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影一闪,整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云冷歌咬牙恨恨的捶了捶床铺,该死的慕容烨,把她的闺房当做王府的后花园一般,来去自如。
他那双含着点点情意的眸子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乱糟糟的心神找不到一个方向,不知道该何处何从,慕容烨不是喜欢男子吗?难道刚才我看错了?云冷歌思绪纷杂,瞬间冒出了很多想法,理不出头绪,垂下头的余光瞥见床上的帕子,微微怔了一下,伸手拿起丝帕,触手温凉,柔滑的像一汪清水捧在手中。
目光复杂的看了片刻,云冷歌神色带着恼意的抬手把帕子塞进了软枕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着眼睛。
慕容烨是怎么回事?大晚上跑过来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弄的她的心像行驶在汪洋中的小船,晃晃荡荡的寻不到着陆点。
第二日,云冷歌顶着两个熊猫眼精神不济的起了床。
“小姐,您昨日没睡好吗?”神采奕奕的吟琴瞧见小姐眼圈下的暗影,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晚上做梦梦见被一只大灰狼咬了,吓的整完都没睡踏实。”云冷歌一边穿上衣裙,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
“小姐,您还怕做噩梦啊,奴婢以为您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吟琴嘿嘿一笑,手指轻挑慢捻,帮她束好裙带。
“我又不是神,怕大灰狼有什么奇怪的。”云冷歌没好气的白了吟琴一眼。
梳洗完毕后,云冷歌正用着早膳,水绿进来禀告,“小姐,三姨娘过来了,没带丫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闻言,云冷歌放下了筷子,接过韵儿手中的湿帕子,擦了擦嘴,道,“请她进来。”说着,起身端坐在软榻之上,她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
很快,三姨娘眉间带着一丝郁气走了进来,行了礼后,落坐在云冷歌对面的檀木椅上。
云冷歌挥了挥手,留下了吟琴在内室伺候,水绿告退细心的掩上了门。
“二小姐,四姨娘院子里有个丫头爬上了老爷的床,您知道吗?”李氏微沉眼睑,声音微冷。
“还有这等事?”云冷歌讶异的挑了挑眉,面上一切懵然不知的模样,问道,“是谁?我可认识?”
“就是您送给四姨娘的那个丫鬟,叫丫丫的。”李氏刺探的视线看着云冷歌的面容,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的表情,语气阴气沉沉的说道,“二小姐难道不知道?”
“是那个丫头亲自去求了四姨娘的,这可怨不得我,当初我也生了好一阵的闷气,对四姨娘的不识抬举也颇为恼恨,可是人家心比天高,我难道能拦着她想要追求富贵的路?”云冷歌看了一眼三姨娘隐约带着戾气的眉眼,淡淡的说道。
“二小姐的手段婢妾还不知道?若您真想不惊动任何人悄悄处置了那个丫头谁又会知道是您做的,最不济将丫丫赶出府去也就罢了,可您大费周章的将她送给了四姨娘,您这举动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李氏对她的解释半分也不相信,二姨娘那般手腕狠毒的人在她手中都讨不到好,上次巫蛊事件云冷歌更是反手乾坤,棋高一着的狠狠将了二姨娘一军,要说这里面没有她的搀和,打死李氏也是不信的。
“三姨娘高看我了,深宅大院谁没有几分本事?我从不曾主动挑事,有人招惹才会被迫反击,我把丫丫送给四姨娘一来卖父亲新欢的一个面子,二来就是心中不甘作祟,对她另侍他主的行为有些恼恨而已。”云冷歌实在做不出怨恨的表情,只得垂下了眼眸遮住了里面荡着的冷意。
“二小姐,您是聪明人,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当初是您答应帮婢妾拿到相府掌家之权的,现在您过河拆桥,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李氏怒气盈满胸腔,愤声说道,说到底,她根本不相信云冷歌的说辞。
她的话刚落,云冷歌冰凌凌的视线扫射过来,气急失语,好一个李玉儿,颠倒黑白的本事真真应用的炉火纯青,“三姨娘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我当初念着你帮我说了几句好话答应帮你扳倒二姨娘,掌家之权花落谁家全看你个人能力,现在逞什么口舌之利?敢情你是赖上我了是不是?”笑容冰冷,语气无情,“说我过河拆桥?帮你除掉了多年的死对头,让你过的风生水起,不再缚手缚脚的生活,现在反过来是我的错了?那你又跟我说说,我不遗余力的帮忙,却是吃力不讨好,这又是什么道理?”
