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斐只听的张口结舌,浑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邪恶的练功行法,一时间竟是难以回过神来。
那少女瞧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笑道:“怎么,你怕啦?”胡斐楞道:“怕?要怕什么?”那少女噗哧笑道:“怕给她们一刀划过脖颈死去啊。”胡斐回过神来,瞿然说道:“我。。。。我伤重乏力,怎能帮她们‘升阳袪阴’你。。。。你别说笑了。”那少女道:“谁跟你说笑来啦?我跟你说,你体内阴毒已给压在上丹,剩余的便是极阳之气流窜全身,这才如此心火旺盛,正是她们可遇不可求的良机,怎会就此放过了你?”
胡斐闻言大惊失色,他现下功力俱失,几无杀鸡之力,连个江湖上的四五流人物都打他不过,何况是这些练有‘圣盘玉经’的‘圣雪四钗’?但跟着转而一想,他是神农帮送来医治的病人,自非山下那些毫无关系的男子可比,‘圣雪四钗’纵使大胆,总不至于将自己杀了灭口罢?然他虽是自我安慰,心中仍不免忐忑不安。
那名少女见他脸有惧色,咳了一声,笑道:“瞧你给吓得脸都发白了。跟你说了罢,那‘圣雪四钗’也不是每个男子都杀,只有那些阳气不旺,留着没用的男子,才会一刀杀了,省得日后麻烦。你虽伤重乏力,但体内心火极盛,难保她们不来找你,我这时先跟你说,免得你糊里糊涂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名少女掩嘴笑道:“反正你伤重乏力,跑也跑不了,便只管躺着享受就是,只别嘴里认出她们来,那么性命自是可保。”胡斐满脸苦容,哀戚戚的道:“这等享受我可不要。”少女奇道:“怎么不要?啊,是了,想是你未历人事,不懂这事儿的滋味。我师父说,你最多不过两年之命,当是即时欢乐的好。。。。。。。”
胡斐一个劲的摇头,心中只想:“这些少女都已入了邪门,自是难以跟她们解说分明。原以为来到这里可以疗伤痊愈,却想不到竟是只能换得两年光阴,若还得惨遭欺凌,这伤不如不治的好。待会儿我叫她们请那文洛姊姊过来一趟,要她明儿大早便将我送下山去,是死是活,那是天意,却不是我胡斐所能决定的事了。”
他心中计议己定,便道:“六位姑娘,在下一事相求。”少女笑道:“你倒客气起来了。什么事呀?”胡斐说道:“各位待会将我送回之后,可否请那神农帮的文洛姊姊前来一趟?”那少女讶道:“你见她作啥?”胡斐道:“我有重要事儿,须得同她当面一说才行。”那少女神色极是暧昧,笑道:“你不会是跟她。。。。。。。”
胡斐肃然道:“神农帮千里迢迢送我来此,那文洛姊姊更不曾与我单独相处,各位请别误会。”
六名少女轻笑一声,不再追问,将他身子擦拭干了穿上衣衫,随即抬上担架,迳将他送了回去。
※本回已完,请续看下一回!
