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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来要挟我,我若是不乖乖听话,她便要将我奶奶丢去山上喂老虎,晋妃娘娘心狠手辣,她说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我贱命一条,死也无妨,可怜我的奶奶孤苦伶仃一人过活,临老还要被丢到山上喂老虎,我实在不忍心,除了乖乖听命于她,我实在别无他路。”
喜儿定定的看着杨大力,哽咽着说道。
“呵…说得真好听,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难道为了你自己,你便可以置他人性命于不顾?”
杨大力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面上尽是掩不住的鄙夷与轻视。
那个深夜为他热酒热菜的女子,那个坐在灯下为他缝衣补鞋的女子,那个有着浅浅笑容的女子,那个会在他彷徨失落时轻声安慰他的女子,那个说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女子,在这一刻,已经在他的心里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嘴谎言,心肠歹毒的女子。
那些承诺,那些回忆,终于只能深深的埋葬起来,那些属于记忆中的画面,也将被深深的埋葬在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可是,我对大哥的感情,却从没作假,这些日子来,大哥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来,喜儿第一次在宫里感受到他人的关爱,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疼爱的感觉,这些天来,我也很后悔。”
喜儿带着一丝哭腔,眼中满是哀求,哽咽着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可以原谅你,除了这件事!你差点把娘娘害死啊!你叫我如何原谅你?你叫我如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明知她是我最在乎最亲近的人,你为何非要害她不可?”
杨大力转过头,痛心疾首的看着喜儿,沉声说道。
“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再也不做对娘娘不利的事情…你原谅我吧…”
喜儿猛地扑到杨大力怀里,泪水滂沱的哭泣着,紧紧的抓住杨大力的衣袖,不肯放开,想要尽最后一丝力量来挽留。
“晚了!一切都晚了!从你偷她玉钗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一切都完了!你走吧!走吧!”
杨大力眉头一皱,心中一沉,将怀中的女子猛地推开,女子被推的跌倒在地,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走!从此不要再踏进清幽宫一步!以后倘若让我看见你找机会接近她,我便一掌拍死你!滚吧!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靠近她!”
杨大力冷冷的看着伏地痛哭的女子,眉头紧皱,眼中神色复杂,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这番决绝的话来。
话毕,转身便踏着大步离去,再也不去多看她一眼。
只余下女子孤单的身影,独留在院中,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任由泪水滂沱了视线。
那些属于记忆中的画面,终于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不再去想,不再去理会,甚至不敢去碰触。
晋妃身着苏锦掐花嵌银流云粉皑梨花白宫装,腰间钩织淡鹅黄挽同心结子缀丝穗束腰,百褶梨花云边泥金火鸾暗纹花团笑魇绸曳地迤逦襦,罩一层淡鹅黄烟云软罗水绉纱,轻轻斜靠于美人榻上,斜坐时朦朦胧胧,教人看不真切。
手轻轻置于膝上,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
女子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红点上几丝云,金灼睫毛长长弯,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一双眼犹如养在水银里的两丸黑水晶,清澈明亮,只眼尾轻轻一扫,便明艳不可方物。
轻轻的打量着跪在面前的小宫女,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你被赵妃赶出来了?”
嘴角勾起一弧蔑笑,轻启朱唇,慢吞吞的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被赵妃娘娘赶出清幽宫了,如今不知该去何处,还请娘娘明示。”
喜儿跪在晋妃面前,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没用的小蹄子!怎么会被赶出来?如此一来你的身份岂不是也暴露了?留你何用?”
香儿狠狠的瞪着喜儿,沉声说道。
“赵妃娘娘确实知道奴婢是晋妃娘娘派去的细作了,所以奴婢才会被赶出来。”
喜儿低垂着头,一张脸埋得低低的,教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香儿一听这话,心中一惊,面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线杀机。
“不仅被赶出来,身份还暴露了,如此一来更加留你不得!万一赵妃告到皇上那儿,娘娘岂不是惨了!”
香儿咬着牙恨声说道,眼中闪过浓浓杀机,当下便想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且慢,赵妃若是能奈我何,此刻本宫还能平安无事的在延喜宫吗?一来她无凭无据,单凭一个小宫女几句片面之词,凭什么让人相信是本宫安排的细作,二来就算本宫当真安排细作去清幽宫又如何,眼下太后对她恨之入骨,太后才不会管本宫是不是在她身边安排细作,三来本宫的父兄尚在朝为官,她一个小小的班婕妤凭什么和本宫斗,就算皇上来了,也奈何不了本宫,怕什么?”
晋妃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娘娘说得有理,香儿愚钝。”
香儿赶紧对着晋妃谄媚一笑。
“那就饶你一条贱命。”
随即又转过头,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嘴脸瞪着喜儿。
喜儿没有说话,仍旧低垂着头,呆呆的跪在地上。
“既然被赶出来了,就回来延喜宫伺候本宫吧,如今本宫身边正好缺人,你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晋妃掩面笑道。
“谢娘娘。”
喜儿抬起头,一张脸喜怒难辨,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晋妃轻轻一挥手,喜儿便站起身来,躬身作揖,缓缓退下。
“娘娘,这个小蹄子留着后患无穷,不如直接灭口,扔进后院的枯井中,免绝后患。”
香儿看着喜儿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机阵阵,沉声说道。
“暂且留她一命,毕竟她也是为本宫办事才被赶出清幽宫,如今倘若本宫杀她灭口,往后谁还敢替本宫办事?况且留她以后多少也有一点用。”
晋妃笑着说道。
“娘娘说的有理,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丫头有点不对劲,香儿只怕她会对娘娘不利。”
香儿看着晋妃,一双眼里微微流露出担忧之情。
“哼!一个小宫女而已,还能拿本宫如何?况且她现在人在延喜宫,她若是敢对本宫有二心,本宫马上就可以捏死她。”
晋妃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徐徐渐进,一声高亢尖细的声音自宫门外远远传来。
“奴才参见晋妃娘娘,晋妃娘娘福寿安康!”
