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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君嘟囔了一句:“都死了倒好,干净。”
两人宽容地笑了笑,林诧紫道:“这个阵有个名‘九宫八园阵’。桃源殿主阵。暗合八卦。倘若走错一门,阵式发动,各园穿梭而行。令人头晕目眩。各各种树木飞花落叶抽身射人。即使没有走错园子,踏错石径,各种翻板机弩等小机关,不胜其数的坑里毒蛇,猛兽,瘅气等,也会让人丧命。实在是防不胜防。”
阳天暗惊道:“这么历害,怪不得桃源宫能称霸江湖。幸亏我没有轻举妄动。”
林诧紫轻摇蝽首道:“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不过有一点,你错了。这座九宫八卦园,不是桃源宫所学。乃是三妹的得意之作。否则,我怎么能来去自如。我和三妹都不是桃源宫之人,就是我爹的帅府,三妹也设了不少这样的机括。”瞥了阳天一眼,似笑非笑道:“天哥哥,你这回可不能随便闯帅府,杀慕容伯伯了吧!”
阳天脸色变了变,不知该如何说。许久,才岔开话题道:“你们那个三妹如此了得,真是个女中豪杰。嫣红姑娘是你们大姐罢。”
林诧紫似想起了什么,勉强道:“是。我来这宫中就是来看她的,想不到发现你被困在这里了。”
阳天看了看天,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不得已,只得拱手道:“林妹妹,我们告辞了,有缘自会再见。”
林诧紫抿了抿玉唇,终于启齿道:“去吧!”
阳天一手挽起康君,施起流云逐月轻功,二人电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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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诧紫绕过几个花园,来到自己屋前,推开门,跨槛进屋,反手关门。懒懒地倚在门。灵台一片空白。屋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客人走了吗?二妹,说了不秒私房罢。”
林诧紫惊得胸腔几乎跳了出来。房里一亮,桌上的锡灯被弄亮了。只见慕容嫣红一手捂着胸胸口,背靠檀木椅,静静地坐在桌边。
“大姐,我……”林诧紫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低垂粉劲,搓弄衣角。
慕容嫣红颜色灰白,深吸了两口气,“你以为我重伤在即,你的鬼把戏就能瞒得了我吗?二妹,咱们三姐妹中,最配不玩心机的就是你。你,你可真对得起姐姐。”
“对不起。”声音细若蚁足。蝽首垂得更低了。
“我不是怪你放人,只是,你让我怎样向师父交待。”慕容嫣红突然急喘起来。等呼吸平静下来,又缓缓道:“你……你们很要好吗?”
“嗯!”林诧紫抬了一下头。娇颜上闪着满足的光芒。慕容嫣红不易察觉地射出两道嫉妒的光芒。又警觉地隐退了。笑着道:“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二妹,你忙了一个晚上,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姐姐打饶你了。”
“大姐”林诧紫扶起慕容嫣红。内疚道:“真对不起,我……我给你添麻烦了。还,还背叛了你。”
慕容嫣红轻轻一笑,道:“傻妹妹,我要不同意放人,你能放得了吗?三妹虽然教了你怎样走法,我若不把暗哨撒到中宫,恐怕你也放不了人吧!”
林诧紫惊喜万状,道:“原来姐姐……”
“嘘!”慕容嫣红手指人中“我又何尝不想放了他,只是不能明着作罢了。你也得走了。不然师父一定会牵怒于你。你先休息一下。天亮就起身吧!”
