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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旗也不会放过诸葛袭人,甚至比我们还急。”彭十三刀的话没有说完,继续说:“我一直在等,等坐收渔人之利。”
“教主英明!”
“你们两个也到‘花落地狱门’去,让诸葛袭人知道你们并没有死。”
“教主的意思……?”
“诸葛袭人分不清你们三人的目的是什么,绝不敢先发制人!因此,七杀旗没有出现之前,你们是绝对安全的。”
七杀旗出现之后,诸葛袭人已经没有必要、机会出手杀自己,因此自己是安全的。
薛尔准一直不明白,他终于问出口:“教主为何要置诸葛袭人于死地?”
“如果,你的命够长的话——会知道的。”
彭十三刀确信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巨母大娘已死,哥哥大仇已报!但是自己所肩负的使命依旧没有完成,所以武林事件依旧要继续上演——
诸葛袭人死!
七杀旗死!
楚我儿……是不是也要杀死?即使不杀死,也不能让他成为自己的障碍!
“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属下完全明白,教主的圣意。”
“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尤其是你花遮唇!去吧。”
花遮唇、薛尔准去了。
彭十三刀却在想一个人——楚我儿!自己假如要杀他,该如何杀。希望他跟花遮唇、薛尔准一样,一样识时务……不然只怕真的要死在自己手里也未可知。
——
花遮唇、薛尔准一前一后走进花落地狱门——
“七杀旗还没有出现,可见诸葛袭人还在等。”
薛尔准四下扫视一下,低声对走在自己前边的花遮唇说:“这样无声无息的走进来,你不觉得危险。”
“你怕?”
“我怕死。”
“我也怕。”
“诸葛袭人不会把你我当成七杀杀手,你连这一点也不明白。”
薛尔准反驳:“你不是诸葛袭人,又怎会知道他不会把你我误当作七杀杀手杀掉。要知道,他是在等死。”
“诸葛袭人跟我们一样,一样怕死!”花遮唇给薛尔准解释:“你不要忘了,他可是不断花钱雇佣高手,为的就是不死。”
薛尔准听了花遮唇的话,心里稍稍不那么害怕了些。与花遮唇并肩走在一起,步子也大了些,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他说:“怎么不见人?”
“这里是地狱,没有人,只有鬼。”
花遮唇、薛尔准停下脚步,好像是诸葛袭人的声音——
“是诸葛袭人。”薛尔准小声说:“他一定躲在薛逍莲袖子里,好像已经知道了叶求凰、巨母大娘已经死了。”
“晚辈花遮唇,求见诸葛大人一面。”
“你没有死?”
花遮唇找不到诸葛袭人在哪个方向与自己说话,空空夜色,只有声音在一个猜不到的方向传来——
“薛尔准,想不到你也没有死。”
薛尔准正要答话,被诸葛袭人打断:“叶求凰被巨母大娘所杀之际,你去了哪里?”
花遮唇替薛尔准回答:“他没有去哪里,在花落地狱门,只是不知道巨母大娘要杀叶求凰而已。”
“巨母大娘大仇未报,没有理由杀叶求凰!再者,她也不至于笨到如此地步,去杀一个比自己武功高的人。”
花遮唇、薛尔准听诸葛袭人下面的话——
“老夫认为巨母大娘是被叶求凰所杀,叶求凰之所以杀巨母大娘,原因只有一个。”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花遮唇替诸葛袭人说出下面的话,他又说:“诸葛大人不愧有‘武林第二人’的美称,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大人。”
“让叶求凰杀巨母大娘之人,定是所谓的‘彭十三刀’所为,是否是她?”
“大人所言不错,的确是她所为。”
薛逍莲按照诸葛袭人的吩咐,走了出来,出现在花遮唇视线里,距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住,盯着花遮唇、薛尔准一言不发!是不是在等自己开口?
花遮唇开口,说:“多谢大人!”
“为何谢我?”
花遮唇的理由,很简单,他说:“因为大人没有杀了我,还让我活着,但是晚辈很是诧异不解。”
“不解我为何不杀你?”
花遮唇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杀你,是因为有人要杀我,而我又不想被杀。”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的理由与花遮唇的理由一样简单,一样让人不可捉摸?可是花遮唇不是身边的薛尔准一样疑云重重,他笑了,说:“大人手里还有金子吗。”
“你还是很喜欢金子,不过你要有可以让我心甘情愿拿出金子的理由。”
薛尔准如丈二和尚一样,不知花遮唇要干什么。难道他要背叛“折花教”,为了一箱子黄金……还是……只是在演戏?
“诸葛大人不怕?”
“怕……你在演戏?”
诸葛袭人笑了起来。
花遮唇也笑了起来。
“你呢?”
薛尔准知道诸葛袭人在问自己,可是自己该如何回答?
“你如果不怕死,可以留下来。”诸葛袭人说:“但是留下来很有可能会死!”
“乞丐只要不被饿死,怎么死都无所谓的。”
“你们可以留下来了。”诸葛袭人又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是在等死。——而是等杀我的人来送死,你可明白?”
“晚辈明白!”
