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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都送到了京城,一时间京城人满为患,大小客栈无一空房。
据王嬷嬷所述,所有秀女加在一起有五六千人,到最后确定可以留下的只有一百人不到,跟现代考公务员有得一拼了。这个刘晨颖倒一点都不担心,反正进不了更好。
进宫那天,杜三妹又来了,她也给刘晨颖带了些伤药,并含泪嘱托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离去。
一群宫女将她们领到了皇宫 第二天,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过这次是五十人站一排,太监们用十分挑剔的标准,来观察她们的五官、头发、皮肤,只要有一项不符合规定就要淘汰。然后太监们会逐个问些问题,考察她们的音色、仪态,这样又淘汰了两千余人。
第三天,也是最关键的一天,太监们以尺量她们的手脚,再让她们走十几步以观察她们的步姿与风韵,除掉一些不合格者后。剩余一千人不到又被一些稳婆带进了密室。
刘晨颖之前听王嬷嬷说过,宫廷选秀非常严格,一点也马虎不得,所有留下来的秀女都必须是最优秀的。而密室检查主要是三点,探其乳,嗅其腋,扪其肌理。一进密室,那些老宫女就下令让她们脱得一丝不挂。她们都是未经世事的少女,又十分娇羞,故个个扭扭捏捏不敢动手。
老宫女怒道:“脱个衣服都不敢脱,那就全都滚回家去。”
这句话果然有效,一说完,好些人就开始动手解扣子了。
这种场面刘晨颖早就见识过了,她以前在游泳馆学游泳的时候,大家换衣服的时候不都是一丝不挂的。不过被这些老女人摸胸闻腋下还真是不好受。
经过一番折腾,最后确定其中三百人成为入选留宫的宫女。
这三百名留宫的美女,再由皇帝特派的专员详细观察一个月,依据她们的性情言语,判断是否性格温柔敦厚,是否具有智慧并且贤惠。据此,再筛掉二百五十人,剩下的五十人便自动晋级为嫔妃。而筛掉那部分人毕竟也是佼佼者,往往有两种结果,一是赏些银两打发回家,二是留在宫中成为宫女。
走到这一步,刘晨颖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她只要安安分分等选秀结束,再到她该去的地方当个小宫女就可以了。
据说这一个月是最痛苦的,留宫的宫女只能活动在她们所住的地方,不得擅闯皇宫任何一个地方,否则死路一条。她们住的地方叫兰心宫,据说是整个皇宫最偏僻的地方,为的就是让一些心术不正的秀女断了想面圣的念头。
她们四到五人住一个房间,倒也热闹。大家凑在一起,聊聊家乡的趣事。
跟刘晨颖一起住的四个姑娘,除了一个苏忆柔是京城本地人,其她三人都是从外地来的。一个叫夏琴的年龄最小,只有十三岁,是扬州人,江南出美女是一点也没错。虽然夏琴年纪尚轻,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美貌在所有选秀的宫女中也属前列。刘晨颖怀疑古人应该都是说周岁吧,如果是在现代,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应该才读初中,在古代竟然要嫁人了,真是难以想象。
另一个叫慕雪儿的年方十五,是河南开封人,刘晨颖原本对河南人没多大印象,不过这个慕雪儿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她的嘴巴从张开后就没合起来过,话多得不得了。而且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敢说。这点刘晨颖倒很喜欢,她也是说话直来直去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相反,还有一个四川保宁来的江蕙青就成熟稳重多了,她也不过十六岁,不过在她们五个当中算是最大的了,因此也像姐姐一样照顾她们。
其实说起真正的年龄,刘晨颖才是她们的姐姐,她在现代都已经二十四了,在这里也不知道她自己几岁,就谎说十六,只比江蕙青小几个月。
她们五个中最文静的还是苏忆柔,她没事就在房间里刺绣,也不太爱跟她们聊天。
来选妃的大都期盼着被皇上看中,飞黄腾达,因此做事都格外下心,就怕一个不留神被踢出局。如若没有人前来宣召,她们都是留在房里不出门。
刘晨颖多亏了有慕雪儿这个活宝陪她解闷,否则她一定会无聊死的。她们五人住一个房间,她又不能进空间找小老头,也只能跟她们聊天了。
等待的日子总是最难熬的,而且自从她们住进兰心宫后,天气就从没好过。一直过了半个月,天突然放晴了。大家见阳光明媚,都忍不住出门晒晒太阳。
兰心宫里有个小花园,慕雪儿早就想去那里看花了,又恰巧天放晴,她便拉着刘晨颖和夏琴一道去。刘晨颖想叫苏忆柔和江蕙青也一起去,苏忆柔说是想完成手里的绣品,没一道去。江蕙青觉得头昏脑胀的,便决定一起去吹吹风。
四人来到小花园,发现那里已经站满了人,原来其他房间的姑娘们也都出来了。
第023章 赏菊
花园不大,可满园子种的都是菊花,此时又是农历十月,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美不胜收。
一群姑娘围在菊花前赞不绝口,刘晨颖也是第一次看到品种这么齐全的菊花。一个小小的兰心宫就有这么漂亮的花园,若是皇上的御花园,岂不是更美。她开始对皇宫生活有些向往了,进来逛一圈也不错。
看完了菊花,刘晨颖开始观察起人来了,眼前站着的可都是全国各地的美女。她感叹那些选美的太监,眼光还真不错,选出来的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像她这种只能是垫底的了。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夏琴身上,看来看去还是她最好看。就是年纪小了点,再过个一两年,一定更加倾国倾城。
兰心宫外,皇上带着身边的小太监小尹子偷偷来到兰心宫的后门。
小尹子小声道:“皇上,这几天宫里选妃,这里住的都是被选入宫的宫女,皇后说了,您不能来这里的。”
“你不说,谁会知道我来了,而且我穿成这样,谁会知道我是皇上。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这里的菊花。要不是乳母不喜欢菊花,我也不会种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皇上有些孩子气地嘟了嘟嘴。
眼前的人可是皇上,小尹子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带着他从后门偷偷潜了进去。刚走到一半就傻眼了,花团锦簇下,一群美人立在中间有说有笑,清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耳边,久久不去。
慕雪儿站得离他们最近,也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她吓得退到旁边,小声道:“有人来了,怎么办?”