“二小姐,婢妾只是一时气愤,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婢妾拿到管家之权对您也有好处的不是吗?后院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中,想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您就发发慈悲帮婢妾这一回吧。”李氏望着云冷歌美目中闪烁的寒光,几乎要将她射穿,猛然想起她的厉害,现在的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强忍胸中怒火,缓和了语气道。
倒不如忍的一时的屈辱,换得一世的荣华富贵,等她完全抓住了相府,到那个时候,云冷歌还不是任由她捏圆搓扁?
云冷歌见三姨娘服软,威逼不成,居然利诱,忽然就想到上次云伯毅对付空了大师的做法,这二人,除了以势压人就没有别的上的了台面的法子?云伯毅好歹还是一国右相,高高在上惯了,还能理解,三姨娘只是一介小妾,还是刚刚展露头角的小妾,她到底在想什么才会认为自己会被她所惑?
“三姨娘,我只是个女子,及笄后就要嫁出去府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了夫家后相府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联,你们的争斗我不想继续掺杂,还是那句话,不靠她人,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夺。”云冷歌面色寡淡,给她身上平添了几分威严。
“二小姐婢妾就求您这一回,您就行行好发一次善心。”三姨娘见她仍然不肯松口,想起相爷日日宠爱的那如花似玉的陈素兰,还有那狐媚子一般的勾引相爷的丫丫,心头冒出了极大的危机感,面容焦急的说道,抬头见云冷歌不为所动,恨恨的咬了咬牙,怒道,“难道二小姐非要婢妾跪下来求您吗?”说着,仿佛豁出去一般起身就欲准备跪倒在地。
云冷歌鼻尖轻嗤了一声,这行为跟无赖有什么两样?朝一旁的吟琴使了个眼色,吟琴会意,快速的来到李氏身边,两只手像铁钳一般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强制不让她跪下。
“二小姐,婢妾都这般拉下脸面了,您难道是铁石心肠吗?”四姨娘挣脱了许久,那个丫头的手仍然纹丝不动的牢牢捏住她的手,涨红了一张脸却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怨恨的瞪了吟琴一眼,愤愤的坐下。
吟琴见李氏落座,这才卸了力道松开了手,走到云冷歌旁边站好。
“靠人不如靠己,您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一味的依赖别人,难保不会哪天再次有人威胁你的地位,难道你还想我帮助你一辈子?知恩图报我就不指望了,别不识好人心就是。”云冷歌说了半天,有些口渴,端起榻上小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说道。
听出云冷歌的讽刺之意,李氏佯装的委屈霎时破灭,从眸底泛出一抹阴狠的光线,变换不断的脸色突然平静了下来,别有所指的说道,“二小姐真的不打算帮婢妾了吗?当真与我分道扬镳不顾半点昔日情分?您就不怕有朝一日会后悔不迭?”