人未至声先到,伴随着高亢尖细的声音,邓才缓缓踏入延喜宫大殿。
“呀!邓公公!什么风把邓公公吹到延喜宫了!”
一见是皇上身边的邓公公来了,香儿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立刻迎了上去,恨不得在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
“奴才当然是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的。”
邓公公微微一笑,行至晋妃身前,躬身作揖。
“不知公公恭喜本宫何事?贺喜本宫何事?”
晋妃躺在美人榻上,轻轻看了邓才一眼,淡然一笑,轻声问道。
“方才皇上钦点了娘娘今夜延喜宫侍寝,奴才特来相告,烦请娘娘做好准备,喜迎圣驾。”
邓才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一听这话,晋妃登时愣住,一瞬间千愁万绪涌上心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有多久没有来过延喜宫了?本以为他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来延喜宫,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
他居然,钦点自己今夜侍寝…
“好了,奴才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歇息,还请娘娘早作准备,切莫错失良机。”
邓才意味深长的看了呆在当场的晋妃一眼,转过身去,缓缓退下。
“娘娘!娘娘!皇上要来了!太好了!”
邓才一走,香儿便欣喜若狂的拉着晋妃大叫起来。
晋妃愣愣的看着香儿,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从天而降的喜讯将她惊得呆掉了,直到此刻,她仿佛还不敢相信。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有多久没有依偎在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中,有多久没有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蜜语,有多久没有和他温柔缠绵。
自己都快忘了和他温柔缠绵时的感觉了…
有多久没有听见他急促的喘息,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他浓浓的气息,有多久没有接触到他结实的身体。
好像…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娘娘!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沐浴更衣!要洗的香喷喷的!让皇上今晚来了就不想走!香儿用花瓣把这里全铺满,娘娘你赶紧去呀!”
香儿一把将晋妃自美人榻上拉起来,急声催促着。
晋妃回过神来,面上满是掩不住欢喜雀跃,伸手轻轻点了点香儿的额头,转身便走入后堂沐浴。
“嘻嘻,皇上终于肯来延喜宫留宿了,今天一定要让皇上来了就不想走。”
香儿轻笑一声,提着采花的篮子,蹦蹦跳跳的便朝花园奔去。
入夜,月色正浓。
淡淡的月还挂在树梢,朦胧的星却已躲入青灰色的苍穹身后,只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
延喜宫的宫门外挂满了红红的灯笼,昭示着今晚皇上将会在此留宿。
红红的灯笼自宫门外一直绵延到前殿,宛若指路的明灯般,指引着来人方向。
胤仁踏着大步缓缓走入延喜宫,刚踏入前殿,但闻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教人心旷神怡。
整个前殿竟被各色缤纷的花瓣铺满!
胤仁不禁微微一笑,为了迎接自己的到来,这个女人果真有心。
顺着花瓣的指引,径自走入后殿,后殿中央一张宽大的绒丝大床,床上铺的是上好的天鹅绒,天鹅绒上洒满了缤纷的花瓣,清香扑鼻,床柱四角挂上了粉色的床帘,将整个后殿衬的极为暧昧。
踩着缤纷的花瓣,往左走,来到晋妃沐浴的水池前。
晋妃松懈的斜靠在水池旁,温暖的水流轻轻拂过她赤裸的娇躯,紧闭着双目,似已沉睡,听闻阵阵脚步声渐近,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轻轻张开了双目,带着一丝惊喜,紧紧地看着站在水池前的男子。
男子那双幽暗深邃的狭眸中迸射出阵阵骇人寒光,忽然对着晋妃散漫一笑,两道浓浓的英眉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带着笑意一般,弯下腰,伸手将晋妃从水池中拦腰抱起,转身便往后殿走去。
晋妃蜷缩在胤仁温暖结实的怀抱中,一动也不敢动,似被男子忽如其来的行为微微吓到,只是面上极为期待而又略带甜蜜的表情出卖了她的心,一张脸因为羞涩而涨得通红,可是内心却实在是欢喜无比。
又不是第一次了,苏晋淳,你到底在紧张什么?真是没用!
在心里悄悄了骂了自己一句,随即调整好心态,抬起头,对着胤仁嫣然一笑。
胤仁看着怀中女子如花般的笑颜,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一张脸喜怒难辨,轻轻将怀中女子放在柔软而又宽大的绒丝大床上,女子赤裸的娇躯轻轻压在无数细小的花瓣之上,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不知是花瓣香一些,还是美人更香。
花香混合着女子身上的体香迎面而来,似乎有一只柔软无骨的纤手在拉扯着胤仁,让他忘掉世间的一切烦恼,放下所有的包袱,跟美人同眠。
虽然已经二十有八,但是女子的身材维持的极好,线条玲珑有致,该紧致的地方紧致,该柔软的地方柔软,女子肌肤嫩白,宛若十七八岁的少女般娇嫩雪白,一点也不像快过三十的少妇人。
“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