其余的姑娘也纷纷看了过去,认得他们身上穿的是太监服,故欠身行礼。
其中有位姑娘胆子大些,便上前拜道:“不知两位公公前来,有何贵干?”
皇上傻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只是跟小尹子过来看看这里的菊花,你们不用管我们,做你们自己的事就行了。”
众人松了口气,但都不敢再说话,只是乖乖站在一旁。
刘晨颖抬头看了一眼,心中一惊,怎么觉得眼前两人分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他不就是她在青楼里碰见的朱公子吗?原来他是宫里的太监,太监还去逛青楼,也太奇怪了吧。刘晨颖嘀咕了一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们,免得被认出来。
皇上见这么多姑娘站在旁边,心中不自在,也无心赏菊了。他对小尹子道:“我们回去吧,下次再来。”
小尹子忙点头答应,刘晨颖看着两人从她眼前走过,砰砰乱跳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突然,砰的一声,她身边站着的江蕙青竟然晕倒了。
刘晨颖忙扶起她,拍了拍她的脸,急道:“蕙青,蕙青,你怎么了?”
慕雪儿和夏琴也围了上来,慕雪儿道:“蕙青姐怎么了,要不要去找太医啊?”
旁边有位姑娘道:“如果找了太医,她就没机会选妃了。我听说凡是生病的人,都要被送出宫的。”
“不会吧,”夏琴啊了一声,“蕙青姐脸色发青,我看她病得不轻啊。”
皇上听到声音,也折了回来。
刘晨颖这些天都在研究师父给她的医书,虽然她以前从为接触过医学,但医书上的内容她都能看懂,而且一遍就能记住。她替江蕙青把了把脉,又抬起她的眼皮检查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大碍,她大老远从四川赶来,估计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雪儿,夏琴,我们扶她回去,不用找太医了。”
两人点了点头,一起将江蕙青扶了起来,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刚刚离开的两名太监又站在了眼前,还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刘晨颖惊得忙低下头,心想他们不是走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
皇上看着刘晨颖笑道:“刘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听了都觉得奇怪,她明明是女的,为何他会叫她刘公子。
刘晨颖干笑了笑,心中哼道:明明认出她了,还叫她刘公子,分明是故意的。她抬起头,绷起脸道:“朱公子,没想到你是宫里的公公啊。那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就快成为宫里的宫女了。以后还要朱公公多多关照才是。”
“你们不是来选妃的吗?为何这么肯定自己就是宫女?”皇上反问道。
人群中有人笑了起来,小声道:“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刘晨颖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我就是有自知之明,朱公公,我朋友晕倒了,我得回去照顾她,后会有期。”说完给了慕雪儿和夏琴一个眼色,三人便扶着江蕙青离开了。
皇上不禁笑了笑:“有意思,小尹子,你说我跟她是不是特别有缘啊?她买下我亲手制作的木盒子,如今又在宫中相遇。”
小尹子笑着点头道:“皇上碰见她三次,而此次她还是进宫选妃,可谓是有缘。”
“你帮查一下她的身世。”
“是,皇上。”
江蕙青昏倒的事很快传到了管事的姑姑耳里,她带着几名太监宫女来到刘晨颖她们房间。却见房中几人有说有笑,江蕙青也在其中,面色红润,完全看不出是有病之人。
几人欠身向姑姑请安,慕雪儿笑问道:“姑姑前来有什么事吗?”
管事姑姑皱了皱眉,继而笑道:“听闻江蕙青身体不舍,故来看看。”
江蕙青又欠了欠身,说道:“多谢姑姑关心,蕙青只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石头,并无大碍。”
“没事就好,面圣之前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五人齐声答道。
管事姑姑嘀咕了一句带着几人退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听她说道:“问清楚是谁在乱嚼舌头,这种没品的宫女不能留在宫里。”
慕雪儿看着他们离开后,忙关好门,一个劲地拍着胸口,其余几人也是。江蕙青跌坐在床前,拉着刘晨颖道:“小颖,幸好你做了准备,否则我一定会被赶出宫的。”
刘晨颖笑道:“这次亏了夏琴妹妹听到有人跟姑姑打报告。”
夏琴傻笑了笑:“我也是刚巧听到,不过刘姐姐好厉害,一下子就让江姐姐恢复气色,才没让姑姑看出来。”
“那是你江姐姐戏演得好,我只不过给她画了个妆,让她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江姐姐得了什么病啊?”夏琴又问道。
刘晨颖道:“她不是说最近吃不下东西,晚上也睡不着吗?这应该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江姐姐是四川人,大老远跑到京城,一定不习惯这里的环境,还有饮食。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可我们不也是从老远赶来这里的吗,怎么我不会?”慕雪儿不解道。
刘晨颖笑道:“这说明你的适应能力好啊,不被环境所影响。”
“这么说我的适应能力也很好咯。”夏琴也插了一句。
“小颖,那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