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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闷拿过枕头,压住了自己的头!
脑中那些混乱的画面叫嚣似的游走,她想控制,却是那么的无力。
津平珮笙温柔的笑容,荆野冥河伤痛的面孔,都让她头痛欲裂,不堪折磨!
鸢陌
说起津平珮笙,知道他的情意还是在半年前。
还记得那是很温暖的一天。
“仙云姐姐,怎么一直没看见最美莲?”
“最美莲?”仙云若雨显然很吃惊,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笑道:“‘最美莲’乃玉中极品,那个是天下无悲城城主家族的女人才可佩戴的东西,我又怎么会有呢?”
女孩儿大吃一惊,心儿猛地便是一颤,似是感到了什么,吞了口口水,努力镇静的问道:“怎么,珮笙哥哥竟然没把最美莲送给姐姐?”
仙云若雨更为吃惊,失笑道:“翎儿,那最美莲是天下无悲城神圣的吉祥物,是城主或城主继承人送给至爱的求亲之品,津平大哥怎会给我?”
瓦蓝的天空轰隆隆划过一道响雷!
添翎的心不合拍的猛烈的开始撞击着胸腔,头脑嗡嗡作响,空空的,寂静的可怕!
见添翎神色太过奇怪,仙云若雨有些担心,道:“翎儿,莫非到现在,津平大哥都未曾同你讲过他的心意吗?”
添翎虽已明白八九,却仍是愣冲着不敢相信,僵硬的笑笑,颤声道:“什么心意?”
仙云若雨无奈的摇摇头,道:“翎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津平大哥一直陪在你身边,对你那般的疼爱,你都看不出他在爱你吗?”
添翎圆睁了眼,嘴唇颤了颤,似还是不能接受这突来的事实,颤声道:“可是,珮笙哥哥不是喜欢仙云姐姐吗?我亲眼看见仙云姐姐和珮笙哥哥那样亲密……”
仙云若雨皱皱眉,道:“翎儿,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们亲密?!这断然不可能。津平大哥同我乃知己良朋,绝无什么男女之恋,何以会有什么时候有过亲密行为?”
“珮……珮笙哥哥竟然……竟然喜欢我?”添翎声音弱弱的,似是在自言自语。
“傻丫头,如若他不喜欢你,干嘛要常年背井离乡,陪在你身边?”
“他人好啊,他心善啊,他要帮我把幻溪陵带好啊。天下间珮笙哥哥是最好的人了。”
“没有那份爱意,他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事如此上心,津平大哥可是很淡然很脱世,极不愿意接触江湖上这些杂事的。”
添翎完全傻掉了,脑袋轰轰乱作一团,只觉老天把她当玩偶狠狠耍了一通!
苦笑。
一场她一厢情愿的误会,惹出了多少事端,让事情有了多少个变化?
如果没有这个误会,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知道津平珮笙的感情至今已有半年。
自那以后,她就无法再向以前一样,单纯的对他笑,肆无忌惮的跟他讲些小心事。见到他,她心里总是隐着那么一丝愧疚。她试着喜欢过他!她曾经喜欢过他,所以她试着再次喜欢他!如果真的喜欢上了,那么就真的圆满了,她可以幸福,他可以开心,师父也会满意。可是,让她气苦,令她悲哀的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找回当年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面对他,她永远那么平静,没有强烈的喜,亦没有深刻的悲。他之于她,依然只一个哥哥,一个似神仙一般美好的哥哥。她找不到除了依恋以外其他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意识到,有些东西一旦逝去了,也许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珮笙哥哥,尽管他很好,尽管她很不愿意伤害他,却也终究是无能为力,也许,这一世,她只能做他的妹妹。
无数次的,她要开口,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他的感情,告诉他她不可能再对他有那种情感,可每每触到他温柔的眼,她就无奈的收回了已到嘴边的话,要她亲自说出那些话来伤害他,她如何能狠下心来!所以,她只有侧面的来提醒他。她极力的撮合着他和仙云若雨。她想亲眼看着他快乐。仙云姐姐是孤独的,她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如果两人结合了,肯定是对佳偶。虽然,两人之前的感情是她误会出来,但是她可以把它促成事实啊。她知道这样做,也许也会让津平珮笙伤心,她却还是做了。如果她成功了,这样的伤心就是短暂的,接下来的就是两个人的圆满幸福。这样,总比他把心一直悬在她这里,空等着她这个“不可能”要好。她只想在最小的伤害下,让他尽快的获得幸福。
时间就在她的不忍中匆匆过去了半年,她和津平珮笙却依旧各怀心事,装作不知的生活在一起。情势也仍旧停留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半点前进。
然,春极海棠的事却让她认清了一个她不愿意去承认如此害怕着的事实。
津平珮笙对她的感情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的感情,不是她几个暗示,她几个推拒,就可以磨去的。
而且,他似乎对仙云若雨根本无法产生那种情感!
