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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韶年的脚步声渐远,好像要走了。
“我会试试
14、祥玉 。。。
看,能成事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祥玉终究是拉住了他,“不过,现在可不可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样子。”
若水知道那边有一个小溪,那边的水潺潺流过来,经过咸真和若水之间。
果然“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这溪水好似都浇在她心底,勾起她要“偷窥”的念想。
她侧出半个身子张望。
掩映的丛木中,她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边的一举一动,而他们却万万想不到有人在一边抱着复杂的五味偷看。
祥玉一双巧手撕下一段水袖灵活地绑住韶年平日里散乱的墨发,在暗处打了一个结,一张皙白欠缺点血色的脸顿时展露出来,他的颧骨偏高,有着硬挺的鼻梁和殷红的薄唇。再往上,睡凤眼眸总是眉目带笑,浅浅淡淡的目光好似看到这边过来,吓得若水捂住胸口,心脏乱了节奏地一跳。
再次打起勇气去看的时候,韶年下巴已经变得光洁,那些扎人的胡渣也被祥玉刮掉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仿佛是天生的金童玉女。
多么令人欣羡的一对。
若水想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是只把韶年当做亲人,为什么不为他感到高兴,相反,好像心里有根刺扎进去却又拔不掉,这种煎熬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这个时候尤为强烈。
骄阳万丈,韶年摸了一把下巴,就着溪水照了照,祥玉在一边对着水中的倒影指指点点,两个人真是有说有笑。
若水将这个画面统统都烙在脑子里。
如果有个人要给自私心来排个名,那么她若水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
明明是她的大叔,明明是她的师叔,没有她的允许就跟别的女人那么亲亲密密的成何体统!
若水不知道她在看别人的时候,咸真也在看她。
咸真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一时是惊讶一时是艳羡一时又是愤懑,心里也有了七七八八。
他手心都是汗,抓起一根古藤枝,无力地靠着,在心里道:“若水,你可千万别是这样啊,他是你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有点冷啊。。。~
表示不想被霸王,呜呜~
15
15、决定 。。。
会武比试的日子又近了,元州这几个月都一直在忙绛云山的管理疏于练武,可日子一天天逼近,仍旧有很多人上门来表示恭贺,说什么“大师兄你的武功又精进很多。”、“这次参赛夺冠的肯定是你!”……好似他天天都在练剑,而大伙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对此,元州一概接受。
祥玉有时候过来跟他商量怎么给山上的众位师兄弟们提高抗病的体制,每每看见他屋里人太多望而却步,好在元州眼尖,几次都从人群堆里拉她进来。
祥玉问的时候,他说:“什么赞美之词都是流水一般,潺潺而来,不要觉得是虚伪的讽刺,轰是轰不走的,所以不如统统接受。”
祥玉:“你这时候还忙吗?”
“没有什么事了。”元州回头看了一下屋子里满满当当的祝贺者,笑道,“不如我陪你去后山走走?”
祥玉想了想,道:“甚好。”
后山有条小道曲径通幽,元州以为此时是最适合他们的去处。他早已经亲手为那些花株浇注了清泉水,也修剪了不少藤树草叶。山上最老的那颗千年古树上,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密处,刻着“祥玉元州”的字样,暗示着他们可以长长久久、幸福太平。
祥玉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她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密密麻麻的分布,不由一叹。
元州心中正欢喜,被她一叹弄得又惊又奇,还以为有什么管理不当的地方,忙问:“你叹什么?难道这几日我有什么事处理得不对吗?”
祥玉摇头:“有人曾经对我说,走路都要看脚下,一个人一辈子踩过的每颗石子其实正是踩着一颗别人的头。踩着别人的生死,才有高人一等的生活啊……不看还真不知道我这一生害了这么多的人。”
元州讶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我下山游医的时候偶然听到的。仔细想想也真还有一番道理可究。虽然我是行医之人一辈子救人无数,但总有误诊的时候,几个一样伤势严重的人面前,为了救这个或许就害死了另外几个人……我仍是有罪孽的。”祥玉说着,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元州皱眉:“那我们不要走这条路了罢。”
“命中有定数。你看,路已经快到尽头了。”
顺着祥玉的手望去,那一颗古老的藤树已经在眼前了。
元州暗骂自己寻了一条“霉路”,另一方面,为了让祥玉开心起来,他一边“嗯嗯”地点头回应她,一边在大脑里搜寻着好办法。
祥玉找了个位置坐下:“谈正事吧。”
“恩。”元州随口应道。
“我这次找你就是为了商量山上供粮的情况。”
“恩。”
“我下山的时候顺便调查了一下这次瘟疫的事情。你知道瘟疫的发生死的不止是发病的人,
15、决定 。。。
更多的是饿死的人。原来山脚的村子是不会有这么多人饿死的,官府有下发粮食过来,可是最后都没有送到村里。”
“这是怎么回事?”元州渐渐被她的话吸引。
祥玉叹道:“因为朝廷下发的粮食很多被劫走,还有一些贪官手上的米粮被人用高价买下。”
“竟有这样的事?”
“我顺着这条线去找,最后竟然发现幕后真凶是江湖另一大组织——御愁宫,御愁宫好像在云南一代,那边好像是干旱严重也急需米粮,所以我觉得……”
说到这里,祥玉顿了一顿,神情严肃道:“他们只是顾虑不周,也是为百姓着想,我觉得有必要跟他们做一番沟通。”
元州沉思了一会:“祥玉,这些都只是你一个人调查出来的?”
