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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在七绝谷内,夏侯英的看家本领“毒玫瑰”已施用一次。
这一次在伏少陵之前,自然也难以施为。
伏少陵轻薄成性……
想到这里,诸葛兰迫不及待的长身而起,口中道:“我去!”
果然不出司马玠所料。
“笑罗刹”夏侯英已被伏少陵逗得哭笑不得,一头秀发散乱的披了下来,衣襟也被伏少陵用巧妙的手法东撕一块,西扯一片。
同时,伏少陵把她逼在偌大一座花园内东扑西闪,左躲右藏。
这时,夏侯英正用一招“粉蝶展翅”意在转过假山,躲开伏少陵的纠缠,跑到前院去。
不料,鬼精灵的伏少陵,哈哈一笑道:“正玩得痛快,你想走!”
他口中说着,一弓蜂腰,“神龙现尾”,人已抢到夏侯英的面前。
快如闪电的伸出右手二指,明点“喉结”,暗取“乳下”,十分轻薄地叫道:“小心重要部位!”
这种招式十分轻薄,武林中有一个不成文法的忌禁,凡是正派人士一致遵守,也成了很自然的规矩。
那就是对与女性交手,不论有何深仇大恨,都不可以攻击女性特有的部位,如:乳下、丹田、尻骨穴……等。
伏少陵这是有意轻狂,偏生夏侯英的功力又差他一筹。
因此,这个风流成性的小魔头,便为所欲为,尽量的狂荡毫无顾及。
夏侯英由于功力略差一筹,又处处的提防伏少陵轻薄招数,因此缚手缚足,先机尽失。
一着落后,百着难展,十分狼狈。
此刻一见伏少陵双指点到,也已料定对方是明取咽喉,暗袭乳下。
因此,她不闪不躲,反而将喉结大穴放开,迎了上去,双掌一前一后,也展开一招明取栈道的打法,认定伏少陵的“中庭”猛拍。
她存了一个“同归于尽”的意念。
伏少陵冷冷一笑道:“美人儿!你是不愿同生,但愿同死!”
说着,手势一变,翻腕化指为掌,去托夏侯英的香腮。
这变化太快了。
夏侯英闪躲不及,香腮被伏少陵摸了个正着。
伏少陵扬声一笑,突飘丈余,站在假山的顶端,狂笑叫道:“香喷喷的!滑溜溜的!”
夏侯英又气又羞,奋力上冲,扑向伏少陵,一言不发,抡掌就打。
伏少陵冷笑道:“来得好!”
翻腕疾抓,反扣夏侯英的玉腕。
夏侯英怒火攻心,出势太急,一时收手不及,经被伏少陵抓了个牢。
腕脉被扣,力道全失。
伏少陵一式“引凤牵凰”顺手牵羊的向内一拉。
夏侯英的整个娇躯失去重心,倒入了伏少陵怀里。
伏少陵笑道:“软玉温香抱满怀!少陵我艳福……”
“伏少陵!好狂徒!”
蓝衫动处,诸葛兰恰在此时赶到,喝叱声中,已凌空发掌,径取伏少陵的后心。
伏少陵大吃一惊,欲躲不及。
而他怀中的夏侯英也趁在此时抽出双掌,推向他的中庭。
前后夹击,伏少陵纵有天大的修为,也一时闪避不开。
“哇!”
一溜血光,喷出数丈,身子一滚,一式“懒驴打滚”滚向假山背后。
诸葛兰哪里肯舍,飘身追下去……
不料——夏侯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诸葛兰本要去追伏少陵,却不料夏侯英这一哭,把她已起的势子停了下来,她以为夏侯英受了重伤。
因此,折回了势子,关心地道:“夏姐姐!你怎么哪?受了伤?伤在哪里?”
夏侯英更加忍不住哭得也更伤心。
诸葛兰急得直搓手道:“你的伤在哪里,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夏侯英哭泣着说道:“伏少陵小畜生,我……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剥他的皮!”
诸葛兰见夏侯英的语音气色,均无受伤的迹象,听她口气,只是受了伏少陵的气而已,不由一跺脚道:“小姐!你耽误了事了!”
