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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踢了这一脚出去之后,似乎也有些吃惊,愣在了那里,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沈言捂着腹部躺在那里,集中了全部的力气去对抗着那疼痛,拼命的咬着牙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她根本顾不上去看皇帝此刻的表情,只是静静的听着他那剧烈的喘息渐渐渐渐变的平缓起来,然后,那双黄灿灿的龙靴又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沈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可让她庆幸的是这次皇帝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弯下腰蹲在了她面前,用手按住了她疼痛的地方,像是惋惜又像是叹息的说,“沈言,你要朕拿你怎么办?”
沈言听着这怪模怪样的感慨,忍不住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对视着,她才发现他的眼里头充满了无奈,似乎这一切都是沈言造成的。
对此沈言在心里头表示很委屈,看着皇帝时只能无奈的想,明明是你老大忽然闯进我的屋子里发脾气的好不好,又不是我请你来的如果若是真的对我好,那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小人,我现在很疼啊。
可是,这话她是死都不敢说的,所以只能抿了抿嘴,忍住疼痛干巴巴的回了句,“微臣惶恐。”
这句话倒是真的,毕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他的忌讳,让他如此怒火攻心,她怎么能不惶恐。
“每次都来这句,”皇上听到这句话,不屑的哼了声,然后松开了手,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说“沈言,我真怀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对你多好,你都看不见,永远只顾着你自己。”
要说石头,你老大才是铁石心肠好不好!沈言在心里头想着,还没来得及辩驳,就听着皇帝又恨恨的补充了一句,“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言觉得这评价来的的确冤枉,她哪里狼心狗肺了,她对于老爹和妹子可是护的紧,顶多对其他人凉薄些而已。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些人跟她非亲非故,她又不是白莲花一般的圣母,为什么要对他们好
“微臣对皇上忠心不二,此情天地可鉴。”生怕他对自己误会,沈言当然要表一下忠心了。可没想到皇帝听了之后,只是哧笑了一声,“谁要你的那劳子忠心了。”
“可是,”沈言不解的看着他,却有些迷糊了,身为臣子,她忠心耿耿他不乐意,难道要她心怀鬼胎犯上作乱才行?
“朕要的是你那颗真心!”皇帝瞪了一眼,却是弯下腰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声音很低的问了句,还疼不疼?
“有,有什么不一样吗?微臣是真心的对皇上忠心的。”沈言生怕被这位老大怀疑猜忌,根本顾不得上他第二个问题。
“得,你别说这话了,你一说我心里头就听着难受。”皇帝见着她喋喋不休的纠缠这个问题,索性直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脸上倒也多出了几分笑意。
沈言被捂着嘴,眨巴着眼睛的看着他,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得出来他没有生气了,可是那些更内在一些的东西,却是她有些脊梁骨发寒。
“真是的,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有时候却又笨到无药可救。”忽然,皇帝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头,然后转过了身子松了手,“算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予追究了,但是下不为例,若我知道你再去那种地方,哼……”
那句哼后面便没有话了,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起鸡皮疙瘩。
“是。”虽然觉得这禁令无理取闹的很,也毫不讲道理,但是沈言还是答应了。她对于那种地方本来也没有什么兴趣,有了这个还可以阻挡老爹的骚扰呢,没有道理不答应。
果然,看了她答应之后,皇帝的脸色好多了,想了想却是补充了第二点,“还有,不许再夜不归宿,要是你还这般厮混到天明的话,哼!”
“这个我可做不到。”沈言听到他这般要求,下意识的答道,不过在看着他立马变色的脸之后赶紧补充,“你忘了啊,你也经常拉着我商量事情商量到晚上啊!要是按照你这说法,我以后还不是三更天都要赶着回来了!”
之前两人商量事情太晚的时候,沈言都是直接留宿在宫里头的。眼看过段时间她又要忙了,如果再不能借宿的话,那天天在路上赶回来可是要死人的。
“好吧。”在听到这种话之后,他立马脸上多云转晴了,“以后除了我那里,谁那里你都不许留下来过夜!”