全一卷 第十九回
(更新时间:2006…12…29 13:12:00 本章字数:10081)
胡斐给六名少女送回到屋内不久,便见那名小女童捧了碗药汤过来,右边脸颊上烙着五指深印,紫血泛肿,显然才给打过一巴掌,但认不出她是瑶瑶还是双双,接过了她小手送来的药汤,疼惜的问道:“又给哪位姊姊打啦?你是姊姊瑶瑶,还是双双妹妹?”小女童抚着脸颊,语焉不清的说道:“我是瑶瑶,双双给关起来了。”
胡斐一惊,问道:“双双给关了?她犯了什么错,干么给关了起来?”瑶瑶转过头朝门口窗外望了望,确定没人跟来,小声的道:“她给冰姊送羊脂冰糖蜜液过去,经过药璃阁。。。。撞见。。。。撞见了清姊和那男的。。。。。。她吓的跌破了罐子,清姊拿鞭子打。。。。冰姊知道后,就将她关在沥胆石洞。。。。说。。。。说要关她一个礼拜。”
胡斐听得一股胸火气往上冲,便要发作出来,却怕吓着了她,那便再也问不出来,只得强忍怒火,压着嗓门缓和语气,轻声问道:“那你的脸又是谁给打的?”瑶瑶嗫嚅着道:“我偷偷给双双送了饭团。。。。。她饿的没了力气。。。。。。六儿姊姊见到了。。。。拧了我耳朵骂。。。。。。把几个饭团扔了。。。。然后。。。。然后就打了我耳光。”
胡斐听后,更气得握住了拳头,手里捧的药汤溅了出来。瑶瑶见状,忙上前将碗扶住,说道:“大叔,你身体还没好,先把药喝了,病才会好的快。你心里别气。。。。反正。。。。反正我和双双也都习惯了。”胡斐咬着牙道:“习惯?这事怎能习惯?你和双双才多大年纪,她们却拿你们做佣仆来使,动轧鞭打拳踢,当真禽兽不如。”
瑶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我和双双六岁来到这里,全天候给使唤着,只有他们都睡了,用不着我们了,才能找点时间歇下来休息。”胡斐惊道:“你跟妹妹几岁了?”瑶瑶道:“到十月便九岁了。”
胡斐道:“这么说来,你们来到这里已经快要三年了?”瑶瑶道:“到今天是两年九个月又十六天。”胡斐奇道:“你怎记得这般清楚?”瑶瑶叹了口气,哽咽着说道:“我爹妈无力还钱,只得将我们姊妹抵押为奴,说好五年到期,我和双双就可以回去了。”胡斐道:“那还有两年多的苦要挨哪,怪不得你日子记得这么清楚。”
瑶瑶听得悲哀,抽抽噎噎的低声泣道:“可是。。。。可是我爹妈去年都生病死了,就算就算五年到了,没人来接我们,也不知她们肯不肯放我和双双两个走。”胡斐啊哟一声,说道:“这可不妙了。你爹妈既已去世,五年之约便作不了数,这些人又岂是信守承诺之人,自是不放你们姊妹离去了。对了,你爹妈却怎地欠钱了?”
瑶瑶伸袖拭去泪水,说道:“我家里原是种茶人家。听我妈说,我家有块向阳山坡地,原本种的是湖南最好的玉女九泉茶,虽只五亩地,但也够我们一家四口温饱了。前几年,她们看中我家那块山坡地,便派了人来向我爹求租。我爹当然不肯啦。。。。结果就给打断了两根肋骨。。。。。。”胡斐手掌拍向床板,怒道:“竟有这等霸法?”
瑶瑶续道:“她们给了十两银子,说是三年租金,硬将那块山坡地占了去。。。。。。”胡斐插话道:“什么?五亩地三年只给十两银子?”瑶瑶道:“是啊。我爹说,咱们家那块地,一年至少也可挣得二十两茶银,她们三年却只给十两银子,那不等于是送给了她们?我爹撑着伤和她们理论,结果给打得鼻青脸肿,自此便躺在床上了。”
胡斐听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问道:“后来呢?”瑶瑶两只眼圈又红了起来,泪珠儿打滚欲滴,哽咽着说道:“后来,她们便将茶树铲了去,种了许多奇怪颜色的花,那花看去就像一串糖葫芦,也不知那究竟是什么?过了半年,她们一群人跑来我家,说那块地的土质不好,害她们的花开不了果,硬是要我爹妈赔她们钱来。”
胡斐奇道:“她们自己本事不好,种的花开不了果,那又干你们家什么事了?”瑶瑶道:“我妈也是这样跟她们说啊。结果有个女的生起气来,拿棒子将我妈的腿给打得断了,嘴里还骂着我妈是泼妇,说什么要不是我爹妈将这块营养不良的山坡地租给她们,又怎会害得她们的花开不了果?当下便要我爹妈赔出八十两银子来。”
