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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春没那个心,嘟起嘴道:“我才不想一辈子伺候别人。”
张嬷望着郝春带着青春稚嫩的脸庞觉得她应该心智未开,拉过她的衣袖将嘴附到她耳旁道:“不想伺候人就别耽搁,不懂嬷嬷教你,待少爷回来,你挑个没人的时候端杯茶往他身上洒去,然后把他的衣裳脱了,他要懂了,摸你,捏你,你别怕,他要能把你搂着就会疼惜你。”
张嬷说完话还向郝春挑了两下稀疏的眉毛,瞬间那张慈祥的脸在她眼里骤然变得邪恶,她心里何止一个囧字了得。
若真脱了那个帅弟弟的衣服自己还站着等他摸摸捏捏干什么,早一把先摸回去。
郝春一边瞥着张嬷腹诽,一边轻推开张嬷,面上保持正经道:“嬷嬷说这个可就为老不尊了,我打算做布偶作坊,攒到钱就离开。”
张嬷没料郝春会有这样的想法,蹙起眉道:“你这丫头一直都挺机灵,怎么大了就糊涂,你一个女儿家在外怎么过活,哪有跟着少爷好,这宅子里多少人都想不来的好事。”
郝春瞧着张嬷道话的严肃,觉得这样冥顽不灵的老古人应该很难理解自己的想法,可是开作坊的事迫在眉梢,若不靠张嬷在外拉人,作坊也很难做得起来,便紧追答案:“嬷嬷帮我,还是不帮我?”
张嬷从怀里掏出包袱压在身旁的方桌上,不满道:“这让我怎么帮你,你是我带进方家的,我能看着你犯傻吗,你以为做几个破布偶就能发家,就能自己过活?女人在外面做事,往后是找不到正经人家。”
郝春被张嬷那句“破布偶”一激,也恼了起来,掏出心中暗藏多年的想法道:“如果没有正经人不找也罢,我倒想问嬷嬷,你让我卖身给方家是为了什么,当年我卖身的钱去了哪里?”
张嬷憋起一口气,当年她是想郝春无父无母,自己也不富裕,让郝春投靠方家正好有个依靠,但方家给的那五两的卖身钱她却和冯嫂五五分了,迄今想起来她都觉得亏心,所以一直照顾着郝春,可是这被郝春当面问起她做贼心虚,讪讪道:“你是在怀疑嬷嬷?”
郝春瞧着张嬷一脸低落的灰脸多少猜出她的心情,几步靠上前将一手搭在她肩头道:“我怀不怀疑嬷嬷心里应该有数,这么多年嬷嬷也算对我不错,今日说这个并不是想跟嬷嬷讨要什么,只想让嬷嬷明白这件事要被夫人知道了,对嬷嬷也没什么好处,所以还望多帮忙,赚了钱也不会少了嬷嬷。”
张嬷想眼前的死丫头跟着她在方家沾光是指望不上了,也只能随她去,默了一会便道:“茶场伙计的家后平日倒很清闲,不过五、六月她们都要到茶场帮忙,只能过了这个时候再去问她们。”
郝春朝张嬷微起一抹满意的笑道:“等一等倒没什么,麻烦嬷嬷多操心了。”
“哟,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桂嬷来了,郝春也不好在和张嬷多说其他,微开灿烂的笑道:“随意聊聊。”
张嬷拿起桌上的包袱快速塞入自己的衣襟就往门外走去:“我烧茶水去。”
郝春见张嬷出了门,将手上的订单纸悄悄揣进衣袖里,脸上依然笑对桂嬷道:“我也回去了。”
桂嬷不明所以:“怎么我一来都走了。”
“我出来挺久了,只怕被人说成到处闲逛,下回再和嬷嬷相聊。”郝春落了话,脚步也出了房门。
郝春回到方岚的院里,不巧撞见出抱夏的水菱,水菱靠在门框上软声道:“哟,这是去哪里了,真会闲逛。”
郝春懒得和她说,只道:“园里的花开了,去看了看。”
“啧啧,你是跟着二小姐久了,养出了一身小姐的闲情。”
“就算是吧。”郝春实在懒得理水菱这些矫情的话,落了话就往明堂走去。
“欸!你走什么,我还有事没说完。”
没说完快说,开场白这么多搞屁。
郝春想着,回身瞥向了赶上来的水菱,水菱留步在她面前道:“你房门上了锁是防谁呢,二少爷快回来了,还不弄下来。”
防你呢!就防你呢!
