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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到是有心人,请教阁下贵姓大名,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免了。”
“钱财身外物,在下并不吝惜,但须看看阁下是否配要,不留下大名和真面目,咱们便无可商量了。”
笑无常桀桀狂笑,笑完说:“废话少说,今天阁下舍不得财,便得舍命。咱们既然来了,已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咱们并不打算让石家堡的人活命,如果你能乖乖将十八箱金珠交出,也许咱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给你片刻三思,看你是要命呢,抑或是命和金珠都不要。”
敖忠转头四顾,身后宅院附近,可看到不少战栗着的老少妇孺。再看看对面的十一个蒙面人,首先他看到了白虎的九节鞭,然后看清了黑虎的三棱刺,最后目光落在赤发虎手中的外门兵刃虎爪上。
他心中一震,已从兵刃上看出他们的身份了。
“五虎中到了三个,这一次栽定了,我怎能令石家堡的人因我而死于非命?”他心中暗叫。
“怎样?”笑无常大声问。
“事不宜迟,咱们快杀光堡中的人,赶快将金珠运走。”赤发虎大吼。
笑无常的剑徐徐上举,要下令进击了。
敖忠一咬牙,大喝道:“十八箱金珠全给你们,但不许你们伤堡中的人:这是唯一的交换条件,不然咱们拼了。”
“真的?”笑无常问。
“在下一言九鼎。”敖忠一字一吐地说。
“哈哈哈哈!”笑无常狂笑,笑完说:“老夫答应你。阁下,快将十八箱金珠取来,咱们在宅前的广场验收。我警告你,箱中的金珠如果你用偷天换日的手法弄鬼,休怪咱们食言。”
说完,他向白虎挥手示意,然后再向敖忠说:“咱们派人跟去监视,你最好少打歪主意。走!咱们在宅前的广场相候。”
一名采药师父情急大叫道:“敖老弟,不可!不……”
敖忠摇手制止他往下说,苦笑道:“钱财乃身外物,给他们算了。本来,在下并不在乎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多了,反而害人害己,以堡主兄弟来说,他们就看得透彻,兄弟要送他两箱,堡主兄弟还不屑一顾呢,给他们算了,财去人安乐,今后,兄弟也可以安枕了。”
敖忠分派人手,领着白虎前往取金珠,带了手下弟兄,径奔宅前广场。
双方相对而立,笑无常一群人占了至堡门的方向,以便退走。笑无常用肘轻触黑虎的臂膀,低声说:“我知道这家伙的来路了,十八箱金珠,敢说可值百万金,咱们真的发财了。”
“他是谁?”黑虎低声问。
“孔公寨铁笔银钩敖老兄的子侄,绝对正确。”
“那……咱们岂不是黑吃黑,大水冲到龙王庙了?”黑虎讶然低声惊呼。
“老弟,你真是大仁大义哩!哈哈!”笑无常怪声怪气地说,状极得意。
十八箱珠宝排列在广场中,黑虎撬开一箱的箱盖,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定口呆。箱内宝光耀目,全是些精工打造的金银古玩,珍珠宝石光芒四射,令人目为之眩。每箱重有一二百斤,必须两个人抬,气足力壮的人,最多只能背负一箱,十一个人有十八只箱子,想全部取走实有困难,想放弃一部分,却又难以割舍。
“咱们怎么办?”黑虎向同伴问。
“咱们全打开,拣好的装成十箱。”笑无常断然地说。
众贼一拥而上,正待将箱全部打开。蓦地,偏屋的屋角传出银铃似的笑声,女人的嗓子震耳:“见者有份,你们怎可独吞?”
众贼扭头看去,怒火上冲,那儿转出草凉驿暗助秋华的三个蒙面女郎,正从容地缓步而来。
“先毙了她们。”笑无常拔剑怒吼。
另一处屋角,黑煞女魅一闪而出,娇叫道:“谁也别想分肥,只许个人独吞。我做公证,你们可凭本事论高低,谁是最后留下的人,十八箱金珠便是他的,诸位意下如何?”
白虎甘兴抢出大喝道:“鬼女人,你是何居心?”
