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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公泰冷哼了一声,青竹杖呼地一招“白云出蛐”,把右面瘦长白衣人逼退一步,左面一人却被多臂金刚屠一江,振臂一招“接江截斗”,硬打硬接地把他探出的右臂给挡了回去。
左面白衣瘦长人吃屠一江一挡之势震退了两步,但多臂金刚也被震得双肩晃了几晃。
这不过一刹那的工夫,铁剑书生已借闻公泰和屠一江一挡之势,跃落到七八尺外。
此际,海天二叟李沧澜和开碑手崔文奇。妙手渔隐萧天仪、川中四鬼等,都已赶到,一个个运功蓄势,满脸怒容,目注滕雷等三人,只待李沧澜一声令下,立时向三人抢攻。
但闻李沧澜一声冷笑,道:“膝兄身掌一派门户,怎么出尔反尔,全无半点信义?”
膝雷刚才被一股无声无息的力道击中,如非本身功力精深。及时运功抗拒,早已受了重伤,心中十分惊异,他本是生性阴沉之人,经刚才一次教训,早已把一腔怒火强自按下,裂嘴一笑,道:“我只不过略戒他的狂妄而已,要真的对他下手,他恐怕早已横尸当地了……”
说至此微微一顿,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干笑一声,又道:“刚才是哪位高人,暗中对兄弟下手,攻来力道无声无息,不知用的什么武功?兄弟佩服得很!”
此语一出,全场都不禁为之一呆,闻公泰,屠一江和那两个瘦长的白衣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眼光投到海天一叟脸上。
李沧澜微觉脸上一热,转头望了朱若兰一眼,笑道:“滕兄所受一击,实非老朽所为,老朽不敢居功。”
闻公泰只怕误了大事,冷冷接上几句道:“现在既非切磋武学时机,亦非口舌争论之时,待捕获那万年火龟之后,几位如果兴致不减,就是聊上个三天三夜,兄弟也舍命奉陪。”
当下几人又随在铁剑书生身后,向前走去。
大约又赶了二果左右,铁剑书生突然停住脚步,仰脸发出两声长啸。
啸声甫落,右面山角的暗影处,缓步走出来南天一鹏周公亮。
他目睹着紧随在史天灏身后群豪,不禁呆了一呆,收住脚步。
铁剑书生紧走几步,低声对周公亮道:“我已面允帮主加盟在天龙帮……”
南天一鹏急道:“什么?”
史天灏叹息一声,道:“不知这万年火龟之秘密,如何会泄露到江湖之中?今宵现身几人,都是武林中一代宗师身份,武功之高,决非你我兄弟之力能敌……”
他回头望了离公泰、膝雷等一眼又道:“眼下现身的已有华山、雪山两派掌门人,和派中高手,其他隐身未现的,还不知有好多?衡诸情势,如不加盟在天龙帮中,咱们兄弟实难拒挡得注!”
南天一鹏黯然叹道:“那我们守候这十五年岁月,算是白费了!”
史天灏笑道:“我在答允入帮之时,已获李帮主保证,在捕获那万年火龟之后,这分配之权,仍由我们作主。”
周公亮道:“人心难测,事情只怕未必如所想的那么如意!”
李沧澜微微一笑,接道:“老朽年近古稀,生平尚未对人失信,大丈夫一诺千金,岂能失信于人!”
史天频道:“李帮主爱才如渴,当不致对我们兄弟用诈……”他长长叹口气,又道:
“我们兄弟情重骨肉,小弟既加盟天龙帮中,望义兄也加盟入帮。”
周公亮还未及答话,李沧澜已抢先接道:“老朽久慕周公大名,如肯屈驾入帮,当大开总坛,飞渝各地分舵,共庆此一盛事。”
南天一鹏尚在犹豫,崔文奇已接口笑道:“周兄不必再多思虑,需知眼下武林中,即将掀起滔天风波。所谓武林中九大门派,各以正宗自居,数百年来,咱们这般无门无派的江湖草莽,不知受尽了多少欺凌,李帮主手创天龙帮,并非为一己荣辱地位,实是为我们一般无门无派之人,争一口气。周兄久走江湖,阅历较兄弟尤丰,尚请三思兄弟之言。”
李沧澜缓步度到南天鹏身侧,笑道:“周兄如果不信任老朽,入帮之事,可先保留,俟得到那万年火龟之后,再议不迟。”
周公亮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一则可容兄弟多想一段时间,二则,此刻已到那万年火龟出洞游走之时,依据我兄弟居留这卧虎岭下十五年的经验,那万年火龟异常通灵,如果闻得警兆,只怕今宵不再出洞!”
