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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娄山主陆一清,急忙为铁杖叟止血裹伤。
闽神候与武夷相距不算太远,故此闽候神对武夷婆婆的消息,知道的较多。
他虽然桀骜不群,却深知武夷婆婆左剑右篮的绝学,不容轻视。
故此,他一见风兰以剑蓝取胜,招数奇异,便不由想起了武夷婆婆来!
风兰闻言秀眉一扬,道:“婆婆正是姑娘的祖母,你待怎的!”
她这话一出,台上台下,凡知道武夷婆婆之名之士,皆不由有一种恍然而悟的感觉。
“怪不得这妞儿如此厉害,原来她是武夷婆婆的人哪!”
闽侯神芮宝庆受惯奉承,那忍得下这份轻视?但,自量功力与铁杖叟伯仲之间,若动上手,说不定也落个断臂下场。
何况,即便是赢了小的,武夷婆婆又岂肯忍气?
但当着天下群豪,又怎生下台呢!
闽侯神芮宝庆一时怔住,真后悔自己多此一问,自讨没趣。
幸亏铁杖叟此际已然扎好了断臂,接口答上了风兰的碴,惨然厉笑,道:“好,好,老朽得败在名家后人手下,虽败尤荣,这湖中金蛟,老朽奉让姑娘,只有青山不改,老朽当再向姑娘,请领教益……”
风兰“啐”了一口,道:“好,只要你有种,姑娘随时随地候教就是,不过,姑娘告诉你,下次再要被姑娘遇上,可没今天这便宜!”
铁杖叟勃然色变,惨然哈哈一笑,道:“败北之将,今日不能言勇,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向外对众一指,复朗声道:“老朽无能,败在姑娘剑下,今臂已断,无力主台,今当天下英雄之面将台主之位,让与风姑娘,若无人敢与挑战,则湖中金蛟,即属姑娘所有,不得再有异议。”
说罢,也不等别人反应如何,径自一掠纵入台后寺中,隐没不见。
铁杖叟这一手,表面上光棍得很,但只要是有心人,都知他在故想嫁祸。
须因,铁杖叟不但惨败,甚且残废,自知己无能再保全湖内紫金蛟,独吞蛟宝。
故而,他冠冕堂皇的将蛟宝让予风兰,则台下群豪之中,若有人想要,岂非要向风兰挑战,
而风兰又岂不变成了众矢之的?
其实,他这招用得真毒,要知天下贪得之徒,利之所在,趋之若骛,这风兰虽是武夷婆婆的传人,在厚利的诱惑之下,岂能阻碍住贪利者,群起之攻,龙渊至此,知道已不能沉默。
故而,等铁杖叟一走,立即踱至台前,对台下一抱拳,轻咳一声,引得台下一静,朗声道:“诸位请了,适才老朽已然宣告,湖中蛟宝,早已被人取走,这设台之目的即失,何若再事拼斗……”
龙渊之言未已,山道上风驰电掣般奔来几条人影,当先一条,径自飞掠上台,落在那大娄山主陆一清身畔,显出一劲装中年壮汉!
这壮汉对陆一清耳语几句,陆一清勃然变色,“嗖”的一声,纵到龙渊身边,戟指喝道:“老儿,快说,何人胆大,竟敢私取蛟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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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云现龙飞虎噬风
第十六章云现龙飞虎噬风
陆一清此言一出,不啻是证实那蛟宝果然已失,台下群雄,闻言一阵鼓噪声,齐喝问,窃取蛟宝之人!
虎雄方得胜利,初试自己功力,大非昔比,傲意复炽,他见台上台下 ,众人啸叫喧哗,乱成一片,顿时不耐,仰天蓦地长啸。啸毕提足了用心之气,朗声说道:“蛟宝正是我等三人合力取走,何人不服,尽管上来就是!”
龙渊见虎雄这般说法,自也无可奈何!
风兰芳心却仍跃跃欲试,想再找个硬手斗斗!
陆一清闻得虎雄自承之言,将适才所见,虎雄风兰功力之高,出人意料之事,相互对证,顿时猜知,两人必已服下了蛟脑!