“嘻嘻!这叫做驱狗争食,用心甚善。”黑煞女魅笑着说。
“呸!你是什么人?”白虎怒吼着问。
赤发虎吃了一惊,接口道:“她是黑煞女魅,先别招惹她。”
笑无常赶忙叫道:“诸位姑娘请勿误事,要珍宝大可商量,咱们平均分配,留九箱给你们四人。”
黑煞女魅摇手笑道:“不行!谁活到最后,谁便独吞。”
白虎甘兴勃然大怒,向赤发虎低叫道:“咱们先宰了这鬼女人,上!”
上字刚落,他已急冲而上,九节鞭来一记“泰山压顶”,抢先进招。
赤发虎一声怒啸,沉重的虎爪自侧面夹攻,挫身急攻下盘,两人配合得十分紧密,左右齐上,上下夹攻。
黑煞女魅一声轻笑,宝剑出鞘,但她不愿用剑硬接沉重的兵刃,火速后退,突然向左疾闪,剑出“飞花点翠”,攻向白虎的右胁背。
白虎向右旋,九节鞭斜拂,“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九节鞭缺了小指头大一个创口,但仍能将剑震开,一声虎吼,跟进扬手便点,“哗啦啦”一阵怪响,九节鞭似乎突然伸长了几寸,每一节绞链皆发出绷直的响声。
黑煞女魅对这种时短时长、时软时硬的沉重兵刃有所顾忌,不再硬接,身形一闪即走,捷逾电光石火,转向赤发虎进击。
两虎都是目下江湖上的风云人物,艺业了得,以二打一。两人的兵刃都不怕宝剑损伤,联手进击,黑魅在短期间占不了丝毫便宜,拖久了,女人的内力不够,先天上就不宜久斗,可能还得吃亏。
黑魅老在拖延时间,因为她已看到石家堡的人已出镇赶来,所以展开所学,和两贼游斗,双方缠上了。
笑无常向三女招手,叫道:“你们快来拿走,能带多少悉从尊便。”
蒙面女郎叫道:“你们带你们的一份先走,咱们还有事未了。”
谁都不敢先带走,一手扛着百余斤的珍宝箱,如果对方突然出手袭击,岂不上当?因此笑无常要三女先带走,谅她们三人最多只能带走三箱,多着呢。三女反而叫他先带走,令他心中作难,硬着头皮叫:“姑娘们,不可欺人太甚。”
“谁欺人太甚了?你们如果不要,又没有人勉强你们带走。”黑衣蒙面女郎冷笑着说。
黑虎大为不耐,怒吼道:“一不做二不休,毙了她们。”
他举三棱刺一挥,赤发虎带来的五个悍贼中,有三个应声奔出,他自己的仆人也挺剑前扑,五个人奔向三女,立即展开生死存亡的搏斗。
敖忠的手下弟兄正欲挺身相搏,有人建议将所有的人一举尽歼以除后患。敖忠却压住他们,不许妄动,且看这些人自相残杀,袖手旁观结果,用不着插手。
黑煞女魅的宝剑无功,只凭轻功和两贼游斗,却未料到把守在珍宝箱旁的笑无常,全神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笑无常为人阴险恶毒,工于心计,他左手暗藏了三枚三棱镖,伺机暗袭。
这时,黑煞女魅刚从右侧绕过白虎左侧,一声娇叱,剑出“狂风掠地”斜掠出剑急取下盘。
白虎来不及转身,九节鞭一绕,反手后抽。“铮”一声暴响,挡住了扫向下盘的一剑,几乎卷住了剑身,火星飞溅中,他猛地旋身抡鞭便砸。
黑煞女魅收剑后退八尺,背部恰好向着不足两丈外的笑无常。
笑无常一声不吭,左手暗扬,三枚三棱镖脱手飞射,分上中下三路向黑煞女魅的背影射去。
黑煞女魅命不该绝,她发现从侧方扑来的赤发虎前扑的身势突然一顿,目光落在她的身后,便知身后有变,吃了一惊,猛地闪身急旋。
旋身时上身先动,双脚稍慢了些,上一枚镖从耳旁呼啸而过。第二枚贴腰擦肌肉而逝,将披风射透了两个孔。第三枚钉入她的左小腿侧方,入肉近寸,然后透出堕地。假使射在腿中部,那就糟了。
