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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先去治治脸上的淤伤,家里面我会派人去通知她们,就说你临时去田庄办事了……”小婉示意那两个家人将孙义带下去,开始琢磨着怎么折腾那个秦宗罗一次,让他买个教训。
三日后,一辆马车由城外驶入县城,车窗掀起了一角,车里的人似乎向外扫了一眼,便立即将车窗帘掩上。
两个蹲在城门处的闲汉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相互看了一眼,便跟在了马车后面……由于是在城内,马车行驶的并不快,两名闲汉不急不忙地跟在后面,状似悠闲。
车子在张氏糖坊的门前停下,孙义和一名身着长衫的年轻儒生从车里下来,向糖坊里面走去,两个闲汉中的一个道:“看来他真的是去田庄了,你去请示一下秦爷,我在这儿盯着。”
另一名闲汉点了点头,迅速地走掉……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那个闲汉又返回,低声道:“秦爷让我们把人带回去,人还在里面吗?”
“嗯。”负责监视地闲汉点点头道。
刚才报讯的那个闲汉道:“秦爷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家子的孤儿寡妇吗?随便怎么揉搓不就范,哪里用这么麻烦?”
另一名闲汉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虽然秦爷身后那位能量大,却不能随便公开身份,这个张府跟县丞大人有所交集,让她们吃个哑巴亏也就罢了。若是公开闹出来,我们虽然怕,却毕竟是个麻烦……咦,他出来了。”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孙义已经出来,这次他没有坐马车,四外张望了一眼,便沿着街道走来……就在他走过两名大汉藏身的地方时,一双手蓦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过去,孙义刚要张嘴喊,一只大手已经将他的嘴捂上,然后一个凶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出声,我们是秦爷手下的。”
“唔……”孙义连连点头,那个闲汉太不会办事,竟然将他的口鼻一齐捂住,差点儿憋死他。
感觉到那只大手一离开,孙义立即狼狈地直起身,痛痛快快地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才惊惧地看着二人:“你们……秦爷他想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说秦爷想干什么?”一名闲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我不是和秦爷都说好了吗?再容我想想办法。”孙义吞吞吐吐地说道。
“办法?你自己去和秦爷交待。”闲汉说道。
“这个……二位,能不能等一下,我这刚回来,还没回家呢可否等我……”孙义乞求地望着二人。
“行啊,想老婆孩子是吧?那我找人连她们一起请过去”闲汉手一挥,似乎马上就要行动。
“别、别,我去还不成吗”
孙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老老实实地跟在两名闲汉向赌坊走去。他赌博的事情,家里人不知道,以前小赌一二,赢了便说是东家的奖赏,输了也没多少,含混带过,家里人也不问。在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几乎是看到赌场的大门便腿肚子抽筋,恨不得从此再不见,至于捞回本钱的事情就再也休提。此时听得要通知妻儿,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恫吓,却也紧张,生怕这些人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三个人各怀心思,不多久,便来到了西城区的正如赌坊。三人进门之后没进赌场,从旁边的廊里绕路来到一个颇大的房间里,里面就有一人一桌,从在桌子后面的人正是正如赌坊的老板秦宗罗。
“你们下去吧”
看到三人进来,秦宗罗抬起头,挥手让两名闲汉出去。
“孙义,你这样让我真的很为难啊”秦宗罗叹了口气说道。
“秦爷,您知道,我是管外事的,里面的一些机密我接触不到。”孙义哭丧着脸说道。
秦宗罗淡淡地道:“那你就还钱吧。”
“我……我……我没钱”孙义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沮丧无比。
啪
秦宗罗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之响亮连外面的打手都跟着心里一抖。
“没钱就把老婆孩子押在赌场里,我听说你老婆长得颇为年轻秀气,呵呵,想必这笔钱很快就能还上”
“不要啊,秦爷,你不能这么做”孙义脸色大变,跪下去叩头不已。
秦宗罗作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孙义啊,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欠债还钱,这是赌场的规矩,我也不能破例,你尽可能地准备吧,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不可啊秦爷,我……我有别的办法”孙义似乎眼睛一亮,一下子扑到秦宗罗面前的桌子上,急切地说道。
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二十八节 正如赌坊
第一百二十八节 正如赌坊
秦宗罗的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他伸手拍拍孙义的面颊:“慢慢说,我喜欢有办法的人。”
当孙义走出正如赌坊时,显得有些木然,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他慢慢地拐过几条街道,向后面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倏然加快脚步,向张氏糖坊走去——这次他走的却是后门。
半个时辰后,孙义又从后门离开,返回家中。
正如堵坊内。
秦宗罗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许友仁。
“据孙义所说,这个人是张氏田庄的管事张仁的得力助手,主管帐务,最有机会接触那些配方。
这个人比较低调,不好色,不恋权,所以外面人很少注意他,但他有一个比较致命的缺点,那就好赌。”
“或许可以收买他?”一名手下问道。
秦宗罗道:“很难,他平时也不缺钱用,而且是孤身一个,也不需要养活家小。”
“那岂不是没机会?”另一名手下问道。
“有弱点就有机会。孙义说了,这个人来城里是要取一笔银子,去龙驹寨交付货款,大概有四百两左右。他会找机会在开船之前,将这位许先生诱进赌坊。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吧?”
