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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外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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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过来的竟是庙中的神像。只听得又是砰嘭一声巨响,那神
像直跌出去,撞在墙上,登时碎成数截。袁紫衣笑道:“好重
的掌力!”这声音发自山门之外,跟着呛啷啷一响,却是软鞭
与单刀都已被她抢在手中。
胡斐寻思:“兵刃已被她夺去,该当上前续战,还是先求
脱身?”对方虽是个妙龄少女,但武功之强,实在丝毫轻忽不

得,各持兵刃相斗,一时难分上下,眼下她有软鞭在手,自
己只余空手,那就非她之敌,何况她尚有帮手,这念头甫在
心中一转,忽听得马蹄声响,袁紫衣叫道:“喂,南霸天,你
怎么就走了?可太不够朋友了!”雨声中马蹄声又响,听得她
上马追去。
胡斐暗叫:“罢了,罢了!”这一下可说是一败涂地。虽
想凤天南的家人弟子尚在左近,若要出气,定可追上杀死一
批,但罪魁已去,却去寻这些人的晦气,不是英雄所为。
他从怀中取出火折,点燃了适才熄灭的柴火,环顾殿中,
只见那湘妃神像头断臂折,碎成数块,四下里白米柴草撒满
了一地。庙外大雨兀自未止。他瞧着这番恶斗的遗迹,想起
适才的凶险,不由得暗自心惊,看了一会,坐在神坛前的木
拜垫上,望着一团火光,呆呆出神。
心想:“袁姑娘与凤天南必有瓜葛,那是确定无疑的了。
这南霸天既有如此强援,再加上佛山镇上人多势众,制我足
足有余,却何以要毁家出走?他们今日在这古庙中设伏,我
已然中计,若是齐上围攻,我大有性命之忧,何以既占上风,
反而退走?瞧那凤天南的神情,两次自戕,半点不假,那么
袁姑娘暗中相助,他事先是不知的了。”
再想起袁紫衣武功渊博,智计百出,每次与她较量,总
是给她抢了先着。适才黑暗中激斗,唯恐惨败,将她视作大
敌,此时回想,嘴角边忽露微笑,胸中柔情暗生。
不自禁想到:“我跟她狠斗之时,出手当真是毫不留情?”
这一问连自己也难以回答,似乎确已出了全力,但似乎又未

真下杀手。“当她扑近劈掌之时,我那‘穿心锥’的厉害杀着
为何不用?我一招‘上马刀’砍出,她低头避过,我为什么
不跟着使‘霸王卸甲’?胡斐啊胡斐,你是怕伤着她啊。”突
然间心中一动:“她那一鞭刚要打到我肩头,忽地收了回去,
那是有意相让呢,还是不过凑巧?还有,那一脚踢中了我左
腿,何以立时收力?”
回忆适才的招数,细细析解,心中登时感到一丝丝的甜
意:“她决不想伤我性命!她决不想伤我性命。难道……难道
……”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腹中饥饿,提起适
才踢翻了的铁锅,锅中还剩着一些白米,于是将倒泻在地的
白米抓起几把,在大雨中冲去泥污,放入锅中,生火煮了起
来。
过不多时,锅中渐渐透出饭香,他叹了一口长气,心想:
“若是此刻我和她并肩共炊,那是何等风光?偏生凤天南这恶
贼闯进庙来。”转念一想:“与凤天南狭路相逢,原是佳事。我
胡思乱想,可莫误入了歧途。”
心中暗自警惕,但袁紫衣巧笑嫣然的容貌,总是在脑海
中盘旋来去,米饭渐焦,竟自不觉。
就在此时,庙门外脚步声响,啊的一声,庙门轻轻推开。
胡斐又惊又喜,跃起身来,心道:“她回来了!”
火光下却见进来两人,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脸色
枯黄,形容瘦削,正是在衡阳枫叶庄见过的刘鹤真,另一人
是个二十余岁的少妇。
那刘鹤真一只手用青布缠着,挂在颈中,显是受了伤。那
少妇走路一跷一拐,腿上受伤也自不轻。两人全身尽湿,模