“你是这里的主人,请自便吧。”
楚破前PK楚我儿·第五段
诸葛袭人刚刚从这间屋子里走出,自己的气穴被薛逍莲所封点,只能待在这里……诸葛袭人没有杀死自己,很奇怪?不过诸葛药玉不是很在意自己会死在何人之手。
“武林小圣人”——紫金敖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众人相同的。她心里没有仇恨,尽管诸葛袭人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父亲紫金敖的死,在武林中是一个迷,在自己心中也是一个迷。既然它是一个谜,为什么非要力图打破。或许父亲紫金敖也希望自己的死是一个永久的迷,也未可知。
诸葛袭人没有杀自己,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并非是凶手?还是他是凶手,但是已知悔改。自己没有被他杀死,假如诸葛袭人的确是自己杀父仇人,没有理由让自己活到现在的。
诸葛袭人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因此不必忌讳自己。因为不必忌讳自己,所以不需要杀自己除根。但是却把自己软禁了起来,用意是什么。
诸葛药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自己不需要知道,知道诸葛袭人的用意是什么。
“我已经在门外站了很久,但是很想叩门,因为我想知道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
诸葛药玉盯着门,门外之人是谁?
——“你是谁?想知道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就把门打开。”
诸葛药玉没有动。但是她想把门打开,因为她想知道门外是何人,门外人想从自己口中知道什么?
门被打来——花月痕!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必须知道紫金敖是被何人所杀?”
“你问的。晚辈并不知道。”
“你是紫金敖的女儿,怎会不知。”
诸葛药玉想不到对方知道自己是紫金敖的女儿,可见眼前之人极有可能是父亲的故友或是与父亲有师徒关系之人。
“你是不是在猜测,我与你父亲紫金敖是何关系。——又为何的对紫金敖生死如此关心,对不对?”
诸葛药玉没有否认花月痕的猜测,注视一眼花月痕的神情,说:“你显然是乔装改扮过的。”
花月痕看的出,紫金敖的女儿对自己的身份很在意!揭下“肌皮假脸”,一张秀丽的玉容,原来是女的。想不到的惊异神情之中,又有几分不解困惑?
“你不用置疑什么。我跟你一样是女儿身,是你的生身母亲‘金魔鹫’。”
佘辟主死的仓猝,生前也并没有告诉自己有关生母之事,所以眼前之人的话,只能半信半疑……默不出声!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还是应该对她所说之话质疑,质疑的理由又是什么。
花月痕慢慢移近,慢慢把诸葛药玉搂抱到怀里,安慰着说:“娘一直躲避诸葛袭人的追杀,他不杀你的目的就是要以你为诱饵,诱娘来救你。然后一网打尽,杀死我们母女二人。”
诸葛药玉不知道,偎依在花月痕怀里思忖:原来自己一直活在危险之中。这些事情,佘辟主生前一点也没有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如何分辨所谓生母的真假?
诸葛药玉依旧偎依着,问:“你知道佘辟主吗?”
“怎会不知,他是你父亲紫金敖的好友。倘若不是他只怕你早已命丧黄泉了。”
诸葛药玉不动声色,继续追问,说不定在自己追问中会得到什么足以证明她并非自己生母的蛛丝马迹!
“你不用质疑,我就是你的生母。”
诸葛药玉不说话了。
——倘若你真的是紫金敖的结发妻子,又为什么害怕自己女儿的一点小小质疑呢。
“你并非是我的生母,你究竟是何人?”
花月痕想不到诸葛药玉会突然如此一问,神色马上恢复平静,笑着说:“你不要多心了。生母只有一个,是别人冒充不得的。”
“不错,的确是别人冒充不得的。”
诸葛药玉直视着花月痕,等花月痕自己说出真话。
花月痕不说话。
诸葛药玉替她说:“你是一个比我母亲更爱我父亲的女人,我父亲死了。你要替他报仇。”
“你应该跟我一起杀了诸葛袭人,为你爹报仇!”
诸葛药玉知道诸葛袭人不是轻易可以杀掉的。何况自己对花月痕的用意一无所知,谁能保证她对自己绝对没有敌意。她既然深爱父亲紫金敖,想必一定知道自己生母的很多事情。
“你知道我母亲,可以告诉我有关她的事情吗?她是否还在人世?”
“不在了。”下面没有了。
诸葛药玉看的出花月痕很讨厌自己的母亲,甚至不愿提起一个字!显然自己母亲夺去了她深爱的男人,她仍旧在记恨母亲对她造成的伤害。
“你很恨她?”
花月痕居然说:“是的。因为你母亲夺走了我最爱的人——紫金敖!”
“……或许,前辈不该恨她。”
“为什么不该恨她?”
诸葛药玉回答:“或许,她并没有夺,而是你失去了。”
“都一样!”
“不一样。”
“你跟你母亲一样,一样难缠。”
“你要干什么去?”诸葛药玉对转身要离开的花月痕说:“不要去杀诸葛袭人!”
“不用你假惺惺的,下次再见到你。我就不客气了。”花月痕往下说:“你母亲欠我的,你必须加倍还给我。”
诸葛药玉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仇家。或许当年母亲真的伤害到了她……但是自己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让偿还。假如她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索性杀了自己再离去……是不是只是为了泄恨?还是她在说谎?倘若说谎,原因又是什么呢。
诸葛药玉不得而知。但是自己有种预感——
这个女人似乎比自己母亲当年更爱自己的父亲紫金敖!而且有很多值得自己同情的地方。但是诸葛药玉猜不到什么地方值得自己同情,……或许自己该问一问诸葛袭人!他一定知道一些关于“金魔鹫”的事情,可是自己该怎么问呢。
——
“你要见我?”
诸葛袭人依旧躲在薛逍莲袖子里,最近很少说话。虽然看不到诸葛药玉,但是他没有忘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就好像商傲花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样。等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才知诸葛药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