胡斐惊道:“八十两?她们合着是抢钱来的啦?”瑶瑶道:“就是说啊,何况我家那里赔得出这么多钱来?我妈的腿虽给打断,但仍硬着嘴子跟她们理论,结果一只臂膀就给砍了下来。我爹躺在床上见情况不对,忙拖着身子爬下了床,朝她们一个劲儿的猛磕头,求她们救了我妈,并答应将我姊妹两个,送给她们做奴五年来还债,她们这才终于放过了我爹妈二人。但这么一来,我爹妈身子都受了重伤,生活无以为继,便在去年都病逝了。”
胡斐这席话听来,当真是又怒又恨,怒的是竟有这等欺压善良百姓的恶霸门派,恨的却是自己遇上了这种不平之事,竟因伤重而无法来替这两位小女孩讨回一点公道,只气得他全身颤抖不停,却偏又无能为力。
瑶瑶伸手接过了他手里药汤,说道:“这药都凉了,我再去给你热过。”胡斐猛然回神,说道:“这些药便是欺负你们家的那些恶人给的,我伤虽重,但也未必得承她们的恩情。瑶瑶,这药你便倒去了罢,我不喝。”
瑶瑶听得一惊,讷讷的道:“大叔,这跟你没有关系啊。你受了伤,不喝药怎行?”胡斐脑中急转,过了半晌,说道:“瑶瑶,大叔问你,如果我带你跟双双离开这里,你们跟是不跟?”瑶瑶吓了一跳,说道:“离开?要去那里?”胡斐道:“那里都好啊。你们爹妈已死,若是不想办法离开,这一生都要给留在这里受苦了。”
瑶瑶骇道:“你是说五年到期后,她们也不会让我和双双离开?”胡斐苦笑道:“她们这些人说的话怎能当真?我跟你说,我原本打算明早就要神农帮送我下山,但若要带着你们两个离开,那便不能要他们送了。”
瑶瑶想了想,说道:“她们不会答应让你带着我们离开的。”胡斐笑道:“没要她们答应啊,咱们偷偷的溜走不就成了?”瑶瑶吃了一惊,说道:“逃走?那不行啊,双双还给关在沥胆石洞里头,而且。。。。而且大门都有人看着,出去后的路我和双双又都不识得,怎么逃?”胡斐蹙起了眉筹思,说道:“双双给关了几天啦?”
瑶瑶扳起手指算了算,说道:“三天,还得给关上四天才能出来。”胡斐抬起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也好。三日后我还得再浸一次药泥,想来那时已可行走如常,但真要碰上了讲打,那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瑶瑶听他自言自语说来,心中颇有不解之处,插嘴问道:“大叔,你为什么要带我跟妹妹离开这里?”
胡斐楞了楞,说道:“你们难道不想离开这里么?我跟你说,原先我是想等见到药王时再跟她开口求请。但我又想,她们强租你们家土地已是不该,接着又蛮横无理的索赔巨额银两,你爹妈他们要不是给这些人打得伤重而至卧病在床,最后更因此而死去,凡此种种,都是这些人过于凶霸恶狠,可见跟她们讲理是不通的。你姊妹二人已给她们为奴将近三年,稍有不意,便是一顿毒打,就连正常饮食睡觉都所不能,这那里是人过的生活?这些人既是蛮不讲理,咱们便不须跟她们客气,我且迳自带你们姊妹离开,日后再回来找她们算这笔旧帐。”
瑶瑶点头说道:“以前我跟双双每天都在计算着日子,就等五年到期后能由爹妈来带我们离开这里,但如今这愿望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刚才大叔你也说,即使期满之后,想来这些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我们姊妹自行离去,这么一来,我和妹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这里给她们欺负了?我不懂的是,大叔你为什么要干冒危险的来带我们离开,要是给那些姊姊知道了,连你都要糟糕的啊。”
胡斐抚着她头,柔声说道:“大叔有两个徒儿,年纪只比你们姊妹大些,他们也是一对双胞胎呢。我跟你说好了,大叔是练武的人,现在身子虽是受了伤,但我们练武的人心中都有一个志气,那就是‘替天行道’。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是这个意思了。我虽与你们家非亲非故,但咱们侠义道讲究的是济弱扶倾、恤贫抚孤,既然见到了你姊妹俩给人这般欺负对待,又怎能视若无睹的不来帮上一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