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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书生哈哈又笑道:“我看你是有眼无珠,妄想在江湖上掀起巨波,只恐怕难得如愿吧?”
白衣女郎气得冷哼了一声,叱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美书生笑道:“真真实实的大男人,管保货真价实,不信咱可以……”他一言未了,那白衣女郎已然羞得红到了耳根,倏地娇喝一声道:“住口,何处狂生,敢对本公主无礼!”
美书生笑道:“什么公猪母猪,别臭美啦!我不信你老子当过皇上,还不是臭丫头一个。”
白衣女郎被他这一阵谩骂,气得心头冒火,娇喝一声道:“护坛四将何在,快将这狂生拿下!”
那驾车的四个壮汉闻言,齐声应诺,四人兵器齐齐出手。
只见单戟将手中一枪短戟,金鞭将横摇竹节钢鞭,神枪将抖起丈二火尖枪,飞叉将紧扬七股烈焰叉,同时一声暴喝,兵刃齐举,恨不得将那美书生碎成万段。
美书生是艺高人胆大,他哪将这一干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放在眼中。
他不慌不忙,左手倒背,右手三指扣着酒碗,送到嘴边,一口气吸下去半碗,神态自若。
直等那四般兵器俱都临头,他陡地一矮身,随手将那只酒碗向上扔去,人却向马车飞去。
直梯半空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四将就只打到了那一只酒碗,哪见人家的影儿。
而且,在那一只酒碗上,竟然暗潜着一股绝大劲力,四般兵器方一触及,潜力立生,碗是破了,但却把四件兵器震得向后砸去,带动起四将脚步踉跄,退后有四五步远,方始收住了势。
不要说其他的,光凭那一只酒碗,竟能震退四将,明眼人一看,就知人家这是上乘功力,能将劲力蕴藏在一只碗上,由不得凛惊之情,溢于言表。
杨海平惊骇之间,望着施琳一伸舌头,轻声道:“这才算得上是功夫。”
那白衣女郎见状,心中自是十分惊凛,但令她最震骇的是美书生人已进了车中,于是也不逞他顾,自救要紧,立施杀手。
美书生在决定纵身进入车中之初的动机,他本来是打算擒贼先擒王,要不然救不了眼前这么多的人。
但当他身躯乍一进入的瞬间,鼻际陡然嗅到了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跟着又有数缕强劲的冷风,直袭五官。
这一下猝出不意,哪里闪避得及?迫不得已,立将面孔一侧,避开了要穴部位,左手已贴着自己胸口,疾封上去。
那数缕劲疾的冷风,宛如有形之物,击在他脸上,隐隐作痛。
他不禁暗中一凛,心忖:“这丫头指力如此的高明,若然让她击中五官要穴,那还得了,纵然自己有罡气保护,也难免受伤。”
说险可是真险,要换了别人,这一下非得闹个满脸开花,立受重伤不可。
偏偏碰上这位美书生,身怀绝艺,仅仅觉得面上有点儿生痛而已。
就这么电光石火闪过之际,左手五指封处,已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跟着身躯前倾,人已进入车厢中,而且已斜压在那白衣女郎身上。
但觉着这位姑娘无论是被抓住的那只手,或者是身体,都是软絮如绵,柔若无骨。
白衣女郎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上,她是又急又怒,另外的一只手,本可突出袭敌。
无奈那书生五指扣处,传出一种沉重无比的真力,制得她浑身发麻,呼吸欲绝,掌骨似快要碎裂一般,阵阵剧痛,哪里还能出手伤人。
气得她眼中冒火,羞得她恨不得一头撞死,怒骂道:“你这个无赖,快放开我!”
美书生笑道:“好不容易捉到了手,有那样轻易放得的,岂不闻擒虎容易放虎难吗?”
白衣女郎尖叫道:“你要怎么样?”
美书生道:“你叫有什么用,乖乖的跟我下车。”
白衣女郎道:“那你得松开我呀!”
美书生笑道:“有那么好事?我这里一松手,那外面的十几条性命可就完了。”
车中的情形,车外的人却看不清楚,只能看了个大概,但见美书生伏压在白衣女郎身上,他们是在干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施琳先就羞红了脸,呸了一口道:“这个人好不害羞啊,怎么这样对付人家呢?”
杨海平轻叹了一声道:“我总觉着此人行径有些不正当,一个行侠仗义之士,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女人。”
巧手方朔韩翊不愧是个老江湖,他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暗忖:“此人这样的行事,必有他的用心……”而那护坛四将见状却发了怒,齐吼一声,各抡兵刃,就要扑上去解救。
只见人影一晃,身前现出个小叫化,手中倒提着一条软鞭,气哼哼地吼道:“你们全给我站住!”
四将此际都急疯了心,哪听他的,抡起兵刃就招呼上了那小叫化,刹那间,五个人被打得团团转。
白衣女郎被那美书生制住,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气得珠泪盈眶,低衷地道:“你就这样压住我,怎么下去呢?”
美书生笑道:“你只要答应我下去,那就好办。”
他说着挥右手一勾白衣女郎的纤腰,双脚往后微微一蹬,飘身退出车厢,落在地上,并肩站在一起。
白衣女郎向他狠狠瞪了一眼,道:“我这不是下车来了吗,可该松手了吧!”美书生摇了摇头,道:“你只要听我的,早晚一定会放你,第一步,先让你那护坛四将放下兵器来。”
白衣女郎瞟了他一眼道:“他们是不听我喝止的,我得敲打那云板玉磬。”
美书生道:“那你就快敲呀!”
白衣女郎一皱眉头道:“你扣住人家的脉穴,怎能行呢?”
美书生笑道:“行的!我稍微松一下就是啦!”
