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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怒出手,贯满了十成功力,端的不凡。
巫三姑一见,也不由道:“有三五年的修为!难得!难得!”
就在她摇头晃脑之际。
夏侯英的彩绸已像神龙似的,缠绕过来。
这一招太急,夹着劲风,如同怪蟒翻身,锐不可当。
巫三姑略一晃肩,脚下后撤半步,闪过一招,不由老脸一红道:“咦!第一招!”
夏侯英怒火更高,抖腕不收彩绸,反而脚下前欺,顺势再发一招,比先前更加凌厉,口中喝道:“再接一招!”
巫三姑只因一时分神,大意的让了一招。
如今听夏侯英之言,不由翻脸道:“丫头好狂!”
“狂”字甫出口,右手的长拂一垂,左手的两指一夹,轻飘飘的竟把夏侯英的彩绸夹了个牢。
同时,她口中道:“丫头!你还凶吗?”
夏侯英一见,怒不可遏。
她眼见彩绸被人夹住,一贯真力,猛向内收,口中怒叱道:“不要卖狂!”
但听——“吃!”一阵裂帛之声,刺耳惊魂。
丈余的彩绸从中而裂,截成两段。
彩绸乃是夏侯英的兵器,如今兵器被毁,也就是落败下来。
她不由粉面绯红,娇怒难禁,怒喝道:“姑娘同你拼了!”
方古骧一见,不由大惊。
因为,凭着夏侯英的功夫,若要与“铁树银花”巫三姑硬拼的话,其后果必然是落败无疑的。
常言道得好:“是亲三分顾。”
比方古骧更焦急的,是“铁掌金梭”司马刚。
他越众而出,大吼一声道:“英妹!让我来衡量衡量她有多大的修为!”
说着,已拦在跃跃欲动的夏侯英前面,冲着巫三姑道:“前辈的功夫着实惊人,不过,不容别人讲话,就要过招比划,殊失前辈的身份,有违武家的德性!”
巫三姑冷冷一笑道:“小子!你这是教训我!”
司马刚道:“忠言逆耳,听不听在于你,道理我是要讲的!”
巫三姑冷冷一笑道:“讲道理?讲道理你们平白无故的侵入我‘铁树沟’所为何来?”
司马刚不由一阵好笑道:“对呀!是你不给我们说明的机会,怎怪起我们来呢?”
巫三姑忽然眼珠子一转,瞧了一下夏侯英,又看看司马刚道:“那小妞儿!是不是你的爱人?”
这句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话,问得司马刚固然尴尬万分,连夏侯英也娇羞不胜。
司马刚红着脸道:“你为何疯疯颠颠的言三语四的牛头不对马嘴!”
巫三姑感慨万千地道:“看你急呼呼的出面救人,我就猜出七分你与她一定是一双爱侣!”
她竟然把正事撇开一旁,自言自语地,发起她的牢骚来,又絮絮叨叨地道:“当年……他……他就是这样,为了我……
为了我,却送了他一条命!“
一众群雄不由面面相觑!
因为,巫三姑此刻那股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扫而空,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脸的哀怨之色,双目泪水盈盈,神情凄怆至极,仿佛忘却了面对的一众群雄,更忘了适才的生死的搏斗。
方古骧乘着此时,搭讪地上前道:“前辈!你好像有极为悲痛的遭遇,心事重重!”
巫三姑强忍泪水道:“没有!我没有心事!”
方古骧追问道:“怎会没有,人生的遭遇不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像我们,本来用不着闯入铁树沟,可是……”
巫三姑一扬眉道:“真的!你们到此,为了何事?”
这一句话,算点到了正题。
方古骧焉肯放松,忙道:“找一个人。”
巫三姑摇手不迭道:“铁树沟人迹罕至,哪有人,找人找到铁树沟来,简直是缘木求鱼,除了我,铁树沟没有第二个人!”
方古骧却不灰心地道:“我们要找的人复姓司马……”
不等他说完。
巫三姑突然像大吃一惊地叫道:“司马?是不是司马刚?”
