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刚抹了一把冷汗,惊魂未定时,忽觉膝盖骨“咔嚓”一声,奇痛无比,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显然,他的膝盖骨是碎了。
玉清道长忍痛回首,才知是曾土的打狗棒敲中了他的膝盖骨,敲中了他的膝盖骨之后,曾土才叫了一声:“打你狗腿!”
看着玉清道长跪在地上的模样,古错冷笑道:“我看玉清道长就数这姿势最漂亮,最适合他!跪得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属狗的!”
口中骂着,手上也不闲着。天钺一出,已削飞一个人的脑袋。
玉清道长又痛又羞又怒又怕,刚喝了一句:“你……”使倏地住口了。
因为曾土已把他的打狗棒插进了他的口中,从后脑勺直透过来。
玉清道长一命呼呜之后,曾土才大叫一声:“打你狗牙!”这就不准确了,他又岂止打了人家牙齿?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曾土忽然喜欢在出招得手之后,再吼一句,倒有点马后炮之嫌了。
此时巷子中的铁血王朝中人已阵脚大乱!
其实,以人数与势力来说,那铁血王朝群奸还可以拼上一阵,但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几处人马杀得他们措手不及。从场面上看,他们已是被人围堵于小巷中,而且中间又有人乱砍一气。
如此一来,他们便已士气大落了,玉清道长几招之内便送了命,更让他们吃惊不小,当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胡乱地找人厮杀,全无阵势可言。
也不知为什么,大乱之后,那蒙面女子仍是静立于巷中。
有几个丐帮弟子向她冲杀过去,却见她倏地一扬手,一缕轻烟向这几个丐帮弟子飞来,夹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古错大叫一声:“小心,有毒。”
却已来不及了,那三位丐帮中人已倒下,同时倒下的还有二个铁血王朝中人。
是什么毒?竟如此霸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而蒙面女子却仍是静静站立。
古错大喝一声:“占住上风向!”
于是丐帮弟子向东冲杀过去,铁血王朝之人当然不肯相让,于是便在一条长巷中杀作一团。
双方都不断有人倒下,但这次,倒下的更多是铁血王朝中人。
双方人马卷在一起后,古错才略略心定,心道:“这神秘的蒙面女子应该不会就这样出手吧?”
却见那蒙面女子双足一点,人已如轻烟般飘然而起,升至十几丈高空,才斜斜向西掠去,如一道长泻彩虹,其快无比!
所有的人全都看呆了,都暗道:“如此轻功,为何不出手一搏,那岂不是可让丐帮一败涂地了?”
古错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忽然发觉这个女人的身姿很熟悉:轻蔓、优美、洒脱……
倏地,他心中一亮,想了起来:“是韩姑娘……”
他又向韩放望去,这下便肯定了,她二人的身材几乎一模一样。
“莫非,莫非此女人就是……就是韩放的母亲?”古错如此思忖。
但似乎又不可能,她怎会如此地从“屠家堡堡主夫人”摇身一变,变为“浩国夫人”呢?
那蒙面女子已飘身落于那开阔之地。
此时,负责迂回掩杀过来的七八十个铁血王朝中人也已到达了这片开阔之地,见巷子中拼作一团,正欲冲杀进来,那蒙面女子却一扬手,拦住了他们。
于是,巷子中的群奸便成了孤军作战。
巷中,古错与曾土二人几乎已是所向披靡,天钺闪过之处,便有血肉飞溅,而打狗棒过处,亦是哀号连天。
很快,巷子里只乘三十几个铁血王朝中人了。
一个瘦如顽猴之人一声呼叫,所有铁血王朝的人竟全向屋顶飞身而去。
丐帮弟子立即也追随而上。
但如此一来,却难以完全堵住这剩下的三十多个铁血王朝中人了,这剩下的三十人本就是武功较高的,现在又是拼死一搏,更是骁勇异常,最后,竟也有十八九人逃向那开阔之地,与其他人汇聚一起。
古错与曾土相视一笑,这一笑,颇有深意,也许,他们在心中道:“终于挽回这危局了!”
△△△ △△△ △△△
在这古代练兵场上,铁血王朝的人与丐帮弟子都静静地站着,对峙着。
谁都知道,在这沉静之后,将有一场更为激烈的厮杀。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方全军覆灭,但另一方也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风似乎也被这片肃杀之气吓住了,隐起身来。空气凝滞得很,又夹有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像历史很久的铜钱上长的那种绿锈的味道。
呼吸,似乎都有点不畅了。
无论是丐帮弟子还是铁血王朝中的人,每个人身上,都已是血迹斑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莫名亢奋,那是一种绝望般的亢奋,他们的心中,几乎只剩下一个念头了:踏过对手的尸体,便是生路!
不知有谁大声咳嗽了一下。
立刻一片刀剑出鞘之声响起!许久,才陆续入鞘。
古错也默默伫立着,像一座雕塑般。
石敏、珑珑经过方才的一番苦战,已是大汗淋漓,但一见了古错,仍是立即向他奔来。古错一见她们安然无恙,大为欣慰,忙道:“二位姑娘,现局势已稍定,两位一定累了,不妨先在一侧稍歇一会儿。”
那蒙面女子闻言长笑道:“阁下如此自负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珑珑娇声喝道:“我大哥说是如何,便是如何,又岂会错,你这婆娘不服气,便来试试。”
石敏则抱着那把月琴坐着,韩放也挨着她坐下。
那蒙面女子看了看石敏怀中的月琴,又看了看韩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古错看在眼里,心中一动,朗声道:“铁血王朝中的人都是早已不知了羞耻,你却为何还故作羞羞答答的样子,用一块布遮遮掩掩?我们丐帮朋友虽然见识不广,但丑女人还是见过不少的,你放心,再丑也吓不倒我们丐帮朋友!”
