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
鬼红衣难得你有这么一个唬人的名字和一身红得吓死人的蟒衣,却居然这么好打发,外强中干的典型嘛。
直直的走进去没遇到什么人,有遇到的也是避开至远处,自动从我视线范围内消失。
那个孩子琥珀色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没有了初见时的明亮透彻,脸色苍白憔悴,看上去就是精神很不好的样子。
我的脚才踏进屋里,岳玲荷突然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吃了一般的狠。我有心理准备,于是脚上也没停,每走进去一步岳玲荷单薄的身子骨就抖一下,这不是怕而是给气的。
“你来做什么?”声音嘶哑破碎,不堪入耳。
“……”我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因感情而起的嫉妒和愤恨实在是磨人的东西。“我不是来看你笑话,只是有些事我想问个明白。我想你的胆子应该没有大到敢给我下药的地步,你也没理由帮着云之用药来留我,或者大概你自己也不知道广寒散是吃不死人的,告诉我是谁让你下的药?”
嘴边慢慢扬起笑,我盯着她,从她红肿的眼里隐约看到一个艳丽慑人的冷笑。我必须要问清楚,不然我怎么知道究竟你南宫令庇护的是你的小表妹还是在袒护指使她下药的人呢?
第 67 章
她垂下眼,前刘海洒下一片阴影,衬得她嘴边扯开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哼,你不相信……”她抬眼抬到一半,突然就没了声音,表情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是啊,她不信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那只降到冰点的手,缠绕到脖子上冷入骨髓。
我最是怕冷,但他轻飘飘一句话仿若千金重,压得我动弹不得。
“你想知道不如直接来问我,何必吹上半夜的冷风特地跑到这偏远处。”从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出是喜是怒。
这一刻我竟然连抬起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深吸口气,幽暗的冷香传来才让我镇定了不少。
“问你,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吗?”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他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冰冷得生疼。我心里有疙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令哥哥,这个人从来都不懂你的良苦用心,你何必一次又一次……”
“闭嘴。”声音还是没有太大的起伏,却是力道重了点。
对面的人眼神一黯,单薄的身子又开始颤抖了起来。红红的眼睛眨了几下,便有泪水滑过。
“师弟!”端着一碗燕窝的敬天祥进来就看到这幕,不由得心疼,吼出了声。
放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我才感到那阵紧迫的压力散了去,抬眼就看到他轻轻一笑,眼角勾起的弧度竟有种缠绵入骨的妖艳。
“倒是难得,还认我是你师弟?”
他说得很轻,却是让敬天祥的脸色变得难堪了。
“师父也是逼不得已,若仔细想想他也是为了你好的。”
“广寒散是什么东西他比我清楚,虽然说吃不死人,但能往重里下吗?”
于是我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但为什么是南宫易?我觉得有点郁闷,抓过他白皙如玉的手就开始玩。
敬天祥是被他一堵接不上来话,而他则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一时片刻还没反应过来。
“君观啊,真是好大的本事,堂堂南宫世家的当家他都指使得了。也太不容易了,记仇记到现在,不要我命却要我难受的生不如死,你说这人缺不缺德?”
“所以说你那一剑刺的不是地方,留了一个祸根。”
原来他还是念着父子之情,没有下狠手,但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和南宫世家没了关系,不再是南宫世家的大少爷了。偏偏君观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早在南宫令离开之前南宫世家日益败落之时就已经动了手,现在的南宫易又怎么是天绝教君大教主的对手?
“或者就是等着你来除的。”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手,然后转向了敬天祥。
“大师兄,我向来敬重你,不过若是帮着外人来对付你师弟,届时也休怪师弟不念情面了。”
敬天祥的脸色从进来到现在就没好看过,端着燕窝的手都能感觉到些微的颤抖。
这一句话算是彻彻底底断了他与南宫世家的关系,顺便警告了他不要做些多余的小动作,乖乖地呆在这里就不会有事,要是想和外面的人接触就是性命攸关的事了。
离开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岳玲荷,她脸色死白,眼眶很红,眼神凶狠得不像一个女子。
“她变了。”身边的人突然开口。
“如何?你想说是你的错?”我勾起一抹冷笑,“一开始你就和她说的很清楚了,她现在这样完全是她自己的问题。敬天祥也真是苦,越是劝就越劝不回来,该做的你们都做了没有什么谁对谁错,她要还一意孤行执迷不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抓紧了我的手,力道要比平时用得大。
我们都没有再提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有关于信任与不信任,太尖锐。
第 68 章
他说等事情过去了,就成亲吧。
我愣了半晌,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肯定不是不愿意,而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我为这事愁眉不展,打算好好考虑的时候,外面的人也终于耐不住了。
“罢了,这事先搁着吧。”他叹口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果然他还是在意了,虽然他不说我也不提,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他更是怕一追问,心里结上的疤又要被狠狠撕开,因为他知道我的答案,所以不如不问,免得徒增伤痛。
可是我能怎么样,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之后又有我爹的事作为例子,我也会有放不开的心结。
“封家二少爷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皱了一下眉,“我去看他做什么?他那个人除了作画的时候还有些看头,其它还有什么好看的。”
拨着茶叶的手微微顿下,他掀起的眼带些讶异。
“……双子安有些话倒是说得不错。”
“什么话?”脱口而出后我就知道自己上套了。
“小没良心的东西。”
那我要是表现得很积极,你肯定也是不高兴的,何况我没良心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
“你不喜欢?”
