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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药王目光转动,扫掠了躺在草丛中的萧夫人一眼,掉转话题,道:“令堂病势不轻,如不早些疗治,只怕救治不易。”
萧翎道:“你可是想治好我母亲病势,挟恩迫我萧翎,施血救你女儿?”
毒手药王笑道:“要是能够如此,老夫何乐不为。”
司马乾接道:“萧夫人这点病势,还不用有劳大驾。”取出怀中金环,挡在萧夫人的身前。
毒手药王环顾了四周群豪一眼,道:“你可是当真想和我赌上一阵吗?”
此人心机阴沉,诡计多端,萧翎向他挑战时,他顾左右而言他,此刻却又自动提了出来。
萧翎心中暗道:这人心狠手辣,对百花山庄帮助甚大,如能借此机会,把他铲除,也算为武林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虽然有些对不住他的女儿,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念转志决,淡淡说道:“不论你划出什么道子,在下都愿奉陪。”
毒手药王道:“老夫为人,最不喜受限制,如若你一定想和我比试一阵,咱们最好是不受江湖上诸般规矩束缚,暗器,用毒,无所不包,不计手段,胜者为高。”
萧翎道:“很好,你能先作说明,足见阁下还有点英雄气度。”
毒手药王道:“过奖,过奖。”
神偷向飞突然接口说道:“还有一件事,药王忘记说出来了!”
毒手药王道:“什么事?”
向飞道:“群打群攻,以众胜寡。”
毒手药王哈哈一笑,道:“老夫既不受武林规戒束缚,你们自然也不用受限制了。”
司马乾一扬手中金环,道:“好!在下先来领教。”
忽听玉兰尖声叫道:“老夫人!”蹲下去抱起了萧夫人。
萧翎转目望去,只见母亲手足颤动,一脸汗水,紧闭着双目,似是正在忍受无比的痛苦,不禁肝胆碎裂,眼泪夺眶而出。
毒手药王哈哈大笑,道:“手足抽动,中风之征,如再延误时刻,纵遇当世名医,救了她的生命,一也将全身瘫痪,落得个残废之身。”
几句话,字字如刀似剑,刺入萧翎的心中。
他举手拭去了颊上泪痕,缓缓说道:“老前辈可有疗治之能吗?”
毒手药王道:“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萧翎抱拳一揖,道:“那就有劳老前辈大施妙手了!”
毒手药王药笑道:“治病的事,简单的很,只是老夫这代价过高,只怕你付它不起!”
金算盘商八突然接口说道:“只要你开出价来,古玩、玉器、名画、珠宝,随你吩咐,姓商的照价奉付,决不拖欠。”
毒手药王冷冷说道:“不,名画、古物,非我所好,金银珠宝,在我毒手药王眼中,视若草芥粪土不如。”
商八道:“那要什么?”
毒手药王目光凝注到萧翎身上,道:“要他身上之血,救我女儿之命。”
群豪齐齐一呆,不知如何接口。
毒手药王冷笑一声,道:“老夫索价虽高,但决不强人所难,肯不肯请老夫疗病,悉听尊便。”
一直站在旁侧静观变化的萧大人,突然接口说道:“翎儿,你母亲已近半百,行将就木,死亦不算夭寿,吾儿正值有为之年,身担大任,岂可轻生,不用救她了。”
萧翎突然一撩衣襟,跪到父亲面前,道:“爹爹请恕孩儿有违严命,慈母育儿,恩泽是何等广大,孩儿万死亦不足上报母恩万一,岂可不救。”
四周群豪只觉兹事体大,个个呆着木鸡,不敢妄插一语。
萧大人默然良久,道:“你起来吧!你这一番孝心,为父也不便多言,凭儿自作主意吧!”
萧翎叩拜而起,目光转注到毒手药王脸上,道:“我答应施救你女儿之命……”
毒手药王微微一笑,道:“这是你自己承诺之言,并非是老夫相逼。”
萧翎冷冷说道:“我萧翎一口既允,决无反悔,你可是有些不信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信得过你。”
举步直向萧夫人停身之处行去,口中冷冷地喝道:“闪开去!”
