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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
“要等这么长时间啊……”陶木晴一面皱眉,一面又拿过稀粥来,用勺子搅了搅,顿时便腾出一股热气来,看样子很是滚烫。
“那不必了,改日我自己弄些木材来自己做。”
李嫂一愣:“你自己做?会做么?”
陶木晴答得很干脆:“不会。”
“……”
没有瞧见李嫂看她的眼神,陶木晴只端着那碗粥,舀了一勺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忽觉得好奇,就随口问来:
“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宿兮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没什么。”
李嫂唇边带笑,挑眉看了看他二人,笑容愈发含有深意,继而很是识相的告辞推门出去。
屋外,时候尚早,天边仍晴。
“我吃过这边的米,味道很好,带了些甜味,你尝尝看,保准比你以前吃过的要好。”陶木晴估摸着也凉的差不多了,才慢慢将粥凑到他唇边。
温热的雾气正绕在他唇边,抬眸间看得她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宿兮微微迟疑了一会儿,仍张口喝下。
“怎么样?”陶木晴捧着碗,满心期待的望着他,双目晶晶发亮。
粥的味道很普通,不过因得他也饿了,故而倒觉得很是好吃。但见她这模样,宿兮还是忍住笑,不答反问:“你做的?”
“是啊。我可不常煮东西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得意,宿兮不禁莞尔:“那我算是有福了?”
“他们这里的野味很不错,改明儿我做给你吃。”
冬日尚寒,粥碗很单薄,隔着冒出的白气,依稀能感受到温暖,滚烫的粥顺着喉流到胃中,即便不是冷,可仍让他觉得
身子颇为舒服。
慢慢吃完了粥,陶木晴轻轻替他擦了擦嘴角,又要扶他躺下,宿兮摇了摇头:
“睡得太久了,想就这么靠着。”
陶木晴依言收回手,就拉好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宿兮:“……”
有些无奈地勾起嘴角,他抬起眼皮来看着她,本欲关心及她腿上的伤,犹豫了许久,出声时却问了别的:
“对了,你要做轮椅?”
“嗯,总不能老让你在床上躺着,偶尔得多出去晒晒太阳才好,这边的太阳很暖。”她理所当然地笑着点头。
“那么麻烦……就不能买么?”
提起这个,陶木晴面上才露出些许窘意来,认真看进他眼里:“宿兮,我们的钱不够了啊……”
他听罢心下愣了愣,因得生平从来未计较过银两的事情,故而有些讶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陶木晴似笑非笑挠挠耳根,低下头,只拿余光瞥他:“你给的银票似乎被水冲走了,我身上带的钱不多,你的……也差不多快用完了。”
她仰头叹了叹,偏过头,无比纠结的看着他:
“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光环重生大法,原地满血复活无鸭梨……
金手指啊金手指,我开啊开……囧囧囧(= =无视我……
好吧,就是狗血我也认了,这文其实本来便是一路狗血洒下来,不要质疑偶狗血的能力和技术……汗
如此,进入伟大温馨的支线剧情。
这几章,要让看武打戏的妹纸失望鸟,表示,全都是温馨无聊小日纸。囧rz,且看腹黑宿先森肿么拿下陶姑娘滴……
此支线又名:大家来虐男配!
小步无理由神隐数百年……
【诸位的虐点都太高了,表示,小赏忽然很有鸭梨,以后是8是能虐到乃们哇……哭 T T】
PS:
这里感谢投了俩地雷的Jun,表示很惊喜,抱住,狠狠亲一口,====3=3=3=3=3=3=====
^_^,抱歉我血量值不多,日更已经很吃力啦,双更没准会猝死的。所以,对手指,不好意思,双更不了 T T
仍旧感谢一直打分看文的诸位姑娘,鞠之!!
☆、【难以言喻】
宿兮无话可说。两人皆低头静静沉思,过了半盏茶时间,他余光扫到木柜上摆着的那柄铁骨扇,忽然问道:
“这里有当铺么?”