她说着,弹身而起,向伏少陵滚落之处跃去。
四周寂静,落叶有声。
伏少陵的影踪全无。
地上,留下一片残叶断枝,还有一堆淤血。
诸葛兰懊恼之余,游身在花园内巡视了一周,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他回到假山之处!
夏侯英还在唔晤咽咽的饮泣,一见诸葛兰就扑倒她的怀内,抽泣地道:“妹妹!我出道以来,从未受过这等肮脏气!”
诸葛兰也恨得牙痒痒地道:“再遇到伏少陵,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替姐姐找回今天这个场子!”
夏侯英勉强整理好衣衫,却十分诚挚地道:“妹妹!你没有吃亏吧?”
诸葛兰也恨恨地道:“说来话长,司马玠还在与伏五娘拼命呢!我们赶过去瞧瞧!”
夏侯英又娓娓地道:“我送信到左路,幸亏找到了‘马’记暗号,很容易的找到了司马玠!”
诸葛兰道:“你们怎知我到了‘九松堡’?”
夏侯英泪水未干道:“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诸葛兰不解地道:“此话怎么扯的上!”
夏侯英道:“司马玠说你一个人上路,又离野人山不远,怕你遇上了‘七绝群魔’生恐有失,所以,他逼着我一同到中路来找你!”
诸葛兰道:“为何能找上这‘九松堡’呢?”
夏侯英道:“我们到了中路,不见你的影踪,又没见到你留下兰花记号,嘿!可把我那们准妹夫司马大侠急坏了!”
诸葛兰红着脸道:“姐姐!不要取笑好嘛!”
诸葛兰继续说道:“我与你的那位他,就拼命的四下乱转,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后来,找到了这座‘九松堡’!”
话才落音。
突然一阵厉啸,冲天而起。
一青一白的影子,像两头绝大的飞鸟,翻腾而起,正是“玉金刚”司马玠与“白发金刚”伏五娘。
诸葛兰身子一震道:“喏!他们斗起内力来了!”
夏侯英也是行家,抬头望着凌空飘忽的影子,两眼瞪得发直。
但见司马玠人如神龙,掌势如虹。
伏五娘也不是弱者。
她白发飘飘,双掌微挫之下,“日月升恒”双管齐下,硬找司马玠的要害发招。
像晴天霹雳。
轰!
人影乍合即分,嗡嗡之声群山响应四谷传音久久不绝。
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斗。
诸葛兰不由看得技痒,她对夏侯英道:“姐姐!看我的!”
她的身子一长,人已起至半空,娇吼声道:“司马兄,等我来伸量伸量这老婆子有多大的修为,几分火候!”
料不到,“白发金刚”伏五娘正在脱身无计的时候,一见诸葛兰揉身射至,一叠腰翻身撤出五丈,落在厅脊之上,冷冷一笑道:“恃仗人多吗?”
诸葛兰道:“一对一,姑娘怕不了你!”
伏五娘冷冷一笑道:“原来正派人士也用车轮战法!”
司马玠也落身在东首屋面,朗声道:“岂有此理,伏五娘,本人已够你受的了!”
伏五娘淡淡一哂道:“哼!诸葛兰不是也插手了吗?我老婆子平生不打群架!”
司马玠道:“少侠我再接你三百招!”
伏五娘尚未答言。
远处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长啸,其音高亢,其声凄厉欲绝。
伏五娘抬头谛听之后道:“我儿少陵已走,我也投有兴趣了!”
司马玠飘身而起,向大厅屋面纵去,口中喝道:“要走!
何必!“
伏五娘抢先腾身,认定那声厉哨之处掠去,口中高喝道:“珞珈山候驾!此时失陪了!”
语落,人已远出数十丈之外,转眼之际,只剩下一点白影。
司马玠欲追不及,不由对着诸葛兰道:“兰妹妹!若不是你半途插来,这老婆子就没法趁此下台的一走了之!”
