蕊然见他们那四人不由得心悸,他们身上还穿着行刺那日的夜行衣。
见到蕊然来此,皆是白眼相对,看着扶月小心的扶着蕊然,更是不屑。蕊然见此,讪然的松开了扶月相扶的手,定定的看着牢中的几位王爷。
“哼!没想到居然会败在你这个女人的手上。”三王爷愤恨的看着蕊然,“那一箭你明明可以躲开?”
蕊然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气闷,那箭却是自己故意受的,若不是如此,难不成还要在那祠堂之前,静静等死?
“你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你自己的野心!!”蕊然重重的说道,“你为了那万人之上的孤绝泯灭了手足之情,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我?”
三王爷没有想到蕊然会如此说,面上有些讪然,“你一个女人,又如何懂得男人的雄图壮志,那个位子由陌仟来做本就不公平!!”虽是如此却是没有丝毫的悔意,依旧满是理所当然!!
“何为公平?何为不公?”蕊然向着三爷迈去,“你们又何曾公平过?一次次的陷害与伤害,对他就公平吗?披上那一身明黄,每天提防着佞臣贼子,脱下那一身又要防着你们?”蕊然步步紧逼,三爷一步一退,“倘若坐上皇位的是你们其中的一个,那么,其他人就会放过他吗?”蕊然将三王爷逼到了墙角,“不要为你们的狼子野心找借口!!”
三王爷无路可退,像是被逼疯的狮子般冲向蕊然,单手扼制住蕊然的喉咙,双眼发出凄冷的寒光,谢宁远急忙上前,试想救出蕊然,无奈自己不会武功,被三爷微微转身便是躲了过去,牢房外的狱卒冲了上来,奈何蕊然被牵制在三王爷的手中,无人敢擅自行事。
三王爷在一转身,松开扼制蕊然喉咙的手,重重的将蕊然扔到墙面上。
痛,由背后肆意传来,伤口似是裂开,蕊然无力的跌过在地,冷汗沁出,无声的呻吟,嘴角的血迹淡淡晕开,蕊然忍痛,淡淡的笑,“你们,永远不会赢……”
三王爷听到这一句,身形一怔,又要冲上来,扶月见此,急忙护住蕊然。
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气,毫不含糊的揣在了扶月的身上,蕊然有些吃惊的看着扶月,泪水由面颊滑落,谢宁远趁机钳制住了三王爷,狱卒急忙将蕊然二人扶起,白色墙壁上的斑驳血迹甚是惊人!
“三哥,你太另朕失望了!”陌仟心疼的看着蕊然,满是心痛的说道。
谢宁远见皇上亲临急忙行礼,被陌仟拦了下来,“送娘娘回宫!”
“失望?哈哈……笑话,只因我伤了你的女人??”三王爷满脸的嘲讽,陌仟面上一僵,并未搭话,而是看先一直坐在一旁看热闹的瑞德王爷和二王爷,还有同样是一脸鄙夷的七王爷。
“我已经下旨,十二月二十六问斩!”陌仟阖眼,淡淡的说道,“本想,你们若是说几句好话我与蕊然会想办法放过你们,如此看来自是不必了,你们已经病入膏肓了……”
“呸!少在那里猫哭耗子!!”