郝春将眼往一边瞥去,故作一脸呆想道:“防老鼠呀,这院里有老鼠,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我不想让它跑到房里,二少爷回来也没办法消灭它。”
水菱当真,瞪起眼吓道:“胡说,怎么会有老鼠,院子每日都打扫,屋里也没放食物。”
郝春微起眼盯着水菱,一字一句道:“水菱姐那日不是在嗑瓜子吗。”
水菱顿然想起藏在自己屋内未吃完的瓜子和蜜枣,近乎快跳起来地挺了□,返身就赶回了抱夏,郝春望着水菱紧张离去的身影,憋着笑意返身回了屋。
接下来的几天,水菱皆在疑神疑鬼老鼠的存在就没空再想她房门上锁的事。
四月末。
这日晨,郝春打扫过院子,吃了早饭就坐在床头的窗下做着布袋偶,忽闻水菱的细嗓划破悄静道:“少爷,这一路如何?辛苦吗?”
方岚淡声:“嗯,还可以。”
遂后郝春就闻两人的脚步进了堂后的正房。
耳中恢复悄静,郝春的心却有些焦虑,不知道是否该去正房内给方岚道个安,但去了怕水菱会觉得是要和她争些什么,又要看她唧唧歪歪的样子——
反正他又不缺人伺候,管他的,待适合的时候再过去。
郝春想着,便又动起顿在布里的手,将手里的针穿出布外,抽手捏着针头拉出线,一针一线反反复复,续续不止。
窗外忽然阴了下来,郝春下意识觉得窗外被什么巨大物体遮了光,猛地抬头就见方岚站在了房外,英俊的脸上浓眉拢锁,目光有些疑惑,疑惑中又有说不出的复杂。
既然被预先看到了,郝春立起身,对方岚浅微唇角道:“夫人派我到这里做事。”
方岚下望她手上的布偶,低语质问:“又在做这种没用的东西,我回来,你不是该出门伺候吗?”
“我想有水菱就可以了。”郝春怕方岚盯去疑问来,忙把布袋偶藏到了身后。
“水菱是水菱,你是你。”
郝春觉得方岚望来的眼神中好似烧着两团躁郁的火焰,她不知道什么事让他感到了不安,但只怕自己不放软态度他会暴走,便轻声问:“二少爷想吩咐我做什么?”
方岚低头左右想了想,遂又抬头看她:“就算没事,你也该跟在我身边。”
郝春有些顾虑水菱介意,可是主人既然要求跟着好像也没错,夫人那里身边的三个人也是常跟在她身后,连初柳和老爷有一腿了,白天也还是在她旁边听命,跟随好像是主人和丫头间不成文的规定一样,这番左右为难下,郝春将手上的布袋偶锁进柜子里,快步出房门,将房门也锁上才站到方岚身旁。
是天太热吗?为什么她在身边就觉得好热,好想……
方才那样的脾气怎么来的,方岚不甚清楚,只觉得看到郝春心就如被纷乱的线紧缚一般,心不由己了。
看着眼前的香腮粉鬓,翠羽乌眸,娇俏欲滴的降唇,方岚紧紧握住拳头,吞咽了下干燥的喉,速低下头在她一侧脸颊啄了一记。
正文 第五十一回 坏游戏
郝春美目上那双葱茸扑闪惊起,盯望方岚晃到眼前的俊脸,只见他凝神盯来,一张脸像半夏未熟透的苹果,错乱起伏的宽阔胸膛好似一颗心要从里面蹦出来。
她看得出他很紧张,也仿似在彷徨下步的举动,可是她不想让他有接下来,不想为他有牵绊,不想和他上演少爷和丫头的苦情戏。
这时耳闻一个脚步由远而近,郝春的视线穿过方岚的臂膀就见水菱从明堂前走了进来,她对到水菱那电光火石的眼神就明白该怎么做,张口唤道:“水菱姐。”
水菱端着一托盘面食糕饼走到方岚身边,瞥了郝春一眼,朝方岚巧笑起道:“二少爷怎么来这里?”
