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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公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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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世命怪叫一声,一个筯斗翻出去。两人蓦然分开。

她心惊。

钱世命却是肉跳,他比她更骇然。要知道自己这遮月袋里面装了几十种机关,戓割或砍或磨或锯,就是一块精铁放进去,也会支离破碎。

可竟然伤不了她的手。

这是什么手,天下怎会有这样的手?

两人相顾惊栗,一时僵住。

****************************************************

就在钱世命拾起那粒珍珠的时候,一个人敲响了丑八怪的屋门。

丑八怪开门,屋外的居然是那个比女人更艳的妖莲连启云。

这个一身香气浓妆艳抹的怪物正笑嘻嘻望着自己。

他来干什么?

丑八怪皱了皱眉。他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也没有和他搭讪的意思。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在连启云说这话的时候,丑八怪已经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

可连启云却一点也不惊讶,他继续道:“温堂主现在有危险,钱世命正在要她的命,你救她不救?”

门又开了,先前的丑八怪怎么看都象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现在却象一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迫人眉睫。

他只问了一句话:“在哪里?”

“在温堂主的闺房里。”

说到最后一个字,丑八怪一闪就不见了。

他的身法很怪,在平直处象骏马,在拐弯处似泥鳅,在凸凹处却象兔子。

“果然是个热心肠啊。”连启云见他消失,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无论别人怎样对他,这恨他记不住。而别人只要有一点点的好,这情他就永远记在心里。”

这是一号种子对吴名的评价。

吴名的故事,他对他说过。

他五岁为奴,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通常大家叫他“喂”或“陪刀的”。只有叶赫世家的主人叶赫白偶尔叫他一声“吴名”,其实吴名的意思依然是无名。

他的生活就是陪少主人叶赫宫练刀,当他的活靶子。

叶赫宫十岁的时候,至少有三十个“陪刀的”。但在他十五岁时,就只有三个“陪刀的”,其余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到了叶赫宫十九岁的时候,就只剩吴名这一个“陪刀的”了。他的手越来越稳,他的刀也越来越狠,他很想在吴名伤疤累累的身上再刻上一记,作为自己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可他没有办法,这个面黄肌瘦、发育不良,与自己同龄却足足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年,像一条泥鳅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伤到他,最多也不过是让他破烂的衣衫再破烂一些而已。

叶赫宫对吴名又恨又恼,有时候,这个叶赫家的少爷甚至想毒死他算了。但吴名有时候却像一条狗。他只要鼻子嗅一嗅,就知道菜里、饭里、水里有没有被少爷做手脚,甚至连叶赫宫花了三千两银子买的蜀中唐门无色无味的断肠散,也不能毒死他。

所以叶赫宫看见他时,就会忍不住咬牙。

不过叶赫宫讨厌他,叶赫家的贵宾西门艳秋却似乎对吴名很有好感。

那一天西门艳秋踱出客厅,发现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傻傻地站在花园的藤架下。她忍不住走过去,想和他说说话。少年的脸却忽然红了,红得像是腊月的灯笼。她走过去,他却想溜。幸好她叫住了他:“哎,你别走。”

吴名忽然就不想走了,她柔柔的细细的声音就像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缚住了他的脚。西门艳秋望着他,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吓着他。她知道他是仆人,也知道自己不该和这种卑微的下人说话。可她忍不住。看着这个又自卑又胆怯的少年,她就想起了家里那只叫“喇叭花”的小猫,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一丝怜悯一丝同情。

就在那一天,西门艳秋亲手为他缝好了衣服上的破洞,也缝好了他心里的那道伤痕。

那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笑。

他的世界因此而变得美好。

当他得知西门霜路见不平,杀了一个*少女的恶贼,却惹下了滔天大祸时,挺身而出。

西门霜杀得人不是别人,却是雷霆的儿子雷息。为抗拒霹雳堂的报复,他低眉垂首,求东求西,但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同生共死”的武林好友,江湖好汉,却好像一下子都失踪了,就连亲家叶赫白也托词回绝。

只有这个少年以单薄的身躯,担当了大任。

他的刀法没有任何招式,完全是应敌而动,随机应变。

他陪叶赫宫“练”了十几年刀,自然知道该怎么躲才躲得有惊无险,也知道别人会怎么躲,更知道怎样才能让别人无法躲,躲不过去。

这其中的道理虽然简单,但却并非人人可以领悟的。可吴名却偏偏用鲜血慢慢参透了这个道理,用十几年的岁月练出了一种怪异的身法,创造了一种“刀法”。至于这刀法的名字,他不知道。没有办法知道。这种刀法只好叫做“不知道”。

只是好景不长,吴名和他的“不知道”刀法只是昙花一现。甚至还没来得及在江湖上扬名,就被雷霆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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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世命一向眼高过顶,瞧不起人,他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丑八怪。

他简直想不通冷独孤为什么要收留丑八怪,并让他当了堂主。

在他看来,这人简直是一块顽石,愚不可及。

无论别人怎么瞧不起他,甚至污辱他,当面嘲弄他,他都一言不发。

似乎是个没有眼晴没有耳朵,也没有嘴巴的木头人。

在钱世命眼里,这完全是懦弱。

一开始,他还觉得这人沉默寡言、高深莫测。便出手试探,他怂恿丑八怪的厨子专以糙米青菜给他食用,下人们却把鸡鸭鱼肉吃得喷喷香。他以为、认为,但凡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必然发怒、发火。好歹他也是一堂之主。

可结果即让他大跌眼镜。丑八怪竟忍气吞声,连屁都没放一个。

这一下,钱世命完全认定了、肯定了:这丑八怪完全是个废物。

所以当丑八怪怒气冲冲地举着一把锈迹斑斑铁刀,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钱世命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象发了疯,所有人都和他作对。先是花蝶挑衅,然后温水柔席卷了他的财宝,现在甚至连丑八怪都敢在他面前举刀?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个慈眉善目的胖子,样子太和善了?还是因为自己出手太少,他们以为他是病猫,好欺负?

