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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生死相搏,还不知鹿死谁手。而你……”
“我只是侥幸而已。”
“咱们是瞎子吃汤团,心中有数。咱们武林人除了使用暗器可以侥幸之外,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决无侥幸可言。”
“大叔,说说沈襄和云浩的事如何?”柴哲转变话锋问,希望能问出一些口风。
“我不能说。”
“为什么?”
“端木老庄主如果真从西宁来,咱们谁也别想安逸。”
“我将守口如瓶。”
“那是不可能的。人,总有些时候天良发现,因此知道的秘密愈少愈好,以免良心有愧。”
“我只要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文天霸惨然一笑,用嘲弄的口吻说:“云浩与我差不多,但他比我有种,比我明是非辨善恶。假使沈襄是坏人,咱们天下的人,便都全是狗屎了。”
“文叔……
“不必说了,祸从口出。记住:收敛锋芒,大智若愚。”文天霸一面说,一面脚下加快,赶到前面去了。
柴哲心中发征,万没想到粗豪爽朗,不带机心的黑大个儿文天霸,会说出这种有深度的话来。
“是的,我该收敛自己,尽量少发话。”他向自己说。
他们在辰牌末循足迹找到了拉图族的冬窝子,便戒备着往里闯。拉图族的人,木无表情地目迎这群暴客。
柴哲找到了拉图族主,开门见山道明来意,最后说:“我们不愿打搅你们,希望彼此坦诚相谈,说出和硕丹津那些人的下落,以免伤了和气。”
拉图族主是个花甲老人,鹰目炯炯,盯了他许久,方冷冷地问:“如果我不说,你们想怎样?”
“在下作不了主,作主的人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他不得不使用恫吓手段。
“本族的人,都知道你们厉害,尤其是你。”
“我?”
“索克图牧地昨晨传来了消息,苏鲁克族的可怕灾祸,我们都知道了。”
“哦!原来……”
“你们要杀人,菩萨也阻止不了你们。拉图族人丁少,要杀你们就杀好了。”
“咱们不想杀人……”
“苏鲁克族血染碉栅,四百余名勇士含恨九泉。”
“那是他们的错。”
“附近十六族的人,是无法和你们对抗的。”
“咱们要和硕丹津的行踪,要求不算过份。你既然坚持不说,我只好照实禀明主事人,至于他是否肯善了,我可不敢担保。”柴哲说完,扭头而退。
拉图族主急忙摇头说:“好,我说。”
“说吧。”
“他们已动身到毕拉寺,请求呼伦上人庇护。”
“谢谢你。”
“呼伦上人法力无边,毕拉寺僧众数百,你们最好不要前往冒险。”
“谢谢关照,我们自会小心。”
柴哲将消息向众人说出,端木长风立即下令启程。
索克图牧地的消息已经传到,难怪番人不敢群起而攻,等于是替端木长风壮胆,所以毫无惧念地赶赴毕拉寺。
毕拉寺有喇嘛僧数百之多,在本地区千里之内,算是第一大寺。
中原的人,皆称喇嘛教的僧侣为喇嘛。其实,其中等级区分甚严。能念经的,称格楞。能念经而兼修行的,叫格锡。喇嘛,则须经过大寺高僧考试及格,赐予名号,方能称喇嘛。喇嘛可以慧性不灭,可以让自己的灵魂转世。地位最高的,称呼图克图。呼图克图须由皇朝特封,建有专寺,可以世袭。另一种叫热主巴,称为修行士。番人很少称僧侣为喇嘛,称本卜子。对寺院的高僧,称上人或活怫。但当面却不敢叫本卜子,仍尊称喇嘛。
喇的意义是上,嘛的意义是无,寓意是无上,也就是上人的意思。因此,用这种尊称称呼所有的教徒,有点过份。久而久之,所有的红教僧侣,都被称为喇嘛了。
当天入暮时分,他们踏入了毕拉寺地境。
在巍峨的寺院北面里余,有一座番寨,因地当要冲,案中设有接待商旅的客店。每一座客店都是独立的,四周设有牲口拦,有简陋的木屋,可以接待一队上百人的驮商,规模相当大。唯一不便的是,睡的地方太脏,一栋木屋可以挤上五六十个人,没有床,一堆干草铺地,人和衣向下一躺,住一宿价格低廉。
夏秋之际,有些客商根本不住在店内,天作床,草草度一官,只花饭钱和牲口的草料费而已。
冬春之际,客店里的人少得可怜。一行七人绕过毕拉寺,直抵番寨,进入第一家客店。
