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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凌峰颔首道:“正是,小弟已然被人冒名,闹了‘双包’,谁知在唐兄身上,又来一次,岂不太以令人惊异?”
唐三变目光微转,向章凌峰问道:“章兄,适才那冒称小弟名号之人,是怎样出现,怎样逃走,请你对我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好么?”
章凌峰道:“唐兄所嘱,当然遵办,但在细述详情之前,可否先奉烦唐兄一件事儿?”
唐三变道:“章兄不必用甚‘奉烦’字样,但有所命,唐三变无不尽力。”
章凌峰遂把这位“百毒郎君”,引到江边丛草之间,指着昏卧草中的灵猿“小黑”说道:“这是我波妹所有的一只罕见灵猿,适才中了妖妇毒针,唐兄乃当世用毒圣手,既然凑巧驾临,定可救它一命的了!”
唐三变毫无难色地,点头笑道:“我自改邪归正以来,誓不用毒,但各种解毒药物,则是随身携带,俾便游侠江湖,济人救世,这灵猿所中毒针若在,请章兄先给我看上一看!”
章凌峰立郎把那根拔自灵猿“小黑”耳根的毒针取出,递将过去。
唐三变接过毒针,方自略加注目,窦凌波已以关切神情问道:“唐大侠,这针上所蕴的毒力,是否极为特殊?你能不能够……”
唐三变不等窦凌波把话问完,便自截断了她的话头,正色说道:“这针上所淬的,不是一种毒物,而是性质相反的三种毒汁。故而几乎以任何药物施救,均难见效,甚至于反而会把中毒之人,加速死亡地,送进鬼门关内!”
窦匪波听得唐三变这样说法,以为“小黑”生望已绝,不禁目蕴泪光,神色大变。
唐三变发现她悲凄神色,赶紧含笑叫道:“窦姑娘,不必担忧,别人无法能救,我却能够解毒,因为,这种毒针,便是仿造我当年为恶江湖时,所用最霸道的暗器!”
他边自说话,边自取出一只黄色玉质小瓶,倾了三粒深绿丹药,用江水灌下“小黑”腹内,然后偏过头来,向窦凌波笑道:“窦姑娘请放宽心,一盏热茶时分之后,包管使你这只心爱灵猿,祛解所中剧毒,安好无恙,恢复了鲜龙活跳……”
窦凌波这才放下了心上的一块大石,扬眉笑道:“这毒针竟是仿制唐大侠若干年前所用之物么?但不知仿得可像?”
唐三变道:“像倒极像,只是针上所淬毒质的威力,差了一些,大概是他们无法获得我昔年专用的独门毒物!”
章凌峰一旁笑道:“好了,趁着这等待‘小黑’苏醒的一段时间,让小弟把接受‘铁面阎君’包老人家阴曹审判,以及承蒙波妹相助,偕同……芝妹,来此缉凶的经过情况,向茅大哥暨唐兄详细报告一遍。”
茅浩、唐三变点了点头,寻了两条比较洁净的山石,大家一齐坐下。
章凌峰便从自己酆都赴约,惊悉“西川怪叟”龙天武业已遭害物化,初识“酆都玉女”窦凌波,被地带下地府接受会审开始,仔细加以叙述。
刚刚说到窦凌波奉了乃师“铁面阎君”包效肃之命,协助章凌峰缉凶,与柴玉芝三人,由酆都乘船,直下“巫山”之际,灵猿“小黑”便已苏醒。
它刚一苏醒,便立即扑向窦凌波的怀内,惹得章凌峰也为之暂时中断话头。
窦凌波一面抚慰“小黑”,一面指着唐三变,向它含笑说道:“‘小黑’,你的命儿,是这位唐大侠救的,他是你的大恩人呢!”
“小黑”闻言,立在窦凌波怀中,合起两只小手,向唐三变拜了拜。
茅浩看了微笑赞道:“这真是一只通灵可爱的异种灵猿,可惜它喉间横骨,难于化去,否则,很快便可学会人言,更足传为千古美谈的了!”
唐三变向章凌峰含笑说道:“章兄请再把故事,续讲下去,你们于‘酆都’登舟,顺流览胜,一路之间,可有事故?”
