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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龙匆忙洗漱了一下,就勾过后土的肩膀,说说笑笑地离去了。
“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哦?”后土也是笑眯眯地说着。
“你大哥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过?”句龙打趣着。
“算了吧,前段时间不是看你忧愁满脸,就是双眼冒火花,你小弟我都不敢靠近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有吗?不记得了!”句龙哈哈大笑着,“总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来的是什么,我都让它有来无回!”话音刚落,一只凤凰雏鸟就从天而降,扑打着句龙。
“看来先来的是凤凰,你先打发了它再来找我吧!我先替你巡城去。”后土拍了拍句龙的肩膀,眉开眼笑地离去了。
句龙伸出手,让凤凰雏鸟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脸严肃地自言自语着:“再过两日就是黄帝相约的见面之日,这个节骨眼上,她来干什么?”说着说着,也抬步向前走去。绕过了几道弯之后,句龙来到了一户寻常人家的房门前。凤凰雏鸟立马展翅,自己先飞了进去。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妪来开门。
“哎呀,将军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句龙一边走进小院,一边问候着老妪:“温老最近还好吧?”
“哎哟,托您和轩辕王姬的福,他已经好了很多了。家里的那几个兔崽子也长大了,懂事了,现在家里田地上的事情几乎都交给他们了,我就在家,专门伺候那个老祖宗哦!”老妪说着,满脸是幸福的笑容。
“这就好!有几个儿子儿媳帮你,你就不用像以前那么劳累了!”
“说的是啊……就是这里了。”老妪指了指眼前的房间说,“轩辕王姬已经等你很久了。”
句龙礼貌地笑着,微微一点头,就推开了房门。
魃女回头看见句龙,轻声说着:“温老这个家,现在终于有家的味道了。还记得以前,我们两个简直是想破了脑袋帮他们破镜重圆。”
句龙坐在了魃女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着:“一切都是机缘巧合。谁又会想到,一个华胥国的将军,会和轩辕黄帝的王姬在这种地方见面呢?说吧,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为了两日后你与黄帝见面的事宜。”
“怎么?他不会是变卦了吧?派你来当说客?”
“他没有反悔,是我自己请缨来的。”魃女呷了一口茶,说着,“我想你不要带领华胥的子民和黄帝开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黄帝不会是怕了吧?”句龙不知所谓地大笑着。
“他是势在必得。况且这一战,谁的胜算多一些,想必你也是清楚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只是不想看到华胥人无辜的战死,白白牺牲。”
“你是黄帝轩辕国的人,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们华胥。”
魃女不好直接说明自己与伏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怕自己一旦说明,就连和句龙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说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于是,她顿了顿,才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亲人,我又极是尊敬伏羲,所以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华胥国就这样被战争所毁灭。”
“既然你让我不要打,那么黄帝的意思呢?他会交出少昊吗?”
“你真想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被交出来吗?”魃女质疑地看着句龙,句龙没有回话,魃女才继续说着:“你放心,他是不会交出大哥的。不过,我向他提议,让你接手华胥国。”
句龙端着茶杯的手也僵在了空中,诧异地说着:“我凭什么能接手华胥国啊?他同意了?”
“没有他的同意,我能擅自离开轩辕国来找你吗?为什么你觉得自己不能统治华胥国呢?你是伏羲一手带大的,几千年来你替华胥国打下的胜战不计其数,华胥国的子民也非常敬仰爱戴你,你是出面统治华胥国的最佳人选!”
“小姑,如果不是因为黄帝要进军华胥国,我现在早已经过我自由自在的日子去了。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对这些权利、帝位丝毫没有想法,他们只会禁锢我最珍惜的东西,如今,你不是把我活生生地往火坑里面推吗?”
“为了大荒六合,为了你的伏羲,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你的华胥千千万万子民,就让你做出一点牺牲都不可以吗?”魃女恳切地看着句龙。
“总之,我会想出其他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句龙起身,正欲离去。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要和黄帝真打实战吗?”
“我也不想打仗,我这次回来就是劝说华胥国放弃争夺,就安定和祥的过度给黄帝。”
“你不能!”魃女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不能让黄帝统治华胥国,他会毁了这里的!”
句龙神色凝重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魃女转念一想,她熟知句龙秉性,他把自由和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会毁了这里,就像他亲手毁了伏羲一样……”
句龙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说着:“真的、是他做的!我怀疑过他,可是我一想到,如果真是他,他还要残忍地嫁祸给自己儿子的时候,我就矛盾了。我觉得黄帝再狠,他也不应该……”
“在他意识里,没有应不应该,只有必须和绝对。所以,你放心把伏羲的子民亲手交由这个凶手来统治了吗?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丧心病狂,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防止华胥子民造反和报仇,而血洗华胥国吗?”