陶木晴寻思一会儿,点头:“有的。”
“把我的扇子拿过来。”
陶木晴依言起身,取下扇子递给他,骨扇两柄皆有损伤,他也使了几年,恐是不大能用了,径直把扇子上的玉坠儿解下来,轻放在她手里。
“且先把这个当了吧,别的,往后再慢慢想。”
玉石冰凉,青翠晶莹,小巧而玲珑。记忆里自打认识他起,这扇与这扇坠儿都未曾离过手,想来是特别喜爱的。
陶木晴有些犹豫:“……这个,你很喜欢?”
宿兮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喜欢自然是喜欢,但现下如此境况,顾不得个人私欲,玉是死物,总能再有的。”
见她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里的玉石,垂眸轻轻点头,宿兮猜测出她心思来,方慢吞吞道:
“你莫要再出去走了,毕竟腿上的伤不可大意,若是记挂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说的也是。”陶木晴收好玉,犹自轻松地伸了伸腰,“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好了。”
*
伏雪镇是个偏僻的镇子,位于长河中游,四面有山,地势险峻。但因得不常与外人来往,故而知晓此地的人也甚少。离得黑鹰城约有三个时辰的脚程。
宿兮思量着自己与陶木晴皆不同程度受有伤,他本就行动不便,这暂不必说,只是连累了陶木晴脚上的伤,心中很生过意不去。又担心她这毛毛躁躁毫不在意的性子会拖延伤势,几番衡量还是决定在镇子上住一段日子。
且暂不知黑鹰城和江湖上的消息,如此,也算是按兵不动。
李嫂子的屋舍位于镇子北口,高高坐落在山丘上,偶尔出门站在更高处,下面镇子上的情形便一览无余。李家嫂子是个寡妇,丈夫是三年前没的,家里只有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唤作果儿,不高,个子矮矮的,而且很怕生。
宿兮曾见过他一次。那日正躺在床上看书,闻得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因得习武多年,加之这里的人也不会武功,半点声响都能听得清楚。他抬起头看时,便瞧得那门口瑟瑟探了个头出来,一双眼睛,滴流滴流打量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怯然。
这个家里的境况并不好,李嫂子一直没有改嫁,寡妇带着一个儿子艰难度日,平日靠绣些针线活儿拿出去卖,也有时候帮着邻里打理家务或是农忙时搭把下手之类的,勉强能混个糊口。
宿兮的这块玉是幼年生辰时父亲赠的,若说价值应当能上千,但由于镇子小,当铺规模也不大,胡乱凑了个十几两也就罢了。陶木晴提起这事就满肚子窝火,偏生目前又
是用钱之际,恼不得也没奈何,只能生生忍下来。
这山野乡里,菜肴不多,自不用说好不好吃。宿兮的饭菜是陶木晴一手操办的,一来是觉得他素吃惯了家里的菜,味道若是不好恐怕有些难以下咽;二来又因出门在外不得不提防,由她做固然放心。
对此李家嫂子没什么介意,宿兮自然就更不介意。
忙忙碌碌过了一天,直到夕阳西沉,弯月高挂,陶木晴这才累得一身的汗,趴在那桌子上不动弹了。
宿兮实在看不过,摇头唤她:“别再忙了,早些休息吧。”
门外李嫂子轻轻叩了几声,朝里边儿道:“陶妹子,你要的水烧好了。”
陶木晴从臂弯里抬起头来,回道:“好的,多谢你。”她收拾好几件衣物,又转过身对着宿兮笑笑:“我先去洗澡,你原先的那件衣裳不好补,今日我去替你挑了一件现成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等等再给你看。”
本想叫她不必麻烦,但见得她眼底里的欢喜,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僻静山村里的夜不比大城镇中那么喧嚣繁华,自是别有一番安宁,宿兮靠在床边,闭目侧耳倾听着屋外面窸窸窣窣的动响,树叶飘落,野兔轻窜。心中亦是静静地,却无端装满了许多的东西。
似有些理不清的感觉。光是出神就过去了几盏茶时间,待得陶木晴推门进来时他才反应过来,偏头看过去。
由于头发才洗过,未擦干,便湿漉漉的贴在肩上背上,衣衫有些浸湿。陶木晴伸手随意拢了拢头发,怀抱着一堆淡墨色的袍子,一摇一拐慢慢走,在桌边坐下,方笑道:
“一会儿你换这件吧,不知道合身不合身。”她说罢又自取了另外一件青衫放在旁边的针线篓子里,叹道:“那日滚下山的时候,咱俩衣服都破得零零乱乱的,若是不补,以后可就没得穿了。”
虽说觉得不太好,宿兮还是迟疑着开口问她:“……你会补么?”