真是他妈的怪哉!

他是真的火了。他现在只想杀人。

动了杀机的时候,他却完全冷静了下来。这就是高手和庸者的区别。

杀人,是不能动怒,不能动气的。

他眯起了眼,冷冷道:“你是来多管闲事的?”

丑八怪的确是来管事的,但对他来说,却未必是什么闲事。

他的话素来很少,他只回答了一句:“你不许动她!”

钱世命的手青筋暴出,他长吸了一口气。

你不许动她。

这话多么可笑啊。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来命令我?

简直是找死,该死。

钱世命终于出手了。

在温水柔的惊呼中出手。

即便丑八怪是来救她的,温水柔也并不看好他。

不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出过手,而是因为他是负伤而来的。一个人被杀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连反戈一击的力量都没有。这个人就算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她在烈马堂是个异类,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并没听说过丑八怪的伤是从哪里来的。)

故而她感谢他的好意,却不认为这种自不量力的行为会有什么好结果。

只是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完全想不到。

明明是钱世命先动,丑八怪才动。可钱世命的遮月袋还没罩住丑八怪的头,丑八怪的刀锋已经贴在了钱世命的脖子上。

钱世命的两只手就象蝴蝶,忽进忽退,飘忽不定,这种手法不知迷惑了多少人,只觉得眼花缭乱,难以招架。

可在丑八怪面前没用,无效。他似乎一眼就看清了、看透了钱世命的破绽。直截了当,一刀就斩了出去。

只一刀。

却要了钱世命的命。

真要命!

钱世命白眼一翻,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感觉到刀锋割破皮肉,鲜血溅出体外,颈骨一阵剧痛。

痛。

更惊。

谁也想不到这丑八怪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钱世命失算了。他几乎只有闭目等死了。

他没有死。

因为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多了一柄剑。

剑是寒气森冷的剑,人是比剑更冷的人。

冷独孤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出现,他刺出了手中的剑。

剑冷如霜。

剑刺在丑八怪的刀锋之上,丑八怪一个踉跄,一连退了十几步,直到后背撞到了南墙上,才停住。然后他开始喘息,就象一个人一口气奔跑了百十里,又象一个人掉进河里快要窒息而死却又被人拖上水面。

冷独孤只刺了这一剑,却让他大汗如浆,四肢酸软,无力再战。

冷独孤还剑入鞘,冷声道:“你们不要再闹了,烈马堂的事已经够多了。”

钱世命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涕泗纵横的嘶声大叫:“冷堂主,你可要为我做主。我的钱,我的钱全不见了。就是他们,就是这对狗男女……”

他颈上有伤,刀伤入骨,血流如注。他想到的居然不是止血,而是喊冤,为钱喊冤。

这些话,冷独孤却似乎不想听,截断道:“不是他们。你的钱不是他们拿的。”

“不是他们?”钱世命有些发愣,他不明白冷独孤为何如此肯定。他问:“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石波清。”冷独孤森然道:“是石波清做的手脚。他来了。”

上部烈马风云:第十一章究竟谁是石波清

赵乱红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聚宝盆的故事。

一个人在地里挖到了一个瓦盆,放一枚树叶进去,里面就会生出两枚树叶;放一颗石头进去,就会变成两颗石头。居然是个聚宝盆。

那人大喜,急忙把聚宝盆搬回家。先倒了一斗铜钱进去,捞出来时却是两斗;又放了五个金元宝进去,再拿出来已经变成了十个。

正在他拼命倒钱捞钱,想要一夜暴富的时候,他老爹凑过来瞧热闹,结果老人家一不小心跌进盆里。他在盆里直叫:“跌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快拉我起来!”

那人慌忙把他拉出来,刚安顿好老爹。又听盆里有人叫:“跌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快拉我起来!”回头一看,盆里居然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老爹。

赵乱红过去是不信这样的故事的,太荒涎了。

怎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老爹?

可是今天,他算开眼了。

刚服侍完连启云洗漱完毕,他正要去院子倒水,迎面走来一个人,一脸疲惫地和他擦肩而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道:“快去给我倒水洗脸,这几日奔波千里,简直累死奴家了。”

“是的,爷。”这声音太熟悉,赵乱红几乎是下意识的便随口答应。可答完之后,他就愣住了。

他回头看了看那人,没错,就是连启云。尽管他的发鬓凌乱,白衣也落满了积灰,一脸风尘,可他千真万确的就是连启云。

这里是连启云的“闺房”不错,连启云也应该坐在这里,这也不错。

可是……但是,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

他刚刚还在屋里洗脚,说要歇息了,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了外边,而且还一身风尘,似乎奔波万里的样子?

他正纳闷,从里间又走出一个人来。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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