他慢慢笑开,俯身过来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用那双染满了笑意的凤眼盯着我。
“除了我这个睁眼瞎,你这性子换谁能消受得起?”他用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发,夹杂着淡淡的茶叶香。
我搡了他一把,“你不出去看看吗?外面该闹得天翻地覆了。”
“闹得越大越好,最好他们能闯得进来。”
“说起来,你怎么会把主意打到皇城来的?”
“除了皇城哪里还能塞得下你这只凤凰?”
“去你的凤凰!”我瞪了他一眼,张口就往他月牙形的锁骨咬下去。
一声细微的闷哼,带着隐隐的压抑,抬头看见他黑曜石般的眼黑的异亮。
嗯,于是我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想要跳开却被他一把抓住。
“点下了火就想逃?”声音里有些微的沙哑,低低的几乎魅惑。
不逃怎样,难道还等着被你吃?
“我不陪你玩了,我要出去看热闹。”挣了挣手,他还是扣得紧紧的。
“说话不算话,刚刚是谁说没什么好看的?”
“我说的是封莫如没啥好看,但我可以去看其他人嘛,就好比那本身就是个笑话的双子安。”
他怔了怔,竟露出了一种近乎于郁闷的表情。在大片的阳光下清晨未散的云雾中,少年眉尖微蹙,黑亮的眼中有孩子气般的倔强,莹白如玉的肤色,点绛红唇,明明是这般的干净清透,却有一股不知哪里蔓延开的妖气扑面而来。
“反正无聊,你陪我一块去吧。”
后来他还是拗不过我,和我一块去凑了热闹。
城楼下人头攒动,要说人多抵不过那千军万马,要说人少粗看看也要千百来人。
“哎哎,你看少林寺也来凑热闹了。”我扯着他的手,使劲的摇。
“慧治大师么……”他微眯起眼,唇边一抹浅笑,惊心动魄的妖异便席卷而来。
“怎么了?”
“他曾经说过皇城是霸权。”
“真要打起来好像难分胜负啊。”
“小姐见过十殿阎王吗?”
回头,是清澈无垢的阿月,笑得那般甜软无害。
我摇头,其实我也就见过九公卿和十二释天。
“如果属下说这些人最多只能到卞城王的枉死城,小姐信是不信?”
“能有这么厉害?”
阿月轻轻一笑,笑容中竟带了几分自豪感。
“拜天君所赐。”
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天君……哪个天君?”
第 69 章
这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他居然在三年前就拿下了十殿阎王。而这件事只有七星楼的天岐和十殿阎王知道,具体问他为什么,他还神秘兮兮的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枉我还担心你城主的位置……居然……”
“不过,释天的人受他恩惠颇多,没你那番话也许他们还会动摇。”
“你指的他是君观?”
“封莫如虽然有些手段但到底吃亏在接手太晚,至于君观……对付他的确需要花些心思。”
“你不要和我说他在很早的时候就把触角伸到了皇城,甚至要比你更早,光是要说动万寿堂和公卿们就要下多大的功夫?”
“这不是都猜到了吗。”他又玩起了我的手指,低垂的眼睫长如蝶翼。“他其实也闯过十殿阎王,只可惜始终过不了琰摩罗这一关。”
“城主之下,阎罗天子,君观过不去便用了其它手段,如果司马公卿没有邀你前来只怕此刻这十殿阎王就成传说了是不是?”
他低头抿笑,那般的自信,仿佛晕开了一层光芒,耀眼的叫人心生一股膜拜的冲动。
此时晨雾散去,天空碧蓝一如明镜,远方有滚滚云浪舒卷而来。江水澄明,折射出透明的薄亮,映影在湛清的青瓷砖上,金光水天一色,便是山水如画,人影朦胧。
我闪了神,好久才拉回思绪。
“万寿堂你要废掉吗?九公卿你又找谁来做接替呢?”
其实所谓的天机,也就是城里有内贼,为了不打草惊蛇一举铲除祸患,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万寿堂啊,伍飞去烦过你?”他抬起头,眼神温柔如水。
“嗯,被我打发了。”差一点就要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那就废掉好了。”伸手搂我进云霄阁,从高处看下,隐约能看到城外一排的七十二陆天。“今年是错过了去聚义庄的时间,所以公卿的位置要空缺一段时间。不过,莲儿你说四护法是不是过于闲了?”
“最闲的就是琼华了,每次看到他不是在赏花就是在喝茶,还有肖某人和苍小者也是没什么事的大闲人。”
“哦,那琼英呢?”
“琼英不行,她要陪我玩的。”
阿月和阿青放好茶具和糕点,又点了暖炉放了熏香球,阁里很快就暖了起来。
“云之,你有没有觉得很热?”坐了一会,看着外面杀的昏天黑地,突然觉得有股燥热。
身边的人低叹口气,有些无奈的味道。
“你才发现吗?”
声音哑的不太正常,我看过去,他白皙的脸庞不知何时染上了妖娆的红色,只是这红红的太诡异。
心里唐突的一跳,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因为身上难耐的热度而没有抓住。
仔细看着眼前的人,细长的眼睛眯出一道暧昧的弧度,薄红如烟云笼罩了他一身,喘息间都有缱倦的柔媚散开,现在的他只需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