暮色苍茫,全寨死寂。店门关得紧紧地,里面隐隐有人声传出。柴哲领先而行,推开了沉重的皮风帘,眼前一亮。
室内有两盏酥油灯,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泥土的地面,铺了几张皮褥垫,那就是食桌。
两个番人店伙在招呼客人进食。靠里一段围坐着十个人。十个人都除下了头上的裹头毡巾,露出本来面目,见有人人店,全都转头回望。
“咦!你们才来呀?咱们以为你们失踪了呢。”为首的人用汉语叫,赫然是宿州烈山赤杨堡堡主、江淮暴客谢星。
古灵心中暗暗叫苦,说:“咱们有事耽搁,所以这时才到。”
柴哲和番人打交道,番人招呼众人在另一块皮褥落坐。刚将包裹放好,帝门一卷,出现了三个浑身火红,手持法器人骨笛,装束怪异的喇嘛僧,入内迎面排开。为首的喇嘛身材甚高,鹰目厉光外射,冷然瞥了众人一眼,用生硬的汉语问:“哪一位是柴哲?”
柴哲挺身站起,迎上合手行礼道:“我就是柴哲,上人有何见教?”
“你们七个人,明天离开本地。”喇嘛口沫横飞地叫。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们不走。”柴哲冷笑着答。
“不走,得死。”
“死也不走。”端木长风大喝,挺身站起。
喇嘛大怒,踏进两步,口中念念有词,人骨笛向柴哲一指。
柴哲已一闪而上,先下手为强。此时此地,岂可束手待毙?三个喇嘛来意不善,要用邪术擒人。柴哲自不愿受制于人,所以先下手为强,踢开刚冒出青烟的人骨笛,铁拳似电,抢人连政两拳,结结实实地揭在喇嘛的小腹上,力道如山。
“哎……哎……”喇嘛狂叫,扔掉了人骨笛,上身前俯,以手保护小腹。派来传信的喇嘛地位低微,法力有限,怎禁得起柴哲疾逾电闪的打击。
柴哲一不做二不休,闪在一旁,反手一掌疾劈,“噗”一声劈在喇嘛的后颈根上。
喇嘛再也支持不住了,扑地便倒,趴伏在地鬼叫连天,爬不起来了。
另两名喇嘛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柴哲已经得手,刚抢出要援救同伴,古灵和端木长风已经跃到,喝声震耳:“贼喇嘛想死么?”
“闭住呼吸。”柴哲大喝,跃退丈余。
地下的人骨笛,仍在冒出袅袅青烟。
两人火速跃退,不再理会两个喇嘛。
柴哲嘿嘿笑,向两个喇嘛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呼伦上人,不要管我们的事,免得血流成河。我们不想和毕拉寺为敌,但也不怕事,能够互不侵犯最好,否则管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江淮暴客啃着羊腿,突然叫道:“这些贼喇嘛煞风景,留下他们的头吸他们脑髓。”
两个喇嘛打一冷战,架起地下的同伴狼狈而遁。
柴哲向古灵打手式,示意追踪。
两喇嘛扶着不住叫痛的同伴,出了店急急奔向毕拉寺,不知身后有人追踪,番寨距寺仅里余,须经过一座树林。
柴哲出了番寨,一拉古灵的衣袖,低声说道:“我们绕道走,在前面等候,擒人套取口供。”
两人从左面抄出,展开踏雪无痕轻功飞掠,从左进人,绕向必经的要道。
他两人却不知林中藏着有人,夜色朦胧,敌暗我明。
无巧不巧地,要道两侧潜伏着四个人影隐藏在树后蹲伏不动,不易被发现。
“先搜附近。”柴哲说道。这是江湖人的规矩,在设伏的地方,必须先捏一搜附近有何动静。
“来不及了,免啦!”古灵答。他这个老江湖自以为是,认为在这种地方,还用得着搜?喇嘛怎知道有人追踪?同时,三个喇嘛也快到了,没有搜附近的余暇啦!两个喇嘛搀扶着同伴,踉跄奔入树林。古灵一拉柴哲的衣袂,突然一跃而出,扑到两喇嘛的身后。
柴哲稍慢半步,扑向右面的喇嘛。
古灵双手握住蛇纹杖,猛地勒住了左面喇嘛的脖子向下按。
喇嘛丢掉同伴,叫不出声音,本能地用双手乱抓横压在喉下的蛇纹杖,下身仍作绝望的挣扎。
柴哲用掌,“噗”一声劈在右面喇嘛的后脑上,喇嘛应掌昏厥,跌入他的怀中。
这瞬间,他眼角发觉身后侧方有人影扑到。
练武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反应快,身手灵活。他不暇思索,挽住喇嘛向身后一拨,人向地面一伏,迅速翻身,发出了一支铁翎箭,叱喝似沉雷:“打!”
