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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处突然冒出很多人来,都是蒙头遮面手举火的人。
骤然亮起来,眼睛不能及时适应,若水眯眼一看,惊惶道:“又是你们御愁宫!”
韶年皱了皱眉。
不一会,于倾就赶到了。
他一走到,右手就打开随身系着的木盒子,一股刺激的味道扑鼻而来,对于常人而言,也只是稍嫌难闻罢了,但对于韶年来说,他体内的蛊虫一激动起来,他就会从血脉中扩张出各种压迫力,噬心蚀骨的痛。
果不其然,若水担忧地看见韶年身体在一瞬绷直,手脚微微颤抖,若不是他预先在腰上帮了一圈古藤,恐怕早就也抓不住掉下去了。
“师叔,你还好吗,没事吧?”
若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底下是潺潺的瀑布流水,顶上是卑鄙的于倾。他们几乎无路可选。
于倾道:“你们束手就擒吧,不然就这么掉下去即便是做一对亡魂鸳鸯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
他这么一说,韶年浑身一震。
若水也微微愣了下。
她对韶年的爱慕几乎没有遮掩过,但是韶年,他……
什么时候了,她在想什么呢,这是乱了辈分的事情,且不说掌门和各位长老会不会答应,谁不知道韶年和祥玉是一对青梅竹马、金童玉女?
若水摇了摇头,随即才反应过来,他定是故意想乱了他们的方寸,才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们。
于倾这个人太厉害。
总是在瞬间就在出手之前用武力之外的东西来击溃对手。
若是不想栽了他的道,除非,一,不被他知道弱点;二,对他的话完全不在乎。
可是以上两点,绝不是常人就能做得到的。
若水咬了咬牙,抓住韶年的古藤:“你这个卑鄙小人,根本不是正人君子!有本事不要用蛊虫就跟我师叔对打!”
于倾笑了笑:“有何不可?”
他笑得那么自信,若水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瘪了一半。
其实她那么说,也只是因为看见韶年痛得颓力了,这样下去,还没有脱离于倾的钳制,他和韶年大概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坠落山崖。
思来想去唯有这么一计,就算都是死,也要挣扎一下。
于倾对身后的遮面女一个眼神示意,那女子
33、泪轻扬(上) 。。。
就走过来,把韶年和若水拖上来。
这女子看上去腰肢柔软,不盈一握,怎奈拉起韶年和若水两个人来丝毫不费力,几乎一口气就将他们拉到地上,又慢步走回原位,连番动作下,在于倾身后连个粗气也没有喘。
若水心下大骇。
御愁宫当真是能人无数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那于倾的武功岂不是更难下定论?
她不由,担心地朝韶年投去担忧的一眼。
于倾已经将蛊虫的木盒盖上,韶年的蚀骨之痛大概已经渐渐缓去,感受到若水的担忧,握了握她的手,回了一个淡然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保证明天会多更一点的,真的,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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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泪轻扬(中) 。。。
在武功方面,若水本来是以为韶年是难逢对手的,可是方才那女子有意无意中露的那一手倒叫若水开始担忧焦虑起来,一想想韶年蛊毒发作还没完,更是不能停止一刻看着他的眼光,一颗心整个悬在半空中,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要砸个粉碎的揪心感觉。
韶年和于倾没有客套的开场,于倾甩开羽扇,直直地往韶年脸上砸去,正好要砸中的时候,韶年方才侧了个身子,他仿佛早就看出于倾这一击只是障眼法,又或者是根本对此招式不屑一顾,他刚一稳住,于倾第二式就扑到眉毛前来了。
这是一种罕见的功夫,但见于倾身子一晃,充满邪气地张开一手,好似手指都变长变尖,跟索命的铁索般阴森惧怕。
于倾犹如鬼魅的身子不仅快,而且轻飘飘的,飘忽不定,遽然就在眼前,黑暗中,他又不知是不是特别预计过,刚好穿了一件暗冷的蓝色外袍。
几番回合下来,韶年气息渐渐急促,有几次仿佛都要堪堪被于倾一掌打中直叫若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番回合,于倾大笑一声,跟韶年过招的瞬间,他还空的手来捡羽扇。他道:“年兄,承让了!”
韶年忽然一笑,随即,呲一声,只见于倾的身上那件蓝色的锦袍瞬间开裂,在众目睽睽之下,锦袍仿佛是纸张一下子被撕开。
众人均是一愣,韶年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朝惊讶状的若水灿然一笑。
万千光火洒射,衬得他柔美异常。
于倾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他突然愤怒得像一头狼,幽深的眼眸瞬息万变,沉睡中猛地惊醒,霎时绽放出盈盈的绿光。
他爆出一声冷笑:“年兄的武功不可小觑啊,是我低估了你,难怪……”他没有接着说,突然停下了,暗蓝色的外袍下,金色镶边的内裳在火把的光下熠熠发光,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身影。
若水喜道:“你别再得意了,纵然你跟鬼似的能躲,师叔也能看见你!”
“哼!”于倾将羽扇轻轻一挥,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看清楚我的招式?”
韶年脸色一沉。
“你们御愁宫养些蛊虫来控制人,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
于倾眼里的杀气一闪:“若水姑娘又想说礼长老是我杀的?”
“我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妄说,但我相信绝对不是我师叔所为!”
