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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志远冷笑一声,接着说:“那位老弟有一颗铁打的心,冰做的肝。在索克图碉栅,端木小畜生打了他一枚绝脉问心针,几乎要了他的性命。你瞧,他正在等候看守报复的机会呢。”说完,回到原处坐下。
几句话说得古灵毛骨悚然,其他三人心中频频叫苦,端木长风更是心惊肉跳,暗叫完了。
等了一个时辰,毫无动静。
下两位看守的人,是虎卫邢志超,和那位铁心冰肝的人。两人站起整农,向华志远和另一个人打招呼,然后走近。
虎卫取代了龙骧的地位,有铁心冰肝的人独自走近,双手叉腰虎目炯炯,冷笑着瞥了五名囚犯一眼,用奇阴奇冷的声音冷酷地说:“我姓成名全,姓成全的成,名成全的全。在这一个时辰之内,轮到成某看守,谁要是不安静,我会好好伺候他。”
鬼怕恶人蛇怕赶,端木长风像个小老鼠见了大猫,连屁都不敢放,他认了命。但成全并未放过他,走近他咧嘴一笑,阴森森地说:“你,张开嘴我看看,看是否口中含有自尽的毒药。”
光棍不吃眼前亏,端木长风乖乖地张开嘴。成全折下一根小树枝,伸人端木长风的口中一阵乱掏,掏得这位不可一世的少庄主不住咽气,口水鼻涕一齐来。掏到最后,端木长风委实受不了,脑袋不住扭动,挣脱了树枝,不再张嘴扭头躲避。
成全突然变了脸,丢掉树枝劈胸一把将他提起,狠狠在他的小腹上连捣三拳,砰然暴响,大怒地骂道:“狗东西,你敢反抗,那还了得?”
“哎……哎……’”端木长风痛心疾首地叫。
成全手起掌落“啪啪”两声抽了他两耳光,一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再一肘撞在他的左助下,冷笑道:“打你不死,也要你脱层皮。”
端木长风脸色似白纸,逐渐泛青,口角流血,软绵绵地动弹不得,痛苦地呻吟。
“算了,老兄不可欺人太甚。”古灵愤然地叫。
成全丢下端木长风,恶狠狠地向古灵走来,依洋葫芦劈胸将古灵向上提。
古灵倒有骨气,咬牙道:“要打要杀,古某如果皱眉,便不配在江湖叫字号,你老兄除了……”
成全一指头点在古灵的鼻尖上,冷冷地抢着说:“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不和你计较,你给我安静些。再多嘴,成某眼中认得你是江湖前辈黑煞掌古灵,手下可不认识你是谁,你给我小心了。”
蓦地,把守西南方的人飞奔而下,奔近八爪苍龙叫:“头儿,南面林中似乎有人影出没,咱们被人订梢了。”
八爪苍龙一跃而起,举手一挥,除了留下五名把守囚犯之人外,所有的人皆向西面八方一分,两人为一组,急急向外搜去。
八爪苍龙带了千手修罗搜向正南,千手修罗左手不便,右手暗藏了三把飞刀,随时准备动手。
半里外的树林中,发现了两个人留下的浅浅靴印,时隐时现,不知留靴印的人是否故意?每距十来丈,不但留下前行的痕迹,也留下倒退的靴痕,轻功极为高明,靴痕极浅,不时间断,像是一跃十余丈,再走五六步,退行七八步,令人莫测高深,不知有何用意,看不出来踪去迹,靴痕遍布在半里方圆内,看似凌乱,似乎又有章法。
