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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做继承人培养,爷爷亲手教她写字读书,待她出入宫闱,拜亲访友,将一身厚黑学都传授给了她,然后心满意足的等到她十二岁的时候撒手归西。
在沈老爷子去世之后,沈庭筠在半年内成功的将沈家带到了几乎覆灭的边缘,沉默的沈言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棒子敲醒老爹之后,这沈家的家主也就不知不觉的换了人做。在她的处心积虑的筹谋以及沈庭筠这个完美傀儡的配合,沈家终于一步步走上了正轨,并且在沈庭筠当上右丞相,沈言的妹妹沈菲加给皇帝成为贵妃之后达到了顶峰。
只是,不管随着外物怎么发展,沈庭筠不靠谱的本性却没有一点收敛,反而是在死了老婆之后更加不靠谱。他本来就是风流才子的本性,最喜欢眠花宿柳,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偏偏每次兴起,总要自降身份的跟着那帮青楼女子唱和赠曲,然后闹得满城皆知,然后被文武百官拿来嘲笑。沈言最是不耐烦这点,为此没少跟沈庭筠吵,可这个老爹跟小孩儿似的,一口答应的那叫一个爽快,可事到临头却隔三差五的偷溜,让她苦不堪言。
今天晚上,她本来是留在值房里披着那些差点被沈庭筠当成飞机纸折掉的奏折,却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招来侍卫去家里头一问,果然散朝之后就该回家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人影,于是立马带了人出来,果然就在这里遇到他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边诚恳的检讨错误一边却眼珠子四处乱飘的老爹,沈言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然后果断的做了惩罚,“私自跑出门逛妓院,败坏沈家名声,禁足三十天。这三十天内,除了皇宫内院,其余时间每天下朝后乖乖回家,由阿九负责看送。阿九,听到没?”
“是。”旁边一个精壮的汉子走出列领命道,然后对着沈庭筠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老爷,得罪了。”
“三,三十天!”沈庭筠听着这处罚,忍不住一蹦三丈高,正要辩驳,却看到沈言一挑眉,冷淡的望着他,“再狡辩一句,就再加三十天!”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我是想说阿言你罚的太对了,我绝无异议,绝无异议!”沈庭筠见着女儿这样,赶紧见风使舵的转了话头,看着沈言因为咳嗽而有些泛红的脸颊,有些内疚的站在她旁边,拿着脚无意识的在底下画圈圈,“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烦了,小言言,你别生气好不好。”
沈言看着认罪态度良好,但是转眼又会再犯错误的老爹,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好了,回家了,以后不许再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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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京城?
方远拉了拉背上的小包袱,向着顺路载他来的老爹道了谢,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他是在乡下长大,自小勤奋苦读,这辈子除了院试和乡试也没有到过大地方,这次凑足了路费来参加会试,一路上颠簸到了京城,看着这天子脚下的繁华,整个人都呆住了。
“车毂击,人肩摩,,举袖如云,挥汗如雨,古之人诚不欺我。”方远念叨着自己以前读到的那些关于大城市的描述,目不暇接的看着这大城市的繁华,只发愣着,忽然听到不知道哪里喊了一声国舅爷来了,然后旁边的小贩脸上都浮现了一种兴奋的神色,纷纷竟然把摊子往道上挪了一寸,而人却是躲闪了远些。
这是?方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有一个矫健的大爷拽了他往后扯,“后生,国舅爷的车驾就要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啊!”
方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疑惑着,却见到一驾华丽的马车正以飞快的速度往这边驶来,沿途有不少小摊子被撞飞,可是那马车的速度却没有一刻停留过。
“真是太胡闹了!”方远吃惊的看着那马车,一个怒火刷的就那么生了起来,当下骂道“真是荒唐,竟然在京城的大街上纵马,还有没有把王法放在眼里!按照我朝的律法,这车马……”
“后生,你还愣着什么,捡啊,赶快捡啊!”那老汉推了方远一把,然后就用着跟年龄不相称的步伐极其矫健的奔到了道上。方远抬头一看,才发现周围被撞飞了摊子的人没有一点愤怒之情,而是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各个埋在土堆里。
这是怎么回事?京城里的人真奇怪!方远在心里头想着,自己也忍不住走上前了两步,然后发现道旁的土坷垃里面,竟然有亮闪闪的东西。他好奇的抠开在衣摆上擦了擦灰,然后惊诧的发现那竟然是枚金豆子。
怪不得他们这般高兴!方远拿着那两枚金豆子,蹲在那边,一时心绪复杂的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刚才马车急速的驶过时,那矫健的车夫好像是朝着人群中顺手撒了两把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金豆子。
豪奢至此,显然已经超过了他这个穷酸小子的想象了。
“难道因为有钱,就可以目无法纪,如此败坏国家秩序,不守人伦之常吗!”方远捏着那两粒金豆子,手上的青筋都要暴起来了。
很明显,这些金子是那个国舅爷给百姓的补偿,这份礼显然不轻,所以百姓们被撞飞了摊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心不已,可是这样却越发的显出那个国舅爷的骄纵了。
听着头衔,他身为皇亲国戚,却不思为圣上分忧,反而以骚扰百姓为乐,像是这种人简直是百姓的祸害,朝廷的蛀虫!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起手,愤愤的就要把那两粒金豆子扔掉。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这种豆子他才不会要呢。
