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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飘风之声已近,不久出现了两个黑衣人,飞掠而至,到了林空,左首那人手一举,突然刹住了。
右首黑衣人也止住冲势说:“三哥,恐怕还在前面。”
“不对,就是这左近,像是有人用重物击打树干,不会是咱们山寨中的人。”三哥答。
“那近地伏椿是谁?”白面那人问。
“在南面里余,是朱家四兄弟,这一带没有伏椿,为葛老大的巡逻区。”
“叫叫看,看是不是葛老大在这儿打蛇?”
“你一叫,九山十八寨的人全得乱,你敢负责?金莺山寨屋,秋去冬来总会有蛇,已经闹得不像话,咱们可不能疑神疑鬼胡闹……哎……”
话未完,只哎了半声,手掩心口向下一伏。“三哥,你……你……”右面黑衣人一面叫一面伸手去挽三哥,手还没触及,他自己也倒下去了。
这刹那间,中原急射而出。
对面的黑影,也一闪即至。
两人在两具尸体前止步,挫腰伸掌准备再次猛扑。
“阁下不是太行山的人?”对面黑影用传音人密之术说话了,听口音,赫然是早些天向他喝彩的夜行人。
“咦!是你?”中原讶然叫。
“你知我是谁?”黑影又叫。
“七天前,在青龙岭下你打了我三树枝。”
“哦,是你难怪!”
“你知我又是谁?”中原反问。
“那夜你鲁莽,想捉巡逻小贼,万一闹起来,老朽办不了事,所以阻止你,哦!你的轻功好俊好棒。”
“彼此彼此,尊驾贵姓大名?”
“我不能说,请原谅,你到太行山来有何贵干?”
“你不说,我也不讲,我们彼此各行其事。”中原老练得多了,断然拒绝!
“老弟台,千万别闹场,误了老朽的救人大事。只有今天一夜的期限了。”
“小的事也十万火急,老丈。”
“你为谁助拳而来?”
“乃小可自己的事。”
“能否见告。”
中原摇头,无可奈何地道:“恕难奉告,老丈作怪。”黑影略一沉吟,道:“目前逻兵与伏椿已死,不动手不行了,老朽要冒险进入后寨,希望老弟台晚些儿发动,如果老弟台是为云栖逸箫助拳而来,尚请替云栖逸箫留一份情义。”
中原在崖下止步,掏出两包夔龙涎制的解毒散,交给云栖逸箫,道:“爷爷,这是夔龙涎制的解毒散,快吞下,另一包弃在鼻腔上,尸臭极毒,大意不得,原儿要进去了,请留意猛兽。始’”
云栖逸箫接过,道:“有夔龙涎的解毒散,大事定矣!你放心进去吧,我可用伏魔神音贴地传出,猛兽何足惧哉。”
附近有二三十头猛兽,嗅到人气便在这儿赶,老人家贴崖坐下,龙箫就唇。
怪!并没有声音发出,原来箫音,用神奇内力发出的迫贴地而传,高处听不到箫音,由三面奔来的猛兽,逐渐近,也逐渐静止。
中原到了崖下,果然发现距地面丈余处,有一座巨石,看情形,里面定然有开关,必须从里面往外开,从外拉开必须千斤神力以上方能推动。
他拔剑在旁开了两级阶,伸手一试,凝运神功立贯指梢,十指如钩,插入巨石之中缓缓向右推。
巨石重有两千斤以上,但下面有石座,事实是推动而已,要真推并不难,难在里面有绳勾住,所以必须以千斤神力,推动管制巨石的绞盘。
幸而太行山主不在家,近来并未处死因犯,管理绞盘的人不在。
巨石徐移,被推向右侧,中原一不作二不休,向外一扳,整座巨石支格支格直响,卡一声,巨石下面滑槽离开了原位,下陷五寸它永远也闭不拢了。
里面冲出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现出一座木门,他用手连切叩掌,门立成碎片滑下崖底。