五.黄山揭身世骨肉迎逢惊变恨千古
微州黄山,以奇松怪石,险峰,云海四绝而冠甲天下。后来的徐霞客曾叹曰:“黄山归来不看岳,五岳归来不看山”可见黄山之秀之美,以至于厮。
“太美了。”康君惊叹着。仰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欢快地,兴奋地在山腰上飞舞着。像一个久处闹市,终于找到蓬莱仙境的孩子一般。
阳天也受到了感染。被吹皱了一湖春水的心境,也明朗起来。迎客松随风抖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也似展笑颜,迎他的新主。一时兴起,拿起翠玉笛,随风舞动吹奏。霎时间,轻歌曼舞,风光无限好。
“什么人在此胡闹。”只见一声远远断喝。几个精装打扮的汉子从山上飞奔而来。打前的是一浓眉细眼,青鬈胡子的中年壮汉。
阳康二也停曲禁舞,阳天上前一步,左手握笛,作了一揖,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青鬈胡子见阳天手中翠玉笛,神色大变。躬身到地,颤声道:“飞虎总管尔东升参见阳天教主。接驾来迟,祈请恕罪。”
阳天不意翠玉笛有如此威力。慌忙半蹲半扶道:“尔总管,快快请起。晚辈初掌一教之尊。年轻学浅,还望前辈不吝指教。”
尔东升起身道:“毛教主已飞鸽传书,个中缘由已一清二楚。教中兄弟听说阳教主神威勇武。无不欢欣雀跃。光大本教,指日可待。”
阳天谦逊道:“尔总管太客气了。我父乃虎王首徒。教中多我师叔伯辈。还请各位师叔们多加指教,不出差错就行了。请。”
尔东升见他语气虽谦恭温文尔雅,却似豪无鸿鹄之志。心中微感失望。
行不久,一行众人来至青龙峰飞虎教基地。尔东升早令众人传谕下去,在教各大护法,堂主齐集飞虎议事厅。馨鼓三响后。尔东升替阳天引见教中各方领袖。左护法潘啸云。右护法凌天斗等一干众人。
这时,厅上有人来报:“启禀教主,白马寺住持智空方丈殿外求见。并送贺礼翡翠佛珠一串。”说着,擎起手托盘。
众人暗自诧异,心下俱想道:“更换教主一事,并未昭告天下,不知这位神僧如何晓得的。”且不说神僧来贺,众人俱觉面上有光。阳天并未看佛珠一眼。只微微一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看了康君一眼,只见康君浅笑盈盈,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忙缩回目光,向厅外走去。其余人鱼贯而出。
只见殿外昂立一僧。虎目精光。正是智空神僧。阳天揖首为礼道:“晚辈新任飞虎教主阳天见过神僧。”其余教众也纷纷拱手为礼,齐声道:“飞虎教全体教众见过神僧。”
智空摆摆手,蹙了蹙眉。阳天心知其意。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我和神僧前辈有点事要办。没事就不要过来了。”康君待要退下。阳天瞄一智空一眼,轻声道:“君儿,你过来。”
智空激动得颤抖起来。心底热血沸腾了:“这就是我的女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康君。似乎生怕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女儿。
“天哥哥,你叫我。”康君带着甜甜的微笑,稚声问道。
阳天拉了康君的素手,走智空面前,:“君儿,你以前常问我你的身世。现在是该你认祖归宗的时候了。他……就是你的亲爹。”说着,拉起智空的手,把两个大小不一,柔刚不同的手握在了一起。
“啊!”康君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掉头问道:“天哥哥。他……他是我爹,这怎么可能……”
智空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眼光柔和地望着她,颤微微道:“孩子,这是真的。真的。”
“爹!”康君忍不住扑进智空的怀里。轻轻捶打智空:“你,你好狠的心,抛下我不管。”
“是爹不好,是爹不好。乖女莫哭。”智空连声道。此时的智空已全没了素日的宝相庄严。只像个慈祥的长者。哄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任她耍娇。胡闹。阳天默默地退回议事厅。
一柱香后,康君面颊上挂着浅浅的泪痕进屋了。阳天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迎将上去。道:“君儿,你……智空大师呢?”
康君嘤嘤道:“爹在外面等我。爹说娘想见我。要我立刻跟他走。”
阳天替她拭去泪痕,:“傻丫头,一家人团聚,这是好事,哭什么呢?”