“呃,好。”虽然觉得这个命令听起来怎么都怪怪的,可是沈言也想不起来哪里怪,于是只能答应了。
“你啊,”看着她这样子,皇帝却是又叹了声气。他今晚叹气的次数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多。看着沈言站在那里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非常认真的说,“你其实跟嫣儿一点都不像。”
不像?沈言只觉得皇帝今天八成是吃错了什么药了,怎么说出这种昏话来。沈嫣跟她长的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她的长相偏英气一点,嫣儿比较秀气些,哪里会不像呢。
可是他是皇帝,有谁敢跟他犟嘴呢?所以沈言只能笑笑装作认同的样子。
见到他这副敷衍的样子,皇帝忽然靠近,凑在他耳边说,“你别不信,我告诉你,没有什么能瞒过朕的眼睛的。”
“微臣知道,陛下是真龙天子,肯定是明察秋毫。”沈言轻车熟路的拍着马屁,不过这话里头有几分真意,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数了
“哼。”对于她这种态度,皇帝显然多有不满,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事儿也就算这么了了。
皇帝的拜访,就像是一阵雷声大雨点小的午后雨,很快的来了,又很快的走了,等到一个人的时候,沈言才松了口气的瘫倒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的背上已经被汗湿透了。
“嘶~”吸了口凉气,慢慢的撩开内衣,看着那骇人的大块淤青,沈言知道那脚所带来的伤势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严重的多。可是刚才那当头,就算是再疼也得忍着。
伴君,如伴虎啊。从床头拿了瓶药酒,吸着气慢慢的揉着,身上疼的厉害,心里头也觉得疲惫到了极点。
虽然皇上从头到尾对她都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和纵容,可是沈言却从来都不敢信他。就像是今天,他再盛怒之下的那一脚,让她永远无法信任这个在大多时候都温文尔雅的男人。
这次只是一脚,只是受些皮肉苦而已,可是谁又能保证下次的惩罚会跟这次一样轻描淡写呢?诚然,她在他心中的确不同于旁人,他对她下不了狠手,但是只要他在气头上的手重一点点,自己说不定连尸骨都没有了。到时候就算是有万般后悔,人死也不能复生了。
所以,不管何时,还是小心点吧。沈言上好了药,穿好衣服,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晕晕沉沉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的第二更,求花花啊
反咬一口
因着那一脚,沈言竟然又病了三四日。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不想吃不想动。老爹急的直跳脚也找不到办法,最后还是红娘把他推了出去,沈言这才得了个消停。
其实,倒也不是有多严重,只是心里头一时缓不过来,不想出去见人罢了。
宫中的那位大概也是有些心虚,也并没有催她,任着她在屋里头赖了好几日,直到齐国递交的文书都已经到了国都,急等着她去处理时,她的上司才来客客气气的请求了一番。沈言虽然面上看起来很不讲道理,但实际上却不是个爱为难人的人,况且她故意晾着那边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这会儿既然有人来请了,她也乐得顺势下坡,这才开始跟以前一样每天按时的上班下班,过着规律的生活。
不过,上次去逛窑子的事情,掀起的余波可没那么容易平复。沈庭筠是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气的一跳一跳的要找沈言质问。但谁叫他刚酝酿好情绪沈言就又倒了,看着女儿精神不济的样子,他有再多的怒气也得忍着,一直猫到沈言好了才张口。可是这个时候的沈言那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是瞄了他一眼,淡淡的一句“我又不是你”,就算是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
什么叫又不是我!沈庭筠在心里头郁闷着,但还得继续硬着皮头的追问,“那你,真的跟个女人在一起?”
沈言懒得回答他,只是趴在栏杆上撒着鱼食,看着锦鲤发着自己的呆。
“如果是女人的话,那就没有关系,可是,”沈庭筠刚刚松了口气,但又立马皱起了眉头,吞吞吐吐的一副想要问沈言却又不敢问的样子。
“跟我睡的是个男人,不过放心,已经被我绑了眼镜和手,没有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沈言知道自己若是不回答他,只怕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于是只能主动的说了。
“男人?”沈庭筠听了之后,差点吓到直接跳到水塘里。
“怎么,你还当我真的喜欢女人不成?”看着老爹那个样子,沈言挑了挑眉反问道。
“不,不,男人好,男人好……”沈庭筠心里头松了大口气,关于沈言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头纠结了好久,一直想问不敢问,这会儿得到答案也算是了了桩心事。可是他开心了没两秒钟,马上意识到一件事。
我去得咧,有混小子占了我家闺女的便宜啊!
沈庭筠顿时气势一边,像一条暴走的龙,“那个小子是谁,告诉我,我要去阉了他!”
还得了啊,有人竟然敢占他女儿的便宜,他非得去把那小子抓来,一截一截的敲断他的手指!沈庭筠暴怒的想着。
沈言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家老爹在想什么,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得到,所以她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指证了他一个小小的“缺点”,“爹,不是我被人家睡了,是我把人家睡了。”
“什么?!”沈庭筠听到这句话,嘴巴惊讶的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能干,可没想到她在这种事上都这么能干。
“那个男人还是个雏儿,之前没有碰过女人的手,没有亲过女人的嘴,更别提剥的光溜溜的跟一个女人滚床单了。我把人家剥了,能啃的地方都啃光了,然后自己爽够了之后又把人打晕了仍在那里,”说道这里沈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爹,“这样,你觉得是我吃亏还是他吃亏?”
“嗯,顺便说一句,他到现在,可能还没明白睡他的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呢。”沈言摸了摸鼻子,然后继续转过身去喂鱼。
反正他们父女俩没大没小惯了,从来都没有个正形,所以这些话倒是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听完沈言的话,沈庭筠彻底石化在了自家闺女身后。
彪悍,这真是太彪悍了。看着泰然自若的在那里喂鱼发呆的沈言,沈庭筠第一次产生诸如幸好是我的女儿之类的感受了。
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只怕他现在就是一个悲愤的想要为自己儿子讨回公道但是却发泄无门的老头了!
“京城里竟然还有这种男人?成年了没?你该不会朝那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下手吧?”沈庭筠想了想,好奇的问道。
他的原则是,只要自家女儿不吃亏,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你觉得我有恋童癖吗?”沈言听着老爹不着调的猜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的眼光,也该相信你自己的品味吧。”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些道理。”既然是自己的种,那么在挑选异性上,品味怎么都该不会太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