他自忖功力,与铁杖叟相较,尚差半筹,如今风兰既败了铁杖叟,则自己翻脸相向,亦是白搭!
再退一步说,即便是胜得三人,蛟脑已失,徒自树下强敌,又有何益?
故此,陆一清权衡轻重,立生退意。
只是,他却不甘心就此放过,略一沉吟,乘台下叫嚣之声稍刹,立即大声说道:“你三人私取蛟宝,大背武林道义,不顾天下同道利益,本山主虽无得失之念,但台下群雄,岂能放过三位?”
台下一闻此言,顿时群雄念激,喊“打”之声,此起彼落。
虎雄大怒,虎目圆睁,大吼一声。“住口,何人胆敢不服,尽管上台来让虎雄教训你等,光在台下鬼叫,有啥用处!”
这一声吼,恍似平地焦雷,台下果被震住。
但他这语气,却太过狂傲,即便是许多正义之士,亦被激怒多半!
龙渊神目若电,早已看清左右看台上,许多白发皓首的武林名宿,神色不舒,心知不妙,忙接口说道:“区区三人,所以在先期斩蛟,实因不愿看今日比武劫杀的场面,想我等均武林一脉,势当相扶相承,若为一蛟,伤了和气,岂非是大大不值?再者,若蛟宝万一不幸,落入恶人魔手,借蛟脑之助,练成绝艺而无人制,岂非今天下生灵涂炭吗?故此,区区才于先期下手,其中虽有不是之处,想来诸位武林名宿前辈,当能见谅!”
这番话,龙渊不但说得诚恳,而且还用出了无上神功,台上台下,不但每个人均一般入耳清晰,且均也做觉耳鼓震动,心神微微不安!
众人都是行家,闻声都不由暗凛,这名不经传的老人,内功分明已达化境,因之,一些知名的正道侠士,一者深觉龙渊言之有理,二者则他既有这深功力,如若是上台交手,也没有准赢的把握。
如此,倒不如不上台,既可保全令誉,又表示自己的潇洒大度!
其实,龙渊也暗藏警示之意。
此际,他瞥见左右看台上,正道人物,面色皆趋缓和,心下大定,正准备交待几句,结束此会。
突然间,台下有人发出破罗也似的嗓音,叫道:“喂,相好的,看你的样子,倒是年高德劭的,只不知功夫如何?何不显一手让大家看看呢!”
此言一出,台下嗡然附和,大声要求,龙渊显显功夫!
龙渊三人循声一望,只见发话那人,一身青布化子打扮,衣着虽破,却干净异常。
面孔团团的,润红之极,长眉暴目,狮鼻海口,颔下无须,年约五旬,笑嘻嘻的,与声音极不相称!
龙渊三人,皆不识这人是谁。
但台上的大娄山主陆一清,却认得他。
故此,忙打个哈哈,拱手招呼道:“跛兄光临,真是难得,快请上来如何?”
那乞丐也似的人物,闻言并不卖帐,鼻中“哼”了一声,暴眼一翻,威凌四射,双肩微晃,轻飘飘落在台口。
龙渊知道,今天若不显露一手,决不能善了。
只是,他一时却想不出显点什么?
故城,他一见那人上台,微一拱拳,道:“请问……”
这请问二字,方才出口,大娄山主却已大声开口,打断了龙渊话头,对台下道:“这位是江湖中隐迹已久的笑面跛丐。诸位即便未会过面,也定有个耳闻,今日跛丐倏见侠踪,为武林主持公道,请云老先生显显绝学,诚然是……”
陆一清显然是要拖跛丐下水,众人均非混人,那能不但?
尤其,他们均知,这笑面跛丐,远在三十年前,以“弹指神通”,成名江湖,为人守正不阿,除暴扶弱,正是宵小之类的头痛克星。
十年前方才隐去,不知所向,盛名尤自未衰,这十年后,倏现踪迹,岂是无因?
故此,众人一闻其名,不由得议论纷纷,好事者更恨不得他,真解与那自称云鹤的老人,大打一场,将自己开开眼界,见识一下那弹指绝学。
笑面跛丐,听出陆一清音中有物,霍然间面上笑容大盛,双目却奇怪的瞪得更大,注视着陆一清,那神色与笑容煞不相配。
陆一清深知跛丐为人习性,见状心中一寒,顿时将下面活,咽了回去!