此言一出,群雄不由全是一惊。
他迈前一步道:“老人家,你认识司马刚?”
巫三姑分明是连连摇头,但口中却道:“何止认识,司马刚算起来该是我的孙子辈了!”
司马刚闻言,不由怒火中烧,大吼道:“老乞婆!你满口胡言乱语,疯了不成?”
巫三姑不但不恼,反而狂笑不已道:“哈哈哈!你们不信吗?哈哈!要是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司马刚,甚至把司马刚叫来,我与他当面对质!哈哈哈哈……”
她的狂笑之声,四谷回音,群山响应,整个铁树沟几乎都有些儿震摇。
方古骧心知其中大有文章,忙道:“假若我们把司马刚找来,你将如何?”
巫三姑斩钉截铁地道:“我退出铁树沟,由你们在此占山为王!”
方古骧不由好笑道:“不必,我们此来,乃是要找一个名叫司马玠的青年大剑客!”
巫三姑闻言大声道:“司马玠!有的呀!”
方古骧大喜过望,忙道:“他的人现在何处?”
巫三姑淡淡地道:“走了!”
方古骧一怔道:“走了!到哪里去了?”
巫三姑楞楞地道:“替我去找司马刚去了!”
司马刚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做声不得。
方古骧搔搔乱发;又道:“司马玠真是答应你去找司马刚?”
巫三姑十分肯定地不住点头道:“那司马玠很正振,他答应的话不会有错,一定能找到司马刚!”
方古骧望望司马刚道:“你找司马刚有何事吗?”
巫三姑道:“没有事,只不过是要看看他而已!”
司马刚真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他要揭开这个闷葫芦,大迈一步,走上前去,朗声挺胸道:“在下就是司马刚,在什么好看的。”
巫三姑半信半疑地道:“你!你!你是司马刚?”
司马刚大声道:“不错,长白山的‘铁掌金梭,就是在下!”
此言一出,那巫三姑如同疯狂了一般,忽然双手一伸抱了过来,悲不自胜地叫道:“孩子!”
她竟像分别多年的老母,看见爱儿归来一般,十分凄楚,十分伤悲,抱着司马刚,头也倒在他的怀里,半晌无法抑止。
她这一哭,全把众人给哭糊涂了。
不过众人因为听巫三姑说司马玠已走,并且答应巫三姑代她找司马刚,心知已绝无危险,所以也全都放下心来。
眼前,只有把前因后果向巫三姑问明白,也就完事了。
因为,大家索性让巫三姑哭个痛快。
许久——巫三姑终于忍住了悲凄,摸着司马刚的脸,爱不忍释地道:“孩子!你认识我吗?”
司马刚胡里胡涂地摇摇头道:“不认识!”
巫三姑道:“我就是‘铁树银花’巫三姑!”
司马刚不由身子一震,疑信参半地道:‘哦!前辈!
你……你就是‘铁树银花’巫……巫老前辈?“
巫三姑道:“你不信?”
“铁树银花”巫三姑,与司马刚祖父的一段恋情,以及“败血毒蜂”舍命殉情之事,司马刚完全知道,并且,他也对司马玠提起过。
如今,他对巫三姑那头赛银的白发,也没有理由怀疑巫三姑的身份。
他只有望着巫三姑道:“事隔六十年,你……你……”
巫三姑幽然道:“山中无岁月,算起来,我是超过一百岁的人了!可是,我还不服老!”
司马刚道:“老当益壮!像前辈这等高寿,实在是武林的人瑞,山川的灵气!”
方古骧道:“适才前辈说司马玠已离开了铁树沟……”
巫三姑点头不迭道:“他已离开两天了……”
接着,便把自己为了寻找茴香草,要消除长白山顶的败血毒蜂。
如何遇见了“八臂金刚”龙啸天。
龙啸天有心拜在她名下,做记名弟子,要学她的“心灵十法”……
龙啸天劝她出山谋取武林霸主,以及三天之前遇见了司马玠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给众群雄听。
一众群雄也为巫三姑的苦恋感到凄楚。
巫三姑再三省视着司马刚,又仔细的看了看夏侯英,十分喜悦地道:“爱情很玄妙,当二人相爱时固然很甜蜜,当分别时,也有说不出的一种感受,你们要好自为之!”
