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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岚微着俊笑道:“他也在翰林院。”
“你真过分,进了京也不去见见方岸,虽说二婶爱计较家产,可方岸是老实忠厚的人,弟妹那人也挺和善的。”
“是是,夫人大人,待忙过了这阵子,我就邀他一道喝酒。”
“好呀,将他们请来家里,让人做些好酒好菜,可以的话也将我哥请来,这样热闹些。”郝春开心地站起身道。
方岚跟着她起身,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道:“最近,你变得越发的婆婆妈妈了。”
郝春冲他撅了下嘴道:“你还不是一样,近来都要我吃这个,吃那个。”
方岚张开大臂将她揽到怀里,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好吧,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郝春将双手圈在方岚的腰上,笑道。
*
弹指一挥,冬去春来,郝春渡过了初孕的前期,渐渐恢复了胃口,身子也跟着硬朗了起来,两月多来在屋里养胎让她感到无聊又无趣,这见了气候回暖,她让小厮备上马车,邀上方慧芳和雯芸一道逛街。
今日的京城还是如她头回进京般繁华,且更甚,因为年节的时候正值国丧,家家户户不敢大肆欢度,只能在平平淡淡的哀悼气氛中过节,这种压抑的气氛碰到新皇登基的解禁并伴随各样的庆典,人们喜爱的欢乐的气氛一下反弹,而京城又住着许多贵族和富商他们早就被压抑憋坏了,一解禁便接着各种名头加以开席办宴,下人家丁上街采办多了,京城便也更着热闹回来,当然今日还是个特别的日子——
新皇登基第三日边关来捷报,本朝军队已将哒哒打出了关外,今日便是领兵大将军还朝之日,早几日前已闻得消息的百姓纷纷上街,就等着围观大将军的凯旋归来。
久在深院里调养身子的郝春并不知道这些,只将这热闹当成京城的当然,带着方慧芳和雯芸她们逛了几家上次入京走过的店铺。熟悉的街景让她想起未回信的潘良文,于是她撩开车帘对着马车外道:“街上太挤了,不如选条方便的路走走,去潘侍郎府的路附近好似能见到皇城的护城河,我们往那里走吧。”
“是少夫人。”车夫应声,驾着马车就往潘侍郎府的方向去。
信一去没了消息,郝春觉得这不太像潘良文的做法,想来潘良文是那样疼自己的妹妹,怎么也该言语一声,可她问过方岚,潘良文接到信有没有说什么,方岚只摇头以对,这让她不禁也些担忧。
“少夫人再向前就到潘侍郎府了。”车夫望着远处宽阔的高门道。
“哦,就在这停下吧。”
郝春落话,带车夫停下马车,她便撩开门帘出了车篷,坐在车夫一侧的小巧见了忙上前搀扶,郝春瞭望远处柳树依依的护城河道:“这里风景不错,我想下车走走。”
小巧见郝春要下马车,一面给她按下马凳,一面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她下了马车,随后方慧芳和雯芸也跟着下来,她和她们在附近散了一会步,乘着方慧芳和雯芸欣赏河岸风景的空,悄悄地走向了潘侍郎府。
郝春见潘侍郎府大门紧闭,门廊下写着“潘”字的灯笼已经不见,且也没有护卫把守,加之附近异常安静,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荒凉。
“二位姑娘有事吗?”一个粗布麻衣的老人由潘侍郎府半开的侧门走出来,望见郝春和小巧警觉问。
“那位……潘侍郎在吗?”郝春暗想怎么问才不会唐突,所以问得很小心。
“被降了官,半个月前就搬出了侍郎府。”
郝春听了这位老人的回答,微微拢起眉头,再次询问:“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老人迟钝思索道:“潘侍郎好似被降为何地的知府。”
“那他家的少爷呢?”