样甚是狼狈。胡斐正待开口招呼,刘鹤真漠然向他望了一眼,
向那少妇道:“你到里边瞧瞧!”那少妇道:“是!”从腰间拔
出单刀,走向后殿。刘鹤真靠在神坛上喘息几下,突然坐倒,
脸上神色是在倾听庙外声息。
胡斐见他并未认出自己,心想:“那日枫叶庄比武,人人
都认得他和袁姑娘。我杂在人群之中,这样一个乡下小子,他
自是不会认得了。”揭开锅盖,焦气扑鼻,却有半锅饭煮得焦
了。胡斐微微一笑,伸手抓了个饭团,塞在口中大嚼,料想
刘鹤真见了自己这副吃饭的粗鲁模样,更是不在意下。
过了片刻,那少妇从后殿出来,手中执着一根点燃的柴
火,向刘鹤真道:“没什么。”刘鹤真吁了口气,显是戒备之
心稍懈,闭目倚着神坛养神,衣服上的雨水在地下流成了一
条小溪流,水中混着鲜血。那少妇也是筋疲力尽,与他偎倚
在一起,动也不动。瞧两人神情,似是一对夫妇,只是老夫
少妻,年纪不称。
胡斐心想:“凭着刘鹤真的功夫,武林中该当已少敌手,
怎会败得如此狼狈?可见江湖间天上有天,人上有人,实是
大意不得。”便在此时,隐隐听得远处又有马蹄声传来。
刘鹤真霍地站起,伸手到腰间一拉,取出一件兵刃,却
是一条链子短枪,说道:“仲萍,你快走!我留在这儿跟他们
拚了。”又从怀里取出一包尺来长之物,交在她的手里,低声
道:“你送去给他。”
那少妇眼圈儿一红,说道:“不,要死便大家死在一起。”
刘鹤真怒道:“咱们千辛万苦,负伤力战,为的是何来?此事
若不办到,我死不瞑目,你快从后门逃走,我缠住敌人。”那

少妇兀自恋恋不肯便行,哭道:“老爷子,你我夫妻一场,我
没好好服侍你,便这么……这么……”刘鹤真顿足道:“你给
我办妥这件大事,比什么服侍都强。”左手急挥,道:“快走,
快走!”
胡斐见他夫妻情重,难分难舍,心中不忍,暗想:“这刘
鹤真为人正派,不知是什么人跟他为难,既叫我撞见了,可
不能不理。”
便在此时,马蹄声已在庙门外停住,听声音共是三匹坐
骑,两匹停在门前,一匹却绕到了庙后。
刘鹤真脸现怒色,道:“给人家堵住了后门,走不了啦。”
那少妇四下一望,扶着丈夫手臂,爬上神坛,躲入了神龛之
中,向胡斐做个手势,满脸求恳之色,叫他千万不可泄漏。
神龛前的黄幔垂下了不久,庙门中便走进两个人来。胡
斐仍是坐在地下,抓着饭团慢慢咀嚼,斜目向那两人瞧去,饶
是江湖上的怪人见过不少,此刻也不禁一惊,但见这两人双
目向下斜垂,眼成三角,一大一小,鼻子大而且扁,鼻孔朝
天,相貌实是奇丑。
两人向胡斐瞧了瞧,并不理会,一左一右,走到了后殿,
过不多时重又出来,院子中轻轻一响,一人从屋顶跃下。原
来当两人前后搜查之际,堵住后门那人已跃到了屋顶监视。
胡斐心道:“这人的轻功好生了得!”但见人影一晃,那
人也走进殿来。瞧他形貌,与先前两人无大差别,一望而知
三人是同胞兄弟。
三人除下身上披着的油布雨衣,胡斐又是一惊,原来三
人披麻带孝,穿的是毛边粗布孝衣,草绳束腰,麻布围颈,便