她缓走几步,拉起了夏侯英的手,十分慈祥地道:“适才毁了你的绸子,来,我补尝你一点点小玩艺!”
说着,她凑在夏侯英的耳边,叽叽咕咕地道:“记好了,这是旷世无双的‘心灵十法’,若能全部领会,终身享用不尽!”
接着,她把心灵十法的口诀,详详细细,一字一字的传给了夏侯英。
夏侯英天资聪慧,功力又有根基,只听得通体香汗淋淋,受宠若惊。
因为“心灵十法”的口诀,是她前所未闻的武林秘诀,旷世绝学,不由不专心一意的牢牢记下。
巫三姑传完口诀,对司马刚道:“我没有见面礼给你,望你好生看待夏侯英姑娘,多多向她讨教!”
夏侯英乃是性情中人。
她一见巫三姑有他去之意,不由含泪道:“前辈!你……
你要到哪儿去!“
巫三姑指了指山坡前后道:“喏!这些都是茴香草,也是‘败血毒蜂’的克星,先前,一来我的功夫没练完,二则想看看司马的香烟后代!如今,两桩事都完成了!”
司马刚道:“你打算回长白山?”
巫三姑道:“先除毒蜂,再……”
司马刚抢着道:“希望再回到‘司马寨’,我们会把你视为祖母一般孝顺!”
巫三姑笑道:“有你这一句话,也就够了,人生就是一个‘缘份’,缘份未了,想不见也不可能,缘份若了,想再见也办不到!不必强求!”
她一口气说完,又对一众群雄施礼道:“适才得罪,就此谢罪!”
众人齐声道:“前辈哪里话来!”
巫三姑道:“平日我已风干了很多茴香草,我去取来上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她说完,一手拉了司马刚,另手拉了夏侯英,恋恋不舍,泪水在眼眶内转个不停。
许久——她终于一撤手,点地弹身,一连几个闪跃,人已见不到影子。
一众群雄原都是性情中人,见此情景,也不由全都黯然为之一叹,彼此默默无语。
过了片刻……
“醉金刚”方古骧打破沉寂道:“走的走了,我们又扑了个空,该怎么办?”
淳于慈道:“司马大侠的安全无虞,事就好办了!”
熊华龙道:“依我之见,司马玠必然先回‘潜龙古堡’,去找我们!”
众人齐声道:“不错!”
熊华龙又道:“可是,他找不到我们,必然赶到南岳!”
阎亮不由道:“怎见得呢?”
方古骧对熊华龙的看法,有同样的推测,因此说:“司马玠已知他是被古堡送往南岳,料定我们也到南岳去找他!他焉能不追去!”
淳于慈道:“愚见以为,我们要是折回‘潜龙古堡’,必然又要扑个空!”
方古骧颔首道:“对!司马玠不会在那儿死等咱们!”
熊华龙又道:“我们也不必再赶回南岳!”
方古骧道:“对!也会扑一个空,不但碰不到司马玠大侠,恐怕连‘南岳三神’也早已溜之大吉!”
夏侯英道:“空讲什么,眼前我们该怎么办呀!”
方古骧道:“我醉猫有一个分进合击之计!”
于是,他分配着!
王伯燕反回潜龙古堡。
以防司马玠苦等,并料理古堡中事,然后率领五百手下,中秋以前,一定要赶到黄鹤楼会合。
“铁树沟”石壁上留下字迹,以免司马玠担心众人的行踪。
“笑罗刹”夏侯英与“铁掌金梭”司马刚双双赶返南岳,顺便探听诸葛兰与司马玠的信息,中秋以前赶赴黄鹤楼。
其余的人依照老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