她“哎”一声惊叫,身驱摇摇欲坠。
幸而第一枚镖飞向跟踪扑来的白虎,将白虎阻了一阻,不然恶贼赶到一鞭砸下,她必将小命断送在这儿。
另一面,笑无常一镖得手,知道黑煞女魅已无足为害,向身侧的三名恶贼挥手示意,撤兵刃飞扑三位蒙面少女,九个人围攻三名少女,只片刻间,三少女便陷入危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黑煞女魅左腿受伤,但短期内仍可支持,在两虎的疯狂进击下,她只好拼命,逐步后退。
糟了!她无法看到身后的光景,正退向珠宝箱丛中。赤发虎大吼一声,虎爪来一记“指天划地”,但先攻下盘逼她急退两步,后脚已将接触箱根了。恶贼的虎爪向上升,下半招攻向上盘。
她举剑急架,“铮”一声暴响,削断了五爪中的一爪,但她必须仰身急退,以便应付白虎扫来的九节鞭。
这一退退糟了,脚下被珠宝箱一绊,重心顿失,惊叫一声,仰面便倒。
白虎一声长笑,九节鞭凶猛地下抽,行雷霆一击。
她果然了得,危急中举剑全力拂出急架九节鞭。
“铮!”拂中了抽来的鞭,鞭梢最后三节侧卷,缠住了宝剑,咔啦啦一阵暴响,火星直冒。
她藉一震之力,后倒的上身利用珠宝箱着体的力道,向侧滚堕。九节鞭缠不住宝剑,被她抽回脱出纠缠。
赤发虎恰好一爪下击,“蓬”一声大震,珠宝箱四分五裂,珠宝撒了一地。
两虎同时一怔,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被满地的珠光宝气迷住了。
黑煞女魅感到腿痛如裂,痛得下体麻木,珍宝洒了她一身,白的是珍,黄的是金,五光十色光芒耀目的是宝石,巧夺天工的各式各样金银首饰不可胜数,她却无动于哀,翻转身躯一跃而起。
赤发虎猛然醒悟,一声大喝,急扑而上。
她已无法纵跃,四面全是珠宝箱,脚下移动受阻,她已别无抉择,必须奋余力为生命而拼了。
幸而白虎不再追袭,贪婪地抓了两把珠宝向怀中揣。
赤发虎鬼迷心窍,竟然不忍心踏珠宝而过,跃上一只珠宝箱,扑向黑煞女魅,因而慢了一步,失去了一袭奏功的大好机会。
正危急间,蓦地吼声如天雷狂震:“住手!谁不听他便得死。”
赤发虎感到喝声令他头脑发闷,下击的虎爪力道骤减。
“铮”一声暴响,黑煞女魅倾余力架开了下击的一爪,如不是赤发虎的力道骤减,她可能架不开,因为双脚用不上劲,身躯虚浮。爪是让她架开了,身躯却重新跌坐在身后的另一只珠宝箱上,浑身汗透了,呼吸一阵紧。
另一面,三少女利用群贼一怔的机会,同时向后突围而出,刀剑交击声震耳,人影倏止,已经脱出重围。
一名恶贼不理会叱喝声,一声长啸,身剑合一飞扑而去,飞刺退在最后那位少女的后心。
一道电虹几乎同时从侧方划空飞到,恰好在半途相遇。恶贼眼角已发现电虹射到,但身在空中,想止住扑势已力不从心,百忙中收剑向电虹绞去,身躯急扭。
慢了,电虹一闪即至,剑势落空,电虹破影而入,没入他的右胁,护体气功毫无用处,直入内腑一无阻挡。
这瞬间,赤发虎感到身侧入影闪到,本能地旋身大喝一声,虎爪横挥。
人影突然在爪前下沉,原来他站在珠宝箱上,扑来的人却落在他所站的箱前,比他低了三尺。
来人落地原身形下挫,一把扣住他的右脚踝,捷逾电闪,令人目为之眩,喝声“滚!”声如乍雷。
赤发虎真听话,身不由己,巨大的扔掀力道将他扭翻、下跌、堕地,“砰”一声摔倒在珠宝堆上,滚出八尺外方行止住,狼狈地一跃而起。
他先前所站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