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话音刚落,焕彩丫头就从外面轻步进屋。向我和年氏请安后,她这才对着那拉氏附耳低语了一番。
她们两个如此说话,看来是重要的事。果然不到半分钟,那拉氏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我和小年同志笑说:“年妹妹,沐莲,我那里有点儿小事儿,这就先回了。你们两个平日都没怎么来往,今儿个既然到一块儿了,那就随意多聊聊吧。”
在四爷府里生活了四个多月,现在的年氏已经褪去了初来时的怯意和拘谨。从柔和的面容看来,她又多了几分女人味儿,还真不是我这个大肚之人所能比的。卷毛儿四大爷还真是有福气啊,哼哼,说不定她很快也会有喜讯传出了……
我这么想着,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这位小年同志却忽然轻声试探着问我:“莲姐姐,你是不是……心里不喜欢我啊?”
听了这话,我一下子就呆住了。顿了几秒钟,这才忙脸上带笑地说:“年福晋,我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在园子里住。之前在府里时,我们两个也是相安无事,没有什么过节,我怎么可能对你有偏见呢?”
她听过,却一脸委屈地低下头去:“莲姐姐,我们年家确实和九阿哥他们打过交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儿,现在真的已没什么来往了。”
这年氏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说我不喜欢她,这与九阿哥能有什么关系啊?
我一头雾水地顿了顿,随后便又对她笑说:“年福晋,您怕是误会了吧?沐莲对您真的没有什么偏见。”
她听我这么说,这便缓缓地抬起头来,满眼悲戚地对我说:“莲姐姐,我知道你恨九阿哥,可是他的事……真的和我们年家无关……”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的话说得莫名其妙,让人越听越迷糊。
我想了又想,又看了她好一会儿,这便嗫嚅着问:“年福晋,你说九阿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年氏见我没弄明白,随即就紧捏着手帕缓声道:“莲姐姐,出嫁前,我就听说了九阿哥曾陷害咱们爷落崖的事。所以一进府,我就有些担心,生怕你们为了这件事难为人。谁想爷和福晋他们都没有计较……”
她说什么?卷毛儿同志落崖,竟是九阿哥陷害的,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傻愣了在那儿,在心里面想了好半天。见她也一直探寻着看过来,这才又试探着问她:“年福晋,请问……你为什么要说我心里恨九爷啊?就因为咱们爷落崖吗?”
她听了这个,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怯怯地垂下眼帘:“我是听府里的人说的,他们说……是九爷坏了你的事,所以才有了些过节。”
九阿哥坏了我的好事?我和他之间有过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哼哼,他们这些人还真是会挑拨离间。难怪年氏那晚会因为我的孕吐急得流眼泪,原来也只是怕我陷害她动了什么手脚。呵呵,还真是好笑的很!
不过也奇怪的很,她是侧福晋,今儿却对我这个格格说起九阿哥的事来表明立场,用得着吗?还有,她说是九阿哥陷害卷毛儿同志落崖,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我记得四大爷落崖时,他的马确实是中了毒。难道……年氏说的陷害指的就是这个?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她说的“坏了我的好事”,岂不是也意有所指?
想想她的话,还有当初的情形,我的心就开始有些惶惶不安。不行,我要去问个明白,一定要弄清楚。
心思一转到这儿,我这就慌忙叫茹双进来:“茹双,我这会儿想出去一趟,你让他们帮忙备车,快!”
她见我忽然要出去,立马就愣住了,随后便轻声笑说:“主子,这会儿已到午时了,您要不要用过饭再去啊?”
“不用了!”我摇摇头,“我有急事,得马上去趟七爷府,你快去帮我准备吧!”
我说有急事,茹双这才连连点头退了出去。等一切安排妥当,我才又想起交代她:“茹双,你留在园子里好好看着馨儿,别让她到处乱跑。如果别人问起的话,你就说我去草堂取药材了。”
说完,我还是觉得不放心:“算了,咱们还是先用饭,完后咱们再带馨儿去草堂吧。”
上了马车,茹双看恬馨在怀里睡着了,这才柔声问我:“主子,七爷他这会儿若是不在府里边儿,那可怎么办?”
我想了想:“先去打听一下吧。如果他不在,那咱们就先回草堂歇着。”
一说起草堂,我就忍不住叹气:“哎,在别处住多了,有时我却觉得在草堂里最舒服。”
她低声笑:“主子,您是不是又想着行医治病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是。那么多地方,只有草堂是完全属于我的。要说起来,它才是我真正的家。”
茹双点点头:“主子,您会医术,在草堂里看着病人、医书,当然会自在一些吧。”
“是啊。”我淡淡地笑,“在草堂时,我才觉得自己还有点儿用处。在园子这几个月,我就只能哄哄馨儿。如果不是你,别的事啊,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听我这样说,茹双这就缓缓地低下头:“主子,您现在身子不方便,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茹双,你我之间,不是应不应该的事,的确是你帮了我的大忙。”
说完,我就又轻轻叹息:“你跟了我八年,我心里真想你能有个好归宿,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茹双听了这话,当即就抬起头来,满眼诚恳地看着我说:“主子,奴婢倒从未想过别的,只求以后还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说完这个,她就又试探着低声问:“主子,您急着出来找七爷,是年福晋她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我轻笑着摇头:“没有,我们两个不太熟,上午也就是随便聊聊,哪里还能说什么重要的事儿啊?”
