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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在初夜之后,我就再也没听过这种甜言蜜语。现在他忽然说出来,我心里却不由一阵儿酸。晾了人家快一个月,随后再说一句好听的话,就想让我对他感激涕零、柔情蜜意,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啊?
我故意偏着头想了想:“四爷,你们男人久不见莲花,是不是……就会觉得所有的花都很漂亮啊?”
他明白我的意思,听后即刻就僵直了身子,声色俱厉地问我:“怎么,你还想要爷的独宠吗?”
卷毛儿四大爷如此变脸,我心里忽然有些惴惴的。但既然说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很是正声地答道:“我不敢,也不能。红颜转瞬老,若是没有一颗独爱的心,我要这个做什么……”
“我看你是不想吧!”他说着,就一脸怒气地放开我,接着又霍然起身,“你背吧,给爷好好地背,若是错了,哼哼,你就等着吧!”
冷面王突变成了一头发怒的大狮王,还真是让人害怕呢!
好吧,那我就遂他的心愿好好地背对,让这人乖乖地放我出去:“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我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背着《爱莲说》,那人听了,却在一旁提笔落字,完后竟狠狠地对我说:“你的字,笔锋太硬了。虽然很合你的倔脾气,不过……以后还是照着爷的字临吧,什么时候写好了,我这就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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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里出来,我一路慢步,拿着卷毛儿四大爷的墨宝回屋。
茹双这丫头真是用心。她看那人找我书房说话,还以为我们会一起过来,所以就在我屋子里喷洒了清淡宜人的香露。
可是,我却在这样的香薰中久久难以入睡。
仔细地想一想,自己今儿个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当那家伙亲昵地说我是他的莲花时,我应该像其他女人那样满脸欢喜,娇羞地向他撒撒娇,接着就摇尾乞怜地顺势结束掉前段儿时间的冷战。
我对他说莲花和牡丹,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一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滥情?如果做不到,那就请你不要再偶尔惦念着我,施舍一些自以为很伟大的关怀,企图让人感恩戴德。
可是……只听了他一句甜言蜜语,我就失去了理智。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爱上他,现在却向他索要独爱的心,疯了,我真是有些疯了!
而且那人好像也知道这个,不然也不会说出“是我不想要”的话。他发怒的样子,比上次还要可怕。不用想,就知道随后我们的冷战还会持续很久很久……
不过这家伙却是个守信用的人,背好了书,他自然答应让我出去住。我怕艾草,那拉氏也体恤我,当即就让他们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打点好了一切。
五月初一,我和茹双收拾好一周要用的生活必需品,坐着福晋安排的马车出了四爷府。
刚到庄子外面,茹双就先打开帘子往外看了看,接着就一脸惊喜对我笑说:“主子,有和远在这儿守卫啊!”
我看她满脸光彩,心里不由一动。下了马车后,又细细地察看那个和远的神情。他对我的态度依然很恭敬,可是看茹双时,眼中却没有露出男女间那种特有的情愫。
更奇怪的是,茹双好像不怎么在意,还是一脸和气对他笑。难道……是我想错了,她并没有喜欢他的意思?
“主子,爷说您要在这儿住上几天,所以就让奴才跟着过来了。”
我对他微微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
谁想刚在这儿住了一天,那个和我搞冷战的人也忽地出现了。
他那天的气似乎还是没有消,一见面就冷着一张脸问:“你在这儿怎么样啊?”
这人没好脸儿,我自然也没必要去讨好他,只低着头轻声道:“还好,比府里凉快了些。”
五月是初夏,天确是有点儿热了。不知是不是我在嘉兴住久了,同样的季节,怎么都觉得京城里热一些。
到了四爷府,我才知道这人是个非常怕热的主儿,还曾有过在酷暑中晕过去的经历。他今儿过来,也只穿了里外两层衣服。我一说比府里凉快,他的脸微微一动,像是增了点儿笑意:“哦,这么说,你倒是因病得福了!”
他的脸色缓和了,可是我还是不敢随意地笑,生怕他再一个变脸整的我乱窜,这便仍旧淡淡地说:“如果热一热……就能免受这艾香之苦,那我愿意常日活在夏天。”
我一提这个,他就微微皱起眉,随后却忽然柔声道:“你先不要急。艾香的事,爷已经找人问过了。他们说胎里的病,有时也可以从根儿里治的。”
他说曾找人问过方法,我的心就蓦地一柔,说话的语气也随着软了下来:“怎么个根治法啊?”
见我问,他轻轻咳了一声,接着就直直地看着我道:“沐莲,咱们生个孩子吧。等你有孕的时候,我就按着他们说的法子给你治病。”
听说是这么个法子,我心里霍然一惊,接着就很是慌乱地摇摇头:“那就先不治了,我再忍一忍……”
第九十五章
他的好意被我断然拒绝,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当即就声色俱厉地对我吼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非要死脑筋地等到十八岁才行吗?”
这人是易怒的性子,以往他生气时,我都不怎么当回事儿,更不怕和他对着来。可今儿却有点儿不一样,他带着一番美意过来,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私心,但我心里头还是非常感激的。
一看他不高兴,我这便赶忙凑到他跟前柔声笑说:“爷,你不要生气嘛!我说要等到十八岁,并不是不想,而是因为怕,所以才不敢早生……”
他愕然愣住:“为什么不敢?你生了爷的孩子,难道还怕有人害你不成?”