诸葛兰本要与伏五娘一拼,此时见伏五娘一走,心中已然不乐,又闻司马玠有怨怼之意,不由鼓起了小嘴,三分不悦地道:“如此,我是来错了!”
司马玠忙陪笑脸道:“说不上谁错谁对,只不过……”
诸葛兰没好气地道:“不过什么?”
司马玠并未觉出对方说话有赌气的成分,自顾接着说道:“不过伏五娘一走,实在可惜!”
诸葛兰道:“可惜什么哩!”
司马玠道:“因为我已蓄势养力,在空中耗损她的功力,就打算在她疲乏之际,舍命一击!”
诸葛兰悻悻然地道:“还怕以后没机会吗?”
司马玠是直爽性子,回道:“机会虽有,像这等机会却是难得,须知伏五娘轻易不愿与人交手,适才你一来,她就跑,这就是最好的一面镜子!”
诸葛兰心中难过已极,气鼓鼓地道:“唷!我明白了,伏五娘是不遇上顶尖的对手,不会拼斗,难怪你们两人是‘强中之强’,所以我一来,她就不屑的走了!”
司马玠淡然道:“这当然未必,不过那老婆子有这个怪癖!”
这正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向来心高气傲的诸葛兰,本已有几分不愉之色,更哪能听司马玠这番话呢!
她冷冷一笑道:“你说的有理!”
司马玠毫未介意,又道:“下去看看夏侯英,她为了你可累苦了!”
诸葛兰奇怪地道:“为了我?”
司马玠道:“可不是吗?你又不留下预定的兰花记号,让我们东找西觅的!”
诸葛兰心中越发不是味道,遂口道:“都是我的错!”
司马玠一本正经地道:“不是谁的错,而是江湖之险,无法蠡测,假若我们今晚不来,只怕……”
诸葛兰的双颊火烧一般。
不过,夜色深沉,司马玠看不到而已,却只管答道:“只怕也不容易出‘九松堡’!”
诸葛兰心中的难过,可以说到了极点。
她想:司马玠的话分明是说我拖累了他们。
——难道自己就这样不中用吗?
——难道我自己就不能在江湖上闯吗?
难道……
司马玠乃是一片至诚,又絮絮叨叨地道:“江湖上奸狡百出,兰妹妹,你的功力修为虽然是炉火纯青,但江湖的经验,却要多经磨练!”
诸葛兰心中自有主意,闷声不响。
这时,已到了后花园内。
夏侯英早已整顿好了发式衣衫,迎上前来道:“伏老婆子给跑了?”
司马玠朗声道:“本来伏五娘已成强弓之末,兰妹一来,反而让她借机溜掉了!”
夏侯英道:“这一次‘九松堡’可把我气死了!”
司马玠道:“哦!气什么?”
夏侯英道:“遇上下流胚子伏少陵!那小子……”
她犹有余恨,欲言又止。
司马玠自然听得出夏侯英的口吻,忙笑道:“一切都为了兰妹妹而起,你们姐妹行,也用不着我来致歉!”
诸葛兰听着这一问一答,始终未发一言。
然而,她心中的难过,如同翻了五味瓶,酸、辣、苦……
不知是什么味道。
夏侯英女儿心细,走向诸葛兰道:“兰妹妹为何不开口!”
诸葛兰强打笑容道:“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我拖累了你们!”
夏侯英道:“你怎么客套起来了!”
司马玠道:“夜已深沉,我们就在这‘九松堡’打个盹,天明后再赶路吧!”
诸葛兰忙不迭地道:“最好不过!”
夏侯英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三人就在花园侧房内,找了两明三暗的房子,各自回房就寝。
五更鸡啼,天已大亮。
夏侯英起身到了庭院,但见那“玉金刚”司马玠已在对着初升的旭日练功夫。
司马玠微笑颔首道:“夏侯姑娘早!”
夏侯英道:“兰妹妹还没起来吗?”
司马玠领首道:“你正好去叫醒她,天色已明,也好赶路,免得方古骧他们挂念!”
夏侯英道:“也许连日来太困倦,我去叫她去!”
说着,像一朵红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