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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君难道不相信我?区区南楚,根本不足为惧!震君就等着我给你带回胜利的消息吧。”
南宫复笑道。
秦震沉思片刻道,“我当然相信先生,先生一定要早去早回,注意安全,我在北秦等着先生回来!”
女子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
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
…
软床之上,胤帧正在熟睡。
女子眼中满是溺爱,嘴里轻轻的哼着小曲儿,纤纤玉手在胤帧身上轻抚着。
…
夜风拂过…
卷起淡粉色的窗帘,不断翻飞…
…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子从半开的窗户中一跳而入,手中紧紧捏着一对双刺,朝着唐赛儿的方向奔来。
女子面色一惊,第一个念头便是,有刺客!
赶紧起身,从一旁层叠的衣衫从利索的抽出一柄软剑,朝着黑衣女子攻去。
黑衣女子眼神凛冽,瞧着唐赛儿却多了几分疑惑,手中双刺朝着软剑攻去,电光火石间,剑与刺相击,磨出一道火花。
…
黑衣女子眼中写满了震惊,疑惑,愤怒…
…
“赛儿…?”
…
试探性的一句问话,唐赛儿整个人顿时呆在当场,手中软剑颓然落地。
…
“丽儿…?”
…
黑衣女子一把将面上黑布扯下,大大双眼,写满凛冽的眼神,坚挺的鼻,带着特有的自信,娇俏的嘴唇,却紧紧的抿起。
虽然这张脸已不像三年前那样稚嫩,但是却一眼就能认得出,她就是乌丝丽儿。
乌丝丽儿眼中是久别重逢的惊喜,是挚友相见的欢悦,片刻之后,却统统转为不解,疑惑,愤怒…
“赛儿?你这么会在这里?”
乌丝丽儿疑声问道,过了片刻却又笑了笑,道,“哦,对了,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了,我差点忘了,当初你好像说过,你要进宫冒充妃子,行刺那个人。”
唐赛儿愣在当场,三年过去,乌丝丽儿在花半仙的调教下,武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如今的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三年了?你为何还未成功的行刺那个人?难道你爱上他了?”
乌丝丽儿怒声问道。
“我…”
唐赛儿无言以对。
是啊…当初进宫前的那些誓言,都忘了吗?
什么国仇,什么家很,都抵不过他嘴角那一抹淡笑。
我…确实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刺客。
“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是不是已经打算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妃子?当初那些誓言,你都忘了?”
乌丝丽儿怒声问道,眼神中满是愤怒。
…
沉默…
因为无言以对。
…
“好,我暂且不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太子交给我。”
过了半晌,乌丝丽儿叹息着说道。
“你要太子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唐赛儿护在胤帧面前,急声说道。
“太子是南楚未来的储君,是南楚唯一的希望,我要用他来威胁那个人!”
乌丝丽儿说道。
“不行!我不管你有多恨那个人!你有什么仇尽管找那个人去报!太子是无辜的!他只是小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唐赛儿怒声喝道。
“唐赛儿!你不仅没有行刺他!反而还变成了他的看门狗!如今还要帮他保护他的儿子?”
乌丝丽儿怒声骂道。
乌丝丽儿一个箭步逼近,怒声道,“唐赛儿!我告诉你!我来抓太子并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是收到上面的命令行事!”
“上面的命令…?”
唐赛儿疑声问道,“你是说…游浪?”
“不错!你难道不知道总舵主的计划?他没有通知你?”
乌丝丽儿疑声问道。
计划…,唐赛儿陷入沉思中,自从进宫以来,整整三年,几乎很少收到过什么计划,她和杨大力两个人就好像是被闲置在宫里的两个闲人…
“算了,我不妨告诉你!总舵主先是联合塞外科尔沁蒙,里应外合,除去了努穆哈赤,尔后又顺利帮助北秦弃太子秦震顺利登上秦皇之位,如今里应外合,北秦宰相南宫复将会率百万大军,配合总舵主,踏平南楚!同时塞外科尔沁蒙也会里应外合,给予南楚致命一击!”
乌丝丽儿笑道,眼中写满残酷的笑意。
“总之一句话,不管胤仁再怎么厉害!这一次他都必死无疑!”
乌丝丽儿笑着说道。
唐赛儿咬了咬嘴唇,这些事,游浪根本没有传信告诉过她…
难道,他根本不打算让她知道,根本不打算让她参与?
或者,他根本就不信任她,他甚至害怕她会将消息泄露给胤仁?
那么,既然不信任她,又为何要将她安排进宫?
“尽管胤仁此次必死无疑,不过总舵主仍然是个万事都十分谨慎小心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有今日的成就!所以!任何一个威胁,钳制胤仁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乌丝丽儿沉声说道,目光凛冽,伸出右手,一步步朝着唐赛儿逼近,“现在,把太子交给我!”
唐赛儿摇着头,道,“不给!”
“你!”
乌丝丽儿眼中满是震惊,愤怒,“我都把一切告诉你了,你还不给?你难道不是布衣帮的人?既然知道计划,你竟然还不肯把太子交给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死也不会把太子交给你!”