面对着三姨娘连番的质问,云冷歌抬了抬眼帘,心知她已打算将自己划入敌对阵营的那一方,怕是往后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放下了茶盏,道,“凡事问心无愧,时辰到了,我该去福寿堂请安了。”
从云冷歌含糊其辞的回答中李氏得到了她两不相帮的打算,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甩了甩宽大的水袖,容色阴雨密布的离开了怜冷苑。
“小姐。”吟琴担心的问道。
“无碍,李氏不足为惧,去祖母那吧。”云冷歌兴趣缺缺,忍住快要阖上眼睛的睡意,起身招呼道。
到了福寿堂,四姨娘恰好也在,云冷歌行礼请安时,敏感的觉得老夫人语气有一丝不悦。
“祖母,孙女今天是给您请罪的。”云冷歌眼眶微红,说着,便已经跪倒在地,抽抽噎噎的告罪道。
“你这孩子,又没做错什么事,云嬷嬷,快扶二小姐起来。”老夫人嗔怪的说道,吩咐云嬷嬷将她搀起坐下。
“祖母,若不是孙女小心眼的脾气发作,也不会不懂事的硬是留住了那个丫丫,没想到她。他。”说到这里,云冷歌美丽的小脸上爬上了一层红晕,嗫嚅了许久。
“冷歌都知道了?”老夫人惊了一下,问道。
“三姨娘一早就过来告诉孙女这个消息,孙女听到后,又怒又气,想到是自己的错才会如此,便赶来向祖母告罪。”云冷歌明眸水光涟涟,含着四分歉意,三分委屈说道。
“祖母不怪你,你还小,不晓得人心险恶。”老夫人目光柔和的看着云冷歌,悠悠的叹了口气,冷歌性子单纯,对一些人情世故知之甚少,那些个想攀龙附凤的丫鬟,下作的法子多的很,丫丫就算没被送去清风苑,也早晚会这般行事。
“谢谢祖母。”云冷歌感激的说道,随即带着怨怼的视线扫向对面沉默不语的四姨娘,沉下了脸色,“四姨娘,以后麻烦你管好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免得招出了事端让祖母忧心。”
四姨娘美艳的脸上现出一抹慌色,仿佛是受到惊吓的小鹿,期期艾艾的道,“二小姐,都是婢妾管教不严,一时不察,让丫丫钻了空子,请老夫人责罚婢妾。”从开始进来后老夫人的态度就不冷不热,刚好可以借着二小姐的假意刁难,主动承认错误,给老夫人留下一个她性子软弱好欺的印象。
“也怨不得你,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小人日夜在身边伺候,有所纰漏也是在所难免的。”老夫人看了一眼陈素兰慌张失措的脸,缓了缓语气,难怪她这些年一直窝在府内的角落里,这样温吞,没有丝毫防人之心的性子,就是现在受宠也没多少改变,府里的哪个主子不是狠狠的拿捏着伺候的丫头,不放过一点儿丫鬟爬床的机会,偏偏她是个脑袋不中用的,要表现自己的体贴也不用亲自去端安神汤吧,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怪不得我听人说,姨娘太过柔弱,是府里脾气最好的一位主子,可丫鬟毕竟是奴才,就算再和颜悦色她们会念着你的好吗?”云冷歌摸透了老夫人的心思,话里字字句句都是看不起,怪责四姨娘,其实却不着痕迹的把她的优点透给了老夫人。
一个脾气佳,手段弱的主子,正好是老夫人现在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她年纪大了,夜以继日的操劳难免力不从心,再则,她毕竟不是主母,短时间把持后院还说的过去,若是长久的霸着掌家之权,定会遭受非议。
府里二姨娘算是废了,现在有资格从老夫人手中拿下大权的人选,无非就是李氏玉儿,和陈氏素兰。
李玉儿在二姨娘手下过日子的时候,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事事谨慎小心,要是她能在二姨娘倒下旗帜后也能不急不躁的保持那种胜不骄败不馁的气度,假以时日府内地位最高的绝对会是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氏只想着急不可耐的出头争云伯毅的宠爱,讨老夫人的欢心,却没想到,她前后如此大的反差,早就惹的老夫人心生疑窦,百般猜忌了。
“是是,二小姐说的是,婢妾以后一定不再疏忽,勤加看管。”陈素兰又怎会不明白云冷歌的话意,当即诚惶诚恐的磕头说道。
“好了,你起来吧,你也是个主子,没事犯不着磕头认错。”老夫人眸光闪了闪,一丝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