章凌峰摇头道:“一路之间,未发生任何事故,但到达‘巫山’,才一下舟,便发现了大堆猿尸,波妹并收了灵猿‘小黑’,除去‘银线七星蛇’,替‘小黑’报了杀母之恨!”
当下,便将这段经过,向茅浩、唐三变两人,重说了一遍。
唐三变静静听到杀却“银线七星蛇”,并埋却“小黑”之母以后,扬眉问道:“章兄,你们于挖坑埋却‘小黑’之母时,有没有把那条‘银线七星蛇’的尸体,也一并埋掉?”
章凌峰与窦凌波,柴玉芝三人,均被唐三变的这两句话儿,问得为之怔住。
他们愕然互视,由章凌峰发话问道:“唐兄问此则甚,莫非蛇身有宝,或是另外有甚利用价值?”
唐三变摇头笑道:“蛇身既未藏宝,也无什么利用价值,只是倘若未加掩埋,任其腐烂,因所蕴毒性奇重,万一随风飘扬,则山中禽兽,甚至于水内鱼虾,都难免会遭受一场劫数!”
窦凌波“哎呀”一声,妙目流波地,看着章凌峰,苦笑一声道:“章兄,这一点是我们太疏忽了,如今只好再上峰去,把蛇尸掩埋起来,免得流毒于山水之间,害及无辜生物!”
章凌峰笑道:“反正凌巧玲与那冒用唐兄名号之人已逃,在此也无法追缉,不如大家上峰顶去吧,我也可以利用上峰的时光,把最后一段经过,向茅兄和唐兄报告一下。”
群侠自然同意,遂一齐闪身登峰,章凌峰也把最后那段利用猿啼,将凌巧玲、杜强引来情节,告知茅浩、唐三变。
唐三变皱眉问道:“怎么还有一个杜强,刚才窦姑娘不是只说凌巧玲与那冒用我名姓之人,双双水遁逃走了么?”
窦凌波接口笑道:“杜强走不了,他因被我以独门手法,点了穴道,凌巧玲无法解救携带,遂索性杀人灭口地,把杜强弄死在大石之后!”
茅浩目注唐三变道:“我们少时下峰之际,请唐兄察验杜强遗尸,因唐兄眼皮子宽,识人极多,或许可以看出这群凶邪,究竟是何来历?”
唐三变笑道:“看是不妨看上一看,但普天之下的江湖人物,多得胜如恒河沙数,我却那里认识得完?故而效果如何,此时尚说不定!”
一行男女奇侠,除了柴玉芝略为逊色,由窦凌波负责携带以外,全都身负上乘轻功,虽然崖壁陡峭,也未稍多久,便到了杀蛇之处。
大家动手,掘石数尺,把那条“银线七星蛇”尸,深深埋在其下。
等埋完蛇尸,章凌峰已把所有经过,向茅浩,唐三变二人,说得清清楚楚。
唐三变静静听完,脸上神色于异常严肃之中,并带有忧虑意味。
章凌峰发现唐三变的面色有异,以为他听出对方来历,注目问道:“唐兄何以突然面呈忧色?莫非已从小弟所陈述的故事之中,听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唐三变道:“那凌巧玲的来历,已在杜强口中,略加透露,纵然不是‘阴阳双尸’门下,也一定与这两个久未出世的盖世凶邪,有深切渊源关系。”
柴玉芝接口问道:“‘阴阳双尸’是哪路凶邪?小妹年轻识浅,还未曾听说过呢。”
唐三变道:“‘阳尸’叫做‘赤阳妖尸’赫连威,‘阴尸’叫做‘玄阴鬼后’赫连素……”
柴玉芝“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兄妹二人……”
唐三变接口说道:“不是亲兄妹,而是堂姊弟,但这两个邪魔,终于由姊弟结为夫妻。”
柴玉芝嘴角一披,不屑说道:“乱伦无耻,不是东西!”
唐三变笑道:“这‘阴阳双尸’,不单是凶淫无耻,功力也高明绝伦,并每人精擅一两种武林列为大忌的毒辣手段……”
柴玉芝听至此处,诧然问道:“那‘阴阳双尸’,既然如此狠毒厉害,凶威应该早震江湖,为何这些年来,不见有人提起?”