唐赛儿怒声喝道。
…
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哭泣从唐赛儿背后传来,胤帧早已被惊醒,此时卷缩成一团,靠在床脚不断抽泣,方才唐赛儿与乌丝丽儿的对话,他也尽数听入耳中。
尽管年纪尚小,但是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方才那番对话,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内容。
细微的哭泣声仿佛一柄铁锤,狠狠的敲打着唐赛儿的心。
唐赛儿目光坚定,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方才的打斗早已惊动宫中侍卫,此时清幽宫外人声鼎沸,早已被宫中侍卫围个水泄不通。
乌丝丽儿眼中满是焦急,跺着脚道,“赛儿,我没时间再跟你耗了,侍卫马上就要闯进来了,你赶紧把太子交给我!让我回去有个交代!”
唐赛儿挡在胤帧身前,道,“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杀了我,带走太子,要么你立刻走,我绝不拦你!”
“你!”
乌丝丽儿气的跺脚,伸出右手,指着唐赛儿鼻子骂道,“贱人!我要回去告诉总舵主,说你叛变了!”
宫门外脚步声渐渐逼近,道道火光乍现,乌丝丽儿心知不能再拖了,略一咬牙,纵身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唐赛儿终于大舒一口气,伸手拭去额上的冷汗,转过身,将胤帧紧紧抱在怀里。
胤帧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抖,小小的身子冰凉透骨,唐赛儿抱着胤帧,道,“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娘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永远是娘的儿子,娘会永远保护你,绝不会害你。”
就在这时,殿门被狠狠推开,一众侍卫手持火把将整个后殿团团围住,太后沉着一张脸,缓缓走进来。
太后扫视了后殿一眼,殿内一片打斗的痕迹,地面还掉落了一柄软剑,太后眼神凛冽,右手对着唐赛儿一指,道,“拿下。”
几名侍卫奔上前来,一把就将唐赛儿制住,压到太后面前,跪好。
身后的良妃赶紧冲上前,将吓到呆掉的胤帧一把抱起,小心翼翼的站到太后身旁。
“太后!为何要抓臣妾?”
唐赛儿疑声问道。
“为何?这么多年了!哀家终于知道,原来你真的是一个细作!”
太后笑了笑,将几封书信摔到唐赛儿脸上。
“哀家居然还让你一直留在皇上身边,居然还让你抚养太子!哀家差点就犯下弥天大错!”
太后看着唐赛儿,眼神中满是痛心疾首,满是愤怒,厌恶。
“太后!臣妾要见皇上!臣妾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皇上讲!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南楚的安危存亡!”
唐赛儿尖声叫道。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想妖言惑众!倘若让你见了皇上,那才会危害到南楚的存亡!”
太后厉声喝道。
说完便伸出右手,对着跪在地上的唐赛儿挥了挥,道,“押下去!打入天牢!”
“太后!我真的有重要的事…”
话音未落,唐赛儿便被一众侍卫拖了出去,尖细的呼喊声狠狠的淹没在黑夜之中。
“良妃,此事你做得很好,太子就先交给你照看吧。”
太后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似乎疲乏至极。
“是,臣妾告退。”
良妃嫣然一笑,抱着胤帧便缓缓告退。
济南。
济南寨…
女子腰间系着一块青色的玉佩。长长的如墨一般的头发被解了开来,随意的垂荡在胸前,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黑发如云,青丝带穿插在其间,别是一番风味。
女子站在窗前,遥望着遥远的方向,眼中是迷茫,是彷徨。
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男子道,“相公,我想去京城。”
赵文面上一惊,疾步奔上前来,伸手捂住女子的嘴,道,“不可胡说。”
女子将赵文的手轻轻拿开,淡然一笑,道,“我终于知道当初总舵主为何要收留我们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我去要挟皇兄。”
赵文面色更惊,道,“总舵主一番好意,你怎可这样讲他?”
紫菁笑了笑,道,“我昨晚去偷听了总舵主的谈话,他们打算联合北秦,塞外,里应外合,踏平南楚,到时候游浪便可自立为王。”
“那又如何?你别忘了,你早已不是南楚的长公主,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赵文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你当然不在意,你那表妹就是游浪安插在皇兄身边的刺客,可我不一样!我的皇兄!我的母后!他们现在就在京城!在宫里!而我!明知这一切,却要假装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我做不到!”
紫菁怒声喝道。
赵文奔上前来,将紫菁的嘴紧紧捂住,咬牙说道,“我叫你别那么大声!你听不懂么!你再吼大声一点吧!”
紫菁眼中淌下一行泪来,赵文这才将手松开,道,“娘子,这些事你管不了,你去京城又能如何?”
“至少能够和他们死在一起。”
紫菁咬牙说道。
说完便伸手在赵文身上点了两下,赵文立刻动弹不得,嘴里也说不出话来,紫菁伸手拭去面上的泪水,将赵文扶到床边躺下,又拉起一旁的薄被,替赵文盖好。
赵文只是睁大双眼,似乎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紫菁看着赵文的脸,道,“相公,我也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可是我昨晚偷听了游浪和他们的对话,他们说,如果这一次还不能将皇兄置于死地,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