这几句话,果然发生了奇大的效力,大家立时停止争论,几十道眼神一齐投到南天一鹏脸上。
周公亮轻咳了两声,却说不出话。
史天灏心知他胸无成见,怕他受窘,赶忙接道:“我义兄尚未允诺入盟天龙帮,调度人手上,多有不便,兄弟承蒙李帮主面谕代主其事,又得闻、滕二兄推重,甘愿受命兄弟,还是由我史某人主持其事的好。”
李沧澜是何等人物?哪里会看不出周公亮窘迫之态,当下点头笑道:“不错,闻兄。
膝兄,都是武林中一代宗师身份,只允诺听你一人之命,自不便再由周兄主持其事。”
闻公泰连捋胸前长须,膝雷却望着周公亮冷笑两声,但两人均未开口。
铁剑书生脸色严肃,拔出背上铁剑,目光掠着闻公泰,滕雷,神情十分庄严,问道:
“两位可是真的甘心听命我史某人吗?”
闻公泰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只要是为捕那万年火龟。”但请吩咐就是。”
白衣神君膝雷冷冷一笑,道:“今宵之内我们雪山派也暂听调遣就是。”
史天灏放眼打量了四周形势,突然又转眼望了闻公泰和膝雷一眼:“据我连日来观察所得,眼下卧虎岭,决不止你们华山、雪山两派,所谓九大门派虽未必全有高手赶来,但至少将有五派以上,这些人可能早已赶到,潜隐在暗中监视我史某行动,也可能早在谷外要隘布阵以待,准备抢劫万年火龟,我们帮主虽和两位有约,武决万年火龟归属,但这中间极可能发生变故,譬如在我们打得力尽筋疲之时,别人借机出手,把万年火龟抢走,我们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膝雷只觉脸上一热,道:“那你有什么妥善之策,不妨提出谈谈。”
史天灏道:“以兄弟之见,咱们比武决定万年火龟之约,不妨移后,今宵先合力对付围劫灵龟之人,往后再比武,以决火龟归属。”
闻公泰、滕雷心中虽都知道此举于天龙帮大大有利,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而人都是心机极深的人,略一忖思,立时允诺下来,实则两人都另打主意。
史天灏何尝不知这拖延比武之举,决难使两人心悦诚服,但联手拒敌之事,当可收效,随即微微一笑道:“两位既都能暂抛私利,先求稳占优势,杜绝授人以可乘之机,实是难得……”
话至此处,淡淡一笑,回头低问周公亮,道:“大哥,那应用之物,可都备齐了吗?”
周公亮道:“均已照你计划备妥。”
史天灏望光转投到闻公泰身上,笑道:“闻兄请带令师弟围守南方侧翼,这谷中虽只有一路可通,但那绝峰削壁,只怕难挡得各派高手,何况谷中怪石林立,岩洞处处,也许早已有人潜隐其间。”
八臂神翁听史天灏大模大样指挥自己,心中异常气忿,但他乃城府极深之人,心中虽在暗骂铁剑书生,外形却毫无怒色,淡淡一笑道:“我们华山派一切照办,决不误事。”说罢,转过身子和屠一江联袂向正南奔去。
但闻铁剑书生叫道:“闻兄暂请留步,兄弟话还未完。”
闻公泰只得依言停步,缓缓说道:“灵龟出现之后,两位亦不能擅自行动,捕捉灵龟之事,亦不需两位助手,但请转护右翼,拦挡强敌侵扰,俟捕得灵龟之后,我自会招呼两位。”他忽地回过头望着膝雷接道:“膝兄请率贵派中人围守这转角之处,凡是入谷之人,一律不准通行!”