唐三变答道:“柴姑娘问得有理,这是由于‘阴阳双尸’赫连素夫妇,过于淫凶狠毒,恶孽无数,终于在三十一年前,遇见一尼一儒两位前辈奇侠,把‘赤阳妖尸’赫连威,施以宫刑,‘玄阴鬼后’赫连素毁去容貌,并一东一西,分别幽禁于天山东海……”
柴玉芝道:“既予严惩,何不索性杀掉?”
唐三变叹道:“这就是正派人物心慈手软之故,总想给对方留个洗心革面,回头向上的机会,但往往便由于除恶未尽,死灰复燃,反而贻患不浅!”
窦凌波双眉微轩说道:“如今,与‘阴阳双尸’有密切关系的凌巧玲,既然为恶江湖,则赫连威与赫连素两个老魔,多半脱困而出,又想在武林之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章凌峰苦笑道:“小弟无论与‘阴阳双尸’,或凌巧玲,均素无恩怨,不知他们为何要首先拿我开刀?”
唐三变向章凌峰看了一眼,含笑问道:“章兄恕我冒昧动问,尊师是那位前辈奇侠?”
章凌峰听人问起师门,不禁神色一正,肃立恭身,抱拳道:“小弟先师,业已功成仙去,他老人家复姓‘公孙’,单名一个‘仲’字,昔日行道江湖时,武林中称他老人家为‘东海双儒’之一。”
唐三变听得章凌峰说出师门来历,“哦”了一声,含笑说道:“难怪,难怪,原来章兄竟是前辈奇侠‘东海双儒’门下的得意弟子,这样说来,与‘阴阳双尸’极有关系的凌巧玲,要用尽阴谋,拿你开刀,便一点也不足为怪了!”
章凌峰起初愕然,旋即略有所悟地,皱眉问道:“唐兄此语,莫非是说‘阴阳双尸’,与小弟师门,结有嫌怨?”
唐三变点头道:“章兄记不记得小弟适才说过‘赤阳妖尸’赫连威,与‘玄阴鬼后’赫连素等‘阴阳双尸’,曾被一儒一尼两位前辈奇侠,施以宫刑,毁去容貌,并幽禁于天山、东海之事?……”
=奇=窦凌波旁听至此,嫣然接口笑道:“我明白了,那一尼一儒中的‘儒侠’,定是章兄先师公孙仲老前辈……”
=书=章凌峰剑眉一挑,目闪神光说道:“好,我就承当起家师与‘阴阳双尸’的这段过节,但个人力薄能鲜,还望茅大哥、唐兄、波妹、以及柴姑娘等,尽力相劝,才好设法除去这两个久蛰复出,危害江湖的凶邪人物……”
茅浩笑道:“贤弟放心,除魔衙道,本属我辈职责,我与唐兄,既然遇上此事,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柴玉芝拉着窦凌波的手儿说道:“窦姊姊,你不是要请唐大侠去察看杜强来历么?我们现已埋完蛇尸,快点去吧,免得迟又生变。”
窦凌波失笑道:“芝妹太以多虑,因杜强气绝多时,如今已是一具尸体,除了能变成僵尸之外,他无法再复逃走。”
章凌峰道:“话虽如此,但我们在此业已无事,不如早点去吧。”
群侠均无异议,遂一齐闪身下峰,功力稍逊的柴玉芝,仍由窦凌波加以携带。
谁知到了峰下江边,奇事又生,那具杜强的遗尸,竟告无踪无影。
窦凌波愕然片刻,摇头苦笑说道:“这群凶邪的花样真多,但我仍不信杜强会变成僵尸,定是被甚潜伏暗处的同党,趁我们上岸去埋蛇尸之际,悄然把尸体运走了!”
群侠之中,以“追风剑客”茅浩暨出身邪道的“百毒郎君”唐三变比较细心,他们目光四扫,终于有所发现,茅浩手指一株巨树,扬眉笑道:“对方并非怯阵,虽然把杜强尸身弄走,却留下话儿,与我们订了约会。”
窦凌波、章凌峰、柴玉芝等三人,一齐顺着茅浩所指看去,果见那株巨树干之上,被人用指甲划下了八个细细字迹,写的是:“明夜初更,翠屏峰顶。”
窦凌波秀眉微剔,冷笑一声说道:“好,他们居然还敢出面叫阵,我倒希望于明夜初更,在‘翠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