八爪苍龙心中暗谋,召来了镇八方和金眼雕,仔细分辨留下的足迹。
“这两个人轻功奇佳,似乎有意引起咱们的注意,会不会是昆仑双圣?”镇八方懔然地说。
“看痕迹,像不像滚蛋两个字?”金眼雕恍然地惊叫。
足迹断续隐现,遍布半里方圆,仔细察看,确是滚蛋两个奇大的字。
八爪苍龙心中骇然,低声说:“不但像,确是这两个字。留字的入可能在……”
他向南一指,镇八方循指一看,讲然叫:“瞧,那株树干上有字。”
四人奔近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树干上。被人不知用何种钝器刻了七个字。
“走慢了,留下命来。”字的上下,各刻了两把交叉的剑,线条分明,十分神似。
“定是昆仑双圣。”八爪苍龙自以为是地说。
“局主,想想看,江湖上有谁用双剑交叉标记的?”金眼雕向镇八方问。
“这……这似乎没有谁用这门标记呢。”镇八方答。
“咱们走,不可在此地另树强敌。”八爪苍龙悚然地说。
武当以内家拳剑享誉江湖,雄霸武林,历代名人辈出,百余年来,取代了少林北斗的地位,门人众多,出了不少超尘拔俗的高手,七星剑阵无敌于天下,但三十年前昆仑双圣独闯武当,击溃七星剑阵,狂笑下山扬长而去,这份艺业足以骇人听闻。八爪苍龙口中说不怕,其实心怀鬼胎,不得不提高警觉,毅然下令退走,脱离双圣的地盘,以免引起误会冲突。
四人急急折回,距埋伏区尚有二十丈左右,突又发现一株树干上,被人以同样的手法和标记,刻下了十六字:“官迫民反,不得不反;杀官除暴,情理可容。”
倒不是字义令人吃惊,惊的是两面派有警哨居高临下监视四周,飞鸟亦难逃眼下,但对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接近二十丈内,更在树干上留字,竟然能逃过警哨的耳目,岂不令人骇然?
八爪苍龙倒抽了一口凉气,毛骨悚然,一言不发匆匆举步,回到原处立即下令撤伏启程。
古灵五个人手上带有铐链,另有一条粗链将五人串在一起,五人只能相距两步鱼贯而行,铁链叮当,拖着沉重的脚步,在五个人相伴监视下,道通向东北越野而走,情景极为凄凉。不可一世的端木长风脚下踉跄,脸色灰败,英风尽消,豪气泯除,他后悔,但已来不及了。
后面半里地,柴哲循踪紧迫,他在等候机会,要援救同伴。他在八爪苍龙设伏期间,独自向东北走了十余里,希望能遇上无为居士,也许可获得援手。果然遇上了人,他发觉黑蝴蝶一群人,正在一处山脚下歇息。他不愿和这群恶贼打交道,又怕八爪苍龙离开,只好往回赶,远远地跟踪等候机会。
他不循踪紧跟,而是跟在右后方,除非侧方不能通行,不然绝不循足迹跟踪。
跟了两里地,他突然心生警兆,忖道:“我也被人跟踪了,大事不妙。”
他并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不会平空心血来潮,而是似乎在无意中发觉身后远处曾有人影飘忽隐现,一次不介意,二次便留了心,三次便心生警兆了,
但他用尽了方法,也无法看清是不是真的人影。
看八爪苍龙所走的方向,正是东北黑蝴蝶一群人的歇息处.他心中大喜,暗叫大事定矣!
