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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骗不了我。如果你一心一意想害我,在军营那段时光你早就下了手,在最后那个晚上你就可以杀死我,就不会放过我!”
姜逸臣捏着她的下颌扭过她的头,阴冷地嘲笑:“你确定我不会吗?”
司徒明月与他对视片刻,定定地说说,“我确定,你不会。”她的坚定像一种无声的挑衅,让姜逸臣心烦意乱,停下马来,挥止后方跟着的众人全部停下了前行的步伐,手臂夹起司徒明月的身子豁地一跃飞向远处茂密的深树林中将她抛到地上,摁到地上不甘地说,“你错了,我会!”说完便气势汹汹蛮横地低下头强吻。
“放开我,放开我!”司徒明月恼怒地伸手去打,无奈全身封住了内力,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女子无二,面对姜逸臣庞大的压迫,除了讶然,无所抵抗。
没有抵抗力的司徒明月柔软的身体被姜逸臣轻易压制住,身子微微一滞,姜逸臣摸了司徒明月的脉搏轻轻一笑,“内力被封住了?封的好。”只手轻而易举地固定了她的两只手腕,有力的吻再次压下来,蛮横地,蹂躏她的唇舌,又一次的,司徒明月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的味道浓浓地蔓延而开,记忆依稀回到战场上自己冒死给她挡箭的时候也是这样将她摁在地上强吻着,她含羞带怒的容颜仿似蛊惑人心的毒药,迷离的自己欲罢不能,神魂颠倒。而此时,被封住内力的司徒明月水一样柔弱地被自己掌控在身下,因挣扎和气愤而红透的脸颊更让他一阵恍惚迷眩,衣衫在撕扯中凌乱,司徒明月身上的芳香幽幽闯进姜逸臣的鼻息,他的目光里氤氲一片,放开了她。
“献身给我吧,献身给我你我今后就两不相欠。”
司徒明月气愤地坐起来,气喘吁吁地靠着树干瞪他。姜逸臣靠在另一只树干,低沉地笑了。日头的光芒透过茂密的树缝间照耀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司徒明月和姜逸臣隔着刚亮彼此相望,望了许久许久,许久到两个人都把从第一次相遇到今天发生过的事情缓缓地回忆了一遍,忽然,默契地相视而笑,带着洒脱,带着轻松,将过往仇恨的乌云一笑而散。
——姑娘的力气怎么如此之大……这位姑娘,在下没有恶意企图,你的扣子掉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我叫姜逸臣。
——姑娘你的脾气真是不小,怎么在下每次遇见你都凶巴巴的?姑娘可还记得在下的名字?我叫姜逸臣!
——你怎么做了我们的车夫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赶车的。那日王爷他们买了我的马车,可是缺少赶车的,我看价钱给得高就自报上门了。
——你不用练了,因为你上了战场和送死没区别。
——其实你这是何苦,好好的王妃不回去享清福非要一头扎进汉子堆里。咳……还影响了我,我也已经三个月没洗澡了!你去洗啊,我又没拦你。……我没有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赤身露体的习惯。
——跟我来。去哪?去干你现在最想干的事。
——我很爱他。我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
——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闲晦气留着换洗。
——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了。不习惯什么?不习惯半夜睡觉忽然睁开眼睛看不着你。你自己慢慢习惯吧,我的帐子就在对面,废话多的时候别来找我。