似刚死了父母一般。大殿上全凭一根柴火照明,雨声淅沥,凉
风飕飕,吹得火光忽明忽暗,将三个人影映照在墙壁之上,倏
大倏小,宛似鬼魅。
只听最后进来那人道:“大哥,男女两个都受了伤,又没
坐骑,照理不会走远,左近又无人家,却躲去了哪里?”年纪
最大的人道:“多半躲在什么山洞草丛之中。咱们休嫌烦劳,
便到外面搜去。他们虽然伤了手足,但伤势不重,那老头手
下着实厉害,大家须得小心。”另一人转身正要走出,突然停
步,问胡斐道:“喂,小子,你有没见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
堂客?”胡斐口中嚼饭,惘然摇了摇头。
那大哥四下瞧了瞧,见地下七零八落地散满了箱笼衣物,
一具神像又在墙脚下碎成数块,心中起疑,仔细察看地下的
带水足印。
刘鹤真夫妇冒雨进庙,足底下自然拖泥带水。胡斐眼光
微斜,已见到神坛上的足迹,忙道:“刚才有好几个人在这里
打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把湘妃娘娘也打在地下。有的
逃,有的追,都骑马走了。”
那三弟走到廊下,果见有许多马蹄和车轮的泥印,兀自
未干,相信胡斐之言不假,回进来问道:“他们朝哪一边去的?”
胡斐道:“好像是往北去的。小的躲在桌子底下,也不敢多瞧
……”那三弟点点头,道:“是了!”取出一小锭银子,约莫
有四五钱重,抛在胡斐身前,道:“给你吧!”胡斐连称:“多
谢。”拾起银子不住抚摸,脸上显得喜不自胜,心中却想:
“这三人恶鬼一般,武功不弱,若是追上了凤天南他们,乱打
一气,倒也是一场好戏。”

那二哥道:“老大,老三,走吧!”三人披上雨衣,走出
庙门。胡斐依稀听到一人说道:“这中间的诡计定然厉害,无
论如何不能让他抢在前头……”又一人道:“若是截拦不住,
不如赶去报信。”先前那人道:“唉,咱们的说话,他怎肯相
信?何况……”这时三人走入大雨之中,以后的说话给雨声
掩没,再也听不见了。
胡斐心中奇怪:“不知是什么厉害的诡计?又要去给谁报
信了?”听得神龛中喀喇几声,那少妇扶着刘鹤真爬下神坛。
日前见他在枫叶庄与袁紫衣比武,身手何等矫捷,此时便爬
下一张矮矮的神坛,也是颤巍巍的唯恐摔跌,胡斐心想:“怪
不得他受伤如此沉重。那三个恶鬼联手进攻,原也难敌。”
刘鹤真下了神坛,向胡斐行下礼去,说道:“多谢小哥救
命大恩。”胡斐连忙还礼,他不欲透露身分,仍是装作乡农模
样,笑道:“那三个家伙强横霸道,凶神恶煞一般,开口便是
小子长、小子短的,我才不跟他们说真话呢。”刘鹤真道:
“我姓刘,名叫鹤真,她是我老婆。小哥你贵姓啊?”
胡斐心想:“你既跟我说真姓名,我也不能瞒你。但我的
名字不像乡农,须得稍稍变上一变。”于是说道:“我姓胡,叫
做胡阿大。”他想爹妈只生我一人,自称阿大,也非说谎。
刘鹤真道:“小哥心地好,将来定是后福无穷……”说到
这里,眉头一皱,咬牙忍痛。那少妇急道:“老爷子,你怎么
啦?”刘鹤真摇了摇头,倚在神坛上只是喘气。胡斐心想他夫
妇二人必有话说,自己在旁不便,于是道:“刘老爷子,我到
后边睡去。”说着点了一根柴火,便到后殿。

他望着铺在神坛上的那堆稻草,不禁呆呆出神,没多时
之前,袁紫衣还睡在这稻草之上,想不到变故陡起,玉人远
去,只剩下荒山凄凄,古庙寂寂,不知日后是否尚能相见一
面?
过了良久,手中柴火爆了个火花,才将思路打断,猛然
想起:“啊哟不好,我那本拳经刀谱已给她盗了去!此刻我尚
能与她打成平手。等她瞧了我的拳经刀谱,那时我每一招每
一式她均了然于胸,岂非一动手便能制我死命?”满胸柔情,
登时化为惧意,将柴火一抛,颓然倒在地下稻草之中。
一躺下去,刚好压在自己的包袱之上,只觉包袱有异,似
乎大了许多,他本来将包袱当作枕头,后来听到凤天南说话
之声,出去寻仇,那包袱并未移动,现在却移到了腰下。胡
斐大是奇怪,心想:“刘鹤真夫妇与那三兄弟都到后殿来过,
难道是他们动了我的包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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