他已经知道黑蝴蝶是奸淫劫杀的恶贼,是八爪苍龙等真正要追捕的主犯,双方碰头,势将有一场可怕的恶斗。
黑蝴蝶还有二十三个人,且拥有九现云龙、云梦双奇等几位江湖高手名宿,彼此势均力敌,拼起来不知鹿死谁手,机会来了。
他知道五岳狂客曾被迷魂仙客的达香所擒,对迷魂仙客必定有所顾忌,很可能出其不意用暗器一举急袭,那么,八爪苍龙可能稳占上风。
“我得提醒恶贼们一声。”他想。
正在想,眼角突见身后远处有人影一闪,急忙扭头定神察看,却又一无所见,空山寂寂,鬼影俱无。
他不再迟疑,展开轻功绕侧方超越了八爪苍龙一群人。
果然所料不差,八爪苍龙派在前面探道的人,首先发现了黑蝴蝶一行二十三人,正成两路循山谷向西南行。八爪苍龙得报,立即下令设伏、绕左右急进半里地,方向谷道两侧似踏雪无痕轻功赶,各自藏身待机用暗器急袭。
古灵五个囚犯,被链子逐个圈在山四处,并制了哑大和双环跳穴,只派了一个人看守。
柴哲居高临下看得真切,赶忙撒腿向前狂奔,树木密布,八爪苍龙并未发觉他的身影。
他在黑蝴蝶必经的要道上,用树枝在雪地上写道:“前面有埋伏,八爪苍龙在里外等候。”
留了字,他再次往回走,绕向古灵五人被四处候机。
不久,半里外出现了黑蝴蝶二十三个人。
八爪苍龙发出一声暗号,所有的人皆隐伏不动,暗器已准备停当。
二十三个人突然左右一分,排成两列漫山遍野而进,每列相距十余丈,每人相距两丈左右,徐徐接近。
八爪苍龙吃了一惊,向身侧的镇八方说:“可惜!他们已发现了我们,暗袭大计落空。”
“反正暗袭妙计落空,咱们何不迎上?”镇八方说。
“不!杀一个少一个,他们人多,能先除去一个,也可减少一分压力。咱们不是寻仇报复,也不是论武印证,用不着遵守武林规矩,岂能和这些该死的恶贼们叫阵决雌雄?稳住,准备动手。”
二十三个人进展缓慢,步步为营向前搜进,逐渐接近了。
埋伏的十七个人,一半藏在雪中,只露出掩盖了雪花的头部,而且藏在树枝后,即使走近,如不留心,仍难发现有人,防不胜防。另一半藏在树上,更难发现。
第一列十一个人,进入了先头埋伏区。
“杀!”叱喝声如晴空霹雳。
暗器上下齐至,叱喝声雷动,雪中暴起人影,树上降下刀光。八爪苍龙终于发出动手的叱喝,因为再慢分秒,藏在雪中的人便逃不过对方的眼下,反而让对方先下手为强了。
十一个人倒下五个,另外六人怒吼声中,拔兵刃自卫,立即缠成一团。
重要的人物全在后一列,第一个冲上加入的是九现云龙龙天长.其次是云梦双奇。彼此在索克图已经冲突过,沿途因利害攸关,暂时容忍,这时终于放手一拼生死了。
双方人数相等,彼此势均力敌。九现云龙是两条龙之一,名列目下字内高手之林,八爪苍龙是江湖朋友闻名丧胆的名捕头,艺业出类拔萃,两人的绰号都是龙,拼起来恰好棋逢敌手。
镇八方与金眼雕,接住了云梦双奇,也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东北两里地,无为居士正与同伴循黑蝴蝶一群人留下的足迹赶来。更后些,约四五里左右,从西宁来的一群神秘人物,也沿河谷右岸走上了这条路。
江淮暴客一群人,反而落在最后。
斗场危机四伏,险象横生。
五岳狂客钉住了一个五短身材的人,他认得对方正是那天用迷香捣鬼的家伙,因此抢在上风,一面用暗器作试探性的袭击,不敢逼得太近,也不让对方脱身,缠上了。
柴哲可不管斗场的事,他小心翼翼地籍树掩身,徐徐向看守古灵的人接近。
看守的人关心斗场的光景,无暇分心照管囚犯,站在囚犯的后方,一面监视囚犯,一面紧张地注视着凶险的斗场。藏囚的地方稍低,站起方可看到斗场的情景。
接近至十丈左右了。
第一个看到柴哲的是古灵,他老漠深算,立即计上心来,打主意分看守的心。
柴哲悄然掩进,声息惧无。
看守的目光不住左右转动,因为斗场占地甚广,人影奔逐,必须转头方可看到左右的情景。因此,从后面接近的柴哲,极可能被看守眼角的余光发现。
糟的是到了四文左右,已无树木可掩身形了。
柴哲藏身在四文外的最后一株树后,心中迟疑。四丈,一跃难及,暗器也失去劲道,如果一扑落空被看守发现,不但可能被缠住,更可能引起看守杀囚的可怕后果。
古灵的哑穴被制,双脚不能动,只有铐在树上的双手尚可挪移。他猛地扭动脑袋,双手将铐链弄得叮当作响。
果然引起了看守的注意,一脚踢在他的膀骨上喝道:“依于什么?想死么?”
古灵忍住疼痛,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