陌仟扬手,擦去脸上的口水,心里犹如针毡搅弄,血淋淋的痛。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们不在了王府里的家眷要怎么办,各位嫂子在朝阳殿外跪了整整一天!”陌仟的眸中说不尽的苦涩,“三哥,三嫂还有数月就要临盆,孩子出生就没了父亲你要她一个人怎么承担??”陌仟定定的看向三王爷,三王爷满眼的震惊,此时才是想起府上身怀六甲的妻子。
“大哥,你是长子,为什么还是会如此的糊涂,大嫂身子本就不好,你入狱的那日起她就一直昏睡不醒,大嫂的性子刚烈,你若不在,她定会跟着你一起去的,那是府上的孩子又该如何?”瑞德王爷暗暗地垂下了头。
“七哥,七嫂本就不会说话,难道你要她为了你的事再哭瞎双眼?还有二哥,二嫂因为你与家中断绝了来往,二嫂那个直来直去性子若是没有人庇护又如何生存?【。52dzs。】”陌仟望着将头垂的极低的四人,“为了你们的私欲让多少人颠沛流离?”陌仟重重的阖眼,再也不愿看向他们。
“你们的孩子我会好好保护,毕竟那是皇室的血脉……”只留下这一句陌仟便是离去。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德佑元年
十二月二十六,大雪漫天,这场雪可以说是今年做大的一场雪,因是除夕将近,人人都说这是个好兆头,瑞雪兆丰年,却是说的这般。
只是陌仟的心中,像是压了块大石,闷闷地没有办法自由的呼吸,今日便是要亲手将自己的兄弟送入黄泉,本该是问斩,但因着各位王妃的苦苦哀求,决定给他们六哥全尸。
阿轩呈着装满鸠酒,脚步异常的沉稳,赐酒只是本可以他人代劳,只是皇上却是执意要自己前来,大概这是所能给予他们的最后的尊严了,只是于此还有意义吗?
“王爷。”阿轩单膝跪地,将鸠酒高高抬起,举过头顶,几位王爷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拿起酒杯便是一举而尽,阿轩有些不忍的阖上眼睛,将托盘丢在一边,自己颓废的坐在地上,暗暗叹气,过了一会,几人纷纷倒地,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于此,阿轩才是完成了命令,起身离去,脚步已是有些虚浮,说来真是好笑,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居然还会怕?是怕人?还是怕这个皇宫深院?
大雪依旧在下,风刮的更加的烈了,蕊然抱着手炉站在御书房的外面,这里已是站了好久,手炉已是渐渐地变凉。自己仍是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玉儿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站着并不说话,扶月还未好,蕊然的伤势也未痊愈,所以玉儿便是被调了回来,只是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便是陪着蕊然在这大雪中站着,玉儿从小便是跟着蕊然一起长大,蕊然的脾气自是清楚,现在就算开口劝他也是徒劳,若是这么站着可以让他的心里舒服些那陪她一起又能如何?
门吱呀的被推开,陌仟的脸毫无预兆的撞进了蕊然的眼中,蕊然有些慌乱,急忙转身离去,只是站的太久,脚已是有些麻木,再转身的那一刻便是向前栽了过去,玉儿急忙上前扶住蕊然。
陌仟慌张的赶来,因着门口离着蕊然站着的地方还是相隔甚远,刚刚蕊然向前栽去的时候自己下了一身虚汗,幸好,幸好玉儿在,要不蕊然的伤口又是要裂开,太医前些日子曾是嘱咐,蕊然的身子要好好的将养,本就是冬天,伤口很难愈合。
“你怎么会在这里?”虽是担心,但是还是有些气愤,难道她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吗?只是一句话没有交代,她便是这般的没有分寸的乱跑。
“我来看看你啊!”蕊然见陌仟脸上爬上了愠色,急忙浅笑,演示心中的隐隐伤怀。
陌仟见她如此作答,无奈的叹气,虽是知道他是胡乱捏出来的理由,但是自己就是想要相信,或许她说的都是真的吧!只是为何在见到自己之后又要逃跑呢!
陌仟低头不语,走上前来将蕊然轻轻的拉近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披风拢住了蕊然娇小的身躯,陌仟宽大的身子为蕊然挡下了大半的风雪,蕊然在陌仟的怀中,嘴角淡淡的上扬,寒冷全部抛在身后。
人生总有寂寞如雪的时候,只要那时你在我身边便好,风雪再大,有你为我遮去寒冷,既是在难我也会这般的走下去!
人生总有寒冷如冬的时候,只要那时有在我身侧便好,步履艰难,依旧有你的陪伴,即便在大的苦楚我也会像这般走下!
在大雪封天的日子,两个人的心,前所未有的契合!