康君止不住潸然泪下:“人家舍不得你吗?”
阳天笑道:“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以后可以随时来看我。”
“可是”康君止住了哭泣。迟疑道:“爹说,我见了娘,恐怕就很难再见到你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阳天心中一酸,想到:“从此以后,你一就一步登天,金枝玉叶,又怎能再与我这等草莽中相见呢?”呆了一呆,道:“你爹跟你开玩笑。有空我也会去看你。好好地去吧!多听你爹娘的话。不要再淘气了。”
康君轻颔乌云螓首,算是作答。一阵难奈的静谧后,阳天把康君送了出来。智空拉了女儿的纤纤玉手渐向山下行去。康君一步一回首。依依不舍地被子智空拉向山下。阳天强忍了十几同居,一朝突然分离的痛苦,目送康君远去。怅呤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康君自此远去。有关康君的后事,请看《雕飞九天》)
《姊妹行》
第八章红尘一笑 佳人歌舞起
五日后,飞虎教在各地堂主以上职位教众陆续赶回来。接受新任教主受封大典。副职留守驻地,外理教务。
受封这天,刀声霍霍,杀猪烹羊。青龙峰人头攒动。摩肩接耳。喧嚣涛天。整个峰上欢声笑语。真笑得云开雾散,拨天见日。连花儿草儿也笑弯了腰。
各地远来的堂主,香主,轮流地向阳天敬酒。毛遂自荐。阳天勉强喝下最后一杯酒。早已被灌得七荤八素。恨不得睡他个三天二夜,偏偏康君不在,没个替他解围的。眼帘所见,全是陌生的人,陌生的事,陌生的笑。“报应,谁叫我把康君的事告诉他爹呢!”阳天恨恨地骂着自己:“呸,你真坏。为了自己解围,就要让人家骨肉不能团聚。让君儿陪你一世的苦吗?”这么一想,情绪好了一些。
“你们看,二师兄回来了。还有嫣红侄女。”青木堂的堂主端木海手指峰下兴奋地大嚷大叫着。其余教众也都站了起来。纷纷向山下跑去。阳天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酒意去了一半。也向山下瞥去。大概是喝多了酒。只见山下一团黑影。一团红影电掣般向山上驰来。却看不清面容。右手渐渐握成了铁拳。略红的面颊不停地抽搐着。嘴角轻蔑地挂着一丝不肖。恍惚中。那团黑影渐渐来到跟前。就欲大礼参拜。认清正是妥洲帅府欲刺不成的慕容秋后,再无迟疑。右手一式:“稚鹰叼心”“砰!”的一声。准确无误地把豪无防范的慕容秋心脉叨断。这一下,变生肘腋,哗声四起。间闻一女尖呼声夹在其中。份外刺耳。阳天一惊。酒意全无。想不到处心积虑的大仇。如此轻易地就报了仇。一时间呆住了。茫然看着自己的右手。一时间没了感觉。没有喜也没有怨。也没有恨。似乎一切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就像一石投向平静的湖水。泛起一阵涟猞。又复归平静。心却空了。因为以后没有了目标。自从在失火的庄院逃出来时,他的母亲就告诉他报仇。此后,他也一直为个目的生存。现在目的达到了。他却何去何去何从。
“天儿,你为什么?你爹……并不是我杀的。‘献首级’也是你爹的意思。”慕容秋一手揪着地上的嫩草。痛苦地道。那撮嫩草经不住他的摧残,已碎身万段。
“原来你已知我是谁?我知道,这是官府为了挽留你们这些江湖人,常玩的把戏。真正害死我爹的是杨云。他不但害死了我爹,还害死了吉姑姑。可能还有阿杨……但是,屠庄血案呢?十余条血淋淋的性命。不是你的杰作吗?”平淡得不带丝豪感情的生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道。
“天呢?”慕容秋仰天长叹一声,寒泪双流面颊。:“我和你爹结义一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