“会啊。”陶木晴理所当然地点头,看得他这副表情,不由有些不悦,“这算什么话……我就是拿刀拿枪,绣花女工什么的,好歹也会一些……别拿我和那苏家大小姐比一块儿。”
“我不就是随口问问……”宿兮笑得无奈,“几时拿你和苏家小姐比过了?”
她低头正欲穿线,手上忽然一滞,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那……那我和她比,如何呢?”
这话问的有些突然,宿兮怔了一下,没有回答。
足足静默了一炷香时间,陶木晴微微皱了一下眉,拿过他的衣裳半晌没有下针,宿兮犹豫着正要开口,不想门被人拉了开来,李家嫂子见得他二人皆在屋内,不禁奇怪:
“陶妹子,宿家公子的水早好了,再不用可就凉了。”
陶
木晴刚一针刺下去,闻得这话针尖一偏就扎进手里,她放在嘴上抿了抿,蓦地浮起一丝可疑的尴尬来。为难地抬起头,朝宿兮道:“……你胸口的伤可还疼,动不动得了?”
不知她此话何意,宿兮只老实道:
“不动手的话,应当没有问题。”
与预想中无差,陶木晴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助地回头望向门边的李嫂子,然后又看向宿兮。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
那面的李嫂子见陶木晴久久没有动静,心下明了,却又是嘴快豪爽,当即就掩嘴笑道:
“这是作甚么?他昏睡的时候,你不也一样替他擦身子洗了么?横竖看也看了,碰也碰了,现在还扭捏是个什么意思?反正好歹也是要成亲的,嫂子替你保密,顶多不向外人提起罢了。”
宿兮骤然明白过来,只觉脑中“嗡”一下响,耳根不自觉泛热,到这时,他在知晓为何李家嫂子有能私奔一说……
陶木晴话不成句,摆手摇头:“我、我何曾说过要和他成亲的?”
李嫂子深深皱眉,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富家小姐就是矫情”几个字样,叹了口气:
“你们难道不是私奔出来的吗?”
“私……私奔?”她觉察不对,转目去看宿兮,后者何其无辜地蹙眉摇头:
“……这话不是我说的。”
二人相视无话,气氛瞬间僵硬下来。李家嫂子倒是不在意,在围裙上将手擦干,回身出门,将盛了热水的几个木桶搬进来,轻松的拍拍手。
“私奔也罢,成亲也罢,都是你们的事。这饭还是得吃,衣裳照旧要补,水我可就给放这儿了,明日一早要早起,耽搁不起的。”
她很知趣地起身走出去,临到了外边儿还不忘替他们掩上门。夜色甚浓,周遭宛若染了一片墨迹,化不开,散不去。
李家嫂子扬起唇角来,若有所思地摇头笑了笑,瞅到还傻呆呆立在门外的果儿,方携着他手吩咐道:
“早点睡了,大半夜的,没事儿跑这来作甚么?”
果儿自不敢多做争辩,只能瑟瑟地随着她往旁边屋子里走。
*
窗外起了一阵微风,风不大,但仍吹得那树叶飒飒作响。桌上的灯烛轻摇轻晃,闪烁不定,动荡光芒。陶木晴搂紧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