风兰虎雄均听长辈说起过笑面跛丐,一见他上台神色,虽不惧怕,却不免有些担心了!
风兰悄步挪到龙渊身边,俯耳告诉他小心跛丐的“弹指神通”,并简道出跛丐为人!
龙渊闻言,心中一动,乘陆一清话声自停,对笑面跛丐,微微拱手,笑道:“区区久仰侠名,今日一见,诚属三生之幸,且既承下顾,俗语说‘恭敬不如从命’,区区不才,自当献丑!”
说着,微微一顿,又道:“只是区区已年迈老衰,诚不宜舞拳弄腿,区区之意,不若弄点小玩笑,以搏跛侠与诸位英雄一笑,如何?”
笑面跛丐,面上的笑意渐收,点首,道声:“请便!”便自举步挪开。
他这一举步,果然走路有点跛脚,一点一点的,摇摆不停。
龙渊低声嘱咐身畔的风兰几句。
风兰欣然点首,径自在台畔,取过一面小铜锣。
且在那小锣上,用黛笔划了十几个指头大的小圈圈。
笑面跛丐与诸人皆不知龙渊弄什么鬼,都瞪大了眼注视着两人动作,只见风兰将剑蓝收起,举手提锣,站在龙渊三丈之外,以龙渊为轴,飞身满台游走了起来!
他愈走愈疾,瞬间化成一条淡影,而不辨人面了!
但龙渊却凝立中心,一动不动,等风兰掠到疾处,霍然十指齐弹,口中轻叱声“打”!“叮”“叮”……一片脆响,应声而起。
风兰身形倏停,再翩然倒飞,有如仙女临凡,右手铜锣,仍未丢失,一点异状却无,台上台下都不由起疑,猜不出龙渊闹何玄虚。
风兰嫣然一笑,将小锣送到跛丐面前,娇声道:“请老前辈过目!”
笑面跛丐,一视的初起莫名其妙,但当他茫然的接过小锣,闪目处,不自得勃然变色,笑容尽收!
皆因,锣面上凡被黛眉划上小圈的里面,竟皆被龙渊的一弹之力,弹裂了一小块。
那一小块,最奇的均一般大小,圆圆的,向后陷下,欲坠未坠,只留下最后的半分嵌住!
这是何等的功力啊!
须知笑面跛丐,素以“弹指神通”闻名于世,近年来,潜迹深山,苦练不辍,但此时,却不由他自惭,不但无能在此距离上,与龙渊一较身手。便是再迈上一丈,也无法十指发,像龙渊一般,将真气控制得遂心如意,轻重随心之境!
这怎么能不令他勃然变色?
龙渊察颜观色,知道这一手,既收到效果,不为己甚,见好即收,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不堪入方家之目,请跛侠多多指教!”
笑面跛丐,这时可再也笑不出来,他心中微觉难过,抬起头来,自光一触到龙渊的慈祥面目,心中却霍地一宽,忖道:“这老人身藏绝学,渊如大海,却这般慈祥和蔼,真叫既惭且佩!”
想着,竟而恭敬的打了一揖,正色回答道:“老前辈真人不露相,真令我跛子佩服之极!”
说着,复转向外,对大众朗声宣告道:“云老年高德劭,神功绝世,我跛子不但甘拜下风,自认他正是承受蛟宝的最佳人选,台下各位,若有异议,但请撞着我跛子来好了!”
龙渊风兰,由于笑面跛丐这一句话,不由对他大起好感,认为他确是个行侠仗义的直性好友!
但虎雄却有点看他不起,认为他有点欺软怕硬,故意讨好。
台下诸人,素知道笑面跛丐的性子,说一不二,宁折不弯。
虽皆未了解,龙渊方才到底显的是什么功夫。
但由于跛丐这一句,不由都在打退堂之鼓了!
衡山一脉,浮尘子四人,素与笑面跛丐,有过交情往还。
今见他既出此言,尤其其中尚有风兰在内,立即起身,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