丐帮的弟子都齐声起哄起来。
那蒙面女子冷声道:“在这儿是你说了算么?”
古错道:“这倒不是,我只是爱出风头而已。”
那蒙面女子淡淡地道:“笑天钺在江湖中出的风头也不小了,不知阁下如此爱出风头,意欲何为?”
古错道:“比起铁血王朝掀起的大风大浪,我又有什么风头可言?我倒想问问,琴圣何错之有,需得铁血王朝的人兴师动众?”
此言一出,那蒙面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这哪像是在述说杀琴圣的理由?倒像是在为琴圣惋惜。
古错狡黠一笑,道:“现在你是浩国夫人,以前是月夫人,不知再以前,又是什么身分?”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曾土也暗道:“不知笑少侠是在套她的话,还是真的看出她是谁了。”
那蒙面女子静静地看着古错,半晌,才道:“笑天钺不愧为笑天钺,倒没有让我失望,天皇说谁取了你的性命之后,谁便可以拥有半个铁血王朝,我还道天皇疯了,一个毛头小伙子,值得他如此看得起吗?现在看来,也许铁血王朝大业的最后阻碍,便是你了。”
古错一笑,道:“你们天皇已是上百岁的人了,当然有点眼光,不过有一点他错了,别说半个铁血王朝,就是整个铁血王朝,也是一文不值的。”
说话时,他便紧紧地注视着那蒙面女子的眼神,发觉自己说“天皇已是上百岁的人了”时,她的神情很正常,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天皇果真就是天绝吧?”
蒙面女子道:“能叱咤风云的铁血王朝,怎么会一钱不值?”
古错道:“因为它逆天道而行,必将灭亡!”
蒙面女子道:“阁下口气好大,这让我更是拿定主意要杀你了。”
古错不怒反笑,道:“好说,好说。已有许多人都曾说要杀我,叫叫嚷嚷的,结果倒下去的却总是他们自己,我看你眉目间有股晦气,估计也不会例外。”
蒙面女子一步步向古错走来。不,应该说是飘来!她的轻功着实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如此慢的速度,她竟仍可离地而起!
古错天钺已赫然在手!
他知道这女子能施出巨毒,所以未待她走近,便左掌乍出,运足八成功力,疾然向那蒙面女子推出一掌!
那女子的身子便随着掌风高高飘起,全身似一片秋叶,全无分量。
借着这向上飘去之际,蒙面女子已卸去古错的掌力,然后,她一拧细腰,人便再次从半空中向古错袭来。
古错不敢让她近身,左掌又是一掌推出,劲力更为迅猛,狂风如剪,卷向半空中的蒙面女子。
那女子竟再次借着掌风飘身而起!
如此反反复复几次后,古错已觉提气吃力,真气运行不畅,而那蒙面女子却如一片鹅毛,一片柳絮,借着古错的掌风飘起落下,似乎全然不需用力。
如此下去,古错能支持得了多久?
而一旦古错支撑不住,就定会被剧毒所侵。
珑珑、石敏不由暗中替古错捏了一把冷汗。
古错见远攻不着,近攻又很危险,不由也暗暗心急。
倏地,他的左掌触及自己怀中的几锭银子,不由心中一念,立即向后倒翻而出,似是力所难支。
蒙面女子如影随形,紧逼过来。
突然,一道寒光自古错腰间闪出,如利箭般射向蒙面女子前胸而去。
蒙面女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身子尚在半空,竟也凭空而旋起,眼看那寒光便要落空。
不料就在寒光正接近蒙面女子时,突然一分为三,分别向蒙面女子的头部、胸前、腹部电射而去,其速之快,丝毫不减。
这样的暗器手法,实在太过奇异!
那蒙面女子也着实了得,刚刚着地的双足又是一点,身子向上平平地飘起,胸前、腹部的暗器被一闪而过。
射向她脸部的也未曾伤着她,但把她的面纱给击落下来了!暗器落地!才知是一锭银子捏碎而成。
所有的人全都惊呼出声!那女人也被这意外的变故怔住了。
这女人当然不会很丑陋,相反,是很美很美!如果单单是美,也不会让大伙儿这么吃惊。
她太像一个人,而这个人也在这儿,她便是在一旁坐着的韩放!
这世上相似的人岂非很多?但她们分别在两个如此剑拔弩张的阵营中,却如此相像,便有点匪夷所思了。
看来铁血王朝中人也从未见过“浩国夫人”的真面目,也是吃惊地看着她与韩放二人。
韩放更是目瞪口呆!
惟一不吃惊的只有古错与“浩国夫人”本人。
古错道:“‘屠家堡’的人全是你毒杀的吗?”
“浩国夫人”冷声道:“屠万千不知天高地厚,本就该死!”看她的神色,却是高傲已极,像个至尊无上的公主在宣判一个仆人之罪。
古错冷声道:“月夫人手段倒也毒辣得登峰造极,全堡上下一个都不放过,不过,屠家堡的人也没什么善类,我看不顺眼的是你引人诱杀了琴圣。”
“浩国夫人”——也就是“月夫人”,一听此言,神色变了变,似乎要辩解,却未开口。
古错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琴圣之妻,也许最早你是叫琴夫人!”
本就吃惊不小的丐帮及铁血王朝中人,更是惊讶无比。世上竟有如此狠毒之人,竟引他人围攻自己的丈夫!
何况,琴圣已是五旬之人,而以她的相貌看来,至多三十岁而已。
但“浩国夫人”,或者说“月夫人”没有说话,这岂非一种默认?
韩放悲声大叫:“娘!”便要向眼前这像极了她的人扑去。自从八岁那年之后,她就再也未曾见过她的母亲,虽然琴圣对她极为疼爱,但这毕竟只是一份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