这家伙整日里和他的那些兄弟们争斗惯了,一听我说有危险,第一个想的就是被人害,我还真是服了他!哎,是不服不行啊!
我忍住笑,接着便一脸严肃地说:“爷,我在草堂里为女人们看病,其实一大半儿都是孩子问题。那些急诊,绝大部分也都是因为难产。我经了那么多事,也细细地分析过,女人过早或过晚地生孩子,都是很容易遇上麻烦的……”
他还是一脸怒容:“哦,难道等你十八岁就没有危险了?”
我淡淡地笑:“爷,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年纪自然也就不一样。我说十八岁,那指的是我自己。我是大夫,别人有危险,那当然可以过去帮忙。我若是生的早了,万一遇到什么不测,除了稳婆,那还能找谁啊?我……一向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想到时候有事……”
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后面的悲戚之音,连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苍凉。他听了,自然也有几分动容,当即就揽了我的肩膀温声说话:“沐莲,哎,你既然不想现在生,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还是等以后吧。”
说完也不嫌热,就又紧紧地把我拥在怀里,附在我耳边低声问:“这么多天没和爷在一起,想我了吗?”
这家伙怎么每回都是这样?上次该说的话,老是拖到后面迟了一拍。如果他在书房这么问,说不定我还会无视那一个月的冷淡,为他心生欢喜。现在听了这过期的问候,感觉就是有点儿不对,那话里的热切都是一个劲儿地往下降。
少了该有的欢喜,我的语气显得好生冷静:“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他听过,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却又微微笑说:“怎么,你这是在心里怪我吗?”
我轻轻地摇摇头:“没有。一个人时,一点点好事就能无限地放大,让人回味很久很久。若是不高兴的话,我就找些事来做,反正草堂里也总是很忙的……”
“都快变成怨女了!”他语带笑意地拧拧我的鼻子,接着便弯了腰身忽地把我抱离地面,稳着步子往屏风后面走去……
我一看这样,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这便忙一边踢腾一边急急地说:“天热,还是不要了吧?”
他一点也不为所动,继续横抱着我往床边去:“爷如此惧热的人都没事儿,你怕什么啊?”
也许是太过急切了,他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弄开了我脖子下的两道盘扣儿。
一看战果不好,他当即就停下手,气急败坏地怨声道:“以后你不要再穿这种衣服了,解起来多麻烦啊!”
见他为此也能够发发脾气,我心里更是觉得好笑,这便忙应声低语道:“爷,我们女人的衣服样式……一般都是这样的,难道为了这个,还要自己动手改改不成?”
他憋着劲儿回嘴:“怎么不行了?等爷以有了空,这就帮你好好地改它一改……”
夏日里的事,还真是有些糟糕。我本就觉得热,现在又却弄了个浑身湿透。等我们两个静静地躺下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头发里面全是汗珠,他的卷毛也是这样。
我烦躁地睨了他一眼:“我头发太长,过会儿还要再洗一遍儿,真是麻烦死了!”
他听了,顺势伸手摸了摸,接着笑说:“这有什么,一会儿咱们一起洗就是了!”
说着就又亲昵地伸臂,把我紧紧地拢到怀里去:“皇阿玛南巡,给爷安排了不少差事。上月刚巧轮到我每夜出府当值,你这从草堂又回的晚,所以每次走也没遇上你。怎么着,为了这个,你心里还埋怨我、不痛快了?”
听他说一句,我这心就轰隆地响上一声。他那么多天没找我,都是因为不在府里,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是错怨他了。难怪刚刚他的力度会那么大,要我要的那么急切……
愣怔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回神儿:“最近传染病肆虐,草堂里一直都很忙,也没顾上向人打听你的事儿。万岁爷南巡,大约什么时候能回京啊?”
他见我转了话头,顿了顿后,接着便轻声道:“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月底吧。京城太热,他一回来就会去塞外避暑。沐莲,如果到时准我去的话,你要不要跟上啊?”
能去塞外避暑,那当然好了。可是草堂既然开了,哪有半途停下的道理?
他见我不舍地摇摇头,这才又提醒道:“你们府上的那个灵儿,她不是已经跟你学医好多年了吗?现在应该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笑:“哪是这样?她现在的水平,也就只是能给我帮帮忙而已。”
他一脸惊诧:“有差这么远吗?”
我叹口短气:“灵儿志不在此,学医也只是为了帮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也该为她介绍个好人家才是。”
他怔了怔,随后就微笑着对我说:“咱们府里有好几个没成家的护卫,要不……就和远吧,你也和他挺熟的,人品也不差。”
一提起和远,我就忍不住想起茹双来,这便忙连声道:“别别别,我得先弄明白一件事儿,随后再找你说吧。”
和我的卷毛儿丈夫躺在床上闲话家常,这还真是第一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和那拉氏在一起时,应该也就是这样子商量家事的。
正想着,那人却忽地扳过我的头正对着他:“爷每次说话,你都喜欢跑神儿。你这样子,是不待见我啊,还是为了别的事?”
我赶忙笑:“谁敢不待见你啊?我只是在想,依你现在的体质,要用多重的药量才能配好那解暑香珠。”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很不正经地在我耳边吹气:“怎么,爷的体质现在不好吗?要不,咱们这就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