茹双见我不肯多说,也就不再多言,抱着恬馨轻轻地拍她的背。
等快到七爷府时,我这才又问她:“茹双,七爷府的人,有没有认识你的?若是让你去打听消息,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她低头笑语:“主子,您放心吧。侧门儿有认识的人,七爷在不在府里,奴婢一问就会知道了。”
我这才放下心,然后缓缓吐气:“这两天咱们可能就要去热河,他今儿个若是能在就好了……”
——————————————————
茹双果然认识七爷府的人,不到两分钟,她就回来笑着禀道:“主子,七爷他在府上,咱们还是到附近的茶楼等着吧!”
我看他们已经约了地方,这便随她到了一家还算清气的茶楼。恬馨这会儿还没有睡醒,所以我让茹双先带她到了隔壁的包间儿,自己则呆在这边儿等着七阿哥。
这人的动作还真是快,不到一刻钟便依约前来。
他见我要起身,这就赶忙笑道:“沐莲,你现在不宜乱动,还是坐下吧。”
看他也坐下了,我这才微笑着歉声低语:“七爷,我这个时候找来,真是不好意思,你可不要在心里怪我啊。”
七阿哥听了,立马笑着摆摆手:“我们这么熟,还用得着说这个么?”
见我笑,他顺势端起茶水饮了一口,然后便随意地问道:“沐莲,听说你们这次都要去热河,是真的吧?”
我淡淡一笑:“他们都说要去。七爷,你呢,你和家人也要去吗?”
他笑着摇摇头:“我们这次先不去,还是等明年有机会了再说。你这会儿子过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我微微低下头,跟着便又笑着看他,“七爷,我想向你打听件事儿。”
他也笑:“什么事儿啊?你说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轻声细语地道:“七爷,我今儿听说了一件事,是和九爷有关的。”
他怔了怔:“九弟?”
我吸了一口气,随后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依然低声笑语:“听说当年四阿哥坠崖,都是九爷派人所为,这是真的吗?”
一听这个,这人的脸立马就换成了惊诧之色。见我一直盯着看过去,他这才忙呵呵一笑说:“沐莲,这事儿也太扯了吧?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我努努嘴:“七爷,你不要管是谁说的,你只用告诉我,这件事……它是不是真的啊?”
他听过,先是略略一顿,然后就轻声笑道:“沐莲,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四哥他早就禀报皇阿玛了,也不会隐瞒不报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啊?”
其实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可还是觉得这中间有点儿不对劲儿。现在听他也这么说,我只好又低声道:“七爷,自我认识你,你一直就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今儿个过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如果你真不愿说的话,那我这就走了……”
刚艰难着想要起身,他就慌忙地走到我身边:“沐莲,这都是别人信口胡说的,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我无奈地摇摇头:“七爷,事情是怎么样的,其实我心里也点儿有数。我是什么脾性,你应该也知道的。既然别人说了,我就一定要弄明白,不然我是绝不会罢休的。而且我也想过了,知道此事的人应该不止你一个人,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去找别人问清楚!”
“沐莲!”他看我走到门边,立马就踮着脚追了上来,“沐莲,你现在怀有身孕,这些子虚乌有的事,还是不要想了,啊?免得伤了身子,又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转头看向他:“七爷,你的好意,我心里明白。不过现在既然知道这事,那我就不要再装糊涂!”
他见我心意已决,这便忙柔声对我说:“沐莲,你不宜久站,咱们还是坐下来说吧,来!”
“不!”我倔强地立在原地,双眼定定地看着他,“七爷,你会对我说实话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咱们就不要在这里耗着了……”
他很是无奈地笑:“沐莲,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你还是别站着了,快坐下吧。”
他一脸关怀的模样,我不由长长地叹了一息。
七阿哥看我小心翼翼地重又坐下,这才又温声对我说:“沐莲,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只要你现在过的好就可以了,干嘛还要问这些事啊?”
我微微低下头:“七爷,这个道理我也懂。可是既然听说了,我就是很想知道。你明明知道的,这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我满眼期盼地望过去,他也轻叹一息,随后便低声说:“沐莲,你让我怎么说呢?四哥落崖,的确是是纯属意外,和九弟没有什么关系。”
他依然说着前面相似的话,我心里不由来了气:“七爷,他的马中了毒,这事怎么说?难道也只是意外吗?”
七阿哥见我微怒嗔怪,反倒低声笑了起来:“沐莲,四哥的马中了毒,我记得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对了,那是什么草来着?”
他一提这个,我就更没好气:“七爷,那是迷幻草。当年我说马中毒是意外,那是因为山路两边有很多迷幻草,所以这才没往别处想。”
他笑:“这本来就是意外嘛,你还能往哪儿想去啊?沐莲,这件事……你真是想多了。依我看,对你说这话的人,他肯定是别有用心,不然你拉他过来对对口。”
“七爷!”说了大半天的话,没想到他还是这一句。我很是挫败地努努嘴,只好又退了一步:“好吧,我们就撇开落崖的事不说。那流言的事呢,你总该是知道的,对吧?”
我提起流言的事,他果然就又愣住了。过了几秒钟,他却轻声问我说:“沐莲,这个……四哥他就从来没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