白衣女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探左手伸入车厢之中。
“咚咚咚!”云板玉磬三响,护坛四将闻声一怔,各收兵刃向后倒退了一步。
那十几位失去神智的人,闻声也一齐翻了一下眼,手中颤了颤兵刃,蓄势欲动。美书生道:“你可是要那些呆头鹅动手吗?
记着,只要他们有所举动,我先将你立毙掌下,快吩咐那四条狗离开这里。”
白衣女郎又轻叹了一口气,把左手一举,娇喝道:“护坛四将即速撤回,可将十二件血礼带回呈献宗主!”
美书生诧异地问道:“什么是十二件血礼?”
白衣女郎冷冷地道:“十二颗人头!”
她说得那样轻松,美书生听了却是心中一震,冷哼道:“把那血礼留下!”
白衣女郎突然倔强起来,冷声道:“不行!”
美书生闻言手上一用劲,她立党一阵剧疼入骨,双眉紧紧地蹙住,咬牙强忍着那骨髓剧疼,突然问道:“你要打算怎样?”
美书生道:“我要你把那血礼留下!”
白衣女郎已为那美书生英威所慑,于是又轻皱了一下眉头,扬声道:“血礼留下,快点去吧!”
那四将应了一声,纵身跳上马车,用力一抖缰绳,那两辆华丽的马车,隆隆一阵响,绝尘而去。
白衣女郎眼望着那马车走远了,冷冷地道:“你为何还不放手?”
在这时那小叫化和韩翊等人,已慢慢凑在那美书生和白衣女郎身侧。
杨海平和施琳二人,到此际才看出来那美书生的动机,心中觉着有些惭愧,暗想:“自己不该那样的轻易估量一个人……”美书生手下稍松,笑道:“还有一件事,将那些被你用毒物迷住了的人恢复神智。”
白衣女郎道:“那容易得很,只要点了他们的睡穴,让他们睡足了十二个时辰,然后以冷水浇醒,就可以恢复神智了。”
美书生闻言向老偷儿韩翊使了个颜色,示意由他去点倒那十几个人。
老偷儿也正有心在人前炫露,就见他身形闪处,飘风一般,不一阵工夫,已将那十几个点倒。
美书生又转向杨海平道:“小哥儿,你去验看那木匣中人头,逐一记下来,然后就地掩埋了,以便将来他们的门中人来认领。”
杨海平听美书生叫他“小哥儿”,心中大不自在,暗忖:“你不过武功比我高点,年岁却没有我大,怎么就这样大言不惭,以老卖老起来……”美书生似已看出来他的神色,笑道:“怎么!不服气吗?我这还是对你客气呢!就是你师父顾天爵来,他也还得向我磕头哩,快去吧,别误了事。”
他说话有一种威力,使人不敢抗命,杨海平赌着气去验看那些人头。
美书生又向那白衣女郎笑道:“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白衣姑娘心中正有一口冤气难舒,闻言把头一别,目光移到别处,理也不理。
美书生笑道:“你不想说也无妨,我却猜得出……。”
白衣女郎冷嗤了一声道:“我也早知道你是谁。”
美书生一听,倏地一声长笑道:“姑娘好聪明,居然会知道我是谁,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巧手方朔韩翊憋在心里好久的难题,也想知道这位俊美书生是谁?闻言虽然无语,但却凝神要听那白衣女郎揭开谜底。
杨海平和施琳也是同一心理,刹那间六道目光,一齐投向那白衣女郎。
小叫化却为这件事着了急,忙喊道一声:“大哥……”美书生笑道:“你别急,听她说出来吧!”
白衣女郎冷冷一笑道:“数天下武林中人物,正邪两派,没有你这样的人物……”“那么我是谁呢?叫什么名字?”
“你是无赖汉,谁要你这样的无赖……”白衣女郎一声未了,蓦地爆出一阵笑声。
原来韩翊等人倾耳凝神,以为从那白衣女郎口中,可以知道这位书生的身份,哪知所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声“无赖汉”,他们哪能不为之大笑。美书生听了并没有笑,却昂头看天,似乎在想一件为难的事,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那白衣女郎说出了一声“无赖汉”,却不见对方有所反应,而且竟松了手,心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她悄悄地向后移动。
巧手方朔韩翊和小叫化等人,一见美书生这样的举动,一时也怔住了,以致那白衣女郎悄悄移开数丈,仍然没有发觉。
她忽然又珊珊地自动走回来了,并不趁机逃走。
其实那美书生早知道她悄悄移开,只是他想起来一段往事,虽明知而不愿阻拦。
这时见她又回来了,反而大感惊奇,不觉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白衣女郎不言不语,定睛注视着眼前的美书生,好大的一阵,似被对方那种英风神采慑住,幽幽地道:“你在想什么?”语气甚是和缓。
“我……我只是想到了一段往事,似曾和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白衣女郎冷笑道:“恨那时三支金针没有取了你的命!”
美书生笑道:“所以才有今天的失风落败!”
白衣女郎道:“小小受挫算不了一回事,只怕你只手难以挽回武林劫运。”
美书生一愕,吃惊地道:“难道你们已在各派中,派人卧了底,虽然令人惊异。但并没有什么作用。”白衣女郎冷冷地一笑道:“但那样却可掌握天下武林。”
美书生道:“你们这样的残酷杀戮,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衣女郎道:“追回失去的重宝,并要九大门派的掌门人,自行投到阿房宫,在家父面前,举行血祭大典。”
美书生闻言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白衣女郎面色一变道:“你笑什么?”
美书生道:“我笑天下奇事虽多,以你们的事最奇!”
白衣女郎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有什么值得称奇的。”
美书生笑道:“一个年过耳顺的老妇人,会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小丈夫,是一奇,竟然还会老蚌生珠,生下你这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