“那段时光我们真的很快乐。不止你很简单,那个时候我也很简单,我甚至忘记了仇恨,贪婪地沉迷在那份轻松的快乐中,真希望永远不会苏醒。六年前我还在华山倾心专于武艺,苦练雪焰神功。雪焰山庄是我哥哥一手建立的,哥哥练得一身精湛的雪焰神功便是拜学于华山之上。我的亲哥哥姜啸天比我大二十几岁,父亲母亲都是江湖人,生下我不久便被仇家杀害。哥哥带我四处奔命,机缘巧合下遇见了华山上空羽散人,被空化散人看中传他雪焰神功,哥哥苦练神功,不负师恩取得了大作为创建了雪焰山庄。哥哥很疼爱我,细心照顾我如父如母。在我心目中,他一直是我最尊重最钦佩的榜样。他很希望我能够如他一样出人头地,未来能够后浪推前浪取得比他更大的成就,于是便在我六岁之时就送往华山参习百家武功,精学雪焰神功,未来做他的接班人。”
“我没有辜负哥哥的期望。在华山,一学便是十四年。空化散人赞我有慧根,一心一意将平生所学传授给我,十四年的刻苦钻练百家武艺被我练得融会贯通,雪焰神功也比哥哥练得更为出色。二十岁当年,七月十六,空化散人将毕生功力和绝学传授于我羽化而去,告诉我可以下山了。也正是那日,一雪焰山庄的人快马加鞭拜倒在华山门前告诉我,哥哥惨死了!……裸身死在床上,死在一个女人手上。那个女人是修罗门的弟子,叫做司徒明月……”
姜逸臣伤痛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两个月之前哥哥在书信中满怀着年轻小伙儿一样的幸福和喜悦告诉我,他说他无法自拔地爱上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比月上的嫦娥还要美,她叫司徒明月。信封中还有一张他亲手画的画像,活灵活现芳华绝代的容颜走入我的视线,那画画得出奇的细腻,细腻的第一次让我发现铁汉硬朗的哥哥竟然有着这样非同寻常的侠骨柔情。他说,他已经四十二多岁了,面对这个天仙一样美好的女子自己仿佛回到了二十四岁,浑身充满了热情,他说,他已经计划好了,待我学成下山便娶了这个女孩子为妻为我添个最美的嫂子。可是爱到痴迷的结果是什么?是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姜啸天可笑荒唐且狼狈地在床上赤…裸着全身以最窝囊的姿态死在了女人手里……”
“司徒明月,我恨你恨到了骨血中!我为我哥守灵三年,日日夜夜对着你的画像,发誓要亲手毁杀你,用你的血祭奠我哥哥的在天之灵!他没得到的我一定会替他得到,他不杀你,我一定要杀你!我无数次在幻想,这个有着世间绝美容颜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媚惑狠毒,怎样的勾魂如蝎,会让精明无敌的姜啸天沦陷,会让他甘愿赴死都没有在生命完结的最后一刻对她痛下杀手!”
“我封闭了自己整整三年陪伴我死去的哥哥,守灵三年结束,我搜查了许多关于你的消息,江湖第一女杀手?呵呵,这个名号让我嘲讽。谁成就了你司徒明月?是姜啸天死在你手上成就了你!而当年你去参选了平兴王府选妃,堂而皇之的做了夏侯梓的王妃。呵呵,你又上演了三年前的把戏,利用你的姿色欺骗蛊惑男人,为的不过是平兴王府的天莲血石罢了。观察了几个月,那个冬天我开始找上你。可是,你,和我在这三年当中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穿着那件美丽的紫裘袄在我身边缓缓经过,一阵淡淡的幽香闯进我的鼻息,你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没有一点修饰,放任自流地在寒风中静静地飘舞,宁静的脸上装满了心事。竟让我一时间陷入了迷惘……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呢?你很安静,很柔弱,看起来很多愁善感,你凝望着徐徐延伸在面前的街道,茫然而漫无目的地走着,时而仰起白皙动人的脸望着冬日苍白的天空,充满了矛盾和忧愁。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在我的想象里,你是世间最妩媚妖娆的淫…荡女人,我从未预料过,一个世间最淫…荡的毒蝎女人会宁静得像安静的女神,那双琉璃一样纯净明亮的眼眸竟令我鬼使神差地被深深吸引着,情不自禁地拾起一只微小的石粒射下了你的一只扣子,我决定跟着你,一直跟随你走了很久很久,有冲动很想听一听你的声音,我想着,你虽然有着清纯的外表,但是声音一定很妖淫蛊惑,于是我拍了你的肩膀,等你转过头说第一句话,结果被你打了一掌。”
