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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壁红叶,极易引人注意,但树叶绝不会自动嵌入石壁,显然是人有意所为!
诸葛兰身形微飘,纵将过去,把壁间树叶轻轻取下。
叶上果然有字,似是细物所划,划的是:“申屠豹、孙一尘于双剑峰侧之幽谷中,正欲害人,赶紧往救!”
诸葛兰看完叶上字迹,目光一亮,盯着熊华龙,扬眉问道:“熊老人家,姜夫人封炉赠宝大会以上,与你同坐一处的那位施玉介呢?”
熊华龙因从诸葛兰的神色之上,看不出她心中喜怒,遂笑嘻嘻地说道:“朱老弟何以突然问起他来,你觉得那位与你同以‘天心’对‘剑道’的施老弟的人品怎样?”
一语方出,熊华龙便知失言!
因为司马玠所捞施玉介,形容十分猥琐,自己为何还有“人品怎样”之问?
一提起施玉介来,诸葛兰果然印象不佳地,冷笑一声,剔眉说道:“这人鬼头鬼脑,仿佛心计多端,熊老人家对伏五娘所说,伏少陵所遇强敌,多半就是他吧?”
熊华龙认为“玉金刚”司马玠,和“粉黛金刚”诸葛兰,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武林侠侣,遂想从中拉拢,促成美事!
谁知诸葛兰情性高傲,闻得武林人物对“玉金刚”所作盛赞,心中已有不服!
在封炉赠宝大会之上,与司马玠所扮施玉介相遇时,又因一二小事,弄得彼此不太投缘!
如今熊华龙才一提“施玉介”之名,诸葛兰立刻给与“鬼头鬼脑,心计多端”的八字评语。
熊华龙又觉好笑,又觉有点不服气地,目注诸葛兰,皱眉说道:“朱老弟,那位施老弟并非鬼头鬼脑,而是一位智慧绝伦的少年奇侠!此次就算他运用策略,但对于朱老弟而言,总是一番好意,朱老弟应该……”
诸葛兰双眉一挑,冷然接道:“我应该怎么样?应该承他情吗?对不起,朱楠生平行事,下凭‘剑道’,上顺‘天心’,我不懂得什么奸诈!不爱用什么谋略!更向来看不惯那些藏头藏脑,鬼鬼祟祟之辈!”
熊华龙一番好意地,话犹未了,便碰了诸葛兰这么一个钉子,几乎弄得没有台阶可下。
他只好设法自找台阶,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不提施玉介了,如今且来研究这张‘红叶传书’,应不应该相信叶上所说,赶往‘双剑峰’呢?”
诸葛兰目光一闪,向熊华龙问道:“熊老人家,这张‘红叶传书’,是不是施玉介所留?”
熊华龙略一迟疑,诸葛兰又自轩眉说道:“是他所留,我便不去,不是他所留,我便前去!”
熊华龙笑道:“叶上字儿,是用尖细之物所划,难辨笔迹,我也弄不清楚是否施玉介所留……”
这位“风尘酒丐”,因抓住诸葛兰的语病,遂在话音略顿以后,又复笑嘻嘻地向诸葛兰说道:“朱老弟适才所说‘生平行事,下凭剑道,上顺天心’,则对于‘前去双剑峰’之举,似应只辨其当为不当为?不应再因‘红叶传书’人的身份而定行止!”
诸葛兰被熊华龙说得玉颊飞红,无辞可对!
方古骧见状,在一旁为她解围地含笑叫道:“朱老弟,你猜猜看,申屠豹和孙一尘,在‘双剑峰’倒是要害谁?”
诸葛兰苦笑答道:“这样没头没脑的事儿,叫我如何去猜?”
方古骧笑道:“并非没头没脑,只是朱老弟有时灵心慧思,有时却一片纯真,不肯多作盘算,你难道忘记那位面有晦色,印堂发暗的‘瞽目金刚’阎亮了吗?”
诸葛兰被方古骧一言提醒,恍然顿悟地“哎呀”一声说道:“照我们所见情况看来,申屠豹与孙一尘被救之事,似与风流金刚伏少陵无关?而是铁岭狼人万俟恶所为!”
方古骧点了点头,含笑说道:“朱老弟的看法,与我完全一致!”