“呵呵,好吧,我告诉你真相。事实,是我和他一起动手的才杀了礼长老,你以为凭我一己之力,能对付得了?若水姑娘也未免太抬举于某了。”
若水想不到于倾为什么还能有十足把握,这时候,他身后忽然纵出一道人影。
不难分辨那是咸真。
若水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喜道:“咸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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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说,他的真面目你终于看见了吧。
不料,咸真犹如一道迅猛的闪电扑至于倾脚下的木盒。
“呵呵呵……”他拾着木盒,缓缓站起身来,嘴角边泛出一丝阴冷的笑,“终于在我手上了!韶年,你的命终于在我手上了!”
他的表情太古怪太陌生,有隐忍太久太久的悲伤落寞激动欣喜。
“呵呵呵……”
他两眼珠盯着手上的小盒子,好像掐着一个人的命脉。
彻寒的夜里,若水哆嗦了一下,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令人感到心寒的笑声。
咸真望也不望过来,依旧那个姿势,疯了一般哈哈大笑:“韶年!你不要再打了!”
于倾眼眸一转,急着上了一步,道:“咸真,你千万别杀了他!”
若水心跳一滞,慌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于倾低叹一声:“那是母蛊,母蛊死了,子蛊也要死的。”
“那岂不是解毒了?”
“是啊。”于倾勾唇苦笑,“可它会先将宿主毁了。”
若水大震,余光瞧见韶年泛白的脸色,跺脚大喊:“咸真,你把盒子给我。”
咸真一脸兴奋地摇晃着木盒:“若水,我们可以为师父报仇了!”
她仿佛可以听见盒子里蛊虫撞击盒璧的‘咚咚咚’声,然后韶年脸色迅速惨败下去。
咸真肯定是疯了!
若水觉得神经药崩溃,她喊道:“你听我说,我们要替师父报仇,但是师父不是杀的,你要报仇就找于倾啊!”
咸真道:“你不要骗我了。你喜欢他,对不对?”他从身后一个蒙面女子手中夺过火把,抵在木盒下面,黑漆漆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感觉到他紧紧地看过来。
火焰磁呲往上蹿,仿佛随时都会烧着一颗脆弱的心。
若水喘着气,抹去额上的汗:“咸真……我,我是喜欢他,但是这跟师父的事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你偏袒他!”
“是于倾啊,凶手是于倾,他刚才都承认了!”
“可笑,师父武功盖世,他一个人怎么敌得过!”
他说的义正言辞,若水实在没有办法反驳。
她又慌又急,根本想不到什么注意,何况注意到韶年依靠着树,身子一点点虚弱下来,连呼吸都困难,她更没有办法独自思考。
这时候,于倾忽然挥扇笑了笑:“哎,你们同门是事情,我御愁宫实在不好出手多管闲事,如若不然,要化解你们的心结,其实只需——”
他轻咳着,看了韶年一眼,、满脸戏谑地走开,默不作神地站在明亮的火光下,敞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幽幽的光,照着他的身影更加俊逸不凡。
“本来就不需要你插手!”咸真扭回头,看着若水焦急的模样,心中微微的苦涩感更甚。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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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那么理所应当的事情,若水会那么倔强,情愿相信一个口不能言,也完全失去自保能力,甚至因为蛊毒而丧失心智的人,却不听他所谓的道理。
“凶手就是韶年!我在师傅墓前发过誓,一定要亲手替他老人家报仇,你不帮我,就乖乖站到一边去。”
韶年倚着树,忍痛咬唇,额上豆大的汗都涔了一层。
“不是的!”若水哽咽道,“他从来没有迷失过心智,他一直都是认识我的,他还救过我——”
咸真瞬间沉下脸,手指上稍一用力,“噼啪——”木盒应声碎开。
“不要——”若水扑过去,她眼睛里只有那个木盒,甚至没有哦注意到火光对面,有一处深万丈的峡谷。
“若水!”
马上,咸真丢掉盒子,随着她纵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比昨天多一点点哦~
好吧,下午陪朋友买西装去了,我明天两OR三更~支持我吧!~顶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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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年都不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听得众人的呼声之后,若水和咸真竟然接连跳下峡谷。
这出乎意料,于倾也不免露出讶然的神色。
木盒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滚回到他脚下,蛊虫窸窣窸窣爬出来,在他脚下躺着,仿佛是在等待主人的任命。
韶年身上的疼痛一缓,他匆匆走到峡谷边上,但见下面有一处伸出的石块,若水在上面勉强站着,两手拉着咸真,而咸真,悬在半空中,求生的本能握着她的手。
韶年看准位置,迅捷地跳下去,石头好像一下子承受不住他们这样的重量,抖了一抖。
咸真脸色煞白,喊道:“若水小心,韶年在你后面。”
若水转过头,果然见韶年抿着干瘪的唇,担心地望着他们。
“师叔……”
韶年点点头,把袖子挽上去,伸手去拉咸真的手。
咸真撇开头去:“混蛋,杀我师父的人不需要你救我!”他的情绪太激动,胸口猛烈地颤着。
听他这么说,韶年明显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咸真那么憎恨他。
“师叔,他只是太偏激了,并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韶年微微一笑。
若水复又看向咸真:“你不要这样子,让师叔救你吧。”
咸真冷笑:“他欺师灭祖,他才不是我师叔呢!”
这少年在凛冽寒风中如此偏执,根本就忘了自己的处境,亦或者,他是真的毫不在乎。
若水看上去分外自责,也是,咸真毕竟是为了救她才赴险,倘若出个意外,如何跟死去的师父交代,如何跟掌门交代。
她的声音好似要哭出来,哀求道:“咸真,别闹了。”
“他是卑鄙之人,他把我师父杀了,还有你,你也被他迷惑!我恨他,恨他!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韶年,我做鬼也要向你报仇。”
韶年无声地大笑了下,他本是不计这些小事,更不会寻思报复,这下也就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