白衣神君冷哼了一声,道:“好吧!”
史天灏环顾这几人背影,低声对海天一叟笑道:“此刻已快近灵龟出洞时分,咱们也该寻个地方,隐起身子。”说完话,当先向前奔去。
李沧澜、川中四鬼、朱若兰、彭秀苇、崔文奇等,都紧随在他身后奔行。
走有里许左右,到一株千年的巨松之下,史天灏停住脚步,笑道:“帮主暂请隐身这巨松附近的山石或草叶之中,免被那灵物看出警兆。”
李沧澜微微一笑,躲入一块突立的大山石后,朱若兰、崔文奇等亦纷纷自寻隐身的山石、草叶藏好。
史天颓。周公亮也藏身在那巨松下面一叶山花之中。
众人随铁剑书生按图走了二个时辰,这时,已快到子夜时分,一天阴云,遮住了万千繁星,山风吹起阵阵松涛,不时挟杂着野兽怒吼之声,荒山之夜,阴森恐怖。
大约有顿饭工夫,突闻一声狼啸,飘传过来,其声尖锐,动人魂魄,但一瞬间,啸声即住。
史天灏精神一振,低声对周公亮道:“那万年火龟,口有巨毒,如被它咬伤,必死无疑,等一下动手捕捉时,千万小心。”
周公亮还未及答话。忽闻一声狼嚎,紧接着嘶嚎大作,响澈山谷。史天灏、周公亮、李沧澜等都是久走江湖之人,见闻博广,闻得那狼嚎大作之后,立知遇上了狼群,都不禁暗暗心惊。
只听那群狼嘶嚎愈来愈近,片刻之后,已可闻狼奔行之声,幽静的山谷中,忽闻沙飞石走,千百只巨狼嘶嚎狂奔而来。
史天颓、周公亮首先由草叶中一跃而起,各握兵刃,躲在树后。
海天一叟李沧澜。崔文奇、萧天仪、朱若兰、彭秀苇等,亦纷纷由山石草叶中跃出跃到那巨松后面,运功戒备,神色间都很紧张。
要知狼一结群,最为可怕,凡其所至之处,不论何等猛兽,均得退避逃走,只要被群狼发现踪迹,无一能够幸免,不管一个人武帕到什么雕:但要在一时之间,杀死千百只以上的狼,实是一件大不可能的事,因为狼群的结成多是在群狼饥饿之下,是以不管遇上人兽,立时一拥而上,前仆后继,永无休止,非要把遇上的人兽吃个尸骨无存,才肯嘶嚎而去。可是事实大出了几人意料之外,群狼并未向几人施袭,只是狂奔嘶嚎而过,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
李沧澜手捋长须,微微一叹,道:“这一群狼不下千只,如果要向人施袭,只怕我们都难逃厄运……”话至此处,微一沉吟,又道:“狼群的结成,大都是饥饿所迫,不管遇上大兽,必然要群起扑袭,今夜所遇狼群,竟不肯向人施袭,个中原因,实使人大为费解。”
忽听史天濒低声说道:“帮主快些隐起,那万年火龟已现踪迹。”说着话,当先隐入草丛。李沧澜、彭秀苇、朱若兰、萧天仪等,亦纷纷隐入石后草丛。
朱若兰凝神双目,抬眼望去,只见正东方山谷中,忽现出一点红光,忽明忽暗,乍隐乍现,逐渐向几人停身之处移动。
那一点红光,移动非常缓慢,大约有半个时辰之久,才到了几人隐身巨松处十丈左右。
忽见史天灏隐身的花草丛中火光一闪,两道急促的火焰闪起,但闻一阵嗤嗤作响,两道火焰,迅速在突石草丛中穿行,昏暗夜色下,看得十分真切。
彭秀苇低声对朱若兰道:“史天灏要放火照明。”
一语甫落,忽地砰然一声轻响,一阵光焰闪动,山谷中骤然亮起两堆火光,熊熊燃烧起来了。
那燃起的火堆,都经过史天灏细心设计安排,用易燃的枯伎,茅草,用松油浸制而成,不但不怕山风,而照明之力十分强大,两堆火光,照亮了数丈方圆。
但见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