除夕,最是喜庆的日子,每年这时本是皇宫最热闹的时候,只是如今……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抑扬顿挫,宛转悠扬。
舞姬在殿下跳着欢快的舞蹈,保和殿上却是寥寥数人,五王爷刚刚派人捎信说,“旧疾复发已是不能步下床来,因此现下唯一一位王爷,也是不能前来共享着除夕之夜。
“开膳吧!无需再等了!”
申时已过,太后还是没有到来,偌大的宫殿,入座的却只有三人,是何其的悲凉?
“臣妾祝陛下娘娘洪福齐天!”顾月夕站了起来,举着酒杯说道。
陌仟不自然的皱着眉头,上一次见面依旧是在这个保和殿,那时审视慌乱,唯她在角落里静静的笑着,全然不是自己所识得顾月夕,如今在看还是找不回以前的影子。有的只是虚华的外表下,被这深宫,腐蚀殆尽的心。
“借淑妃吉言!”陌仟的嘴角不自然的笑着,杯中酒便是一饮而尽。
顾月夕见到陌仟嘴角嘲讽般的微笑,只是淡淡的扬了扬唇,“臣妾惶恐!”微微福身,动作说不尽的轻柔。
“那本宫也是要谢谢淑妃了!”说罢也是一饮而尽。
“谢娘娘抬爱!”顾月夕淡淡的笑着,亦向着蕊然欠了欠身。
晚膳已是全部备齐,舞姬刚刚已被陌仟遣下,只留着乐曲在大殿上方久久萦绕,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唯一的乐趣。
陌仟细心的为蕊然剥着鱼刺,一旁的宫女早已是见怪不怪,只有顾月夕一人神色黯然,坐在那里象征性的吃着,味同嚼蜡。
顾月夕微微苦笑,已是习惯了啊,从自己嫁入那一刻起,便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陌仟的目光只围绕着那一个人转,眼眶已是发酸,但只这里不可以点眼泪,不仅是因为是除夕之夜,也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一直以为自己已是变得很强,强到可以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每次看到那两人在一起的场景,心还是会痛。
扶月站在一旁,为蕊然布着菜,顾月夕的神情,自己已是全然看在心里,在顾月夕的眼中,读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痛,这种痛像是身体内的游针,只要微微的呼吸便是痛彻心扉。
晚膳已经结束,陌仟,蕊然并没有发现扶月与顾月夕的变化,二人双双相持着走了出去。
除夕宴已经结束,陌仟来到书房,拟好诏书,亥时便是要将诏书发放下去,翌日丑时便是要昭告天下,改年号为德佑,丑时一到便是德佑元年!由此便真的是改朝换代!!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立后
德佑元年元月初一,陌仟坐于龙椅上,将立后之诏,告知群臣,大臣们却不像起初那么反对,陌仟说出此话之时,尽没有一人出来反对,这是让陌仟很是欣慰,如此可见,群臣已是不再介意蕊然所谓罪臣之女的身份了。
诏书下来,礼部便是又要忙了起来,同样繁忙的还有霞藻宫,霞藻宫内霞红遍天,蕊然见着这通天的红,头便是不由得痛了起来,礼部尚书已是来了两回,只是交代蕊然一些注意事项。
绛红色的华服挂与内殿,是前日纳彩时的穿着,今日礼部又是送来一件,同样是绛红,只是胸襟袖口多了许多的螭云暗纹,这却是问名时的穿着。蕊然看着那平整的华服,心中已经是没有了喜悦。
“娘娘这些要放在哪里?”宫娥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彩礼。
“不用拿出来了,就都堆放在后殿吧!”蕊然看着宫娥舍人搬动着一箱子一箱子的珠宝,心中不由的叹气,“立后结束后又要搬入凤吟宫,不想着立后大典却是如此的费事!”
在纳吉、纳征,告期结束后已是元月二十日,整整二十天,已是将蕊然折腾的疲惫不堪,只希望立后大典快快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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