原来,向飞和司马乾并肩而立,挡在萧夫人的身前,准备联手挡他,但此刻形势大变,只好依言闪避开去。
毒手药王走到萧夫人的身侧,约略一看萧夫人的脸色,纵声笑道:“你们见识一下当今第一神医的手段如何。”
站在萧夫人身侧的玉兰,突然冷冷说道:“你医道通神,但用毒的手段,也是人所难及,小婢曾听沈木风讲过,药王有借物传毒之能。”
毒手药王道:“不错,老夫确有此能,但还不至于用来伤一个毫无抗拒之能的老妇人。”
玉兰道:“也许老人家的病,并非你形诸口舌那般严重,你却故意的把它说得厉害异常,以此要挟萧公子,舍血救你女儿之命。”
毒手药王已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冷冷说道:“老夫这一针落下,立时可让她神智清醒……”
萧翎沉声接道:“毒手药王,你如敢暗施手脚,对我母亲下毒,你可知我对你如何?”
毒手药王道:“量你也无能伤得老夫。”
萧翎接道:“我将先杀令爱,让你十余年疗救女儿的心愿成空,尝尝老而失女之痛。”
毒手药王轻轻叹息一声,道:“别人唬不住我毒手药王,也许你萧翎,有此能耐。”
萧翎缓缓伸出手去,低声对金兰说道:“宝剑借我一用。”
金兰应声拔出长剑,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萧翎星目中神光如电,凝注毒手药王的脸上,缓缓说道:“毒手药王,你可愿见识一下我萧翎的剑术吗?”
毒手药王手中举着银针,道:“老夫以绝世的针灸疗病之术,承受你一记剑招。”
这时,场中的气氛,紧张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萧翎的手上,但每人的脸色,却是一片哀伤悲痛之情。
萧翎目光转注到三丈以外的悬崖上一株矮松之上,说道:“好!
你要瞧仔细了。”暗中运气,全身真力,全都凝聚在右臂之上。
只见他缓缓举起手中长剑,陡然一振手腕,长剑脱手而出。
长剑出手,幻起了一片轮转的银虹,剑气弥漫,带起了一片轻啸之声,直飞四五丈高。
但见那轮转的剑势,在空中连打了两个旋身,突然疾向那矮松射去。
一圈银虹,绕树飞转,寒芒过处,枝叶纷飞。
待银虹收敛,长剑现形,那悬崖间矮松,只余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
群豪都为这驭剑一击,瞧的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响起了轻微的叹息和赞美。
毒手药王点点头,道:“就老夫记忆之中,五十年来,有此奇技的武林高手。只有四人,三人被困于那禁宫之中,一人下落不明……”
语声微微一顿,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你和那庄山贝如何称呼?”
萧翎听他一出口便叫出庄山贝的名字,显是对这驭剑之术,亦有心得,不禁一呆,口中却冷冷的答道:“师徒之称。”
毒手药王叹道:“你这点年纪,有此成就,有背武学常规,如若老夫的料断不错,除了你得庄山贝等名师传授之外,必然另有奇遇。”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这人果然利害,难道我误食那千年石菌的事,他也能瞧得出来。口中却答非所问地接道:“凭此一剑,取你女儿之命如何?”
毒手药王沉吟一阵,道:“那是绰绰有余了。但却未必能够伤得老夫。”语音甫落,手中银针已然疾落,刺入了萧夫人前胸之上。
此人的针灸之术,果然是神奇无比,银针中穴,萧夫人立时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萧翎低声赞道:“你的医术,果有独到之处,不愧有药王之誉。”
毒手药王微微一笑道:“在老夫手中,决无不治之症。”
萧翎心中暗道,好大的口气。
但见毒手药王银针疾起疾落,片刻之间,连刺了萧夫人一十二个穴道,收了银针,探手由怀中摸出一个玉瓶,一抖手,投向萧翎。
萧翎接过五瓶,道:“什么丹药?如何服用?”