变化快逾电光石火,箭出手人已跃起,同时拔剑在手。
扑向他身后的人影“哎”一声惊叫,身形一顿,退了两步,站在丈外按着右肩发呆。箭插在肩井穴旁,半分之差,便可毁坏穴道。
古灵身躯摇摆不定,首先擒住的喇嘛失手滑倒在他脚下,接着蛇纹杖坠地,最后也失足挫倒,似乎已经失去知觉。
两个黑影距地下的古灵约有八尺左右,显然是用暗器将古灵击倒的。
柴哲这一面,也有两个黑影,一个被铁翎箭射中右肩,另一人左手伸出,掌中有两枚镖形暗器,但并未发射,显然已被柴哲的奇异举动弄迷糊了。
“你们是干什么?”柴哲戒备着喝问,用的是汉语。击倒古灵的两名黑影跃到,一个五短身材的人,用流利的番语说:“毕拉寺的护法菩萨。”
“阁下不是番人,不必冒充了。”柴哲冷冷地说。
“真好,不冒充也好。你两人好大的胆,敢暗袭毕拉寺的喇嘛,真的不要命了么?”对方用带有陕音的汉语说。
“咱们找喇嘛有事。”
“不管你们有何天大要事,不许过问。”
“你们真是毕拉寺的护法。”
“差不多。”
“差不多的意思极为勉强。”
“少废话!先擒下你再说。”
柴哲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你们如不及早表明身份,休怪在下无礼了。你们是一比一呢,抑或是一起上?”
黑影哈哈狂笑,举步欺近傲然地说:“你们两个家伙举动鬼祟,暗中从背后偷袭,算得了什么人物?好笑,居然叫咱们一起上。老兄,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挨了一箭的黑影叫道:“封平兄,这家伙射了兄弟一箭,可恶,活捉他。”
封平拔剑出鞘说:“黑夜中交手,能否活捉兄弟可没把握。这种小贼宰了算啦!要活的有何好处?”
“先卸他一条狗腿,便可活捉了,小心他的袖箭。”
“哈哈!他如果用袖箭,岂不是班门弄斧么?在我七星手封平手下玩暗器,有他受的了。”、
柴哲不知对方的底细,但古灵被暗袭倒地,显然是这位七星千封平的暗器作怪。必须首先将这家伙制服,然后再对付两人,也许可解决目前的困境。
他决定一出手便行雷霆一击,决定先用话激怒对方,嘿嘿冷笑道:“我以为你老兄是什么英雄人物,原来是个无名小卒。三招之内你如果留得命在,今后在江湖上你仍然大有可为。”
七星手封平果然勃然大怒,无名火起,大吼一声,乘柴哲尚未拔剑时扑上进招,剑动风雷发,毫无顾忌地走中宫进击,剑尖幻化成一颗银星,急攻柴哲的丹田要害。
一切举动全在柴哲的意料中,可说已稳处败境。柴哲不退反进,以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