“然后你在我转身的时候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你说,等一下!“等一下!既然我打伤了你,我带你去看大夫。”姜逸臣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莞尔一笑,“我甚至在心底费解地问自己,这样的一个连声音都纤尘不染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是个坏人呢……哪怕你的声音多出一点点杂质,我当时或许就会掳走你,果断地折磨了你杀死你。”
“然后皇家年后祭祀,然后是夏侯梓逆反,迁至凤城,我有意又见了你两次。我故意买了马车经过你们,夏侯梓颤抖着双臂抱着昏迷的你上了我的马车。我暗暗可笑,看,又有个愚蠢的男人在美色面前沦陷了。这些男人都爱上了你的皮囊!然而去凤城的途中我却发现你和夏侯梓竟然如此恩爱,每当你用单纯依赖的目光看着夏侯梓的时候,我很恨,恨你为何能爱上敌人夏侯梓?同样是敌人为何没有爱上我那深情的哥哥!不论如何,我一定要为姜啸天报仇,不论你是个怎样的人,杀了姜啸天便于我不共戴天。”
“我也要让你尝尝信任的人欺骗的滋味,而后,我一路跟踪你到了军营。可是,你却让我见到了善良的一面。从上战场第一日开始,你一直在不停的救人。救我,救身边不相干的人。战场杀敌的时候你很拼命,救人的时候奋不顾身。天,这个女人好可怕,冷冽的时候如玄冰,炽热的时候如火焰,温柔的时候……像一泓清透的泉水,无孔不入地流入了我的心坎……你从一开始对待冷漠如陌生,到渐渐打开心扉信任我,再到后来卸下对我的防备,让我隐隐中欣喜若狂。可是这种兴奋不是因为你如我所愿地跌落进我的圈套,却是因为你给了我机会可以更加接近你。当我用滑稽笨拙的举动引得你发笑,我居然很快乐,心跳地很响亮,越加频繁的频繁悸动渐渐让我心虚,不知不觉中我的一切举动已然开始围绕着让你快乐而旋转,我才终于明白,你虽然跌入了我的陷阱,我却跌入了更深的陷阱,为你布下的陷阱却让自己潜移默化地跳进去了,我吃下了一颗令自己头昏目眩的毒药,悄悄上了瘾奈何百般说服自己去抗拒却戒不掉了……”
“,我真是在想,如果我能比他更早出现在你面前,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仇恨,如果时光可以永远停留在我们之间最幸福的时候,我一定,不会痛苦而矛盾的爱你。当那晚你被我侵犯的时候对我说你是真心地把我当作朋友,我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的时候,天啊,我的心都碎掉了……我心目中强烈地渴望着你,我早已经不想只做你的普通朋友!什么仇恨,挣扎,都见鬼去吧!你说得对,我根本没办法让自己伤害你,更何况是亲手杀你?”
“我在仇恨中注视了你三年,却抵不上与你朝夕相处几个月来生出的爱多,,在你面前我输了,我战胜不了自己。”
姜逸臣深情认真地说了这么多这么多,莞尔望向安静的司徒明月,见她早已经悔恨得满面濡湿了。一阵风缭乱了树上的叶片,有几叶盘旋着飞落下来,司徒明月泪光楚楚地看着自己,眼中有感动也有感激更多的是愧疚,“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
“怎么能不说对不起,就算我说一万遍,也换不回你哥哥的命,也没办法赎掉我的罪。姜啸天待我很好,我本不想杀他的,我也不想欺骗他,可是,可是……我当时是师父的人,是他逼我做了这么龌龊的事,我也不想,我不想,我对不起姜啸天,姜啸天是个好人……”
姜逸臣起身来到司徒明月面前,心疼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算了,我已经不怪你了,毕竟你也是深受其害的棋子,这笔账我会算在慕容雪飞头上。包括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