句龙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魃女。
魃女叹了一口气,“总之,话已至此,我还会在这里多待两日,你想通了就来找我吧!”魃女转身,离开了房间。句龙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双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几上,茶水在杯子的颠簸下溢了出来。滴滴答答地,顺着桌角滴在了地面上……
西方少昊国境内,死一般的沉寂。自从黄帝遣送回少昊,并且下了禁止令之后,少昊国内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市集上挂满了白幔,这是少昊的意思,寓意是替伏羲守孝。还让举国上下禁止一切集会活动,不得大鱼大肉,如有违背就格杀勿论。于是,上至文武重臣,下到乡野人家,都不敢走亲串门,一到日薄西山时分,就紧锁自家院门。在街上偶遇熟人,也是点头示意,匆匆而过。
凤雏宫城内,更是白茫茫的一片,包括侍女随从也是清一色的白,少昊自身也是素衣白纱。每日,少昊只在书房潜心奏曲,曲子全是悲凉之音,听见的人无不潸然泪下。众人不知这琴音的凄惨,究竟是缅怀伏羲的在天之灵,还是哭诉少昊自己的屈打成招……
“罪臣共工觐见。”头上绑着白色带子的共工,正跪在少昊的琴台下。
少昊双手抚在琴弦上,示意共工起身。然后自己也离开了琴台,站在书房外,举目眺望着。共工垂手跟随,小心翼翼地说:“陛下今日找罪臣前来,可是颛顼有所回复?”
少昊摇着头说:“不是。颛顼那边就像是石沉大海,打起先,我就没想过他真会出手相助。”
“那是……”
“昨日黄帝派凤凰来过。”
“那么,黄帝的意思是原谅我们了?”共工激动地说着。少昊却只是一脸严肃,于是共工知道又是自己多想了。刚刚有神采的瞳孔,又变回了暗淡无光。
“他的意思,是要我们去办一件事情,才肯考虑原谅我们。”
“既然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就应该把握啊!管他是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去办!”共工说罢就走。少昊怒喝一声:“回来!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你去哪里办!我说了多少遍,遇事不要那么冲动,你总是听不进去!如果不是你擅自去找我们埋伏在黄帝身旁的眼线,他会抓住我们的把柄吗?他能把这个罪名强塞给我们吗?他会连我们的人一起连根拔除掉吗?你知不知道,怎样一来,我们还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重新树立我们的地位!”
共工被训斥地哑口无言,乖乖地站立在一旁。
“这次的事情不好办,说不好就算是黄帝放过我们了,颛顼也不会放过我!黄帝这根本不是给我们什么机会,压根就是想借别人的手除掉我们,他自己坐享其成!”少昊怒火中烧地说,“除非他能在颛顼出面杀死我之前,就先阻止颛顼!”
“什么事情会牵扯到颛顼?”
“北国王姬,高阳依谣。”
“黄帝的意思,是让我们……”共工用手在脖子处横划了一下。
“他没有明说,只是说先让我们找到她,带她走。”
“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共工松了一口气,说,“我这就找她去,然后把她带回来。”
少昊斜睨了他一眼,共工一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眼神,立马知道自己又冲动,于是只能撇撇嘴,站着没敢动。少昊叹口气说:“这只是第一步,他让我们掌控住高阳王姬后,再和他联系,他会再给我们指示。”
“陛下是怕,下一步指示就是……”共工又在脖子那一抹。
少昊点了点头,说:“他生性多疑,又残暴如虎,不知道他用了多少年的功夫来计划伏羲的死,和我的罪名。他好不容易把我打压了下去,又怎么会就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我呢?估计他编织的那张陷阱网,只是在我这里开了个头而已……”
少昊负手而立,一阵凉风袭来,衣裾随风翻扬。
第二十九章 药山上,细雨中,痴情里
终于赶在正午时分,依谣诊完了所有的病患。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看着一旁的琅琊正打着盹,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跟前。
“你说你为什么平日里,那么不苟言笑呢?”依谣弯着腰,正对着琅琊的脸,猫声猫气地说着,“哼哼,你就应该多笑一点……”依谣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蹭了蹭地上的稀泥,沿着琅琊的嘴角往上画了一个幅度,琅琊睡梦中动了动嘴,还用手挥了挥。
依谣唬得住了手,屏气而立,看着琅琊又睡了下去,只得强忍着捂着嘴巴“咯咯”地笑着。琅琊忽然间就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依谣,依谣边笑边看着琅琊,猛然间才发现琅琊已经醒了。依谣立马直起身子,后退了几步,看着琅琊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
“你一个人在干什么啊?”琅琊没好气地说着。
“笑一笑都不行啊!”依谣看着琅琊说话的时候,嘴巴一张开,那用泥巴画上去的两个幅度也跟着抖动着,依谣怕琅琊知道了不放过自己,只得强忍着,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可是双肩还是不住的上下颤抖着。
“要笑你就笑出来。”琅琊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我觉得好笑的,你未必会笑,因为你根本就没笑过。”
“没好笑的,我为什么要笑。”
“那什么对于你而言,是好笑的呢?”
“没有。”
依谣用鼻音哼了一声,不削地从琅琊身旁走过。
“你去哪里啊?”琅琊伴着依谣,走在她的右侧。
“欣赏欣赏。”
“你又不是市井小民,这些宫殿难道和你们北国的不一样吗?”
依谣猛地止住了步子,转身对琅琊一脸严肃地问道:“我从来没有给你说过我的身份,你们巫医寨的人不是一般也很少出来吗?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北国的后人?”
“这个,就是这次和你出来,在客栈吃饭的时候,听见邻座的人提起你的名字,我才知道的。”
“真的?我怎么没有听见?”依谣挑起了一根眉毛,使劲儿回想着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跟猪一样的只知道吃,怎么会听见?”琅琊边说边快速朝前走着。
“可是。”依谣小步跑着追上他说,“你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