这次这么快就自天下无悲城来到了京城,算算路程,算算时间,她知道他一定没有按她的话去见仙云若雨。
果然,他还是固执的喜欢着她,不曾转移过,也许他压根也就不曾想过要转移过。
今天,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无疑又伤害到他了,即使他依然浅笑淡然,即使他依然温柔似春风,她却还是看到了被他深埋进眼底的伤痛。
她可以再不忍心下去吗?她是不是该狠绝一些,痛快一些的同他讲清楚了?这样下去,是不是反而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
可是,那样的话,要她如何能说的出口!
岳添翎狠狠捶了捶压着自己头的枕头!
烦啊,好烦啊!
比耍枪弄剑、比抓采花贼都要困难的多了!
“翎,你是我的,你一定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荆野冥河坚决的声音犹在耳侧!
黑暗中,岳添翎似乎又看到了他绝望布满伤痛的眸子!
“冥儿!”岳添翎惊愣着,一下子自床上弹了起来。
看看周围的一片漆黑,她苦笑着扯开了嘴角,不过是幻觉而已……
叹了口气,脱掉了衣服,扯来了被子,添翎缓缓闭上了眼。
睡吧,天,还没有塌下来……
夜很黑,风很大,呜咽着发出犹如狼嚎的恐怖声音四处侵虐着。
树枝在风中剧烈的摇晃,发出了吱呀吱呀磨人的声音。
树林中,两人迎风而立!
一人,一身华衣,随风猎猎起舞!
一人,一身红裳,迎风浪动飘飘!
华衣男子,手中一管浅碧色玉箫,映着月光,散发着清冷的辉芒。
红裳少年,臂上一条银晃晃的锁链,衬着月光,越发的晃眼!
陡地!
地面旋起一阵诡异的冷风!
华衣舞的更甚,红裳摆的更狂!
蓦然!
一道白光划过!
红裳少年臂上的锁链犹如银龙一样,迅捷的飞出,直接奔向华衣男子的胸膛!
华衣男子嘴角扯起一抹嘲弄的冷笑,轻轻一躲,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银链!
同时,碧箫一出,绿光铺天!
万千箫影将红裳拢在了中间!
银色的冷光同浅碧色的辉芒交织着,纠缠着……
久久。
久久!
“呲——”的一声闷响。
顿时血珠冲天!
鲜红的液体似是喷泉一样飞上了天空,然后又像瀑布一样坠了下来!
悄无声息的,那不知属于谁的血液,染红了他们脚下大片的土壤!
顺着血,向上望去,只见那管浅碧色的玉箫已然插进了红裳少年的胸膛!而那银晃晃的锁链尖端也已然刺入了华衣男子的心脏!
血,正在无声的流着……
滴答、滴答、滴答……
两人的眸子都圆睁着,震惊的看着对方,似是仍在不相信自己会被对方杀死!