毒手药王却淡然一笑,答道:“老夫如是想加害于你,此刻你已身中剧毒……”
目光环扫群豪,哈哈大笑一阵,接道:“不过,你尽可放心,老夫还要用你之血,救我女儿之命。所以……”
萧翎知他有借物传毒之能,此言非虚,是以默然不语。
但闻毒手药王接道:“那瓶中五粒丹丸,不但有补气益神之效,且可延年益寿,每日服用一粒,五粒眼完,令堂当回复二十年前的青春活力,你要珍惜了。”
萧翎一抱拳,道:“多承赐赠灵丹。”
毒手药王道:“为证实老夫所言不虚,五日后,老夫再带小女来此。”
他目光流露出无限的渴望神情,凝注着萧翎,脸上是一片慈爱和焦灼混合的神情。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药王但请放心,五月内家母果真如药王所言,在下定当束手施血,相救令爱之命。”
毒手药王道:“好!老夫信你之言。”转身一掠两丈,疾奔而去。
商八目注那毒手药王的背影消失不见,突然抱拳对萧翎一礼,道:“大哥,可是当真要施血救那毒手药王之女吗?”
萧翎淡然一笑,道:“我既然答应了他,如何能够骗人!”
杜九急道:“目下大哥一身系天下安危,岂可这般轻贱自己。”
神偷向飞接道:“老偷儿向主信诺,一言出口,决不反悔,不过,萧兄目下的处境不同,就是毁去承诺,也一样受天下英雄敬重。”
萧翎一挥手道:“诸位的盛情,在下心领,咱们别谈这件事了。”
商八缓步走到萧大人身侧,欠身一礼,道:“眼下萧大哥一人生死,关系着后数十年的江湖命运,此情此景之下,只有老伯一人,或可阻止于他,还望老伯说几句话,阻拦住萧大哥。”
萧大人一皱眉头,道:“这个,这个,叫我很难启齿,他以血换药,救了他母亲之命,乃是大孝之事,答应施血于人,乃是大信之事,要他背弃信诺,我做父亲的,也觉得难以启口。”
萧大人虽然说的大义凛然,但想到独生爱子,数日之后,施血于人,岂能不黯然神伤,缓缓转过身去,行到山崖旁一块岩石之下,倚岩而立,抬头望着云天出神。
冷面铁笔杜九,为人虽然表面冷漠,但内心之中,却是充满着热情,萧翎施血的事,他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萧大人不肯劝止,只好信步走到玉兰身侧,轻声说道:
“玉姑娘,我看这件事只有待老夫人醒来之后,让老夫人阻止他了。”
玉兰还未开口答话,萧翎已抢先说道:“玉兰,我母亲醒来之后,不许你们告诉她,我答应那毒手药王舍血换药的事。”
玉兰一欠身,道:“小婢记下了!”
杜九一皱眉头,道:“可否听小弟说几句话。”
萧翎脸色一片严肃地说道:“如是不关我施血的事,小兄是洗耳恭听。”
杜九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小弟也不用说了。”
萧翎淡然一笑,道:“最好是别再谈论此事。”
商八高声说道:“杜兄弟不用再说了,大哥心念已决,咱们劝也无益。”
向飞抬头望望天色,道:“毒手药王想用萧兄身上之血,想来决不会泄露咱们藏身之秘,那沈木风眼线再广,暗桩再多,也想不到咱们藏身这幽谷之中,只要咱们小心一些,住上三五日,当不致泄露行踪……”
轻轻咬了一声,接道:“不过此地欠缺食用之物,咱们江湖粗人,打些野兽飞禽,烤来食用,那是家常便饭,但萧老前辈和夫人,却是食用不惯,老偷儿想去偷些食用之物回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