水菱那高八度的嗓音刺入方岚的耳膜里,他腾地惊回了神,眼睑微颤了下,低声道:“来瞧开春种下的月季。”
“少爷放心,我没忘给它浇水,近日结了几个花苞,少爷过去瞧瞧。”水菱说着,把手上的托盘摆到郝春面前道:“将这个拿到少爷房里。”
郝春接过水菱递来的托盘漠然低眸就去了方岚的房,方岚目光追随她身影离去,脚步也跟了过去,水菱忙问:“少爷不看月季吗?”
方岚顿下脚步,想到了个理由:“我饿了。”就跟在郝春身后进了房门。
郝春将托盘摆在方岚房厅正中的八角桌上,想着该出房门一扭头就和方岚照到面。
厅内骤然静默,水菱由方岚身后赶到八角桌边拿出托盘里的面食糕饼道:“少爷面凉了就不好吃。”
方岚踱步到八角桌边,低声道:“水菱下去吩咐人烧洗澡水。”
水菱把一碗面推到八角桌边:“已经吩咐了,少爷吃下点心就可以洗澡。”
“嗯。”方岚沉沉应下,退步落坐到靠近那碗面的凳子上又道:“水菱给我取壶茶来。”
方岚话才落下,郝春回身道下:“我去取。”便快速地出了房门。
他想要把水菱支开?为什么要支开?想做什么?难道这个孩子在外已经懂得了那些事,天啊,该怎么办,很明显他是有那意思,不然刚才怎么会来这么一下子,不行,天天都在一个院里,还要一起待上几个月,他要和他爹一样怎么办?要让他讨厌才可以……
郝春走在后园通往下房的游廊上,一手用力搓着被方岚啄过的地方,脑袋混乱思索,突然有一只大手穿过她的小蛮腰将她卷入一只强健的臂弯里,头顶遂响起一个坏声道:“坏丫头。”
她一听这声就猜出是方岩,但她被方岩的紧搂吓着,惊声唤:“三少爷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干嘛,有话好好说……”
方岩怕她的惊叫引来其他人,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往不远的游廊门洞。
方岩一只手臂有她两只手臂的粗,又练了武臂力实足,她挣脱不了方岩只能随他的拖力往游廊门洞去。
方岩把郝春拖到游廊门洞里,双手撑壁就把她圈在了两臂间,冲她显出一副非常得意又很坏的笑:“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要是小时候方岩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郝春一定白他一眼,给他一脚跑走,但如今的方岩已经长得很高大,晒得古铜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眸中带着莫名的杀气,看上去就是不太和善的人,她着实被他盯得害怕侧过身就以臂挡胸缩在墙上,皱着眉头瞥眼望他,弱声问:“你要做什么?”
方岩如狼目光盯望她,抬手捏住她一边脸颊的嫩肉道:“我要讨回那一巴掌。”
郝春很识实物的求饶:“那时不是故意的,我被你吓着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站好了。”方岩说着,用力把郝春的身扳正,侧头就靠向她一边颈侧。
靠!今天是什么日子,兄弟俩都玩这一招。
郝春想着,双手握住方岩两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用力扒着他的臂弯想挣脱开他,无奈他力气太大,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让他下嘴慢些,她一个机灵还是使出了绝招——抬脚踢方岩的膝盖。可她的脚才抬起来就被方岩察觉到,方岩随手一把捞过她抬起的腿,很顺势地把还离她一小段距离的身子贴到了她身上,一手则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将侧着的头近贴她细白的脖颈,嘟着嘴就亲了上去。
一股少女淡香沁入鼻内让他迷惑,胸膛前的柔软让他感到了无比的舒服,就像抱着个温暖绵柔的枕头一样。以往听闻方鸿展说起抱女人的感觉是软若无骨,清香扑鼻他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亲身体验到他简直心悦诚服了。
他嘟着嘴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