诸葛兰皱眉说道:“假如我先前所作假设,猜得不错,阎亮确系去向‘铁岭狼人’万俟恶寻仇,则这‘红叶留书’所云,在‘双剑峰’侧的被害之人,可能真是那位瞽目金刚的了!”
方古骧笑道:“我们去不去呢……”
诸葛兰应声答道:“去,当然去!刚才熊老人家教训得是,凡事只问其当为不当为,不能因私人意气,而误了侠行义举!
何况我们还正要追杀申屠豹与孙一尘这两个老贼,为姜夫人报仇雪恨?“
熊华龙见诸葛兰丝毫不以自己适才之言为忤,居然从善如流,不禁好生钦佩,暗赞她的侠女襟怀,委实磊落光明,不同流俗!
诸葛兰话完,便与熊华龙、方古骧二老,同往“双剑峰”
侧奔去。
才数丈诸葛兰忽又止步。
熊华龙讶道:“朱老弟,你……”
诸葛兰把两道湛如秋水的明朗目光,盯在这位“风尘酒丐”脸上,正色问道:“熊老人家,请你无须掩饰,照实直言,在和‘风流金刚’伏少陵,作对缠斗之人,究竟是不是施玉介?”
熊华龙被她单刀直入地,问得不便隐瞒,只好嘟着嘴儿,点头笑道:“不错,朱老弟猜得不错!”
诸葛兰皱眉说道:“我知道是他,故而我们似乎不应该全数去往‘双剑峰’,至少也该分出一人去帮帮施玉介吧?”
熊华龙颇出意料地咦了一声说道:“朱老弟不是对那位施玉介老弟,印象不太好吗?怎又突然对他关心起来?”
诸葛兰满面神光,含笑答道:“这不是印象问题,这是道义问题,施玉介来此动机是在助我,我怎能坐视他处于危厄之中?”
熊华龙笑道:“凭‘风流金刚’伏少陵那点本领,似乎还不至于对施玉介老弟……”
诸葛兰秀眉双皱,接口说道:“熊老人家难道忘记‘白发金刚’伏五娘也已出谷了吗?那老妖婆着实厉害,她母子合力之下怎不使孤掌难鸣的施玉介,遭遇难危困厄?”
熊华龙灵机忽动,微笑说道:“朱老弟说得有理,施玉介既来帮你,便由你去帮他,我和方兄则先去‘双剑峰’侧等你们,免得耽误事机,使那‘瞽目金刚’阎亮,送掉一条老命!”
诸葛兰虽然绝顶聪明,也未想到熊华龙此举,是含有玉成自己与“玉金刚‘司马玠互相结识之意!
故而她毫不迟疑地点头答道:“好,我们就这样分配,熊老人家可知施玉介如今是在何处与伏少陵拼斗?免得我再加找寻,延误事机!”
熊华龙伸手指着左前方一座高峰,含笑说道:“详细地点,我不知情,但大概总在那座高峰峰腰的林木茂密,或怪石森列之处?”
诸葛兰向方古骧、熊华龙略一挥手,扬眉叫道:“方老人家,熊老人家,你们先去‘双剑峰’吧,我们少时再见!”
说完,身形电闪,便即遵照熊华龙的指点,向右前方的高峰驰去。
方古骧与熊华龙也不再停留,赶往“双剑峰”,探察申屠豹、孙一尘所害之人,是否意料中的“瞽目金刚”阎亮?
*****
司马玠编造了一套话儿,半真半假地,向伏少陵告密,并索取“乌风草”和“火云石”为酬,因谎话极圆,竟使伏少陵深为相信,一口允诺!
两人同奔“庐山”,有意无意地,又在脚程上较上了劲!
伏少陵被诱出“金谷园”时,猛追司马玠,竟未追及!
如今既然长途同行,伏少陵自不甘心弱于这姓名不见经传的“施玉介”,遂足下渐渐加速终于展尽脚程!
他要试试对方,究竟能有多快?并能有多久耐力?
司马玠看出伏少陵心意,微微一笑,既不争先,也不落后,无论伏少陵跑得怎样风驰电掣,并尽寻些悬崖峭壁等不易着足之处行走,他始终亦步亦趋,与对方保持个并肩齐进。
伏少陵展尽所能,未曾把司马玠抛下半步,不禁向他看了两眼,扬眉叫道:“施朋友,据我判断,你的施玉介三字,决非真实姓名!”