是一个三尺见方小孔,向上延伸,上面的尸体,就是由这儿滑下崖底的,不能行走,只能爬行。
中原向下用传音入密之术叫:“爷爷,原儿入洞了,请小心洞门动静。”说完,向里爬去。
洞足有五十丈长短,十分光滑,向上爬真不易,难怪不用人看守。但在中原说来,不算回事。
他全力而赴,迅疾到了洞口,好家伙,看到灯光了,他为了争取时间,闪电似射人,双手扣了十根树枝,准备收买人命。
没有人,这是一间停尸室,一盏小灯笼挂在壁间,洞口尸台一无长物,两侧各有两具绞盘,一看便知道开启洞口巨石和木门的玩意,右面绞盘的绳索,崩得很紧,插闩也快断了,方才他一推之力,端的骇人听闻。他扳住扳手,轻轻松了插闩,然后将轴心毁了。
他轻轻开了木门,走入一条黑暗通道。展开轻功往里闯。甬道很宽阔,并无岔路,也商有门户,向上斜升,每隔十丈左右便有一条石阶,足足走了里余,还没有看到灯光和人影。这地底工程之浩大,委实惊人。
叭一声,他的手触到一道木门,太黑了,委实看不清,门声一起,他站住了,里面响起步声,有人慢慢到了门后,共有两人。
中原大喜,有人就有办法,耳中听到一个哑嗓子说:“咦!门怎会有声音!真他娘活见鬼。”
另一个低沉声音说:“莫不是周五哥上来了哩。”
“见鬼!周五哥在死囚房和他们掷骰子,我亲眼看见的。”
“唔!也许真有鬼,咱们这儿杀人万千,也许……”
声落,沉重的木门缓缓拉开,灯光外泻。
中原突然抢入,手一伸,两股指风击中两人的期坎穴,下手甚重,两人立即昏厥倒地。
这是一间穿堂般的石室,壁上挂着两盏灯笼,左右各有一扇木门,定然是住人之所在。
中原先不管地下的人,到了左侧术门旁,贴耳静听,里面一无声响,略一用力,找到了门闩拍开,伸手一拉,门闩断了,推门抢入。
里面睡了两个大汉,他毫不客气,在他们天灵盖上,盖了一掌,送他们见阎王,再退出奔向右面木门。
他必须快,不能拖延,猛地一掌按住木门,向里一推门闩断了。
里面一灯如豆,两个家伙正在进食,门一响,他们放下筷子抬头,人已到了桌边一个站起叫:“咦!……你”
“我,阎王爷。”中原叫,一掌推出.潜力如怒涛倏发,两贼和木桌碗筷一声暴响,砸在石壁上,一团破碎。
他转身外出,抓起两个昏倒的人提人室中,先拍醒他们,点上一个的哑穴,提起另一个,低声说:老兄,要命的回答。”
贼人惊得亡魂皆冒,惊怖地问:“你……你是……是谁?”
“别管我是谁,诸葛海文一群男女关在何处?”
“在下不……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等我点了你的缩筋穴,你便知道了。”一面说,一面将贼人身躯转,手指点在第九节脊椎上,作势下滑,沉声又道:“说是不说?”
“在下委实……哎……。”贼人浑身开始抽搐。
中原心中焦急,不再等,点了贼人的哑穴,让他挣命,拉过另一人,拍开哑穴,厉声说:“你是否也要在下点你的缩筋穴?”
“我……我说……我说……”贼人惊恐地叫。
中原说:“在何处?”
“你答应不……不杀我……成么。”
“成!我祝中原绝不杀你。”
“你……你是祝……祝中原?”
“别废话,说!”
“由这儿往里走,向左一绕,再入一间石室,向右一绕,再向左……”
“带我走,左左右右我记不清,走!”他顺手一掌拍在正在挣命的贼人天灵盖上,拉起贼人拍开穴道,又道:“快!带路。”
贼人浑身颤抖,走不动,哀声道:“我……我带你前往,日……日后怎会有命?”
“放心,谁遇上咱们,也得死!”
