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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疆心中暗暗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她是谁,至少她身价不菲,是个有钱人。说几句好听的话,这个丑八怪或许可以借他些钱。
在这里寻不见=到苏桎一,何迆一便想着离去,重新捂上脸便向外走去。
鹊疆哪能让他的金主走?上前一步按住何迆一的肩,“我有个会易容的朋友,她或许可以帮你将这脸模取下。”
“真的?”
“对,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不过,她做事会收费。”
“这个没关系,我的东西都可以给她。”何迆一其实什么也没有,但是为了取下这该死的脸模,说个谎话又有什么呢?更何况她这也不算是说谎,而且这个人也不是好人,骗他也不算是什么恶行。
鹊疆见她这么爽快,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他的确是认识不少技术高超的易容者,但他可不会自寻麻烦带何迆一去,只不过是口头上先应下,等拿了钱就走人,“好,我这就带你去,不过你是怎么到这草原上的。”
“我跟着苏桎一那家伙来的,如果不是为了活命,我才不想和他一块,而且,这张丑脸就是他给我弄的。”一提起苏桎一,她便心有不满,语调也变得气愤。
什么?苏桎一,你认识苏桎一!
鹊疆万万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金主竟然认识那个冰山脸苏桎一,这样一来,眼前这个丑八怪的钱也不好骗了。
第065章 以魂喂盅千年虫
顷刻间鹊疆收起脸上调侃的意味,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试探着问,“你莫非是苏棯煜?”
见他真有这样的疑惑,何迆一顿时急的要跳起来,愤愤道,“我才不是那个恶女,他们苏家的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是她。”她昨日才得知苏桎一与苏棯煜二人是兄妹,当然,作为一个才有几日记忆的人来说她知道的并不晚,可她却觉得是苏家兄妹有意瞒着她,才迟迟未将实情坦白。
若是何迆一失忆之前,她哪里敢用这种口气和这么个厉害的角色说话,又哪里敢这么随便的说苏家兄妹的坏话,可现在的她与过去不同了,因为失去了记忆,她便没了任何顾虑,过去怯懦的性子也随着失忆没了一点踪迹。她如今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不怕,关心的只有自己这条小命。
而且失忆后的她,顺理成章的认为自己原本就是这个时代的人,适应环境的速度也比当时穿越到苏棯煜身体后快的多。当然,何迆一也很自然的认为了这张漂亮脸蛋和这既窈窕又结实的身子是自己的,对此,她不知是有多满意。
若是一般的女子,即便是像何迆一这样坐在马车里,在苏桎一这种高效率、高速度的队伍中行军不过三日,必会累的趴下,这也是苏桎一不许在行军队伍插入无关人士的原因之一。但几日过去,何迆一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倒因为进入草原而精神了许多。但这全都要归功于苏棯煜多年习武后的好身子,苏桎一的身体除了耐力好之外,听觉,视觉,嗅觉,敏感度也要比普通的习武之人强上一倍,而现在这些都被何迆一占有使用。
鹊疆很容易就察觉出何迆一和苏桎一有些不和,刚才的忧虑一闪而过,准备进一步诱骗何迆一,将她身上的钱骗个一干二净,“丑八怪,。。。。。。”之后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帐外便传来一阵哄闹,其中还夹杂着女子尖锐而激愤的叫声。
鹊疆只感到心脏快速的收缩了一下,不好,是宋僮!
推开何迆一直接向外冲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还带着几抹慌乱。
宋僮,你这家伙不该又闯祸了吧,我马上就来。樛木不是说那间帐篷无人可入,帐内的人也绝对出不来的吗?宋僮怎么会跑出来?
鹊疆只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他明白宋僮就在这些人的最中间,被人恶意的盯着,等着他的救助。不由得多想,便向人群里钻。
最近一个月不知为宋僮收拾了多少个残局。每次找了住处,她立刻闯祸,他立刻收拾残局,再重新寻找新的栖息之地,不知如此的反复了多少回。如今终于在这片草原上住了三日以上,本以为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可以住到她盅毒好转,没想到又出意外!
赶到人群中间,将爬在一个壮汉身上和那壮汉扭打的宋僮拉起来,两只手臂如铁环一般死死抱住她,可她的手脚还是不停的踢打,没命的、不休止的踢打,鹊疆明白此刻的宋僮已经痛到了极限。
四周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可鹊疆没有多余的时间,因为从宋僮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以及鲜血泠泠的十指看得出来,她已经忍耐了很久,这会已经没了意识。
心中不由得悔恨,若不是他,宋僮怎么会遭受这样的苦。悔恨之余,盘腿坐在地上,手抑制着乱动的宋僮,让她依在自己怀中,不顾四周冷漠和敌意的目光,从体内散出炼魂输入她的体内,逼迫她冷静下来。
与其说是逼她冷静下来,不如说是逼着她体内的千年寒虫冷静下来。鹊疆不断的将炼魂传入宋僮体内,用自己阴寒的炼魂喂养这些喜寒的盅虫,喂饱了它们,宋僮也会舒服些,不至于疼的没了意识,疼的发狂,看到什么都去抓去挠去咬。
过去文雅淑静的宋僮,总是用笑弯了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宋僮,怎能容忍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只怪他之前不懂珍惜,明知自己的任务是保护她,却只是为了一壶百年的酒离她而去,害她中了瑜国的毒盅。想到这里,他的心便绞的疼,干巴巴的疼。
何迆一从帐内追出,费了不少力气才钻入人群,入眼的便是一袭红衣、脸上每一处都精致如画的鹊疆,和他怀中披头散发、一身尘埃的女子。这大草原她才刚到,自然不认识什么人,更何况她现在顶着这张吓人的脸,也没人愿意理她,便直径走至鹊疆身边,“怎么了?”