司马蚧自然不肯直言,含笑问道:“伏朋友何出此言?我要用假姓名骗你则甚?”
伏少陵道:“以施朋友这身功力,在当世武林中,必获盛誉!为何……”
司马玠不等伏少陵话完,便自接口笑道:“伏朋友认为我武功好吗?”
伏少陵扬眉说道:“管中窥豹,虽然只见一斑,但我仅从施朋友这身超卓轻功之上,便可旁推类及……”
司马玠连连摇手,微笑说道:“伏朋友完全错了!”
伏少陵闻言一怔,诧声问道:“我错在何处?”
司马玠笑道:“武功之道无他,只在‘勤修苦练’四字,在下自幼便居于‘昆仑’绝顶,每日挑水砍柴,上下千仞,十余年来,自然磨练出一身尚称不弱的轻身功力!至于其他方面,却比伏朋友差得远了!”
伏少陵向他看了两眼,双眉略挑,正待说话,司马玠又自笑道:“我到忘了,我还有一桩本领,倒也自视颇高……”
伏少陵急急问道:“什么本领?”
司马玠故作神秘地,摇头笑道:“伏朋友别急,等到了‘庐山阴阳谷’左近,我便施展我那桩拿手本领,向你请教!”
伏少陵生平自视颇高,目空四海,早就想和司马玠放手一搏!遂听得有点心痒难搔地道:“为什么要等到‘庐山阴阳谷’附近?我们如今难道不能先切磋切磋?”
司马玠笑道:“不行,因为越是在伏朋友对于当地地形,极力熟悉之处施行,才越能显出我这桩本领的威力!”
伏少陵无可奈何,只得苦笑说道:“好,施朋友请别忘了,在未进‘庐山阴阳谷’前我一定要请教请教,你这桩拿手本领!”
风驰电掣,一路奔行。伏少陵手指前方接口叫道:“施朋友看见没有,前面已是‘庐山’,你……”
司马玠道:“伏朋友有甚话儿,怎不直说下去?”
伏少陵双目之中,精芒微闪淡笑说道:“我是说‘庐山’已到,施朋友的另一桩本领,可以施展出来,让我开开眼界了吧?”
司马玠摇头笑道:“伏朋友莫急,且等到了‘阴阳谷’左近,你最熟悉的地方再说!”
伏少陵似已等得不太耐烦,指着周围的远峰近壑,狂笑说道:“伏某生长‘庐山’几乎无处不熟,施朋友尽管明言,你是打算对我施展什么本领,与地形生熟,有什么关系?”
司马玠笑道:“伏朋友既对‘庐山’极熟,可知何处嵯峨石块最多?”
伏少陵果然并不假思索地,应声答道:“就在‘阴阳谷’外左侧一座小峰头半腰之处,便有一片‘石林’,其间各种大小石块,多得数不清呢!”
司马玠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前去‘阴阳谷’吧!”
伏少陵无可奈何,只得率同司马玠,赶向阴阳谷,心中仍疑怀难释地,边行边向司马玠问道:“施朋友,你另一拿手本领,究竟是软硬轻功,还是兵刃暗器,怎会又与石块有关的呢?”
司马玠微笑说道:“怎会无关?我是打算用那些石块,略加安排,布置成一座阵法!”
伏少陵诧道:“布阵则甚?”
司马蚧笑道:“伏朋友既然自称文才武略无所不通,我便想布起一座阵法,把你困住!”
伏少陵听了怪叫一声,皱眉问道:“施朋友你说什么?你只凭一些石块,略为布置便能把我困住?”
司马玠嗯了一声,点头答道:“不单只凭一些石块,并还选择伏朋友最熟悉的地头……”
伏少陵不等司马玠话完,便自冷笑说道:“施朋友,青天白日之下,你怎么大说梦话?”
司马玠失笑说道:“伏朋友不要以为我是痴人说梦,我愿意和你打赌儿!”
伏少陵道:“打什么赌?怎样赌法?”
司马玠从身边摸出一粒比龙眼略大的墨绿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