风,呜咽着,再次划过!
两具高大的身躯在风中晃了几晃,摇了几摇,短短几个挣扎后,几乎同时向后翻倒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后,激起了漫天的尘埃!
空气静止着,漫天横行着的都是死亡的气息!
两具身体一动不动,正在慢慢僵硬。
“轩哥哥!冥儿!”
岳添翎惊叫着坐起,浑身冰冷!
她慌乱的看看自己的周围,发现自己还在赏芳梦苑的房中,哪里来的什么血腥的画面。
再次苦笑。
原来那竟然是一场可怕的梦。
她摸摸额头,随手一抹,竟然抹下一把汗来,而那温度似乎比她冰冷的手还要冰上几分。
长长吐了一口气,轻轻拍拍胸,添翎缓了缓心神,拍着,拍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旋即惊恐的撑大了眸子!
冥儿,冥儿走时的反应太不正常了,那么安静,他怎么会那么安静!
他一定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他……他……他……啊!轩哥哥!岳添翎一下子自床上越了下来,也没穿鞋子,也没披衣服,直接向盎然轩奔去!
冥儿,那个傻小子,不会真的作出什么偏激的事吧?!
刚奔到盎然轩,岳添翎就听到了兵刃相碰的声音!
桃花林里零落的掉了很多花瓣!
遍地的,都是凌乱的粉色!
而那桃花的上空中,华衣同红裳正绞在一起!
那梦竟然真的是真的!
荆野冥河的确没有走,他居然跑到皇宫来,找宇印沉轩拼命!
“住手!停下!”岳添翎慌张大叫!
空中的两人都有些吃惊,同时转头望了她一眼后,又同时转过头去,继续出招,竟然谁也没有理会她!
岳添翎一急,纵身一跃,也窜入空中,插进了两人中间。
她抓住荆野冥河的银链,痛心的道:“冥儿,你在做什么?!你方才跟我说过什么?!你说过你不会杀他的!”
荆野冥河冷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不要管。在你和命之间,他只能选一样!”
“冥儿,听话!跟我走!”
“除非你跟我走,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他!”
岳添翎气极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道:“杀谁?你要杀谁?!他是谁呀?你以为他是谁呀?!他武功在这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你怎么杀他?你拿什么杀他?!你打不过他的!冥儿,停手,跟我走。”
荆野冥河突地一声怒吼,哑着嗓子道:“我才不走!今日,如若他不躺下,那么就让我荆野冥河躺下!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竟然什么都不如他!”说完,闪过添翎的挟制,抛出锁链又去与宇印沉轩纠缠。
“主子!”桃林外传来一声惊呼。
岳添翎暗叫糟糕,四大侍卫闻声赶来了!
再这样下去,早晚也会有其他侍卫赶来的,到时事情可就越发麻烦了。
“轩哥哥,冥儿,你们快住手!”
岳添翎又飞过去,挡在了他们中间。
宇印沉轩看看她,眸子一暗,向刚干上来的几大侍卫道:“缠住这小子!”说完,揽着添翎的腰身就飞了下来!
添翎一惊,也不知他要干什么,只顾着回头,向着荆野冥河大喊,“冥儿,快走,这里是皇宫,待会儿侍卫会多起来的。危险!”
趁她走神,宇印沉轩迅速点了添翎几处穴道,抱起她大踏步向赏芳梦苑走去。
他撩起衣衫一摆,盖住了她赤裸的脚,皱眉道:“怎么赤着脚就出来了,不知道地上凉吗?也不披上一件衣裳,夜里这么冷,自己也不知道注意,还有你看看你这件单衣,穿同没穿有什么区别。我见了也就罢了,如若让别人见了,你想我挖出他们的眼睛?”
岳添翎低下头看看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单衣!更要命的是那件单衣是薄纱所制,她里面粉色的抹胸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顿时红了脸,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焦急的