中原声色俱厉,俊目中杀气腾腾,贼人吓得浑身汗毛直竖,乖乖向前走,一面说:“人……人太多,凶……凶险……”
“任何凶险不要你管,你只管带路。”中原制止贼人说话。
走了不久,迎面是一道壁,插有灯笼,暗绿色的光影朦胧,这里面的灯,一般都不够明亮,阴森森地鬼气冲天,令人平空生出如鬼域之感。
照壁前有两条路,一左一右,贼人向左一折,中原伸手拦住,向右一指,问:“那一条道路通往何处?说!”
“待决死囚室,进去的人只有尸体出来。”
“在下要前往一观。”中原斩钉截铁地说。
贼人目光注视着他,正色道:“祝大侠,在下绝不想欺瞒你老兄,那儿确是待决死四室。不会有令弟在内。别认为在下怕死,其实凡是进入地下死囚室的人,连我们执行人的全算上,这一生决无重见天日的可能。活一天算一天而已。那条路上设有千斤刀闸,万一有死囚脱困,便放下刃闸全被闭死在内,在下还想多活两天呢!”
中原看他说得头头是道,也相信,说:“好吧!在下估且相信阁下的话。”
贼人举步往前走,一边说:“你该相信在下的话。”
正走间,突然传来隐隐钟声。声就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三响之后,贼人站住了,钟声落后,一个洪钟也的声传到:“死刑室的兄弟听了—一刑室总管府老爷已到了白虎山寨,半个时辰内即可赶到,大家结束等候总管爷前来查问,小心了。”
中原心内大急,说:“快些儿走!”他架起贼人,放开脚程急奔。
贼人挣扎,但不可能,像被拖进刑场的老牛,唉声道:“祝大侠。不可乱走,地下有机关。请跟我走。”
他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中原的疑心,这一路来,根本没有发现有机关埋伏,这家伙怎么不想走,出言恐吓?
他置之不理,挟住人往前飞跑,前面出现了灯光,其色惨绿,微光中可以看见顶壁有无数扁形小孔,但中原只留意脚下,没注意头顶有异。
近了,贼人拼命一挣,张口叫:“停……”叫声方出,已经进入头顶有孔的通道。
人影一闪,对面出现了两个人,两根镖枪划出两道光,劈面到射。
中原反应奇快,右手三段树枝飞出两条。左手一松,将贼人放了,一掌向镖枪拍去。
对面两个人形一晃,扑地便倒。
同一瞬间,顶上发出金钱的刺耳错鸣,小孔中出现了刃尖,万斤石顶向下倏沉。
在出口小洞的高崖上,这时响起了足声,有三个黑影出现在突出的崖面,在风声呼呼中,崖下的云栖逸箫仍能听清崖上人的对话,只是不愿打草惊蛇,置之不理。
“咦!老四,今晚虎豹的吼声怎么静下了?”一个山西口音极重的人问。
“呵呵!大概它们知道天亮之后。总管爷清理死刑室,将有大嚼了。”另一个答。
“天冷了,猛兽的食物煞费张罗,可能不会有小兽喂它们了。”
“呵呵!你未免杞人忧天,咱们所有的肉票,真正被人赎走的不太多。有人肉吃,猛兽才高兴。”
“唔!怪!”另一个山东口音浓重的人说。
“怪什么?”老四问。
“今夜有点邪门,怎么谷中声息俱无?咱们正要看看出了漏子,这是晚上,难道百余头猛兽全睡了不成?”
“呸!少废话,天快亮了,不归洞么?走吧!山主快到了,咱们回寨.别等钟声响时再赶。到晚了恐怕挨板子吃耳光哩。”
云栖逸箫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叫苦,时辰不早,问题大啦!他跃上洞口,凝神向内倾听,里面除了嗡嗡之音外,无法分辨里面有何变故。
他开始焦急,如坐针毯,这位武林一代奇人,渐渐感到不安起来。
“我得进去看看,这孩子定然遇上了困难。”他心中尤急地想,开始用巾将脸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