“是的。”
“可是手头还有证据?”
“没有。”
元州一笑:“那便不能那么肯定。”
祥玉叹:“我知道,所以我只打算一个人动身前往,往年我都是那段时日下山的,这次稍微提前一点。”
她见元州沉着脸要反驳却并不给他机会,一并连着道:“你就让我去吧,我本来也只是要跟你提前说一声罢了,并不是要征求你意见,我知道你顾虑我安危但我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
祥玉都已经这么说了,等于他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元州张了张嘴,半晌才轻道:“这事,你跟韶年提了吗?”
他没有说四长老,故意说的名字。
祥玉稍微一怔,才道:“我不想他担心。我信任你,所以才告诉你这些,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
元州默然的看着她,唇边泛起苦笑。
不舍得韶年担心却告诉他这些。不是他不愿意跟她一起承担,而是亲口听到她将别人放在第一位,他心里怎会好受。
“过两天便是冬至了,我买了些烟火爆竹,一起过吧。”元州在心底挣扎了很久,终于提起勇气,状似很随意地问道。
祥玉笑了笑:“你怎么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转瞬即逝的东西。”
元州不死心:“那还是一起过吧?”
“也,也好。”祥玉点头应答,“到时候再商量一下对策。”
元州在心中狠狠一叹。祥玉跟冰雪一样,不仅聪明看上去还有些孤傲,性情又偏冷淡,甚是关心民间疾苦却不了解他的苦闷,常常在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不给他留一点面子。
彼时天气大好,晚上兴许还会有美妙的月色,但是元州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他希望这时候来一场大雨,浇灌他心中的烦闷。
跟祥玉再见的时候,他有一刻很想说,想跟她一起下山,一起去调查事情的原委,只可惜他怕再次被拒绝,在祥玉面前,他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目
15、决定 。。。
送着祥玉回去,他转身之后发现对面的小溪边有两个人影,远远看去一个少年和一个妙龄少女。
正是咸真和若水。
咸真扭扭捏捏地:“若水,你真不与我一起去?”
若水一时没有回答,好像还在考虑。
他们竟然也是在商量这类事?元州一下子来了兴致,驻足听着。但见咸真又站到她跟前去:“你一定得答应啊,我有话要跟你说的。”
“你说什么时候去?”
“后天,跟我去祭祖吧。”
若水突然醒悟般,道:“对啦,我就说总是有事情的呢!师叔说了,要跟我下山去拜祭我爹娘。”
咸真怔然,犹如被雷一击,默默道:“果然还是迟了。”
还有什么理由能比得上拜祭亲生父母来得更紧要?
他不再说什么,任由若水推着他去老地方练剑。她的剑法已经上了一个层次,他都险些要招架不住。
也许她这么拼命地练剑,真的会达成目标,真的会拿到会武第一。
咸真伤悲地想,到时候,他就真的该是一个人了……
不,不行!
虽然他不能阻止若水跟韶年去祭拜,但他一定要阻止若水对韶年的感情!
咸真想要加深信念般握紧了双拳,他从来没有这么肯定地要做一件事。
他不像若水,她是每件事都有计划,而且她都做一些好似打小就树立好目标的事情,类似于练剑学武。而他,咸真之前所做一切都是没有目标没有计划的,他想到什么做什么,比如说今日练剑练得好,能博得师父一个奖励,那他就好好练。
他对于若水,本来也是这般简单的想法,但是,忽然发现若水居然因为自幼缺少亲情而将对师叔依恋当做是爱情,一下子,他感觉肩上的负担都重了一些。决定了,既然喜欢若水就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将观念给转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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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夜祭 。。。
也不知道当若水提出自己去拜祭的时候,是谁那么色厉内荏地表示一定要陪同,还说什么以防有去无回,被山猪捉去之类的恐吓之词。
然而若水第二次站在韶年院落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树荫下,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上面。他的衣服宽松显大,看上去料子柔软舒服,襟角打着一些淡蓝色的条纹花边。斑驳的阴影下,他仿佛是九霄来的逍遥散仙喝醉了躲在这里休息的。
若水正要大叫“你是谁”的时候,那人似乎被她拔剑的‘咔嚓’声惊醒,一揉惺忪的睡眼,慢慢吞吞地仰坐起来。
若水大惊。
这个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然而容颜秀美,眉宇间还可以见到一点点孩童才会有的天真烂漫的气息,他有若水那般熟悉的削瘦脸颊,高高的颧骨,英挺的鼻梁,还有殷红的、随时都带着戏谑意味的唇。
他之前披散的墨发被一缎熠熠生光的玉带束起,并挽成一个戴冠的髻,身材更显得高挑,而且穿着那么一身雅致的衣裳,衬出不与常人的芳华,倒叫人认不出来了。
韶年对她偏头一笑,方才目无一切,空旷高雅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轻绵。
他慢慢看过来,好像有一束光打在若水身上,从头到脚,柔和而温暖。
若水能数得出自己的心跳。
她拿剑的手不知道什么起捂在了胸口并且微微发颤。
她懵懵懂懂的少女情怀忽然变得异常敏锐。
好像是第一次看清楚韶年那般,她也第一次看清楚自己。
也许从一刻起,她终于开始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人教过她这是一种该怎么形容的微妙感觉。
“师,师叔。”
若水刚开口,院门就被推进来,走进来的正是祥玉:“你的衣服——咦,若水也在呢。”
韶年一跃而起,夺过那叠衣裳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当他那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