“少爷?我不太清楚。”
“少夫人。”
郝春垂眸思索,顿然听到雯芸的唤声,向老人悠悠道谢,就朝已走来的方慧芳和雯芸走去。
“少夫人怎么走到这里了?”雯芸望了望原本的侍郎府疑惑。
“没什么随便走走。”郝春匆匆回着,举步和她们返身向马车走去。
*
郝春和方慧芳、雯芸一道坐上马车,便让车夫驾车回府,她没料潘家的变故,一路皆闷闷思索不语,直到马车顿然停下她才回了神,回神就听车外有男子以严厉的声道:“这里已禁止通行,大将军入宫会从这里过。”
车夫道:“车里坐的是户部侍郎的夫人。”
男子不削道:“侍郎夫人又如何,相爷夫人也照样不许过。”
什么人说话口气这样噎人,想死吗?
郝春仗着自己和皇后的交情气盛起来,故作正声问:“小巧,外面是什么人?”
车夫代小巧道:“回少夫人,是御林军,他们说待会归城的大将军会往这里走。”
“哪个大将军?”郝春依然抬着正声问。
“是战胜哒哒的裘大将军,今日凯旋归来,万岁宣所有人都得给
予让路。”车篷外的御林小兵道。
郝春瞧着情形还真开不了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我不知原来今日大将军归来,既然大将军劳苦功高,我们不得给予挡道,那就等一等。”
马车下的一小众御林军见车篷内的妇人知书达理便退回了附近的岗位。
郝春她们在车篷内坐了一会,三言两语聊着有的没的,久久不见那位裘大将军过去,都忍受不住车篷的憋闷,就陆续出了车篷,坐在马车的托板上。
就在郝春她们出车篷不久,十来个的人马由远而近骑着快马快奔而来,立在道路两边的御林军瞧见他们都肃然起敬。
这十来人皆一身的戎装,年岁参差不齐,而跑在最前面的男人约莫五十来岁,铠甲华丽精美,在阳光下发着烁烁光芒,郝春一看他就是个领军人物,当她目光由这个男子身上扫到紧跟在他身后的青年男子,便一下怔愣了神,与此同时,方慧芳也发出惊讶的“啊”声,接着雯芸连忙道:“那个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好似三哥哥。”方慧芳双手紧握在胸前,小声发着讶异。
方岩!是他吗?
听到方慧芳说出和自己心里的话,郝春不由疑惑了起来。她曾由方家下人那里听说过方岩欠下了很多债,他这么一下消失了两三年,她一度以为他躲债去了,没几年是回不来,兴许也不会回来了,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她没有证实,实在难以确定。
或许不过只是像的人,他那样的脾气,到了军队应该也早被磨死了。
郝春瞭望远去的人马,暗自猜测。
4、第一百一二二章 婚很昏
123、第一百一二二章 婚很昏 。。。
“妹妹。”
郝春寻思未下,冷不丁地有个亲切的声传入她的耳朵,她回头望去就见穿着一身月白绸祥云绸杉的崇世子从一驾雅致不失豪华的,马车前走了过来。
她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给了个见到熟人的微笑,相见不到半刻,崇世子已走到她们的马车下,望着春光明媚下马车托板上的妙龄女子们,笑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哦,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来走走,这正要回去,方遇到了这事。”郝春反应过神,看着不远道路上未撤走的御林军道。
崇世子明白地点了点头道:“今日确实阳光明媚,我也是出来走走。”他说着,看了眼郝春身后的方慧芳,将声放轻道:“很快我就要回吴州了。”
郝春听他怎么一说,想起询问他潘良文的事,挪身便要下托板向崇世子借个地方说话,小巧怕她身子不便忙扶着她下马车,陪她走到马车前的地方,在她的示意下退回马车边。