此刻宋僮已经安静下来,因为刚才的一番闹腾她已然没了力气,早已晕了过去,鹊疆将她横着抱起,凤眼瞅着何迆一,〃你能找苏桎一来吗?〃
“我?”何迆一睁大眼睛,车队好不容易能在这停一天,她可不想多看苏桎一那张冷脸一眼,怎么可能自己跑去找他!
“对。”既然这千年寒虫可以用炼魂来喂养,那苏桎一十级的阴寒炼魂便是最好不过的了。他自己的炼魂已经满足不了这些千年寒虫,否则宋僮不好又之前的几日一发作,到后来的每日发作,又到现在的每日多次发作。
除了苏桎一,他再也想不到有其他适合的人,虽然不愿向苏桎一低头,但是,为了宋僮,他什么都愿意做。
何迆一还没学会拒绝人,只好讪讪的点头,“让他去哪找你?”
“他知道该怎么找我。”留下这句话,一身红衣消失在人群中。
顶着这张麻子脸,何迆一在营地转来转去,终于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在马车里找到苏桎一。看到在毯子上躺的很舒适的的苏桎一后,她也没再往车里瞅,只伸进去一直胳膊,使劲的摇着他的腿,“喂,有人找你。”
苏桎一没有睡觉,眼睛也大大的睁着,不知何迆一为何会认为他是在睡觉,果然即便有最明锐的身子,若使用的人不懂得利用,那也是白费。为了耳边清净些,他只懒懒的回了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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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闻香识路入宋府
被如此一问,何迤一才发觉自己并不知道刚才那人的名字,眼珠子转着,支支吾吾道,“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是一个很高傲的,穿了一身红的男人,长的妖艳,若论姿色他不比女人子差。”
苏桎一当然知道这人是谁,可鹊疆那家伙向来不求人,今日是怎么了?如此想着便从马车钻出,直直向一个方向走去。
他知道那个妖女在哪?何迤一压不住好奇心,在快要看不到苏桎一的时候,一咬牙便跑着追了上去。仰起头看了一眼那冰山脸,随即又垂下头,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家伙无论在哪个角度看,脸型都是有棱有角,让人找不出不足之处,为了化解心中的局促,轻声道,“你可知那人在何处?”
看也不看看何迤一一眼,薄唇轻轻扇动,“你回去。”
鹊疆喜好胭脂,虽不涂抹,但一定会随身携带几瓶,那特殊而刺鼻的味道他今日已经闻过一次,找到他轻而易举。更何况这草原不像胭脂水粉的城都,这里根本无人使用胭脂,只有青草的香气,因此那味道便更好寻了。
“我凭什么回去?你给我弄了这么一个丑脸,害得我没法见人,我如今还没和你计较,你却又来指使我?”何迤一不服气的说道,指手画脚的模样加上她现在的这幅容貌,像足了一个小丑。
就这样,苏桎一一语不发,而何迤一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终于停在一个色调暗淡,却和其他帐篷样式完全不同的帐篷前。二人一前一后进去,只见鹊疆正清理着地上的残骸。所谓的残骸其实就是他身后那个从帐底处挖出的洞,土还湿着,明显是新挖的,而且洞的边缘参差不齐,不像是用了铁锹或铲子这种的工具,反而更像是手刨出来的。
何迤一上上下下将这帐篷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终落在了毯子上。之前那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已换了一身素净外衣,脸也洗净,头发整齐的拢在脑后,如果不是她依旧沾着血迹的手指,何迤一定然不会将她与之前那个脏乱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细细一看,这女子俨然是一个小家碧玉式的美女,眼眸虽然闭着,但从那厚而弯的睫毛就可看出她笑的时候会有多甜。她鼻尖细细的,正和那略显苍白的樱桃嘴搭配。可待走近了,何迤一才发现,这女子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血丝,苍白的吓人,猛的抓住苏桎一的袖子就往他身后退。
扔下手里的簸箕,鹊疆直直跪在苏桎一面前,低着头一脸凝重,却一动不动的像是在等着什么。
此举让何迤一又退了几步,而苏桎一却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拍去她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沉稳的声音流出喉间,“鹊疆,何意?”
向来猖狂,不将他人放入眼里,对所有人都不断的讥讽嘲弄的鹊疆,今日怎一反常态低下头求自己,为何?苏桎一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毯上的女子,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言语,等着鹊疆自己说出来。
“堂主,鹊疆愿一辈子为堂主卖命,是生是死,鹊疆都将这条命交给您了。”不待苏桎一回他,他便将他的请求和宋僮中盅毒的过程告诉了苏桎一。
原来,一个月前,既爱敛财又喜散财的鹊疆,以雨堂排榜首位的资质接了越国武将宋德至家的任务——保护宋家独女宋僮。
瑜国丞相极为痛恨多次征战瑜国,使得瑜国连连战败的的宋德至,便连续送了七封匿名信到宋府,说要取他独女宋僮的性命。收到前几封信时宋家只以为是有人妒忌宋家,想引起宋家内部的纷乱,宋德至也不曾将此放入眼里,更何况他自身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宋府又常年有他的亲信侍卫把守,出不了差错。
只是收到第七封信时在上面看到“盅”这个字时,他才担忧起来。使用盅毒向来是瑜国人的长项,他自己也多次在战场上吃过盅毒的亏,明白中了盅毒后的下场,便不敢轻视,决定要找一个可靠的人贴身保护他的女儿。
于是接到任务的鹊疆便入住了戒备森严的宋府。
作为越国人的鹊疆当然明白宋府在越国的实力,但依旧改不了嘴上那爱嘲弄人占人便宜的习惯,略带挖苦的问道,“宋大人,堂堂宋府难道还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