“是,老大,我们明白了。”几个手下纷纷点头。
“不过你们也不要以为人家就是牛腩,据孙义说,这个人颇精赌术,之所以不在赌场赌钱,是因为他瞧不起我们这个场子,明天我们就要他栽个大跟头。”秦宗罗微微笑道。
他的几个手下也笑了,因为在他们的场子里,还有一位镇场子的大佛,只要此人一出马,所谓的‘赌术高手’,不过是个笑话。
正如赌坊座落在山阳县最繁荣的商业区,与张氏糖坊其实只隔着两条街,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於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在山阳县也是首屈一指的建筑……貌似越富丽堂皇的所在,就越是藏污纳垢。
小婉和孙义过来的时候,门口车水马龙的十分热闹,小婉现在着的是男装,这化妆术还是学自平阳公主,揽镜自照,也是颇为自得。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田庄的帐房,名字叫做许友仁,意思就是‘虚有其人’,不足为外人道了。
“小姐,这秦宗罗是个无赖亡命,您千金之躯就不要冒这个险了。”孙义再次苦劝道。
小婉脸一板:“我现在是许先生,不可错了称呼。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什么也得给那家伙一个教训,耍手段竟然耍到老……本小姐头上了”她本来想自称‘老娘’的,考虑到实在是太雷人了,就此作罢。
孙义见小婉主意不变,只得作罢,带着小婉向正如赌坊走来,看着门口聚成一片的摊贩和门口进出的赌客,小婉心里也自感慨,谁能想到,就在一年多以前,这座县城还破败不堪,现在竟变得如此富庶,还有如此规模的一间赌场。
向孙义一递眼色,小婉潇潇洒洒地举步向正如赌坊的入口走去。正如赌坊的建筑风格是仿照长安的,陈设华丽讲究,以走廊相连一进接一进的大厅,摆设诸种赌具,尚设有贵宾间,供身份特殊的人享用。因此,坊间传说中,那个秦宗罗在长安混过,是极有可能的。
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挤迫气闷,通明的灯火下,绝大部分均为男宾,女宾虽占少数,但都长得异常漂亮,似是来自青楼的姑娘,有些赌得比男人更狠。
尤添春意的是在赌厅内穿梭往来的女侍,无不是绮年玉貌的美女,且**半露,玉臂纷呈,性感迷人……这简直就是照办长安天府阁的模式。
就在小婉四周打量的时候,一个赌场保镖从她们身旁走过,孙义跟他对了个眼神,微微点了点头,那个保镖脚步不停地向后面走去。
“许先生,我们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孙义试探地问道。
“这地方挺好,我先来试试手气,挣点儿赌本。”小婉脸上作出微微动色的模样,开始四处逡巡。
在距离她们不远的一个入口,刚才从她们身旁走过的保镖正将小婉指给秦宗罗:“老大,那个穷酸就是许友仁。”
秦宗罗远远地打量着小婉,呸了一声道:“我就瞧不得这些看似一肚子道德文章,其实满腹男盗女娼的家伙,哼先给他点儿抻头,看看他有多少斤两。”
“是,老大。”保镖恭敬地答应一声。
小婉表现得很像是一个久谙此道的老赌客,很谨慎,不盲从也不轻易下注,小输大赢,观察每一桌的庄家,似乎在评价这里的总体水平,但也有几把出现错误,输了几回大的,最后在玩骰子那桌赌大人,个把小时下来,竟然赢了五十来两银子,而且玩兴似乎有些上来了。
秦宗罗一直站在赌厅内一个适于全方位观察的位置,而且他也不是总站在那里,有时候也换一个人,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确实是一个老赌客,赌术一般,但十分谨慎。精于骰宝,疏于牌九,而且现在赌兴似乎上来了,正适合下饵。他向着一名保镖递了个眼神。那个保镖微微点头,在场中绕了几圈之后,从小婉背后走过去了,并向孙义点点头。
“嘿,侥幸”
小婉把桌子上的赌注往身前一划拉,装进袋里就要走人,旁边的一痊不依,道:“哎,怎么赢了就走?太不仗义了吧?”
小婉把眼睛一瞪,道:“赢了不走输了走,你当我是散财童子吗?”
‘哗……’旁边的一些赌客哄然大笑,那个人嘎巴了一下嘴,也没什么话可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又将注意力移回赌桌。
“许先生,恭喜,恭喜”孙义是真的非常佩服,原本他对小婉的计划还非常担心,现在至少是有几分信心了,他刚才甚至就在想,如果自己有这等赌术,恐怕也不至于输得那般凄惨。
小婉故作矜持地道:“小赌怡情罢了,保足挂齿”
“许先生,这里不过是一些贩夫走卒玩乐的场所,里面才是贵宾厅,那里才是有身份的人玩的地方。”孙义不失时机地介绍道。
“这个……算了,我还要赶船,以后再说吧。”小婉先是表现得颇为意动,但最后还是拒绝。
“许先生,去龙驹寨的船有的是,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我听说这两天有几只肥羊上岸,就在贵宾厅玩呢,机会难得啊。”
“这个……”
小婉有些迈不动腿儿了。
“许先生,你且等着,我去打听一下那几个人在哪个房间。”孙义不待小婉作答,便向一名侍女走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惹得那个侍女清脆地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孙义颠颠地跑回来,招呼小婉来到一名侍女说道:“贵宾房天字三号”
那名侍女点点头,恭敬地道:“两位先生,请跟我来”
三个人踩着红地毯,从走廊如过去,又转了一个弯,走过一个拱形门户,上方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