“哎呀,后生,你这是做什么!”劝着他捡东西的老爷爷看着方远这个动作,赶紧按住了他了手,把他的打扮扫了扫,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后生,看你这样子也是在京城参加春闱的吧?最近各地士子进京,京中的房子租金都比往常贵了数倍,这东西你还是收着,租间好房子安心备考吧。”
“破衣箪食,不改颜回之志。老丈,你的好意我领了,这个还是给你吧。”面对老大爷,方远面色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金豆子给了他,挥挥手作别。
他知道那老人家说的是实话,只是他的原则和理想不允许他接受这种东西。
国舅爷是吧,他记住了。有朝一日他在朝为官,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这种尸位素餐招摇过市的纨绔之徒。
作者有话要说:有花花咩?来点花花吧,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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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第一个出现的男人不一定是男主,当然,也不一定不是。
一切都有可能。(*^__^*) 嘻嘻……
挑逗小王爷
“大人,到了。”侍卫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想起,叫醒了一路上都在打盹的沈言。
“呃,到了啊。好,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晚上再来接我。”沈言下了肩舆,掩口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懒的吩咐道。
冬天什么的,最讨厌了!每年这个时候,她一来怕冷,二来容易犯困,所以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跟要命一样的难受,也就只有这个,她才庆幸自己不用天天去朝堂上站着。
本朝规定,只有四品之上的官员才可以上朝,三品以上在殿上,四品在殿外,其余的便各自在自己的值房。沈言虽然后台很硬,但可惜到今天还只是个六品的小官,入不得殿的。
不过这倒是她故意为之的,不是说她做不了那么大的官,只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有闲职的很少,大多数都有自己的责任,若是她当了那么大的官,就不能跟在老爹后面帮他收拾残局了。
她入朝本来就是为了老爹这个伪能臣不露陷,若老爹混不下去,自己这家子就算完了,自己当官有个毛用,难不成还真做一辈子男人娶老婆装到死不成?所以就算皇帝想要提拔,她也装疯卖傻的糊弄过去,只求着当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借着狐假虎威的面具做幕后黑手。
“今天的天色不大好,看起来又要下雪了。”下了肩舆,看着送自己过来的几个侍卫,她拧了拧眉头,淡淡的吩咐道,“今天没什么事,你们都先回去吧,晚上下班的时候再来接我。”
她对外面人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自己的手下还是很好的。
今天天气冷的过份,值房里有火龙,她倒是不用担心冷,但是这几个要是在院子里守着她几个时辰的话,怕是铁人都熬不住。
“可是,”听着她这么说,侍卫们犹豫了一下,然后那个叫阿九的头头张口说道,“大人,陛下吩咐我们一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如果我们回去,这,这,”
“你担心被皇上认为是玩忽职守,就不担心我生气?我记得陛下把你们几个赐给我的时候,可是说过让你们只听我一个人的话的。”沈言微微的眯着眼,“难道要我去圣上面前说我指挥不动几位,让他给我换几个听话的?”
“小人不敢!”听到沈言这么一说,阿九跟着他的弟兄们噗通一下子跪了下来,
“既然不敢,那就听话。”沈言的手塞在暖筒里,跺着已经有些发凉的脚,不耐烦的说,“回去!”
“是。”看到沈言动了真火,阿九他们也不敢多执拗,只能乖乖的听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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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聊。”沈言看着桌面上的文书,只觉得一个字两个大,脑袋点着点着就差点磕到了桌上。
他是在礼部任职的,除了年节以及外国使者朝贡之外,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典型的清水衙门,捞不到什么钱,倒也没什么需要担待的,最适合她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混日子”。沈言每日也把混子做的很称职,早退晚到,基本上没有几日是按时的。
他这般放诞,周围人虽然看不惯也不没有敢当着她的面出声的,只是一个个对她敬而远之,于是在这里当值了好几年,倒是关系都不亲近。
今年天气比往年冬天要冷多了,沈言花了好久的功夫,帮老爹准备好了一系列关于冬季降雪之后该如何抚恤百姓的措施以及关于农耕方面的折子,要他今天交上去。为了这东西,她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所以这会儿困得厉害。
正想着要不然就早点回家补觉得了,忽然瞅见门口的棉布帘子动了动,然后皇帝身边的小顺子正在外面给她挤眼色。
“什么事?”沈言放下东西走了出去问道,小顺子做的这么谨慎,想来是有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来找他。
“国舅爷,你怎么出来也不披件衣服,万一着凉了小人又要被陛下责骂了。”小顺子见她就只着了单衣出来,赶紧告罪的。
“有话快说,要不是你鬼鬼祟祟的,我至于这样么。”沈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摸着鼻子催促道。这大冷天的,房间里有火炕要暖的多,她把大氅都脱了,这会儿出来冷风一吹,顿时有些头晕脚轻的感觉。
“是陛下吩咐,让我通知你去御书房候着,说他有要紧的事找你商量。”小顺子笑着作揖道,“他也是临时想起来,着我来通知一声的。”
“好,我知道了。”沈言点点头,心里头却想着大概是什么事。以前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那都是有要紧事商量的情况下,才会让人喊她去的。一般情况下,他们君臣都很有默契的扮演宠信奸佞的皇帝以及被皇帝宠信的奸佞这俩个角色,很少会去御书房那么正经的地方,有事也是在休闲的时候说的。
难道是哪里发生雪灾了?还是哪里的官员贪污了大笔的赈灾款子,冻死人了?沈言一边想着,一边披了大氅就匆匆的往御书房走去。连轿子都忘记叫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