崇世子见到郝春走离马车那有话说的眼神,便跟在她身边,等着她开口说话。
“潘府出了什么事?”郝春忧心问。
“良文兄希望你不要责怪方岚,你已是方家的人,理当嫁夫随夫,朝堂之事不是你们女儿家能明白的。”
“就说我算不才,好歹也识得两个字,道理还是能明了。”郝春望着崇世子俊美脸上难得的严肃,不禁为潘良文焦心起来,且对崇世子有所歧视女人智商的话感到不悦。
“妹妹,我并非瞧不起你的聪慧,只是朝堂复杂,你不便在意。”崇世子瞧出郝春脸上的不悦道。
“朝堂的事我是不在乎,可事关我哥哥,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瞒着我。”郝春义正言辞。
“妹妹。”崇世子无奈唤了声,垂眸整理了下思绪,踱步向远处的小林,离那些御林军更远了些,才开口:“实不相瞒妹妹了,先皇在世,我父王和五王叔赵王两人为了皇位不论在朝堂之上,明里暗里都争得紧,但先皇久久不立储,朝野自成了两派。那年父王使出全力找到了五王叔走卒受贿的证据,让五王叔在先皇面前落的难看,父王眼看将胜,五王叔又将父王在吴门大修别院的事呈到了先皇面前,要是以往修别院也非大事,可不巧那时边关战事骤急,父王自然得不到先皇满意。不过眼见先皇病弱,这立储就在眼前,而先皇虽皇子数人,能与之比心机能耐的就只有父王和五王叔,他们两败俱伤却皆不气累,可千算万算竟没想到是在平阳安逸度日的六王叔成了太子,他登基后就清理了朝野,潘侍郎乃父王爪牙自然在清除之列。”
崇太子顿了下,吁下口气:“不过相比之下历朝君主万岁已算仁慈,只将两位王叔的党羽降品发落地方,潘侍郎被发配到淄县当州府,良文兄到平阳附近的镇楼小县当通判。”
虽然崇太子只字未提方岚不是,但郝春已明白,若不是方岚的相助,恐怕这平阳王也难当上皇帝,如此皇位也就落在了崇世子父王或者赵王的身上。
明白了这些郝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蓦然觉得自己也好似亏了崇世子,瞥眼望了会别处问:“那这样你也会被连累吧。”
崇世子笑了下,撇头潇洒瞭望郝春她们的马车道:“没什么好连累,我本也不看好父王。”
“诶?”郝春疑惑望向崇世子。
“若先皇想立储早就立了,也不会冷眼望着他们兄弟俩耍心机,那老头终是怕立储太快反而害了储君性命。”
那……那老头?
郝春大概能猜出‘那老头’应该是先皇,不过她实在不能猜这祖孙两好到什么地步,这个崇世子能这样随意地这样多口而出唤自己的皇爷爷。
她实实地为崇世子的话愣了下,在怔愣间倒从崇世子的话明了老皇帝根本是不想让他们两人其中一人当皇帝,可又没什么好的人选,才拖拖拉拉,不过她只把这些明了放在心里,想到许多朝代的皇帝都会除掉自己的兄弟已绝后患,不免有些担心崇世子:“那你不会有事吧?”
“我?”崇世子将凝望马车的目光回望郝春,微微提了下红唇:“我有先皇谕令,就算砍头的大事也没什么好怕……”他说着,神清气爽的眼神流露出踌躇:“只是难已再随意入京……妹妹,那个……”
郝春见崇世子有些羞涩之态,不解问:“怎么了?”
崇世子再次回望马车,望着车上那羞怯低眸的清纯女子,轻声探问:“不知方岚的妹妹许了人家没有?”
“她?”郝春莫名地同崇世子望向车上的方慧芳,犹豫思答:“没,没呢。”
崇世子的出现让方慧芳不自想起那日风雪天里的事,她早已羞臊不已,瞥望他的凝视更是不敢抬起头来,只时不时侧眼偷望远处的他,这时偷望见郝春和他的目光同投来,心里猜测着这公子指不定是将自己的事讲给了郝春听,她觉得真是了得,实在没脸和他们对着脸,便带着红扑扑的脸返身躲进车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